感情线上 作者:休一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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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死啦!那是驸马爷,公主的驸马爷。』
『我这不是担心吗?』
『担心也轮不到咱们,公主还没说话呢。』
『公主这两天忙得紧,也没回东院来,咱们不跟她说,她又怎么会知道!』
『你就别瞎操心了,公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管好自己就行了。』
两个下人偷偷地瞄了瞄蹲在墙角的朱乐,一脸的疑惑,这好好的驸马爷,虽不魁梧,也至少还算俊俏,怎么一天到晚地神神叨叨地。两人又摇了摇头,才一脸的惋惜地从墙边走了过去。
朱乐呢。蹲在墙角,紧紧地盯着她的手掌,两只眼睛瞪得圆,像是要把那白皙的掌心看出个洞。『我说,你出不出来,我给你机会了,出来解释一下,或许我还可以原谅你。』
良久,依旧没有动静,朱乐的嘴角渐渐开始抽动,她,失动耐性了。如何使掌中的感情线变红?她用另一只手用力地搓着掌心,不怕地搓着,搓得手中发热发烫。『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
直到,额上生汗,手臂酸麻,掌心火辣。她终于精疲力竭地跌坐到了地上。汗渍已经浸透了衣领,朱乐无奈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头迎向那冬日的太阳。
两日来,她做了无数的努力试图激出那一个自己,可是,无论她阴招阳招都使尽了,仍是不见成效。
她记起来了。她将那一块块残破不堪的记忆连成了串,拼成了一副完整的图。由始到终,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梦。
梦里的“她”依旧是自己。只是,相比如今这个平庸的自己,那个“她”或许做的更加出色。的确,梦里的“她”可以轻易地爬上房檐,梦里的“她”可以坦率地向丁宣示爱,甚至于,梦里的“她”做了自己只敢想像却从不敢付诸于行动的事情,吻了丁宣。
吻了,无论方式是怎样。强吻,也是吻!丁宣那一巴掌不疼,至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那一吻是值得的?可是,为什么她竟然有些嫉妒那个“她”?
朱乐无语地扯了扯嘴角,目光依旧与阳光叠照在一起。一片橙色,看不清……朱乐是一个有自主意识的人,她了解也明白在她身上倒底发生了什么,双重人格?两个自己?是吗?或许是吧……只是,为什么她还是能够拥有那个“她”的记忆?甚至于,那个“她”的感觉?
掌心阵阵钻心的疼,朱乐轻轻抚着。低声自嘲道,『我还真把这手掌当成神灯了,以为搓一搓“她”就能够出现了。』
突然,一阵馨香迎风而来,倾长的阴影折到了她的眼前。不用仔细看,她也知道,来人定是丁宣。熟悉的香气,熟悉的脚步声!
她低垂着脑袋,揉了揉额角,嘴角勾出一丝干瘪的弧度。是嘛,终于出现了?是不是终于明白了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她真的没想到,以丁宣那样的脾性竟然会躲着自己?两天了,两天!!
『驸马,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好老套的开场白!朱乐心中轻嗤一声。我又不会死缠烂打,你躲我做什么?『乘凉呢,公主。』朱乐头也不抬,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这大冬天你乘凉?难道你很热吗?』
疑问句的语气!故意的吗?朱乐带着怨气慢慢抬起了头。背对着阳光的丁宣周身都散发着光亮。一身淡黄色的衣衫,淡施胭脂的俏脸稍显暖色。唉,真是柳眉星眼芙蓉面,绛衣缥缈,麝兰琼树,花里遇神仙。朱乐无声叹息着。积攒了两天的怨气,竟只因丁宣的一面,都消逝殆尽了。
『驸马,起身吧。回房换上官服,随本宫去养心殿。』
养心殿?哎呀!朱乐差点要敲自己的脑袋了。她怎么忘了,今天是与丁宣迁进养心殿的日子?更重要的是今天是丁宣的生日?朱乐像被怕狗咬了屁股一样蹭地一下就跳了起来,顾不得回答丁宣,拔腿便冲向房间。
丁宣缓缓回过身,看着朱乐那匆忙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
当朱乐随着丁宣到了养心殿的门口时,才赫然发现,今日不止是她与丁宣迁进养心殿这样简单。原来,皇帝似是为了替丁宣谋筹,故意选了丁宣生日的这天,宴请百官!
迈进院子的刹那,喧嚣之声不绝于耳。皇帝就是皇帝,请客吃饭都这么大排场。只见养心殿的院子中,从门前延伸到门口,排排都是矮桌矮椅。桌上堆满了菜,椅上堆满了人!
『你今日小心些,且不可与温奕冲突。』丁宣在进门时,小声地嘱咐着朱乐。
朱乐哦了一声,她也不想惹,但若是温奕先惹自己,她也不会客气!随着丁宣往里走,两侧的大人们不停地作揖叩拜。朱乐跟在丁宣的身后,享受着这虚伪的崇敬。
落坐。各就各位。朱乐被自然地送到距离丁宣比较近的地方坐下。虽然比较近,但朱乐的左侧还是隔着几个人,她是驸马,但毕竟官职不如他人。只是当她坐下的那一刻,她就感到一道寒光从不远处狠狠地射了过来。朱乐扭头细看,不出所料,果然是温奕那个老匹夫!
朱乐不理他,将头扭了回来。这是皇帝的地盘,量他也不能拿自己怎样,只要自己没有把柄让他抓住。朱乐这样想着,心情也豁然开朗了许多。她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便是倒进了嘴里。只是,酒一进口,她便诧异,这味道,怎么与以往不同呢?上回喝的时候,感觉这浊国的酒似现代的啤酒,只是,这回为什么像参了水的假酒?
正适朱乐疑惑时,身后却传来一个令她心惊的声音,『驸马爷,酒是穿肠毒药,请适度。』
朱乐急忙回过头,这一看,果真是那个人精,善儿!而且,令她惊奇的是,善儿竟然换上了女装!『你……你……你站我身后干什么?』
『回驸马爷,善儿是来伺候驸马爷的。』善儿冲朱乐露出一个假笑。
『不用伺候。』朱乐觉得这善儿一定是跟她上辈子有仇,不然为什么一见到她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前两天,是那一个“她”得罪了这个善儿,并不是自己!她可不想替那一个“她”背黑锅!
『国师有吩咐,公主同意,此次酒宴,善儿必须呆在这里伺候驸马爷。』善儿得意地抿了抿嘴。
朱乐急忙转身望着丁宣与冷寒松,却又发现那两人的视线也正落在自己的方向。朱乐突然又转头冲善儿说,『你看看,这里哪有一个人有人伺候的?我不要这种特殊待遇,你走吧,我会和公主还有国师解释。』
『善儿听公主和国师的吩咐。』
朱乐听善儿言下之意就是,不听自己的?当下,血又向头顶冲去!『这里除了公主,没有女人,你走开。』
善儿突然又是掩嘴一笑,『那驸马爷你……』善儿似是要说,却又故意不说地停了下来,好笑地看着朱乐。此时,朱乐也才反应过来,她把自己给漏算进去了!
『你……』朱乐就不信善儿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揭了她的身份。
善儿的确不敢,但她还是从容地回答道,『想必驸马爷进来时没仔细瞧过,各位大人都带着家眷前来,当然,女人定是少不了的。』
听着善儿的话,朱乐这才想起仔细看看在场的人。果真,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都来了。而她的对面正坐着卓宗正,而卓宗正的两旁正是她的一对儿女,卓子维与卓巧风。此时,卓巧风也正含笑的看着自己!
被善儿这一搅和,朱乐感到头都大了!她气闷地拿起杯子,刚想送到嘴边,却忽然停了下来。直觉,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酒有问题!
『这酒你是不是换过?』冷不丁,朱乐开口问道。
『是的。』善儿依旧从容。
『你一个小丫鬟,竟然胆敢换我的酒?谁借的胆子?』朱乐怒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善儿激,病猫也是有发威的一刻。
『驸马爷竟是如此来衡量人的地位吗?善儿是不如驸马爷的身份高贵,或许根本谈不上身份。』善儿突然一改之前的态度,冷冷地说道。
朱乐一时语塞,她一现代人,当然没有身份地位的歧视。她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得意忘形的善儿。却没想到她的一句话竟被善儿堵得无退路可言。
『驸马爷若想喝不参水的酒,大可以差善儿为你去拿。』善儿又冷冷地加了一句。
算了,算了,斗不过,说不过,自己认输算了。何必跟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朱乐无语地转过头,拿起那一杯参了水的酒轻轻抿了一口,小声道,『好酒。』
身后善儿低低地轻笑声,囧地朱乐一脸的羞红。
——皇上驾到。
随着公公地一声尖锐的嗓音。朱乐随着众臣下跪叩首。
皇帝老儿看似很开心,他没有直接走上龙椅,却是走到丁宣身旁,轻轻拉起丁宣一同走了上去。此一举,多多少少令众臣哗然。虽然今日是丁宣的生晨,但,皇帝老儿此举很显地说明了一件事,他的位置,只有丁宣能坐!
当然,对于大多数的大臣来说,谁做皇帝不重要,巴结皇帝才重要。不一会,皇帝老儿与丁宣坐下后,众臣便上前膜拜,送礼的送礼,说祝词的说祝词。朱乐下面看着,心理不断地嘀咕着……
此时,皇帝老儿突然看向朱乐,含笑地问,『驸马,不知你为宣儿准备了什么?』
皇帝的一句话,使朱乐像被点中了死穴一样,她呆住了。本来她就忘了丁宣的生日,怎么可能还会准备什么?而丁宣的眼中也在皇帝老儿的话后闪过一丝惊色。
第四十六节
全场肃静。朱乐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地站了起来。怎么办?难道要她唱首歌?跳段舞?展现一下才艺?也太没诚意了!况且,这些都不是她所擅长的。那改首词?
正当她想着,腰间却突然被人一扭,钻心的疼痛。朱乐急忙回头瞪着善儿,『你干嘛?!』
『驸马爷,莫不是你没准备吧?!』温奕见朱乐稍有迟疑,一旁讥讽道。
『驸马?』皇帝也面露疑惑地看着朱乐。
『父皇。』
『皇上。』
『皇上。』
一时间,丁宣、卓巧风、善儿三人同时开口。只是这三声倒使得在场的众人极为诧异。当然,最为惊讶的还是朱乐,这是要干什么?
『宣儿?』皇帝一时未弄清楚情况,转头问丁宣。
丁宣凝视着朱乐半晌,看了看善儿,又扫了眼卓巧风,才慢慢开口道,『父皇,驸马已然送给儿臣礼物了。』
『哦。』皇帝拧了拧眉,才又转过头看了看善儿与卓巧风,『卓家小姐和这……』他将视线落在善儿脸上。
『她叫善儿,是微臣的干妹妹。』冷寒松一旁接口道。
『唔。』皇帝笑了笑。『不知你们要说些什么?』
卓巧风看了看善儿,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个锦盒,含笑道,『回皇上,这是驸马托我在塞唔国带回来的琉璃。』
朱乐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卓巧风,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卓巧风竟然替自己圆场?不对,琉璃?这里竟然有琉璃?
卓巧风淡然地微笑着将手中的锦盒递给走上前的公公,却并未再瞧朱乐一眼。
『回皇上,驸马爷差善儿也准备了……』此时,善儿也开口了,她突然轻轻将手一抬,养心殿的大门即刻被敞了开来,一辆栽种满玫瑰的推车被两名下人推到了众人的视线之内。众人一片哗然……
琉璃?玫瑰?卓巧风和善儿的举动把朱乐搞得有些懵。众人的视线均集中在她的身上,令她有种高外不胜寒的感觉。朱乐扫视了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到了冷寒松身上。陡然间,她明白了,善儿之所以帮她,是因为冷寒松!
『哗众取宠……』
一个不满的嘀咕声却突然打破了场面的平静,瞬间把朱乐抽回到了现实中。她寻声望去,发出此声的不是别人,正是温奕的大儿子,温暾!朱乐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驸马真是有心啊。公主生晨,驸马送个礼物都送成了三份。不过,令老臣没想到的是,原来驸马和卓家小姐也有往来啊,真是让人瞧不出啊。』温奕顺着他儿子的话说着,又转头似笑非笑地撇了卓宗正一眼。
『温大人此话说的,真是……』卓宗正打着哈哈地笑了笑,『难不成温大人忘了犬子与公主乃是儿时的拜于同一位先生?公主与小女自然是有些来往的。』
换句话说,公主与卓巧风有来往,那驸马拜托卓巧风买礼物也算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此事关系卓巧风,当然也关系到卓宗正的脸面。他此时不得不出来为自己的女儿打个圆场,也算是为自己做个澄清,并非他是有意站在公主一边。这些,明眼人自然瞧得出来,朱乐亦然。
她在心里狠狠地将卓宗正从头到脚地鄙视了一回,果然是根名不虚传的墙头草。当然,他更加看不惯的便是温奕,这个老狐狸,总是没事挑事,跟自己过不去。
话虽然挑开了,但现场的气氛却并未因卓宗正的话而变得明朗。人多事非多,这个理在哪都成立。尤其是在此时。每一个人的人心中都在暗自嘀咕,皇上的一句问话,除了公主,竟然还有另外两个女子为驸马解释,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驸马?』皇帝也是颇有疑惑。『你送三件礼物,倒底这是用意为何啊?』
朱乐面部僵硬地看着玫瑰和琉璃在眼前晃荡,卓巧风和善儿真是为自己出了个难题。还不如让她唱个歌跳个舞呢。『我……我……我送公主这三件礼物,其实实为一件。』突然,灵机一动,她有主意了!
『回皇上,我送公主一个承诺,善儿和卓家小姐则为儿善准备了原材料。其实这些只是为的送公主一样礼物。』朱乐暗自捏把汗,『此物名为——香水。』
朱乐话一出。现场讨论声一片……
『唔。那此物在何处?又为何要用到这极其稀有的琉璃?』皇帝又问。
朱乐见众人相信,心中又暗自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忽悠嘛,尽管忽悠。『是这样的。此物极为稀有,制作极为困难,需得花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