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一晌贪欢(剑三策秀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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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雨晗大脑更是有点缺氧发懵了,却还是展开掌心,放在韩子衿侧脸细细摩挲。
“呐,你看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几个字。”她轻轻地笑,极其宠溺,又极其温柔。
“子衿,我喜欢你。”
温热的水里融了几块糖,甜腻腻的散开。
韩子衿再次吻上去,手心的柔软刺激着全身的细胞,令她大胆去探索神圣纯洁的领地。
如鱼得水。
天气逐渐转凉,地处湿润感觉就越是明显,风里都带着透骨的水汽,夜晚甚至需要披上温暖的皮裘过夜。
韩子衿适应的很快,没大在意这些变化,温雨晗师徒二人就不大好了,晚上被冷风一吹,喷嚏就打个不停。
幸好驻扎的营地背风,取暖用的火堆点燃后,众人在营地四处活动暖身,也不过于无聊。
几个月下来,单小雁也不是瞎子,看见自己师父和那个军娘黏在一起,他就自觉的跑一边练剑玩耍,草丛也好,浅流也罢,总之在韩子衿孜孜不倦的洗脑循环下,单小雁深刻认识到:小孩子不能看的,就不要多看。
今晚的夜色极好,漫天繁星就悬挂在头顶,和着温柔的月光交相辉映。
即便年纪尚小,单小雁还是和一群江湖上的人混在一起,听他们说些好玩的奇事。最近不知从哪晃荡来一位道长,尽说些比武切磋之事,有军爷听了后哈哈大笑,喝了口酒爆粗骂他呆板,众人乐呵乐呵,还是继续喝酒听着。
韩子衿白日四处巡守,夜晚实在提不起精神,也就离的远些,黑夜里看不清神情,似乎睡着了。
单小雁回头看看蜷在一旁火堆的二位,无奈地摇摇头,又转过头去问那道长:“之后呢?那和尚抓到你没有?”
面前的道长没说话,一旁的军爷迅速开口道:“这龟儿子怂的,我看他打不过又不想输,干脆上马把他给劫了去,事后还整天叨叨着呢!和个姑娘似的!哈哈哈!”
“……”
一股子气场压在众人头顶,也没人敢笑,却都是兀自憋着,表情扭曲。
“哈哈哈哈哈!你说这么大个汉子,输了就输了呗……”
单小雁身后突然爆出一个人的笑声,接着他的头顶被一只大手按住,那个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明黄的衣袖昭示着自己的身份,只不过嬉笑的表情被军爷一瞪,终于憋了回去。
“哈哈哈,小雁儿,在这听他们说什么啊,走走走,本少爷带你看看风景去。”
蠢鸡!单小雁在心里骂道。
七秀的小弟子不情不愿地被拖走,周围的人也笑着回自己休息的地方去了,军爷眯着眼,等着旁人完全离开,才挪到道长旁边,把玩着纯阳的葫芦道:“没记错的话,叶红竹,好像还挺喜欢被我的马踏呢?”
“你骑马踩别人老婆,不打你打谁。”
“你就是看不惯我逗逗姑娘。”
叶红竹把手中的小鬼拐到一处僻静的草垛后,就卸下重剑倚着草垛坐下,示意单小雁也坐下。
“好久不见,练的算是有些样子,你这小鬼站直了还挺俊,以前虎背熊腰……”叶红竹比划着说了一会儿便停了,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单小雁有些疑惑。
“小雁儿,改天我带你去闯荡江湖,和别人切磋比试,光听多没意思啊,哎呀放心,你师父会同意的!”叶红竹回过头,看着草垛不远处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她们这样多久了?”
“啊?哦”,单小雁也看过去,“没多久,用年份来算的话,也才刚刚开始吧。”
“嗯,看着她们这样,还以为不知不觉度过了一辈子。”叶红竹又揉揉单小雁的脑袋。
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天策府最近的巡守越发紧凑了,你要当心。”他压低嗓子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单小雁狐疑道,这蠢鸡今晚太奇怪了。
“小雁儿,我大老远不管恶人谷那边的事,跑这不是为了来和你撒欢,你离开父母跟着我闯荡,我就应该给他们一个好交待。”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
“想离开的时候,一定要来找我。”
叶红竹拍拍那个瘦小的肩膀,用衣袖遮住身上凝结的血迹,感觉心里踏实了不少。
远方狼群的嚎叫在黑夜里此起彼伏,月光好似也变成了狼眼一般深邃的绿色。这里又要开始一场捕食的盛宴,山谷里却奇异的安静,很多人在这个黑夜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昏昏沉沉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无题
“哎呀我说你,别总是给它吃那么多,长胖了跑不动。”韩子衿赶紧把自己的爱马牵到一旁拴好,又转过来接过温雨晗手里的草筐道:“回秀坊就是回娘家,好端端的难过什么?”
温雨晗被她逗笑了,抿着唇去捶她的腰,突然又收起笑容,难过的表情怎么都掩不住。
草筐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韩子衿张开双臂,假装毫不在意地说:“好啦好啦,过来抱抱。”
叶红竹在不远处的小亭中喝着酒,他看着火红的枫叶簇拥这二人的身影,晨光散落,把她们拥抱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想起烟雨朦胧的江南,细细腻腻,柔美如画。时间不像白驹过隙那么快,他摇着船桅,小西湖碧波荡漾,竹筏上的姑娘轻轻给他唱歌听。
温雨晗带着单小雁返回七秀坊时,秋天已经到了尾声,韩子衿终于体会到了秋风萧瑟的寂寥感觉,却还是打起精神,奔波在一个又一个营地之间。午休时在河边打水洗脸,她看着自己孤单的影子,终于失望的哼哼了两声,捡起石子儿扔进河流。
“还第一次见你心神不宁的。”有人在她身后说道。
“唔……你肯定不懂。”韩子衿没有回头,只是身后的人身子动了动,蓝白的袍带随风而动,带着一股飘然的仙气。
“也不用那么难过,总会有再相逢的一天。”道长淡淡地开口,却是低垂着眼看面前河水的流动。
“你说的都对,大老远跑这来玩不容易吧,我替师父给您老问好了。”
“不必,贫道只是听闻你又欠了逆徒不少银子,特来讨要。”
“我们择日再议此事……”
时间总是在慢慢流淌,千篇一律,枯燥又乏味的生活让人对时光飞逝毫无知觉,直至某天枫华谷的入谷处被封锁,就连商队的通行也开始变得勉强时,冬天已经来了。
韩子衿骑马掠过山头,北风冻的她打哆嗦,脸蛋都是红扑扑的。
山另一面的林中,一簇簇黑烟飘然而起,不时还能听见阵阵喧闹声,饭菜的香味也随风飘了过来。
简直胆肥的不行。
狼牙军的驻扎方位向上汇报后,韩子衿不忘把神策的动向也一齐告知,如今三方对立的局面,对天策军而言,怎么都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在那个初来的雪夜,众人最近一直紧绷的神经略显疲惫时,有一天策骑兵惊慌失措地赶来。他年纪还尚轻,嘴唇因为长途跋涉缺水而干涸,整个人都啰嗦个不停,摔下马不停重复着:“不好了,天策府,天策府……”
所有人都屏着一口气,安静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就在这时,这个寒冷的夜晚,漆黑的山头爆发一声巨响,冲天的呐喊仿佛要撕裂天地,擂鼓如雷,吼声如浪,血的腥味只需一瞬,就能散发开来,击溃所有人的理智。
韩子衿本以为自己不会害怕,但是黑暗中涌出越来越多蚂蚁出巢的人时,她的手臂也不紧发起抖来,几欲连长枪都要握不住。
“天策府怎么了!你说完整!”她飞速冲上前,提起那人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失,失守,统领和几位主帅正在死守,怕……怕是……”那人颤颤巍巍地回答。
韩子衿把他重重扔在地上,愤愤地说:“我天策府出你这种胆小的弟子,真是荒诞!”说完便去牵了马匹,冲进人群中厮杀起来。
韩子衿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个那么怕死的人,见惯了残忍的屠戮,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但是又一次面临时,显然是另一番模样。不论是哪方传来的杀声,都令她心惊胆颤。
而更多的,众人此刻也只知天策府即将沦陷,却不知这一场席卷而来的战争,烧遍了整个中原。
“不好了!不好了!”单小雁围着正在练舞的温雨晗绕了一圈,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单小雁直接把手里的小茶壶往地下一摔,大声叫道:“听我说!”
自己的师父终于回过神来,皱眉瞅瞅他,又看看地下的碎片。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被吓傻了?!扬州城里都炸开花了,天策府那么大块地,东都狼的地盘!才三天就快被打的变成一锅浆糊了!”
温雨晗也只是收起东西坐下来。
“你倒是说话啊!”
“你师父教出你这种没大没小的东西,还真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另一个声音冷冷地说。
耳朵尖的小雁被这声音给吓了一跳,赶紧低头负手立在一旁,嘟着嘴不说话。
“温雨晗,我看你这徒弟倒是欠了几分火候,我先带走调理一番,该说的他都给你说了,是走是留,也都在你。”蒋灵说完这番话,又将手搭在小雁的肩上,“走吧,单,小,雁。”
温雨晗淡淡道:“谢师姐。”
胆小鬼!单小雁在心里骂到,恩恩爱爱大半年,自家夫君转眼有难,还是只会躲起来逃避!心里正想着,脸上就被狠狠掐了一把,蒋灵在一旁道:“我看你家红竹小少爷真是长心眼了,你在秀坊待了那么长时间,家里人也不过问?”
“呜呜,疼,漂亮姐姐,求你先放手。”单小雁嘴上哀求,心里却是打着算盘。
“家里人完全同意我跟着红竹少爷……”
“你家里若不是香火旺盛,父母宠爱由着你胡闹,你爹会放手任你闯荡江湖?”蒋灵揉着他的脑袋,又说道:“现下世道不太平,你也听说发生了些什么事,别说七秀坊,各个门派看似平静,又哪能坐视不管这等大事。只可惜天策府兵权在握,反倒成了大浪掀开的第一块石头。”
“单小雁,你年纪尚小,只管热血行事,却不懂权衡利弊,你师父要是冲动只身前往援助,只怕是要负了别人。红竹也和你说了吧,要给你爹娘一个好交待,刀剑无眼,你却深爱习武修身,倒不如索性对这战事不管不问,也好保护你家人度过这场浩劫。”
即便在冬日,南方的气候却是比别的地方好太多,此刻湖畔的花朵竞相在冬日绽放。单小雁抬头看着这个美人,她披着白色的毛裘,孤独地走在美丽又寂静的湖堤长廊,像是瘦西湖最孤傲的一只飞鸟在此停靠,美景作陪,也扰不乱她心里的牵挂。
不仅外表冰冷,心思也是极为慎密,早已做了万多的考虑,偏偏不愿再多说,只等身后的人回答。
“你们都是为我好,我会好好想想的。”单小雁说道。
“小雁,这不是做逃兵。”
“恩,我知道。”
他听见她轻轻叹了口气。
“那你呢?”他试探着问。
鱼跃泉涌,蒋灵回头温柔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温暖的阳光抚着她黑发间的几朵碎花,她又再次垂眸,这次却笑的无奈又心酸。
“我们都会有自己的选择。”她说。
蒋灵一瞬间绽放的温柔美得不可方物,这比性子本就柔弱的温雨晗不同。或许她本就坚强且带着不可侵犯的傲气,却有人在芳华中剥开了她的壳,令她在深沉的岁月里化作了一泓平静温柔的湖,不骄不躁地维持着这份感情。
他们一定有一段美丽的故事。
单小雁思前想后,终于选择在一个夜晚离开。
他在紧闭的房门前踌躇了好半天,终于轻轻扣响门板。
“师父,师父,我……”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温雨晗心不在焉地看着他,才过了几天而已,她看起来心里也被折磨的不好过,做什么都恍恍惚惚,提不起精神。
“什么事?”
“师父,我要走了。”
有一瞬间的凝滞,温雨晗的眼里终于清明,又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地问:“你说什么?!”
“徒儿厌烦了这样寡淡无味的生活,想去做一个真正的江湖人,我已经受您教诲颇多,现在只想多出去闯荡,成才与否,都要看自己的本事了。”单小雁说完这些,又看了看温雨晗,见她表情难过,也不忍再说,两只手在背后绞着,心里更是发起一阵酸,却是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望师父,莫再想念着我这个徒弟了。”
温雨晗的手紧紧攥成一个拳,终于抬起展开似要给上单小雁一巴掌,又慢慢放下了,走上前跨出门槛。
“说的头头是道,是谁教你的这些歪理,以为自己学了几套功夫,就能在江湖上立足了?寡淡无味是真,江湖上的厮杀搏斗就是假的了?现下哪里抬出的尸体不是成千上万,你现在跑出去,去送死吗?!”说完她跪了下来,把单小雁拥进怀里。
“你决意要走,直说便是了,何必说些谎话糊弄我。”
原来决绝是如此伤人。
“我希望师父能有自己的选择”,单小雁将二人推开,低下头不去看温雨晗红肿的眼眶,指着那把在黑夜中泛着莹莹绿光的折扇,“睹物思人,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心里有所挂念,就不应什么都不做,白白折磨了自己。”
离开之前,单小雁取来一盏红色的灯笼,点燃灯芯,偷偷摸摸地挂在蒋灵门前。他仰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才抱着自己的双剑默默离开。
而万千灯火,七秀坊宛如镶嵌在湖中的血红宝石,散发着温润的水色光芒。
折扇在月下缓缓展开,温雨晗缓慢抚着那些细腻又深刻的纹路,等手腕再次翻转用力时,转瞬金色的刀片就飞速冒出,折射出冰冷的月光。
“听闻今日又有一批秀坊弟子前往天策府助战,你听说了没?”
“皇城都保不住了,区区天策府还这么大动干戈,我看这些江湖人,也不过是去送死!”
“哎,声音小点!我可是听说小七姑娘的事了,这七秀坊的姑娘们,还真不是寻常女儿家。”
“知道了知道了……”
温雨晗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只是低头继续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