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青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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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出生九千八百二十一天,陈若雄出生九千天整,而我刚好八千八百二十一天!她与陈若雄相差八百二十一,而与我则相差一千!如果一个人出生那天,就决定他往后百年命运的话,那命运是有多残忍,才让她在高中时遇到那个愣头青,又让她在下雨的地铁上,遇到像条咸鱼一样散发着臭味的我。
天渐渐亮起,婚礼团队早晨五点钟赶到她家里,给她化妆,穿戴衣服。早上七点钟,婚车从陈若雄买的别墅里出发,车队连绵百余辆,惹人瞩目。冬日里的北京,难得没有雾霾,天空湛蓝的像块宝石,坐在婚车上的陈若雄心中头一次放下那块石头。这么多年来,他心里一直都有着那个女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放不下那个女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爱着那个女人。现在,今天,此刻,他就要迎娶那个女人,那个代表着自己青春年华的女人。
十年的时间,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全世界各地。无时不刻的思念,激励自己的梦想,在这一天,就要圆上了!
这一天,他要让整个北京都知道。他,陈若雄,不是愣头青,不是傻子,他比所有人都牛逼,他的老婆,是陈白露!双陈恋将在今天,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婚车赶到陈白露家里的时候,陈白露穿戴好坐在自己房间里,周围没有一件嫁妆,甚至连个家人都没有。一个星期前,黄妃传来消息,她结婚不回来了!叶秀丽前段时间说今天要过来,被她一顿怒吼。她继父说要过来,也被她怒吼回去。
现在,她就要嫁人了,却是独自坐在闺房里,安静,冷淡,没有想象里嫁人的热闹,也没有嫁人的激动,只剩下那颗再也不会燃烧的心灵。
当她坐上婚车的时候,她就明白,自己这一辈子,再也回不去了!
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从小时候被父亲的不待见,到叶秀丽带着叶玲珑出现在她家里的丑陋嘴脸,再到读书的刻苦,国外的不同文化,甘肃的清苦,以及地铁上那只千纸鹤。
婚礼现场的隆重,映衬着她脸上的空洞。役尤吐弟。
当现场响起礼乐的那一刻,当司仪的巧言妙语响起时,当现场响起欢呼的掌声时,当她泪眼婆娑看到一大束鲜花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泣不成声,大叫着:“你,欠我一条命!”
我从裤兜里拿出一颗在路边杂草里寻到的狗尾草编制成的戒指,拖过她的手,戴在她的中指上。
在所有人的诧异,不解,震惊,好笑,冷嘲热讽的目光下,我没有依照那个疯娘们给我的所有计划,而是做出我自己最成功的反应,拖起她的手,带着她飞奔。穿过人潮,穿过鲜花,穿过所有的一切,直达她的心底。身后,人潮涌动,站在台上的陈若雄,看着飞奔离开的陈白露,看着根本不将他放在眼中的我,脸色阴鸷。旁边正在激昂演讲的司仪懵逼的看着他,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对他来说,这是一场吞噬一切的噩梦,那些所有的记忆,都变成恐怖的梦靥。
对我来说,这是我和陈白露之间最后那层窗户纸被烧毁的集会。
对现场的所有人来说,这是一场耗资庞大的闹剧。
我带着陈白露跑过大街小巷,她身上穿着婚纱,我身上穿着西装,她妆容精致,我领带完好。我手拿鲜花,她头戴皇冠。
不知道在那里,我喘着粗气,红着脸问她:“你愿不愿意嫁我。”
不等她回答,我就蛮横的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娶你。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我不管别人说什么,但我就是爱你,就是想娶你。”
陈白露泪眼婆娑,声音里带着哭腔道:“我愿意。”
那一刻,我感觉,天前所未有的明亮,世界前所未有的光明。
我抱着她,在不知名的小巷,在不知名的大街。
这一年,她二十七岁,她嫁给一个叫齐天的男人。
那一年,我二十四岁,娶了一个叫陈白露的女人。
第八十三章 :一巴掌()
我没有想过一切会这么简单,我更没有想过陈白露会哭的那么惨痛。我抱着她,让她在我的怀中尽情释放这段时间以来的压力,周围的行人纷纷侧目,我不管不顾,低头吻上她的红唇。苦涩的泪水麻痹我的舌头。让我心疼万分。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从今天起,她是我的女人,谁要是再让她哭。我势必要他惨不忍睹。
等陈白露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她穿着婚纱,我穿着西装,我们两个并肩走在街头。我对她说,机场一别之后,我心里始终放不下你。所以看到你的微博以后,我决定过来试一试,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彻底死心,你要是跟我走,我一辈子对你不离不弃。
陈白露转头看着我。脸上哭过的泪痕犹在,她对我说,那我现在跟你走了?
我咬着牙,目光刚毅的说,我齐天这辈子要对你有半点不好,就让我不得好……最后那个死字还没有说出来,她就吻上我的嘴唇,用这样的方式堵上我的嘴。
她对我说,她其实根本就不喜欢陈若雄,她那天之所以对我说那些话,完全都是被迫的。她不嫁给陈若雄,自己的父亲就要入狱。不管幼年的时候父亲对她有多不好,自己的身体里毕竟流淌着一半他的血脉,她不想做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人。可今天,她后悔了!她吐出口气继续说,我就是要做一个自私的人,错是他犯下的,不应该由我来替他承受痛苦。
我安慰她,以你一辈子的幸福,来替代他一时的罪名,不值得!
陈白露突然站在原地,双眼怔神的看着我,问我,这话你怎么不早对我说?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又哭的像个泪人,你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让我到这一刻才明白过来。你知道这几天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我身上随时带着一片安眠药,就是怕自己想不开的时候,吃点药睡过去,睡一觉就好了!
我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强烈,赶紧安慰她,对她说都是我的错,我之前不应该毫无作为。等她情绪再次平静下来之后,我们两个就回到我下榻的宾馆,进到房间关上房门,她满脸泪痕,但却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她身上穿着洁白的婚纱,头上戴着精致的皇冠,她对我说,你一定要一辈子对我好,现在我只能依靠你一个人了!
我点头。
她又说,你一定要努力给我一个大大的未来,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但我要你向上,要你努力。我不想咱们以后也像今天这样,面多所谓的权力,痛哭流涕,低头认错。我要你成为我的天,而我则是你的地。
我继续点头。
她继续说,等咱们两个回到上海就结婚,我那套房子是我自己的名字,就结在那里面,我什么也不要,但我要你永远对我忠贞不二,可以看别的女人,但不许出轨。一辈子很长,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我点头,她红着脸说一句,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也是最后一个男人,所以我也要做你这辈子最后一个女人!
我一怔,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在我之前,竟然没有有过任何一个男人。我一激动,抱着她就将她压在床上。
一番云雨之后,我们两个躺在床上,她对我说出她的经历,因为缺少父爱的原因,她以前很讨厌男生,所以从小学到大学都没有谈过男朋友,尽管追她的人很多。而且因为她父亲嫌弃她不是男生,所以她总是跟男生比,比学习比能力比才华,全面压过她身边那些同龄男生。后来她成熟以后,也想谈点感情,但却发现身边的人早跟她不在同一个境界。
我咽口唾沫,低头问她,那你怎么会看上我呢?
她莞尔一笑,道,因为你欠我一条命!
我尴尬的说,你总说我欠你一条命,我到底哪里欠你了?
她嬉笑着说,这是一个秘密。
我又问她,那你跟我在一起,总要有个理由吧!
她说这就是理由。
她见我有些郁闷就跟我说,其实她最初只是感觉我这个人很勇敢,敢当着全公司的面痛斥那些不作为的副总们,后来让我做她秘书,完全是为杀鸡儆猴,建立自己在公司的威信,结果没想到她入狱之后,我来回奔波甚至不惜一切拿到证物,这点让她很感动。但她毕竟是成年人,不会像小孩子那样就因为这点爱上一个人。真正让她下定决心的是,那天晚上她第一次在家里喝醉,她躺在床上我在旁边竟然没有动她!
她对我说,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一个男人要是用屁股决定脑袋,我绝对不会爱上他的!
我尴尬的笑笑,其实我明白,她父亲是个花心的人,所以她对这方面异常敏感,这恐怕也是她注重的地方。
她对我说,真正让她做出以身相许的决定是那天跟陈若雄见面以后,那几天她心里烦躁,犹豫不决。所以她将我叫到她家里之前,就已经计划我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她说,我或许就是想在婚前来一次彻底的放纵!
我恍然大悟,看着她说,我说那天晚上怎么会那样呢,我还以为你来大姨妈了!她没有再说话,躺在我怀中像只温柔的猫咪。抱着怀里的陈白露,其实我明白表面上我们两人在这里岁月静好,其实外面早已风起云涌。陈若雄不是傻子,他要是想知道我们两个在哪儿,那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儿。不过他知道后能怎么办呢?决定嫁不嫁给他的是陈白露,现在陈白露躺在我怀里,他过来还能怎么办?
我唯一有些不放心的是陈白露的父亲,刚才陈白露已经跟我说过,今天陈若雄会通过有关方面让他父亲出狱,参加他们的婚礼。可如今婚礼闹成这样,一切还能如愿吗?
我尽管嘴上对陈白露那么说,但我知道如果因为这事儿,让陈白露的父亲发生什么意外,这会成为她往后多年的心病,对我们以后的生活十分不利。可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就在我正这么思考着的时候,陈白露的电话响了,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父亲来的电话。
她犹豫一下,我想劝她,她却立马将电话关机,躺在我怀里说,你也将手机关机吧,我很累,想睡觉。
我点点头,将手机关机躺床上抱着她睡觉。
这一觉是我这几天以来,睡的最沉最舒服的一次,陈白露同样也是。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我们两个出去吃东西,她是老北京,对北京的一切都很熟悉,在外面吃喝玩乐到晚上十二点多才回到宾馆。结果刚到前台,就看到前台的等候区坐着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头身上穿着中山装,尽管精神疲惫,但头发一丝不苟,皮鞋锃亮。
看到老头,陈白露下意识往后一退。
我明白,这位恐怕就是陈白露传说中的亲生父亲。
老头看到陈白露和我从外面回来,当即站起来走到我们面前,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猛地给陈白露一巴掌,用足力气,陈白露一下懵了!我也懵了,老头还想继续,我立马站在陈白露身前,怒气冲冲的看着老头。他冷哼一声,看着我身后的陈白露,怒斥道:“从今天起,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陈白露双眼猩红的看着她所谓的爸爸,脸上那一巴掌早已麻木了,不知道疼痛。可心却如刀割般,双眼含着泪水看着爸爸走出宾馆,坐上门口的宾利轿车。隐约间,她看到车里坐着的陈若雄。
我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安慰陈白露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我心里愤怒,但却无处释放。哪有这么当爹的,自己闺女都差点自杀了,当爹的还过来这么做,真他妈是人渣,杀千刀的,活该一辈子生不出儿子!可这他妈的这是陈白露的亲生爹,我能当着陈白露的面骂这些?显然不能,我只能安慰她,咱们回去,不要管这些。
她却冷冰冰的,眼眶里含着绝望的泪水道:“从今天起,我也没有他这个父亲!”
她说这话时的决绝,让我想到一刀两断这个词。
可随之,她的眼泪就如同雨水一样,落在我的手掌上。役尤爪号。
委屈,天大的委屈!她为这件事儿尽多少力,付出多少牺牲,到头来却得到这狠心的一巴掌,以及那句断绝关系的话。陈白露再一次哭的像个泪人,可这一次她没有哭出声,而是无声的落泪。泪水模糊她的双眼,也让我感觉心里难受。她对我说:“齐天,我现在真的只有你一个人了!”
我哽咽着说:“嗯,我一定对你好,好一辈子!”
我早上才刚刚告诉过自己,谁要是让她哭,我就让他惨不忍睹,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再次让她哭的人,会是她的亲生父亲。
……
这一夜,我们两个彻夜未眠,我们坐在宾馆的窗前看着外面霓虹交错的世界,陈白露对我说好多话,但不再多说一句有关那一巴掌的一切。临睡之前,陈白露跟我说,咱们有孩子以后,你一定要做一个合格的爸爸!
我诚恳的点头。
我总算明白,真正让我这只癞蛤蟆吃到陈白露这只天鹅的,不是我的才华也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们两个刚好在最对的时间,遇到彼此。如果一个人出生那一天,就决定往后百年的经历。那么,我和陈白露生辰只差一千天,恐怕就是我们之间那根月老红线。
我将陈白露抱在怀中,前所未有的珍惜这个女人!
第八十四章 :婚礼与母爱()
对陈白露来说,北京早已沦为一个伤心之地。
天亮之后,我们就出发回上海。
在回去的高铁上,陈白露靠在我的肩膀上,突然问我一句,你知道洪玺华吗?
我一怔。她怎么知道笑笑?不过转念一想。她以前是iu的总裁,知道笑笑的名字也属正常。不过她突然问我这个问题,让我心里有些慌乱。不是怕她知道我和笑笑之间那段感情。而是我心里突然有种很强烈的负罪感。这种感觉如果表现出来。恐怕也会伤到陈白露的心。陈白露显然是知道我和笑笑的过去,她长吐出口气说,不许再想她!役引场巴。
我有些尴尬,她又说一句,还有那个什么天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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