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美女2-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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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现在你不就知道了咯?我确实迷恋歌德。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海德堡,也想成就一段‘歌德与魏玛娜式’一样的爱情传奇!”
“呵呵~~~总算露出点聂小倩她妈的本性了。你是不是现在就盼着天黑亲自去出马去搞定宁采臣啊?你打算喝宁采臣的血呢,还是……”
“我打算喝女人的……香津……”
呵呵,人家是走千里行万里都遇不到一个,我冷昕倒好,走到哪里都能遇到,难道命书上说的是真的——“走一路,桃花开一路。”
心里嘀咕着的冷昕,面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意,不疾不徐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不懂!”
那女子嫣然一笑,意味深长地盯着冷昕:“你不懂吗?”
冷昕的心被那笑刺激得微微一颤,但依然淡淡地回答道:“真不懂!”
“哈哈哈~~~~不懂没关系。”女子笑得很脆,也很开心,尔后很没逻辑地来来了一句,“我知道就好了。”
此刻的冷昕,对“爱情”两个字极度的“过敏”,她实在没有心情触及这个话题。
太阳渐渐的西沉,金色的余晖给内卡河两岸抹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色彩,海德堡沉醉的夕阳的美丽里。
女子不再和冷昕神侃,拿出一部十分高级的相机,“嚓嚓——”从不同的角度拍摄着海德堡的美。
“喂——小,别发呆了,给我拍几张照吧。我可不想错过如此美景。”
递过相机,女子便在夕阳里摆出无数成熟动人的pose。冷昕从来都是懂得欣赏女人的美的,她用她的相机,忘情地抒写着对她美的欣赏。
突然冷昕的的镜头里出现了一个金发飘飘的西方,女子立刻凑上去,一脸灿烂地用一口流利的德语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西方顿时笑靥如花,不住地颔首。
冷昕立刻冒出一种无名之火,心里很不淑女地骂道:“NND,都一路货色!”
骂过自己,又觉得自己无聊,人家与搭讪,关自己什么事啊!?
女子向冷昕走过来,拿过相机递给金发女子。尔后站到她身边,不经意一般伸过柔柔的胳膊,搂在她的腰上……金发女子迅疾按下了快门。
冷昕正待错愕,女子转过身来侧对着她,然后将一个如花瓣飘落一般的吻落在了她的额上……金发女子又迅疾按下了快门。
“我同意你了吗?”冷昕有点气恼。
“知道你不同意。先斩后奏!你要觉得不公平,你亲我好了,我吃点亏,让你亲嘴!”女子从骨子透出来的温婉中有一丝狡黠的笑,一下子熄灭了冷昕内心的怒火。
“流氓——”冷昕笑骂。
“呵呵,有意思。我第一次被人骂为‘流氓’,一般都是我骂人家‘流氓’!”
“我正好相反,第一次骂人‘流氓’,一般都被别人骂为‘流氓’。”冷昕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一搂一亲,一笑一骂,让冷昕和这个女子关系一下子微妙起来。冷昕欣然接受了女子的邀请,去看海德堡独特的街头艺术。
☆、L23情迷海德堡(下)
华灯映照下的海德堡,别有一番韵味。
女子拉着冷昕的手,穿梭在人群中。她的手柔柔软软的,让冷昕感到温暖踏实。
位于老城中心的Churpfä;lzerMarkt,有骑士、杂耍艺人、喷火艺人和乐队在表演。骑士的滑稽表演,令女子为之捧腹。冷昕看着她肆无忌惮的笑,深受感染,也不禁莞尔。
“我现在是不是特别不‘淑女’啊?”女子嘴里嚼着一块巧克力豆,含含糊糊地问冷昕。
“从看到你那一刻算起,我好像就没有看到过你‘淑女’过一次!”冷昕故意打击她。
“呵呵~~~是吗?那我岂不是很失败?我原本打算在你面前‘装’淑女的。哈哈,现在反正都失败了,索性不‘装’了,还我自由和随意!”女子故意很大动作地甩了甩胳膊,“不过说实在的,你倒真的挺‘淑女’的。连笑都不牵动一块肌肉。”
“你转着弯儿骂我啊?”冷昕娇嗔道。
“我骂你了吗?骂啥了?”
“骂我‘皮笑肉不笑’。”
“哈哈~~~我可没那么说!你这些文人,就是想象力太丰富。再说,我哪儿舍得骂你哦!”女子一边说,一边牵着冷昕的手,专往人多的地方凑。
一阵天籁般的声音突然飘入两个人的耳朵,她们循声寻去,看见两个二十余岁的小女孩倚在红砖墙下,正如痴如醉地拉着小提琴,那曲子,居然是《梁祝》。在异乡听见这熟悉的旋律,冷昕那颗多愁善感的心一下子就被震颤得乱七八糟的鼓动起来。女子则合着曲子轻声哼唱起来: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
乐曲与歌声中,冷昕的脑海里满是与冰曦缠绵缱绻的画面,眼泪不知不觉盈满了她的眼眶……她禁不住在心底低声轻唤:
“曦,我如此的想你,你会想我么?”
“耶~~小,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嘛!我这么一个大形影不离地陪着你,你还想别人?!你也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呀!”
“我想别人就不给你留面子了?我为什么要给你留面子啊?”不知为什么,冷昕在这女子面前特别的任性。
女子听了,笑了笑,隔了好久才轻轻说:“确实也是,你凭什么要给我面子呢?你和我又不熟。”
其实冷昕也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很过分,沉默了几分钟,她摇了摇女子的手,说:“对不起哈!我最近心情真的很糟!”
“呵呵~~~没关系的。我理解。不过既然出来了,就索性痛痛快快地玩吧。要相信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们中国不是刚刚才发生了一场特大灾难么?那么大的灾难都能解决,你那点芝麻绿豆似的感情上的事算什么呢?”
“你们中国?你难道不是中国人?”冷昕很惊讶。
“……不是……”女子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又补充道,“不过我可是在中国来拿了汉语言硕士文凭的哦!我的普通话可能比你都说得好!”
“呵呵~~~”冷昕轻笑两声,“确实!你比我说得好,我以为你是北京人呢。而且,你文凭也比我高。”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俩人都很沉默,冷昕听任女子拉着她的手,在街头默默地走着。
“我想喝酒……”冷昕突然说。
“我也正想喝!我带你去一个情调很好的小酒吧。”
酒吧虽小,格局却设计得格外温馨。
酒吧主营当地很有名的葡萄酒。暗红色的液体在玲珑剔透的玻璃杯里漾出无数的浪漫。
冷昕拿起酒杯轻轻摇了摇,然后径直一口干了;随即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又一口干了……然后用一种有些恍惚迷离的眼神盯着女子问:
“你是不是有点看不起我了?”
女子看着冷昕这种喝法,本想阻止,想了想,听其所为了。如今听她这样问,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轻声反问道: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不要说你,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我的国家正遭受着灾难,连外国人都奔赴灾区抗震救灾,我倒好,居然因为争风吃醋,躲到国外来了。……你说我还是不是人啊!?”
冷昕的脸因痛苦而变得煞白。她举起酒杯,又要往嘴里灌。但是这次,她的酒杯被女子温柔地拿下了。
“只要有那份心,救灾也不一定非要到现场。如果人人都往现场赶,那岂不是添乱?再说了,你这一副小小的身子骨,能搬得动水泥块,还是能扛得了水泥包?弄不好,人家还要为抢救你浪费人力和物力。不过,那争风吃醋的事儿呢,你确实做得不太漂亮。你说你,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啊?你得弄点让人家为你争点风吃点醋的事儿出来才有‘派’啊!”
“你可真会安慰人!”冷昕下意识的又去拿酒杯,才发现杯在女子手里,她正把酒往自己杯里倒。
“诺,给!你喜欢一口干,那我就给你一口吧!这酒要‘品’才能知道它的妙处。你像灌凉水一样的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来!干!”
冷昕与女子碰了杯,这次很淑女地干了“这一口”,女子却“暴殄天物”起来,喝光了那杯满满的一杯酒。
过了一会儿,冷昕的酒劲渐渐地上来了。她的双颊慢慢地泛红,像一片红霞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的眼睛有些迷离,话也多起来,但有点语无伦次:
“我憋屈啊,真的憋屈!我不是好人吗?我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我生意不做,书不写,一分报酬不要,倒贴着路费到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去给人家上作文课,我心灵还算高尚吧?地震那阵儿,我在剧烈摇晃随时都要倒塌的教学楼里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把最后一个吓晕的学生背了出来……可最后人家说我‘对学生安危不管不顾,弃学生而走……有损教师形象’,你说,学生一个个都安全了,都回到各自的亲人身边了,我还要怎么管!?还要怎么顾!?是要背着他们,还是要抱着他们啊?”
说道这里,冷昕有些激动,自己杯里没有酒,抓过女子的酒杯就喝了一口。女子无比怜惜地道:
“小心点,别呛着!”
“地震了,电话打不通,城又回不了。学校也暂时不上课。我得回去看看我妈吧?我妈当年一个十九岁的大姑娘,把我从路边抱回去,受了多少白眼,遭了多少罪,青春年华全搭在我一个人身上了,我不对她好点我还是人么?我回去看看她有什么错?”
“嗯~~应该的。你很孝顺!”没等冷昕伸手,女子把一个杯子递给了她。冷昕喝了一口,有点诧异:
“怎么换白水了?”
“嗯,酒已经喝到位了,你该喝点水了。”
“呵呵~~谢谢~~我没有胡言乱语吧?”
“没啊!你思维很清晰!我还想听你的故事。”
“哪里是故事啊?是事故!我知道,她其实是很爱我的。要不,她不会在地震的时候冲到摇摇欲坠的教学楼来找我!当时,我被一块震落的水泥块砸伤了额头,她以为我死了,悲痛得晕了过去……我把她背起来,连滚带爬的出了危楼,手臂被玻璃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划伤得比较厉害……因为没有条件,伤口没有处理。出山的路上,全都山石,我一块一块的搬,用力过多过猛,回到小城,清创又不干净,等我回到C城的时候,手臂上的伤就感染得非常严重了……
“可她回C城后,我就没见过她人影。知道她是个工作狂,以为她工作忙,就不忍心打扰她。再说,那个蓝颜知己很细心地照顾我,我也没觉得什么不方便,就更觉得没必要打扰她。后来,我给她打电话,发现她有点闪闪烁烁的,我觉得奇怪。直到我在医院里看见她和她的西方情人很暧昧地在一起,我才明白她不见踪影和闪烁其词的真正原因。
“她不知道我发现了她的秘密。我真的很生气,很吃醋,也很伤心!很冲动的想离开C城回到那个小山村去教书……呵呵,可是人家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只有我妈会要我,我又回家了……蓝颜知己得知我没及时换药后,竟然深更半夜的跑几百公里来给我换药!我不想吵醒我妈妈叔叔,就让他在我房间睡了,他睡床下,我睡床上……我承认,我因为对她的绝望和对他的感激,我和他拥抱了,接吻了……难道这就叫‘不要脸’?就叫‘脏’?她居然骂我‘不要脸’。骂我‘脏’……呵呵呵,她骂我‘脏’啊……早知要被自己深爱着的人如此骂;被那个破教育局如此乱下结论……还不如地震的时候让一块水泥板把我砸死在教学楼算了,说不定现在都还有人往我坟前送花环,写文章赞我是‘英雄’……”
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冷昕的身边,当她说到最后一句话得时候,她伸出柔柔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我不要你说那个‘死’字。以后,我不准你说。”
“呵呵呵~~~好,我尽力记住。其实,想一想,我还真不要脸。两个小时前还在那床上和她缠绵,两个小时后就把那还残留着的床单被套一把火烧了,我再不想回那个屋子了……”
“嗯~~不回就不回了,免得睹物伤情,更难受。”
“可我真的很想她,我现在脑子里全是她!”
“……嗯……理解,爱就是这样的。你觉得你们还会和好吗?还能回到从前吗?”
“……不知道。恐怕不能了吧?破镜再重圆,也毕竟有痕吧?”
“那你还想那么多干嘛呢?出来就痛痛快快地逍遥吧!你是写书的,该明白,没有经历,没有激情,是写不出传世之作的!就拿歌德来说吧,没有夏绿蒂,哪有《少年维特之烦恼》?没有‘浮士德娜’们,哪有《浮士德》?没有魏玛娜,哪有《我心迷失海德堡》?激情和体验从来都是即时的,如果要把一种激情持续一生,世界上就根本不可能有诗人和文学大家!
“你若老沉迷于你的过去,不能释怀,你这一生恐怕就再难有所突破!我不是打击你,你为什么要放下写作到山旮旯里去教学生写作文啊?不是你心灵高尚,而是你自己写不出东西了!你在给自己找理由逃避、躲懒!那学校就缺你去当老师吗?你甩个几万块出去,我不信请不了老师?!”
女子的宏论让冷昕有点目瞪口呆。她以为自己找了个很安全的倾听者,却不料遇到的是猛张飞。她有点无力地仓促结束话题:
“我有点累了,想回酒店休息了。”
“好,我也跟你到你住的地方定间房住。你不会认为我要去骚扰你吧?”女子又恢复了轻松的调侃。
“怎么会?我还想继续得到你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呢!”冷昕酒喝过了,脑袋有点蒙,摇摇地从位子上站起来。
“那好啊,到床上我也无微不至地照顾你!”女子一边扶住冷昕,一边很大胆跟她调笑,完全没有了那份温婉。
“你在床下照顾我就好了。我很‘中国’的,玩不来‘’!你要是精力过剩,就找个西方到床上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吧。”看来冷昕脑袋蒙,心里却一片亮堂。
“哈哈~~看来你对她还真痴情。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我能征服你!”
“呵呵,你就那么自信?你我连姓名都不互知,今晚一觉醒后,明天就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