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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妇妇得证-第25部分

小说: 妇妇得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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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岁的女儿王曼带着两岁的胞弟王启,搬来两把小竹椅,坐在宽宽的高脚独凳前,一板一眼地叠着金元宝银元宝,嘀哩咕噜地比试谁叠得好。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预备着除夕夜的来临。
  墨绿色的路虎车,顶着雪,溅着大片泥泞,驶进了通往农庄的蜿蜒迂回的山麓。走了颠三倒四不知道几多个S型路线,墨绿色路虎开到了农庄的院门前。
  王魁听闻汽车的发动机声,就连滚带爬地奔到前院。
  突如其来的穿戴一身黑色的主人林建伟,让王魁不由惊惶失措,不是已经拜祭过祖宗了?
  这么风雪交加的时候,到这么蔽塞而人烟稀少的山里,不会是来查岗的吧?虽然也有其他的诸多种可能,但王魁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悲观的念头。
  而现实却比这念头还要悲观。
  车门打开,林建伟搀扶着一个绝色的女人出来。但不是夫人颜景臻。
  这是,这是……金屋藏娇?王魁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文绉绉的词。
  林建伟对王魁说“让哑女过来,扶二夫人进去。”
  二夫人?这,这……早就听说林建伟盼子心切的很,不想,真养了一个。
  怀揣着万般的震惊,王魁步履匆忙地奔回后院,把哑女叫了来。
  哑女赶紧奔来搀扶住女人的手臂,女人戴着披风,一只戴着兔毛真皮手套的手,一直稳稳地捂住微微融起的小腹。缓缓进了屋。
  林建伟不理会王魁的卑躬屈膝的奴才相,他只问“屋里有火没?”
  “有……有有有,屋里用的全都已经新换过了。”王魁唯唯诺诺地汇报。他现在才终于恍然大悟主人怎么会那么好心,把农庄的一切,都给重新修缮翻新了一遍。
  原来是有这么一个计划打算啊!
  主子可真是会瞒天过海。王魁暗自无奈,“若事情败露,我一家老小的命,算到头了。”但也不得不尽心服侍。
  由此,这农庄里有了女主人。
  二夫人名叫蓝书绘,是没落名门的大小姐,淳良温厚,即使尊卑有别,也对守墓人一家视如己出。蓝书绘在农庄呆的时间越长,守墓人一家就越喜欢她。
  来年的中元节那一天夜里,蓝紫琹和蓝紫冧出生了。
  孪生姊妹一出世,蓝紫琹撕心裂肺哇哇哭了一夜,毫无经验的蓝书绘被蓝紫琹吓坏了,林建伟在接二连三的不好的消息督促下,第二天一早心急如焚地赶来了。
  蓝紫琹睁眼看到了林建伟,她就不哭了。
  林建伟当时就哈哈笑道“这孩子的脾气可真是犟的很啊!和我一样。”
  再定睛一看,“不错,这孩子的眼神,也格外像我的很呢!”
  “嘿嘿!乖儿子嘞!”林建伟抱着蓝紫琹乐得合不拢嘴,蓝紫琹在林建伟的怀里,居然就开怀大笑起来了。
  这么屁大一点的孩子居然会笑?把一屋子的人全给逗乐了。
  大家一时间忘掉了襁褓之中的安静张望着一派热闹的蓝紫冧。
  从此,蓝紫冧总是被林建伟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同人不同命,姐姐是上天的宠儿,妹妹却被无端忽略。
  仿佛被注定了的,身与影即使再相似,也永远不可能对等。
  父亲要的不是迟钝木讷的傻丫头。
  笨拙的蓝紫冧,像一个精致细腻的无声人偶,被悄然遗忘在角落里。
  即便蓝书绘把蓝紫冧时时带在身边,也无法引起林建伟的注意。
  林建伟只愿意亲近蓝紫琹,一来就抱着蓝紫琹,做什么都带着蓝紫琹,总想满足蓝紫琹的好奇心。蓝紫琹的与生俱来的英武轩昂,还有那股子得天独厚的灵气,加上超凡脱俗的俊美,都让林建伟觉得,蓝紫琹太像自己小时候了,这不就是上天赐予的继承人?
  半百方得女儿的林建伟,决定把蓝紫琹当成儿子养育栽培。
  孪生姊妹断奶了之后,林建伟把蓝紫琹带出农庄,返回了繁华喧嚣都市的宅邸里。
  自此,蓝紫琹用另外一个名字“林晋程”活在了人世上。
  从未被林建伟多看一眼的蓝紫冧,留在了农庄,和母亲蓝书绘一同生活。
  有妈妈在就够了,蓝紫冧压根不喜欢爸爸,那么高大威猛,让人害怕。
  蓝紫冧喜欢妈妈的明眸善睐,还有那温软怀抱那么香,怎么也闻不够,趴在妈妈的怀里,腻歪掉一天一夜,也不会嫌烦闷。
  安静的蓝紫冧,一如蓝书绘的安静。
  两母女相依为命,无名无分无怨言地独守岁月,与世隔绝在广褒浩瀚的林地中。
  每天,夜幕降临时,农庄里的几个人吃了晚饭,就相继安寝。
  蓝书绘总会轻轻摇晃着怀里的蓝紫冧,缓缓唱着舒缓恬静的摇篮曲“快安睡,小宝贝。夜幕已然低垂,床头布满玫瑰,陪伴你入睡。快安睡,小宝贝。歌声催你入睡,月光撒满大地,微风轻轻吹,陪伴你入睡……”
  “妈妈……”蓝紫冧低语呢喃“妈妈……”攥住了妈妈的睡裙,闭着眼睛,甜美的笑意里溢满了幼童一般的安宁。
  “……妈妈……”恍恍惚惚的,蓝紫冧记起,妈妈已经去世了八年。她挣扎着猛地一下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到了洁净的白色横罗的衣襟,上面有圆形的木扣子。愣了三秒,侧脸扭头望向了灯光璀璨的天花板,蓝紫冧看到了真崎兰的不笑含情的俊秀眉眼。
  呃!这,这是……什么,什么情况?
  我我……蓝紫冧忽然发现,自己整个的蜷缩在真崎兰的怀里,“我睡着了?”
  “嗯,你睡得很香……”真崎兰温柔一笑。
  窗外的太阳已经偏西,墙上的创意装饰钟摆显示:4点半。
  蓝紫冧惊厥地坐直了身体,像被仙人掌扎到了似得,抱住了自己,面红耳赤地嘟哝“你,你该回去了……”
  憋了半天,居然只闷出了这么一句逐客令?
  “……”呃,做了半天的人肉摇篮,就得这样一个回报?
  真崎兰笑了笑,起身,潇洒地挥挥手,头也不回地告辞“那我走了。以后记得,别把自己折腾的这么累。”
  “咔嗒”一声门锁闭合的声音,不知为何,居然会有空荡荡的回音。
  骤然少了一个人的房间,让蓝紫冧觉得异常的宽敞。
  这里,真是我一个人住的?
作者有话要说:  

  ☆、约会

  楼下传来了模糊的一句“嗯,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你了。”是蓝紫琹的声音。
  她……要走了?
  蓝紫冧立刻蹦起来,一路跌跌撞撞地冲到了庭院里。
  “等等,真崎兰。”
  “嗯……”才刚拉开了院门,真崎兰闻声,止住了迈出去的腿,困惑地看着蓝紫冧。
  “我送送你。”此话一出,蓝紫冧忽然意识到自己怎么这么心急,甚至有些失态。不由心生怯懦的望着芍药花丛,吹弹可破的脸颊,倏然浮出了如霞般的绯红,在夕阳的光辉中越发灿烂。
  “嗯?嗯!呵呵!”还真是小孩子脾气。刚还一脸冷淡,现在又跳将出来想要一起玩耍了?真崎兰无奈地笑了笑。
  走到蓝紫冧的面前,牵住了蓝紫冧的粉红指尖,轻声低语“你要是送我,我肯定待会儿又得把你送回来,估计八百米相送来送去,我也就走不了了。你乖乖在家,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好不好?唔?”真崎兰征求意见的看着蓝紫冧。
  “呃……是,是么?我,哦,那好吧……”蓝紫冧眼神漂浮着,不敢看真崎兰。
  真崎兰轻轻松开了蓝紫冧的指尖,没有说“再见”,转身踏出了院门。
  望着空荡荡的院门洞,静静听着运动鞋踏过路面的轻微摩擦声,蓝紫冧羞得赶紧捂住了自己滚烫火辣的脸。啊嘶,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啊!
  啊~要崩溃了。
  但却又不像真的会崩溃。
  至少,以前每一次濒临崩溃的时候,不会有这样的无法言喻的甜酸微涩,也不会感到这样的挤爆心脏的满,又这样令人窒息的空。
  蓝紫冧忍住了脚,最终没有追出门去。
  朋友,原来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啊?呵呵,有朋友的感觉可真好。
  刚刚她说了……改天会来看我?
  嗯,她这么说过。
  蓝紫冧的唇角勾起一丝温柔的弧度,笑眯眯的转身往屋里走,眼睛亮晶晶的像镶了两颗璀璨的顶级南非钻石。忽然,眼前闪过了自己躺在真崎兰怀里的画面,顿觉无地自容。
  啊~我为什么会在她的,她的怀里?真是,好想找个地洞藏起来。
  气急败坏又羞耻,猛跺一下脚,蓝紫冧苦恼地一下蹲到了地上,又倏然站起了身,神叨叨的一路狂奔着,咬着嘴唇哼哼唧唧的回了二楼的卧房里。
  一头猛扎进被窝里面,用力锤着被面,叠声骂着“讨厌,讨厌,讨厌……”
  讨厌什么?
  不知道。
  呃?
  愣了一会儿,端着砖头一般厚的书,蓝紫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真的是变了呢!返老还童了?
  秦秀莲在厨房里戴着长袖皮手套清理抽油烟机的内页,听见客厅里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转身走了出来,不解地问蓝紫琹“怎么了呢?”只见蓝紫冧的背影鬼魅一样,忽然就闪进了通往楼梯的甬道。
  蓝紫琹略有无奈的摇头,微笑着低声回复“呃,那谁回去了,冧冧舍不得。”
  “呵~这还真破天荒头一遭。”秦秀莲脱掉了橡胶手套,也跟着微笑。
  “我也以为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蓝紫琹端详着秦秀莲的穿扮,多久没看到秦秀莲系围裙了啊!不由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你在读什么呢?”一边解围裙,一边走向落地窗,秦秀莲瞟了一眼蓝紫琹的手里。
  “呃,《奥本海国际法》这个读起来,还真有点费力。”
  “你好端端的看它干嘛啊?”秦秀莲从升降晾衣杆上,收了蓝紫琹的浴衣。
  “法律知识还是多懂一些好。免得一不小心就被人钻空子。”蓝紫琹就是介意这些。
  “这些都是拿来管教恐吓老实人的,想胡作非为的,根本管不住。”
  “谁让我们这世界,总是老实人多呢?”
  “……”秦秀莲嗲怪地看着蓝紫琹,唇角逗留着一抹神秘的笑。
  四目相对的一霎那里,蓝紫琹心虚地避开了秦秀莲的目光,视线转移到了书上。
  又安静了。
  已经一个多月了,这还是第一次能在私下里说上了话。
  不过,也已经不错了……秦秀莲安慰自己,慢慢来,慢慢来,不能心急。
  唉!谢天谢地,小兰来了。
  不然,琹也不会到厨房里来帮忙。
  想到自己在厨柜前,被蓝紫琹碰到手指的那一霎那,居然像十五岁少女一样,受惊地猛然一下收回了手,登时,心口噗通噗通跳得格外的厉害。一回忆起来,胸膛里依然是一片紊乱。
  一把年纪了啊!又不是情窦初开。秦秀莲自嘲地笑了笑。拿着散发着腊梅香的白罗浴衣,静静地回了二楼的主卧。
  客厅里,又只剩下了蓝紫琹一个人,她抬眼打量自己的家,骤然间松懈了下来,想到秦秀莲骤然露出的处子一般的矜持和羞涩,忍不住幽然一叹,唉,女人啊女人……
  456公交车上,真崎兰瘫在塑胶钢化椅里,抱着肩膀缩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时不时睁开眯住的眼睛,观察一下窗外的情形,像一只藏匿在树上的花豹,即使守株待兔,也不忘时时惊觉外界的动静。
  有点累,可睡不着。
  很想有一个人在身边,和自己聊点什么。但没有。
  掏出了手机,摩挲着屏幕,翻阅着通讯簿里的人名和号码。
  456路公交车的路线沿途都在进行修补,又逢上周六,貌似前面某截路还发生了追尾事故,前后左右的车流,堵得神龙不见首不见尾,水泄不通。
  车厢里嗡嗡嗡的发动机和空调声,报站的播音声,电视显示屏里的广告声,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刹车声,街边的熙熙攘攘混杂人声。一切都那么焦躁不安。
  但真崎兰什么也没听见,眼前频频闪过的是蓝紫冧的那一副娇羞万分的姿态。
  啊!她为什么会是业务员?真崎兰又想到了这件事。
  不好意思问,怕伤及了蓝紫冧的自尊。
  也不可能开口问,直觉告诉真崎兰,这个问题会触到许多不该知道的内幕。
  嗯——真崎兰鼻子里哼出了一声无奈的长叹,晃了晃身体,想找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却怎么也觉得不舒服。
  轻巧婀娜的蓝紫冧的身体,带来的柔软而独特的触感,一直弥留在真崎兰的怀里。还有那一声声微弱而眷恋的“妈妈,妈妈……”的呢喃,竟让真崎兰如此惊诧而疼痛。
  蓝氏姊妹的妈妈好像不在了?不确定是不是,只是隐隐有这样的感觉。
  想起了蓝紫冧念“妈妈”,真崎兰就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王至天,是家里的独生女,世世代代都是根正苗红的警务人员,她也很自然的从小痴恋着军装迷彩服和武器枪械。也很顺利地成为了一名梦寐中的女警。
  王至天名字霸气威武,人长的霸气威武,飒爽英姿,屡立战功。
  只因很偶然的,二十五年前的一个寒冷冬天子夜,真崎兰的父亲真绮一从翻译事务所里加完班回家,下坡道台阶的时候,冰天雪地里,脚下一个趔趄打滑,乒乒乓乓,像个球一样的滚到了疲于奔命而又不辨方向的杀人逃犯的脚边。
  登时,黔驴技穷的逃犯,一下拎起了眼冒金星又呆若木鸡的真绮一,毫无悬念地持刀架住了真绮一的脖子。就在此时,王至天像野山猫一样飞檐走壁着穿梭而来。一瞬间,震撼住了迷迷糊糊渐渐清醒过来的真绮一的心。
  这个颇为戏剧化的开端,带来了王至天和真绮一的略有滑稽的相识相知。
  俊美的真绮一是个性格文弱而又傻白甜的男人,烧得一手好菜,种的满院子花草。王至天却是大大咧咧,秉性彪悍,锐利敏捷,热衷惩奸除恶。
  他们是货真价实的阴差阳错,阴盛阳衰的古怪组合。两个人家境悬殊、秉性相逆、处事方式和行为习惯南辕北辙,人生际遇更是天差地别,却被命运莫名其妙地撮合到了一起。
  二十三年前,两个人结婚。二十二年前,生下了真崎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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