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妇得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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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是谁?”蓝紫冧竟然没听出来?
“……”真崎兰一头黑线,无言以对,这真的是人的记性?
“不说话?”蓝紫冧显示出了对待陌生来电的不耐烦。
“……”真崎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犟劲,她噎着,就是不吭声。
“喂,你到底说还是不说?”蓝紫冧焦躁地发下了终极通牒。
“你平时都是这么和人说话的?”真崎兰感觉到心目中的小天使的形象再一次崩坏。
“想批评我?没门。我不会听你说的……”
“好,那你挂电话吧!”
“……”
“……”
真崎兰十分有耐心地等着这通电话被挂断,但手机一直处于通话中。
“喂……”蓝紫冧在那头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真崎兰无奈笑了笑“唉!你确定你今年二十六岁?”
“当然,你可以看我的身份证和户口簿。”蓝紫冧随即调皮起来。
“我现在看不到!”
“那你改天来看好了。”
“嗯?”真崎兰之跌破眼镜,可以说是镜片碎了一地。这直接跟不上蓝紫冧的节奏啊!
“怎么,不想看?”
“当然想。”这是实话,不管怎么说,好奇蓝紫冧的真实年龄,那是绝对的。
“那来好了,家里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
“嗯?”要不要这么大胆邀请?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啊,我的小心脏!
“你不来家里,我怎么给你看啊?”
“哦,那天那个高高瘦瘦的,是你姐姐?”真崎兰的眼前,闪过了蛇精的美艳的脸。
“不是,我说的是我的亲姐姐。”
“那个不是亲的?”难怪!气质就不必说了,就两人的外型,也没有共同点。
“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给我看那么私密的东西,你就不怕我是坏人?”真崎兰略有困惑地问了问,身为人类不能如此的心大吧?这也只才见过两次而已。蓝紫冧的“我们已经认识了二十年”的腔调,让真崎兰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我们没这么熟悉吧?你好歹提防着一点啊!
“哈哈!你真逗,你不觉得你才是会被拐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主么?”
“……呵,你的直觉真敏锐……”真崎兰的心情一路沉到底,这么容易被看穿?现在的孩子,真是有够眼光尖细+伶牙俐齿啊!
“那当然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学姐!你这周六过来吧!姐会做好吃的等你哟!”
“……”真崎兰僵住,这是不是进展得太快了?!始料未及,没有之一!
“来还是不来?你别这么墨墨迹迹!”
“……嗯,我来……”
“嘟嘟嘟嘟……”
咦?真崎兰看着手机屏幕,挂断了?这速度!
扔掉手机,晕乎乎瘫倒在柔软的床单上。真崎兰伸手捞过一个枕头,盖住了滚烫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做客
时隔三年,再次走进这繁花似锦的院门。真崎兰内心感慨万千。
进院门的时候,真崎兰问了问“闫丽明是你亲戚?”闫丽明是她所爱的女孩的名字。
蓝紫冧摇头说“不认识。”
两人陷进了各自的心事里,一时忘言。
忽然的,蓝紫冧没话找话说“最开始的那户业主,已经去了加拿大。之前的房主,也举家搬迁到了澳大利亚,我们两年前才住进来。”
如此轻描淡写的,蓝紫冧把“出国”和“移民”说得像翻书一样简单。
真崎兰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翻江倒海而来的憋屈。
时不时就会晃荡到这里来,没想到,这幢屋子其实早已经易主更名。
当初那个让她爱恨交织的女孩,在她所不知道的时候,早就远赴重洋,迁居异国。
而她竟然,唉,竟然傻傻地固执于这一个点,画地为牢。
这真的是让人让人……唉!
进到蓝紫冧的家里,真崎兰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初次登门造访的拘谨,毕竟不是第一次进门。
虽然换了主人。
然而,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却让蓝紫冧心里暗赞“这人挺沉稳!”
小别墅里的一切都被新主人换掉了,如今的装潢,是悠闲而自在的美式乡村风格,实木板材上的温暖纹络,让这间屋子多了从前没有的随遇而安的恬静。那些被女主人扔在沙发上的细亚麻森系长衬衣和大裙摆,姿态凌乱,其中的靛青色和米白色是真崎兰的最爱。
可那些衣服的价格,不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每次去那家店里,也只是过一过眼瘾。
没想到,蓝紫冧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像扔了一打围裙似的,什么都没有收拾,倒也显得十分慵懒而散漫,别有风情。
她们显然不把真崎兰的造访,太当一回事。
又或者,她们觉得自己和真崎兰很熟悉?可以像闺蜜一样,毫无所谓地暴露自己的邋遢本质?
那怎么可能呢?真崎兰暗自嘲笑着自己想太多。
在玄关处换了一次性软底拖鞋之后。真崎兰看到了客厅里坐着一个直发齐腰的女人。
女人冰冷地坐在轮椅上,端着一本书在看,膝盖上铺着一块薄薄的纱巾,遮掩住的地方,左侧凹陷坍塌着,空荡荡的缺乏支撑。
呃!这女人是个残疾。
看清楚的第一眼,真崎兰略微一怔,虽然弧度清浅,但女人似乎十分敏感地注意到了这倏忽一逝的惊讶表情,侧脸幽幽望过来,目光深不可测,让真崎兰打了寒噤,赶紧挪移开自己的视线。
一点也不敢多看,女人的眉眼里,扩散着超凡脱俗的气度,令人无法直视。
也怕自己不留神就袒露出了怜悯之色。
大概,每一个初来咋到的大小客人,都会对这女人的消失无踪的左小腿,抱有一些想法,只不过是意见和建议的高低程度不同而已,已经司空见惯,所以这女人的面色才能如此平静?
蓝紫冧领着真崎兰到女人跟前,简略介绍道:“这一位是我的姐姐,蓝紫琹,呃,琹字和钢琴的琴是同一个读音。这一位是我的朋友真崎兰,和以前的志喜伯父一个姓。蛮稀有!”又不由憾异的望向真崎兰“你莫非是日本人?”
“不,不是……”真崎兰解释“但祖父是。十岁的时候,祖父成了孤儿,被主人收养之后,跟随主人来到了这里定居到现在,一直没有改过姓氏。”又对蓝紫琹鞠躬问安“实在是叨扰贵家了!”对蓝紫琹灿若暖阳的一笑。
蓝紫琹一怔,瞪大了眼睛,失声呼唤“小志?”
呃?小志?谁啊……
真崎兰左顾右盼了一遍,客厅里并没有第四个人。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但两姊妹什么也没解释。
“您请随意坐!”蓝紫琹的招呼不大热情,视线扫了一遍真崎兰,轻微点了一点头,就又略有愠色的望向了蓝紫冧,似乎在问妹妹“你是何居心?”
客厅里的空气异常僵冷,冻得真崎兰浑身冰凉,却只能落落大方地搭讪“不知姐姐的名讳,汉字该如何写呢?”直觉告诉真崎兰:蓝家的人喜欢用生僻字。
不过,生僻字一经记住了,想忘掉总是很难,这就是生僻字的妙处之一。
蓝紫冧随手拿起搁置在茶几上的一支笔,在左手心上写“这样写,两个王在木字上面。”
看着蓝紫冧手心里的“琹”字,真崎兰笑了,果然是两姐妹,名字都这么像。
唔?
单从字形上看,蓝紫琹在家里似乎更受长辈喜爱。
毕竟,她的名字里有两个“王”字,而蓝紫冧却是一个秃宝盖。真崎兰觉得蛮压抑。
按着两姊妹的说法,她们是一对孪生子,然而并不像,虽然轮廓什么的,还是可以重合。但细节处的诸多差别,让人一眼就看出,哪一个是蓝紫冧,哪一个是蓝紫琹。
也许是异卵双胞胎吧!
蓝紫冧长得像妈妈多些,蓝紫琹长得像爸爸多些。真崎兰如此想道。
落座沙发茶几前,真崎兰察觉到了蓝紫琹的冷淡里,夹杂着一些烦躁。
唉!我这是来做什么?只觉锋芒在背,惴惴不安。
“在这里,你不必客气!”对客人和蔼可亲的笑了一笑,蓝紫冧环顾家里,有些羞涩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刚起来,家里还乱糟糟的没来得及整理……”
真崎兰又是一怔,感觉自己造访的时机不对,有些慌张的道歉“嗯,我是不是来早了?”
“哪里会?是我昨晚加班累到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说完了这一句安慰话,蓝紫冧去厨房沏来了一壶茶,端到真崎兰面前的橡木大茶几上,微微笑着招待“你尝尝我家的红茶,可合你的口味?”
有什么合不合的?真崎兰笑了,腹诽了一句“红茶这玩意,我就没喝过什么高档的。”平时都只喝半温的白开水。
“谢谢!”学着电视里的贵妇人那样姿态优雅的端住了茶托,抿了一口茶盏里的醇香微涩而回甘的清透红茶水,真崎兰实诚而淡定的赞了一句“很好喝!”
“那就好……”这不矫揉造作的几个词,让两姊妹露出了笑靥。
看到主人们笑了,真崎兰这才松懈了紧绷的神经,欣赏着茶盏上面精雕细刻的花纹,终于用尽可能自然的语调问“请恕我冒昧直言,你现在真的在工作了?”眼前的蓝紫冧,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出入社会的痕迹。
蓝紫冧呵呵点头“是莲姐姐开的一家服装设计公司,我在她那里上班。”又欢喜的看着蓝紫琹“琹也在的啊!我们三个人合伙做生意呢!”
呃!这么年轻有为?
钦佩的看了看蓝紫冧,又看了看蓝紫琹,真崎兰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们只有十七八岁!”
蓝紫琹轻轻摇头“我们都二十六了!”声调不大,音色沉稳厚重,质感有点像周迅。
“嗯,一点也看不出来。”真崎兰避开了蓝紫琹的视线。
虽然坐在轮椅上,但蓝紫琹所透露出来的逼人气势,压迫得真崎兰挺不直腰背。
按说,绝大多数的残疾人不会有如此纯厚平静的神情,但蓝紫琹的言谈里,无不显示出经历了漫长人生沉淀的底蕴,一句话出口,笔直穿透人的心脏。
呃!莫非遇到了世外高人?
不得不担心自己一不留神说错话触了雷,真崎兰的眼里透出一丝“杞人忧天”的稀薄无奈。
把一切尽收眼底,蓝紫琹却不露声色,和颜悦色,对蓝紫冧说“哦,对了,冧冧,莲派人送来了两盒凤梨酥,拿来大家尝一尝!我的红茶里,少兑一点牛奶。去吧!”
“莲?”真崎兰不由诧异,刚刚不是说“莲姐姐”的么?
这会儿又变成“莲”了?
孪生姊妹称呼同一个女人,用两种不同的称谓?
莫非,这莲姐姐和蓝紫琹要更亲密些?真崎兰困惑的望向了喜形于色的蓝紫冧。
蓝紫冧对真崎兰眨了眨眼睛,乖乖遵照着姐姐的吩咐,忙她的去了。
真崎兰来的也算是时候,下午茶摆上来,蓝紫琹招呼真崎兰随意吃用。
蓝紫冧反而退居二线,只是吃点心喝红茶。没有和真崎兰说什么客套话。
反正她的态度明摆着就是“在我家里,你自便!”
有点莫名其妙,但真崎兰看出来了,蓝紫琹才是一家之主。
蓝紫冧对凤梨酥似乎没什么兴趣,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缺了一个口子的酥,放在一个赭褐色的碟子里,让真崎兰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微甜的薄薄嘴唇,她总觉得蓝紫冧碟子里的那块缺口的酥,要比她自己碟子里的酥更好吃。
蓝紫琹看着真崎兰的眼馋的表情,微微一笑。
真崎兰察觉到蓝紫琹的笑意,倏然脸红,做贼心虚的别过了头。
一会儿,蓝紫冧上了一份水果色拉。
还是像之前一样,不管份量多少,什么都是一人一碟子,或者一小碗。她们三个人的碟子花纹颜色都不一样,蓝紫琹的是白底镀金边的,真崎兰自己的是红色簪花的。接着上来的玻璃小碗,蓝紫冧的是暗绿色,蓝紫琹的透明色,真崎兰的是玫红色。
看着茶几上的精致碟子盘盏,真崎兰心里叹“有钱人家的规矩就是不一样!吃这么一点东西,还这么的麻烦!累不累啊?”费解的望向了蓝紫冧。
蓝紫冧不明所以地看着真崎兰,大眼睛似乎在问“怎么了?”
还能怎么?真崎兰善解人意地笑了一笑。
蓝紫冧起身走了,不多一会儿出来,真崎兰再次被雷倒。
居然这个形象就出来了?果然这不是什么约会!真崎兰心里暗自叫苦,“谁让你瞎做白日梦?”
蓝紫冧戴着黑色头巾、白色口罩、和一双红黄两色的长袖皮手套,穿着大围裙,不避生客地忙碌着收拾家里,像一个勤恳而本分的钟点工,尽心尽责地做着里里外外的各类琐碎的家务,来来回回的不停歇,看得真崎兰不知所措。
几次起身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来帮你!”又窃喜,“原来不是什么白雪公主?!而是善良可爱的灰姑娘?”难怪一张开嘴说话,就那么的草根。虽然和外表真的不大相衬,但也是另外一种显而易见的好品格。
蓝紫琹几次止住真崎兰“真绮小姐请坐!”
“嗯!好!”盛情难却,不得不坐回沙发上。但看着蓝紫冧,真崎兰隐隐有些心疼“可冧冧已经忙了一下午了呢!”
“……”蓝紫琹一怔,随即温柔一笑“冧冧有一点强迫症,不干完安排的事,停不下来。何况,怎么好意思让客人做这些杂事呢?您请坐,一会儿,冧冧忙完了,她自然会停。您多来两次,就会慢慢习惯的。我们还是继续聊我们的。刚刚说到会计工作了,真绮小姐有何感想?”
话题又被蓝紫琹转到了“工作”上了,真崎兰不得不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些目前工作上的感受,横竖也得几句话敷衍才行。但蓝紫琹又不依不饶的问了许多这样那样的问题,令真崎兰产生了“会计事务所要被挖墙角”的错觉。
虽然年龄相差不过4岁,但两个人站的位置不同,历练也不一样,视野与格局的大小显而易见,一个成熟稳重,一个稚嫩青涩,迥然各异。
被蓝紫琹一番不显山露水的细致盘问,真崎兰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极力压制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