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妇得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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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足球场那么宽敞的前庭后院里没了人影。
吱溜溜偷偷攀爬下钢索,真崎兰猫蹲在角落里,勘察周围确实无人迹,立刻从残垣断壁处的大窟窿里一下缩了进去。
按着原计划,是趁机爬到落地窗口。蹑手蹑脚,尽可能“风驰电掣”闪到廊檐下,抬头目测了一下那层高,真崎兰登时头疼,忍不住冲那个不知道隐遁到哪里去的萨雅腹诽“你妹啊!这至少也有5米多好不好?”
别把每一个凡夫俗子都想得能飞檐走壁,行不行?
一根一根方正的石条堆砌成的大柱子,支撑着楼上的建筑,周围无遮无掩。
这让我怎么上去?躲在柱子下,真崎兰看了看带抓钩的攀岩钢丝,心里叫苦不迭。
X,我又不是蜘蛛侠,有爬上去的功夫,我都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只好另辟蹊径。
妹的,真刺激!
七拐八绕,一边寻找着掩护,时不时与保镖擦肩而过,退避三舍的饶过了护卫,与一些惊惶失措的仆佣不期而遇,似乎还遇到过一个贵妇步履趔趄的迎面而来……
真崎兰的心脏跳到120Pa,沿途躲躲藏藏,艰难挺进,猫着腰,绕进了宅邸的侧门,根据记忆里的宅邸布局图,在迷宫一样的走廊里兜兜转转迂回着前进,好不容易潜伏到了那副两米高又一米多宽的大幅美人画像前。
抬头瞻仰了五秒,真崎兰的眼睛不由一亮。
嘿!
还真的,一看那画像,立刻就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这女人好像冧冧!一边逆时针旋转那高几上的细颈彩釉花瓶,一边观摩着画像,暗自欢乐。
还好没走萨雅建议的那个什么雷人的落地窗路线。
不然,若是中了陷阱,岂不是更延误时机?
花瓶被转足了三圈之后。
画像沙沙地朝右边移动了半米,空出了一个1。5米高的暗道口,真崎兰谨慎地试了一试软如绵衬的地毯上,没出现诸如飞镖或者地洞之类的机关,这才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
后脚刚收起,暗门又随即阖上了。
呃!听着身后的“嗡”的一声轻响,真崎兰顿觉脊梁一阵冷飕飕。
这是一个床榻橱柜桌椅隔断等等家具摆设,皆是清末风格的古色古香的中式正房。
宽大的红木书桌后,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想来,这就是蓝氏姊妹的父亲林建伟。
按照年龄计算,如今的林建伟,已经有77岁高龄了,但看着也才50岁的样子。
他的眉弓鼻骨与蓝紫琹的有诸多相似之处,大概,年轻的时候,也必定是一位惊天动地的飘逸美男子吧!
真崎兰不敢无礼,赶紧对林建伟作揖鞠躬“林先生,冒昧打搅,还望宽宥!”
“嗯……”林建伟双目炯炯有神,即使房间的光线有些黯淡,也挡不住那慑人的寒光一闪一闪像激光扫射一样,令人心惊肉跳。
“把我这宅院搅得不得安生,你是想要什么?”
“想要一个消息。”既然林建伟开门见山,真崎兰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客套,何况必须长话短说。
“唔?”
“冧小姐听说琹小姐被接回府了,怕来时的路上有闪失,十分担心姐姐的安危。派遣我来探听可曾安全到达!”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请回吧!”
“小姐让我务必见到琹小姐本人,有几句要紧话要转达,还望您能通融。”
“有什么话,你告诉我便是了!”
“这……”
“莫非我知晓不得么?”
“您是冧小姐的父亲大人,自然告知您也一样。那还望您代为转告,秦秀莲小姐出了车祸,现正在医院救治。还望琹小姐……”
“知道了!”坐在靠背椅上的林建伟有一瞬间的猛然一震,随即打断了真崎兰,“好了,我会告诉晋程的。”
晋程?是谁啊?真崎兰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又恍然想起萨雅说的“林建伟一直把蓝紫琹当成儿子一般养大。”莫非“晋程”是蓝紫琹的族谱名?
呃,蓝紫琹这家伙真复杂!这老爷子也不好对付。
就这么知难而退也不行,好歹得等到萨雅的信号才能撤退。
不然,忙了半天,却没找到蓝紫琹的踪迹,岂不是白费力气?
而且有可能,这老爷子会成为自己的岳父大人!
可又该和老爷子说点什么好呢?
唉!
初次登门造访,居然炸了人家的院子。
有比这更损的未来女婿么?
我绝对是一个不二话的金亏婿啊!
不行!
还是得稍微弥补一下过失,暗自打定了主意,真崎兰厚着脸皮,对林建伟谏言:
“林先生,凤凰需展翅翱翔,方能高飞九重天,腾龙需驾雾,方能青云扶摇。”
“……”林建伟的眼睛眯了眯,默许真崎兰继续说下去,早就听蓝紫琹说,这真崎兰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刚刚见到真崎兰的第一眼,就立刻在脑海里重影上了蓝紫琹一个月前呈递上来的一沓资料上的免冠像,本人倒是比相片要聪慧多了,只不知内里如何。且听真崎兰如何说:
“失所爱者无爱天下,护爱者所爱,山河方永继,峥嵘且不朽。人立命于天地,当有所羁绊,方能如擎天大树根深蒂固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你说想什么?”
“许爱一世,得爱一世。十全九美,亦不失为圆满。”
“唔,老夫还不至于落到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教导。”
“小生唐突了,还请林先生见谅!”真崎兰抬手作揖,继续劝慰“但若是一直鞭痕敷刀创,只怕愈发好不了。心痛则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啧……”林建伟有些不耐烦地睨了一眼真崎兰,目露一丝不易察觉的踌躇。
真崎兰静待着回复。
“啊唔……”林建伟轻声叹息着,又看了一眼真崎兰,似乎还在犹豫不决。
嘁!
这是逼人出绝招的节奏啊?真崎兰刚想再来一句猛的。
“嗡——”的一声轻微响动,接着是“沙沙沙~~~”
身后传来了牛筋皮鞋摩擦地毯的轻微脚步声。
二人不由望向了画像遮掩起来的低矮门洞。
呃?
蓝紫琹被反绞手腕,被身后的人推得踉踉跄跄,走到了跟前。
我去,有必要这么认真?真崎兰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萨雅拿着一把黑黢黢的枪,指着蓝紫琹的太阳穴,白到诡异的脸上,一片荒漠般的无情,唇角痞痞扯了一扯,淡淡道“老爷子,我想借用一下这人,去安慰安慰生死未卜的病患!麻烦您让所有警卫退出方圆二十米之内。”
“……”林建伟锋利地看了看萨雅,又看了看蓝紫琹,姿态虽然始终平静,但冰凉的眼神里却隐隐有一些惊诧。
“还是让我现在就一粒花生米镚了她?”萨雅的声音始终不大,却像剑锋一般割人流血肉疼,咔嗒的一声,手指行将扣动致命的扳机。
喂!这是闹哪样?真崎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林建伟像触电似得刷地一下站直了身体,厉声喝止“等等,你别乱来!”音色骤然焦躁而带着些许怯懦惊慌。
萨雅瞥了瞥静观其变的真崎兰,锋利一句“把老爷子押上!”
X,来真的?
真崎兰目瞪口呆,这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作战方案里根本没这出。但也不得不装模作样地掏出了兜里的枪,想不到还真能派上用场,一下闪到林建伟身后,倾斜向上抵住了林建伟的左肩胛下方的位置,好歹演戏得演逼真些。
“喂!放过我爸爸,你们要什么我都答应。”蓝紫琹面不改色地低沉一句。
我个去,总算憋出话来了?还真是吃硬不吃软!刚刚看得真崎兰心肝一阵乱颤,“以为你不打算给答复了呢!”那简直要死一星人。
“少说废话,给我走!”萨雅果然是粒黑子,下到哪里,哪里是死局。
“等等!”蓝紫琹静立如松,湛然不动,“你们就这么押着我们两父子出去,只怕警察很快就会接踵而至,半路拦截,你们不但不能如愿以偿,还会被悬赏通缉,而我们的这座世代隐居的宅邸也会被曝光人前,两头划不来。不如我派个贴身侍婢过去,她见了,自然会知道我平安。”
“嗯?”萨雅看了看真崎兰,沉吟起来。
“当下之际,不失为一个妙策。我们本来也无心伤人,只是情急无奈,这才出此下策。”真崎兰打断萨雅的斟酌,当机立断“请琹小姐速派亲信随我前去。”
只是派一个丫鬟出去就可以和平解决的事,何乐而不为?双方都不想闹大,思索了片刻,林建伟对蓝紫琹轻微的点了点头。
“把手铐打开!”蓝紫琹命令萨雅。
“求人之时,谦逊一点!”虽然十分凶悍地训斥蓝紫琹,萨雅还是打开了蓝紫琹腕上的手铐。
“父亲,我去去就回!”蓝紫琹对林建伟鞠躬告退。
“嗯。”林建伟点头依允。
“你们两个跟我来。”转着有些麻木的手腕,蓝紫琹有些愤懑地看了看二人,带领着二人经由书柜背后的隐蔽狭长的暗道,绕进了另一个像起居室的房间里。
摁响了搁置在壁炉顶端的仿古砖台面上的执事铃,蓝紫琹对萨雅和真崎兰说“请坐!”
“你刚刚真是吓了我一跳。枪口指着我额头就说一句‘带你去见一个人’,我以为是谁!”
“情况紧急,实在来不及解释,多有得罪了!”萨雅一脸愧疚地道歉。
“诶~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得罪一说。”蓝紫琹请教道,“敢问您贵姓?”
“免贵,鄙人萨雅,容川侦探事务所的所长,是冧冧的旧相识。”
“哦?久仰久仰!曾听冧冧说起,不想今日得以相见。”蓝紫琹抱拳作揖“幸会!”
“您太客气了!”
“我们商量对策要紧!且把礼尚往来放缓一边。”真崎兰提醒二位“时间有限。”
“嗯……小兰所言极是。她状态可好?”
“黎明时分,已经苏醒过来了一次。医生说无大碍。”
“嗯。一会儿我派明子过去医院照看,萨雅君有劳您再跑一趟,地点是金华!”
“我即刻去办!”萨雅心领神会,二话不说,起身离开。
“小兰!”蓝紫琹神色凝重,目光惭愧地看着真崎兰。
“有我可以帮忙的,琹姐但说无妨。”
“这次事发突然,公司里一下亏空了主帅,冧冧在很多方面又太过稚嫩,一旦被外界知晓了锦语此次的内患,只怕锦语岌岌可危。我又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归公司……”
“琹姐请尽管言明!”既然来了此地,自然是早已做好了承载一切的心理准备,真崎兰早就已经决定好了,悉听尊便。
“嗯!我想委任你‘锦语财务总监代理’一职,暂时顶替我的职务,镇守锦语。”
“……”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但真崎兰丝毫不谦虚推诿,“您请尽管放心。我真崎兰定当为锦语的前程肝脑涂地,不遗余力!”
毕竟,人家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出来了,再唯唯诺诺,就太对不住人家的托付了。
一会儿,一个盘着发髻的娇小黑衣女仆,姿态谦卑地走了进来。
三言两语对女仆下达了旨令,女仆言听计从地退出去之后,蓝紫琹焦急地领着真崎兰进入了装潢奢华的办公用书房,立刻誊写了一份委任书,落款处,不但有亲笔签名而且盖了红色私章。
带着这份委任书,真崎兰开着小Polo,在保镖的护卫下前往了华垦大厦……
作者有话要说:
☆、行动
下午2点10分,秦秀莲第二次清醒过来,林家的便衣保镖坐在病房门外,蓝紫琹曾经的贴身侍婢明子在病房里收整着,悉心照料病人。
虽然不知道真崎兰是怎么把消息传进了蓝紫琹的耳朵的,但既然装扮朴素的明子和便衣保镖都浩浩荡荡地过来了,那就说明,蓝紫琹没有危险。
一切平安!
所有悬着的心,都轰然落了地。
紧绷的神经,缓过了神。蓝紫冧和花园瑰陪着秦秀莲坐了一会儿,就一同离开了。
安下了心,秦秀莲也有了力气,呆在病房里,忍受着疼痛,也能静心闭目养神。
一边思索着事件的来龙去脉,一边询问明子有关于蓝紫琹的情况。
明子神情谦卑,言语恭敬地回话:
“大小姐在府里很好,请您不用担心,大小姐还说,请您好好养伤,等她一忙完了,即刻就会赶过来看望您!”
“她没说别的?”
“嗯。大小姐就说了这些……哦,她还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的,让您一定代为保管,等大小姐来了的时候,再向您取。”明子掏出了一个香囊。
啊!秦秀莲眼睛骤然一亮,居然是我绣的那个。
明子从里面倒出一个金怀表,放在了秦秀莲的掌心里。
“呵呵!她真是……”这怀表,是七年前,秦秀莲送给蓝紫琹的,这么多年过去,这怀表被摩挲得如此光滑细腻,带着被过度触碰的柔润。有好长日子没看到了,以为她早把这个给送了人,或者丢掉了的,没想到,一直都被她保管着。
啊!
遗失许久的被人宠爱着的感觉,又回到了秦秀莲的身体里,好温暖。
心里不由暗暗下定决心:要尽快痊愈,然后,去帮助琹!哪怕能献出一丝力也好。
有了明子在医院照顾,蓝紫冧也放了心。
虽然也是初次见到明子,但早就听说明子是从某个曾经雄极一时的暗杀“战狼”组织脱离出来的阿尔法头狼,身手非凡,有她在侧,秦秀莲的人身安全就有了九重保障。
唉!真不知道姐姐是施了什么阴招,收服了这明子的,居然连这样的人物都纳入麾下。
不得不服。
安定了紧绷到几乎瘫痪的神经。
蓝紫冧搭乘花园瑰的车,快马加鞭赶回了锦语公司,稳定军心主持大局。
三足鼎立,一时间缺席了两,锦语的营运明显力不从心。
设计部和财务部没了首领,又无人可以替代,蓝紫冧正一筹莫展,真崎兰却雪中送炭的带回了蓝紫琹的“临时委任书”,把蓝紫冧给惊喜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好在月初已经过去,距离月末又还有二十几天,中间这段时间,真崎兰的手上没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