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辣么可爱[重生gl]-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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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他们组的战斗力其实只有四个半个人,常易心事重重,觉得这周只怕要承包班上的清洁工作了。
杜宇照例心大,宣言道:“我们组肯定最棒!一天教室都不用扫!”
常易看了看杜宇,又叹了一口气。
他们这一组分到的是操场,虽然地方大,但是扫起地来比较方便,不像花坛和主干道树叶多,也算是运气好了。
晏海清和杨子溪负责篮球场附近,杨子溪特别兴奋,对晏海清道:“哎呀,可以看他们打篮球了,说不定还能看到小帅哥呢。”
晏海清抱着扫帚,瞥了一眼篮球场,道:“他们……一点也不帅啊?”
晏海清实诚,说话声音也不小,正在运球的男生顿了顿,球就被人抢走了。
他往这边看了一眼,裁判吹了一声口哨。
杨子溪连忙捂住了晏海清的嘴,说:“那你也不能当面讲啊!”
一月已经很冷了,不带手套拿着扫帚在室外晃悠这么久,杨子溪的手早就变得冰冰凉凉的。
可晏海清的脸是热乎的。她的鼻息喷在杨子溪的手心,暖洋洋的,特别痒。晏海清说:“你不是也在当面讲么?”
晏海清睁大看着她,下半张脸被捂住之后,水灵灵的眼睛就格外凸显出来。杨子溪被盯得心都一颤,连忙移开手掌,说:“不是你先讲的,我能嘛。”
晏海清回头望了望那一群歪瓜裂枣,问道:“你……喜欢打篮球的啊?”
“青春活力!排球足球篮球什么都好,看着多朝气蓬勃,我都喜欢!”杨子溪答。
晏海清“哦”了一声,又问:“那跑步呢?”
“也行吧,”杨子溪说:“反正要帅。看脸才是第一要务。”
晏海清叹了一口气,许多人夸她好看,可是从来没有人夸她帅过,不知道剪个短发能不能弥补回来。她犹豫了一下,问:“那你送千纸鹤的那个,帅吗?”
杨子溪一愣,说:“那事儿你还记得啊,其实……”想了想,她编造了一个谎言:“我正打算送的前几天,突然发现不喜欢他了,所以那千纸鹤我就自己留着了。”
她眨了眨眼,笑着看晏海清,说:“你不介意吧?”
晏海清当然不介意——她甚至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可是根据以往的信息来看,杨子溪对这个人物的描述飘忽不定,一会儿是“受过情伤”,一会儿是“喜欢他”,一会儿又“不喜欢了”,这就显得可信度不太高。
似乎在感情问题上,杨子溪就没有过一句实话。
晏海清摇了摇头,开始挥舞起扫把来:“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啊,该不是送出去之后被拒绝了,所以编个理由来糊弄我的吧。直说就好,我不会嘲笑你的。”
杨子溪立刻从善如流,接茬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啊,没错,就是这样!”
语气轻快,与内容一点也不相符。
果然是个骗子。
晏海清心中失落,对方要是能透露些微的真心,那也容易下手。可这样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像个谜团一样,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杨子溪到底有喜欢的人吗?会不会连朝气蓬勃阳光帅气的大致方向都是错的?
杨子溪长得那么好看,应该是被许多人表白过的吧?看着情商也不低,这么不动声色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喜欢她?
还是说……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喜欢她,所以才没有一句实话?
心中无数个念头浮起又沉下,晏海清切实体会了一把暗恋者的心酸,把杨子溪说的每一句话拿来做阅读理解,最后越来越迷茫,愈发弄不懂出题人的意图。
晏海清心不在焉地扫了一路,在转身找簸箕和垃圾桶的时候,听见杨子溪“啊呀!”了一声。
她一回头,看见杨子溪已经蹲到了地上,一个篮球扑腾扑腾地慢慢滚远。
一个男孩子连忙跑过去,大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怎么样了,还好吧?”
晏海清一惊,扔了扫帚就跑过去,竟然比那个男生还提前一步到了杨子溪的旁边。
她焦急道:“怎么了,头疼不疼?”
杨子溪呲牙咧嘴,道:“不是头不是头,是脚,脚……”
晏海清这才发现,杨子溪捂着自己的腿,姿势特别奇怪。
那个男孩子很不好意思,想扶又不知道怎么动手。他挠挠头,局促不安地问:“那个……要不要去校医院啊?”
晏海清挽着杨子溪的胳膊,没有理那个男孩子,说:“还能站起来么?我们去校医院吧。”
杨子溪道:“还好……勉强能走……”
晏海清于是慢慢把她扶起来,道:“我送你去校医院吧,免得伤到了。”
那个男孩子不好意思扶女孩子,只好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去付钱……”
晏海清扯了扯嘴角说:“不用了,我们带了校卡,一折刷不了多少钱的。”
她对那个男孩子有些怒气,说话语气也就不怎么好。她把那个男孩子丢在原地,扶着杨子溪一瘸一拐地走向校医院。
杨子溪打趣:“你怎么对小男生那么凶啊,那个人明明长的还可以嘛。”
晏海清看了杨子溪一眼,说:“你好像很希望他来扶你?要不要我把他叫过来?”
杨子溪连忙摆了摆手,说:“那还是不要了,我就是觉得你对男孩子太凶了,就算不喜欢男生,也不要性别歧视嘛。”
晏海清低着头,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解读。
杨子溪知道自己喜欢女孩子?这是在暗示自己去喜欢男孩子么?
她猜啊猜的,到最后越来越不清楚对方的意图。晏海清一颗心七上八下,索性单刀直入:“你不性别歧视,那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杨子溪一愣,第一个反应是:晏海清是在寻求认同。
高中生发现自己喜欢同性之后,通常会因为找不到同伴而进入一个自我怀疑的阶段。晏海清比较特殊,觉醒前就被成碧表白过。而成碧的独立与坚定又给了她指引,给了她自信,让她不会过于动摇。
而自己作为晏海清现阶段最好的朋友,自然是对方第一个寻求认同的对象。
怎么说呢,杨子溪还是挺关心青少年心理健康的,同时她也认同性向自由。
她想了想,斟酌道:“我还是那个观点,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喜欢同性或者异性都只是一种选择。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算什么,仔细想想……其实我谁都没喜欢过吧。”
杨子溪笑了笑,最后一句倒是真的。
回想她的上一辈子,虽然早早地确立了脱团狗的身份,但是实际上她根本没有喜欢过包括陆阳文在内的任何人。
这句话带着剖白的意味,杨子溪几乎都要忍不住倾述自己奇奇怪怪的“恋爱”经历了。
可惜到现在,晏海清已经完全分不清杨子溪话里的真假了。
她握着杨子溪的手臂,抿了抿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问:“也就是说,你有可能喜欢女生?”
杨子溪一愣,又听见晏海清道:“这次不要骗我了。”
杨子溪刚想反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可是看着晏海清的眼神,她又说不出话来。
这个眼神真诚而隐忍,看上去如此真挚,令人动容。
杨子溪嘴快,下意识回答道:“那当然。”
第69章 孤注
晏海清的表情在一瞬间亮了起来,又立刻被人为地压下去。
虽然对方满嘴谎话,但是听到这一句话应该开心,不是么?
杨子溪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咂咂嘴回味过来了什么:“不是你什么意——”
晏海清打断她:“医务室到了。”
穿着白大褂嗑瓜子的大妈一脸宠辱不惊,问:“什么事儿?”
晏海清指着杨子溪半瘸不瘸的腿道:“被篮球砸了。”
校医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往里走:“先进来坐着,我看看。”
杨子溪看着身旁的少女,因为架着自己,所以对方的头是从自己胳膊肘下边钻出来的,整个身体会比自己稍稍矮一些。
晏海清低着头,就什么表情都看不清了,只有耳朵微微泛红,下巴那勾勒出愉悦的弧度来。
见状,杨子溪把已经冲到喉咙口的调戏压了下去:哎你这么问是不是喜欢我啊?
她怕晏海清绷不住。
晏海清扶着她,把她放在校医院的椅子上之后,找了一个离得比较远的座位坐着,依然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不过从一动不动的身体来看,现在大概很是局促。
杨子溪也不说话,等着校医出来。
校医从里面那个小房间拿了药水和膏药出来,坐在杨子溪对面说:“把裤腿撩起来。”
杨子溪艰难德弯腰,依言照做。
校医看着就皱了皱眉头,说:“这也不是很严重啊,现在的孩子也太娇气了吧?”
杨子溪:“……”
校医你也太实诚了。
校医拍了拍淤青的那一块地方,痛得杨子溪嗷嗷直叫,然后有点抖s地笑了:“这小问题,没事,放两天自己就好了。”
杨子溪语气有些委屈:“那您也不用拍啊,我还以为我跟您有仇呢。”
晏海清倒是一直沉默,看也不往这边看,似乎一点也不关心。
校医说:“咋,小姑娘怕疼啊,那我就不给你贴膏药了,你自己辛苦辛苦贴上算了,我怕你待会又得叫呢。”
杨子溪:“……”
她想说您这也太玩忽职守了吧,想了想到底吞下去了——按照刚才的套路,她说了之后校医会不会折腾死她?
她艰难地去够那张膏药,然后听到校医又道:“实在不行你让你同学给你贴,我怕我手劲大了,你们小姑娘没力气,温柔。”说完她大摇大摆地走到医务室门口,又像来时看到的那样一般坐着了。
杨子溪:“……”
她看了看在装雕塑的晏海清,没有开口叫她帮忙——放在往常这是不可能的,她可是连铜锌的金属性排序都要问的人。
晏海清到底喜欢谁?
这个问题杨子溪思考过,却没有太用心,只是在脑子里打了个旋儿,草草得出“成碧”的结果之后就扔到了一旁。
要是稍微猜一下的话,肯定不会是这个结果了。
杨子溪记得在酒吧里,她问晏海清喜欢的男孩儿是什么样子的,晏海清反问:“女孩儿不行么?”
她从那时候就该知道的,晏海清给了那么多的暗示——描述、目光……
还有……吻。
她一直以为那是酒后失常,可是喝醉的人不会说自己醉了,顶多算是借酒壮胆,顶风作案罢了。自己那时候只顾着关注陆阳文的事情,竟然就那样信了对方的鬼话,也是够蠢。
晏海清说得够多了,她甚至亲了自己、抱了自己。
肢体接触是好感的最直接表现,可惜自己误认为是少女友谊。
就算之前误认为对方喜欢成碧,那么在这个误会被破除的时候,自己就该想到的。
晏海清喜欢自己。
除了自己,晏海清还跟谁经常腻在一起?
杨子溪突然有些懊恼,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一个少女喜欢了那么久,可是这么纯真的感情她竟然没有去看一眼。
杨子溪被自己条分缕析的陈述说服了,在越来越沉的思考里,心脏慢慢地越跳越快,似乎它正在膨胀,马上整个人就要飘起来了。
她望了望晏海清,对这个猜想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她会这样联想的直接原因是晏海清的补充道那句话:这次不要骗我了。
单纯询问性向也就罢了,这一句话加得太突兀太真诚,几乎都要把真心摊开给她看了。
——如果不是真的在意答案,有必要用那么隐忍的语气吗?
晏海清是不是喜欢“自己”?还是她“自认为”喜欢自己?
这两个问题没有弄清楚以前,杨子溪觉得不太方便过于依赖对方。
自己能做的事情要去依赖别人,叫撒娇;仗着对方对自己的好感肆无忌惮地撒娇,叫撩骚。
可是杨子溪半天不动手贴膏药,晏海清便以为她是不方便。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坐在原地问:“要帮忙吗……?”
语气小心翼翼地叫人心疼。
自从她问了那句话之后,杨子溪的态度就变了,她没有主动叫晏海清过来,也没有跟晏海清开玩笑地抱怨校医下手多狠,晏海清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止是没有互动,而是连独处的气氛都变了。校医走开之后,小小的房间里就尴尬的很,空气似乎都变得凝脆起来。
她在这未知的沉默里踌躇,心里咯噔一响,觉得这次对方肯定发现了。
在这以前,她反复怀疑对方到底是迟钝还是不说。她恨透了杨子溪的不动声色,弄不清楚到底是福是祸,只想摇着对方的肩膀大声表白,叫对方给自己一个交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明明白白地给个结果,两相坦荡,各自如意。
可是杨子溪猜到之后,她才发现还是之前的晦暗不明要来得轻松。有一口气吊着,似乎自己就能幻想有一个好的结果,在每一个午夜梦回的寂静里,看暗恋开出一朵妄想的花,那花在破晓时凋谢,赠予自己短暂而粘稠的欢喜。
你看,原来一份不如意的爱情如此令人难堪,羞愧到几近自杀,只要能抹去过去十几分钟里的冲动。
早知道还是闭嘴了。
晏海清试图装做若无其事,语气却彻底暴露了她。她从杨子溪态度的改变里,读出自己失恋的前景,因此愈加想要恢复以往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还好自己没有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只要杨子溪愿意配合的话,这一切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语言真是人类最后一块遮羞布,似乎任何东西只要不说出口,就能够装作没有发生。
默契十足,相安无事。
晏海清看着杨子溪,眼神哀伤又恳求,似乎只希望装傻。
——不要说出来,我们还当朋友可以吗。我可以退回阵地,保证再也不越雷池,只求你给我一点尊严,装做一切如初。
杨子溪很快回过神,被晏海清的语气弄得心都要化了,只能如对方所愿,可惜演技不过关,语气硬邦邦的:“好啊。”
晏海清于是走过来,从杨子溪手里拿过膏药,又小心翼翼地把裤管再往上推了推。
杨子溪的小腿细腻白皙,线条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