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前传之情若冰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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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夏后启的神元破灭,花千骨感受到全身的灵力瞬间充沛,她手中捏紧的彼岸花也逐渐枯萎。
彼岸虽美,却只生在忘川河中,离之即死。
千般努力,终究还是逃不脱、斩不断。
妖神出世,天地动荡,而她,天地间最后一个神,唯有她的神元,加上十方神器的力量,才有可能封印他。
“白子画,我要你的谪仙伞。”
白子画凝眉,片刻还是将谪仙伞给了她,花千骨沉默一瞬,声音飘渺不可闻:“白子画,来生让我做你的劫……”
白子画未听清她说了什么,世尊摩严就传音而来,子画,你快回长留!
花千骨也在这一刻,离开了地狱。
***
墨冰仙刚刚偷得紫熏浅夏的卜元鼎,他的手中已经有伍件神器,分别是:卜元鼎、流光琴、浮尘珠、幻思玲、不归砚,算上琉夏的悯生剑和白子画手中的谪仙伞,现在只差玄镇尺、炎水玉、拴天链。
没有人知道,他天生能感应十方神器的方位。
此刻,他感应道玄镇尺和炎水玉出于一个人手中,并且还处在大荒人间。他正御剑飞驰,天地突然震粟,万物哀鸣,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地下生出。
妖神出世!
任他如何也没想到,妖神会在此刻出世。恰逢五行缺失,妖神的出现无疑是末日的征兆。
很快到达一片开满鲜花的岛屿,他远远地看到,琉夏正和杀阡陌坐在一起烤鱼。她脸上的笑容,他只在她留恋人间时看到过,那么干净、那么不掺杂一丝杂质。
杀阡陌好笑地替她擦掉她嘴角的油渍,两个人的面容在篝火旁显得和谐而美好,让人不忍心打扰。
可是墨冰仙,他连一个拥抱都无法给予……
他与她的心,曾经那么近,他曾以为,他是他唯一的师兄;他与她的爱,曾经那么深,他曾以为,他是她唯一的依赖。
纵是情深,却无法与你牵手;
纵是相恋,却无法与你相拥;
纵是陪伴,却无法与你靠近。
他收起冷意,步履沉稳地走向她,他记得,他曾说:我未动,景未动,琉夏,是你心在动。其实心动的,又何尝只是她呢? 他们隔着山、隔着海,他是无比相信她的,可是他却无法给她幸福……和平凡人一样的幸福……
琉夏突然感受到墨冰仙清冷的气息,不似往日的万年冰寒,反而带着点一股朝阳的温暖,她开心地唤道:“师兄!”
墨冰仙转瞬走到她面前,坐在草地上,朝杀阡陌颔首。
琉夏急忙拿出墟鼎中的炎水玉、玄镇尺、悯生剑给墨冰仙,他稍一愣神,随即收进墟鼎,对琉夏一笑,并未言语。
琉夏正要介绍杀阡陌,墨冰仙手一挥,她便倒下,杀阡陌顺势抱住她。
“替我照顾好琉夏。”墨冰仙温柔地看着琉夏,杀阡陌慵懒地说:“嗯。”
“妖神出世,你不会早就料到了吧?“杀阡陌将烤熟的鱼保存好,漫不经心地说。他管它什么妖神还是鬼神,统统不在意。 “你该知道,妖神需神元为印,我又能做什么。“
墨冰仙御来剑,杀阡陌忽然道:“那你收集神器做什么?“
墨冰仙神色哀伤地望了一眼琉夏,“逆天而行,更改宿命。“
杀阡陌怔愣一瞬,耐心地理顺琉夏额间的秀发,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个看着很舒心的丫头,才不会让她走的。“
墨冰仙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他知道杀阡陌是让他放心,他也的确很放心。
他匆忙赶往符禺神山,在留音石旁传音给花千骨:
妖神出世,汝当已知,速回符禺,九方神器在我手,共商大事。
花千骨离开地狱没多久就听到墨冰仙的传音,他已经收齐了九方?
恰在此时,九重天宫传来一声龙吟,天帝的仙脉显示正逐渐消散……
妖神已经对仙界动手了!
花千骨赶至符禺,将谪仙伞递给墨冰仙,十方神器集齐,霎时一阵金光大现。
南弦月吸食完天帝的仙元,开始陷入疯狂地屠杀中。
他是妖神,从一出生就注定离不开那一片血腥,离不开所有的杀戮……
他在忘川河中生养万年,被河鬼欺负、咬噬,他曾经只是那么脆弱的一缕青烟,可这世间太多罪恶、太多战争,正是世人的贪婪造成的因果相纠……
宿命难逃,谁又知道,这宿命,本就是一场无望的轮回。
在三生石畔……
在忘川河中……
在奈何桥旁……
☆、封印妖神
花千骨和墨冰仙利用不归砚赶到天宫时,早已血流成河,唯余寥寥几个仙派掌门在苦苦支撑。南弦月的力量远远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此时此刻,他双目赤红,瓷娃娃般的细腻肌肤上沾染了一朵又一朵妖艳的血花,哪怕只是远远地望着他,都能感受到绝望。
涛天的绝望。
仿佛被困于阴暗的牢笼上万年,没有光明、没有笑语,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痛苦。只有那凶残的鬼魂一日复一日地折磨,啃噬着、撕咬着。
花千骨拿出十方神器,以天地间最后一个神族的血液为誓,十方神器渐渐融汇与天地十方,封锁住他逃离的路,令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生死无望、轮回无果。
南弦月杀完最后一个仙兵,嘴角噙着一抹阴冷的笑容,比死亡更痛苦、比解脱更快乐。
“我由你放出,最后,还是会由你封印。这宿命的轮回,只是让我感受温暖和阳光,却又再次将我打向黑暗!”
花千骨已经和他缠斗起来,墨冰仙只能在十方神器外为她护法。南弦月的攻击毫无招式,但每一下都直击要害,花千骨纵是神族最后一脉,也难以完全抵挡。
两人战得天昏地暗,南弦月突然发出一阵悲戚的狂笑,不再攻击,任花千骨灼人的灵力砍打在他的身体上。
“我有什么错呢?我杀的不过皆是自诩正派却满手血腥的人,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活着为什么我不能!我从一出生就注定要被绞杀、被憎恶,我的手中不曾沾满鲜血,可我不得不去杀!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我,是他们逼我到达如此境地……花千骨我问你,我又有什么错呢?”
花千骨收起手中的光环,一字一顿:“你没有错,天地本应相生相克,万物平衡,太强大的力量就是错。你我都是错,也没有错……”
她突然将神元离体,照耀在南弦月身上,十方神器也剧烈颤动,巨大的金光乍现,明亮了天地八荒,那团光芒缓缓下降,落在壮阔无波的海面上,轻轻飘向远方,或许是一片海、或许是一山石……
南弦月,愿你冲出封印的那一天,不再身负洪荒之力。
墨冰仙清冷的眼里蕴含了些许悲悯,他淡淡地收好十方神器,凝望着这一片枯凉。
太阳又缓缓升起,而天宫却死尸一片。
人们重复着贪婪的故事,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懂得。
一无所有,才会最洒脱。
***
长留,三生池水变得一片黝黑。
世尊一脸严肃地站在池外,长留弟子皆窃窃私语,就连儒尊也难得的正经了。
“尊上,尊上来了!”
长留弟子像是看到救星般为白子画让开一条道来,摩严焦急地行来,说话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倍,面色也尽是怒容:“子画,这是怎么回事?”
摩严虽说平日十分严格,但从未向现在这般凶悍过,长留弟子皆被吓得有点摸不清头脑。
笙箫默传音给白子画:师兄的亲传弟子竹染投奔了七杀,他现在只是气不过,唉……
白子画淡淡看了眼那浑浊的三生池水,道:“妖神出世,这池水是沾染了太多污浊气息,等妖神被封印就会恢复了。”
这下众人皆变了脸色,但好歹是仙家弟子,尚未惊慌逃窜,摩严走近白子画至他面前,道:“封印妖神?子画,你可知妖神并不是那么好封印的?”
白子画垂下眉,“神元封印,加上十方神器方可。”
摩严哼了声:“哪有这么简单,封印,实际上就是拿最后的神族祭奠那妖物罢了!”
白子画猛然抓过摩严的双肩,话语都有些颤抖:“你的意思是……”摩严和笙箫默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白子画,愣在原地,机械地点点头。
白子画疯了一般冲向天宫,束发的银冠都掉落下来,如瀑的发丝缭乱纷扰,纠缠了白衣,模糊了过往。
两边的风呼啸而过,耳膜都在飞快颤动,他却听不见、看不到。眼前显现过曾与她相见的一分一秒……
往事迷离,都如黄粱一梦。
是他不愿承认……
他从来都不敢看清自己的内心……
不敢承认……他爱花千骨……
白子画步伐潦倒地达到天宫,险些摔倒,却毫不在意,竟忘了御剑,就那么跑过去。
花千骨的神元早已经将南弦月封印,墨冰仙站在一旁清冷地看着。
花千骨的肉身尚未灰飞烟灭,“小骨……”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她的面容安详而冷淡,像是一朵沉睡的花,安静地躺在他怀里,额间被掩住的死生劫图案也应死生劫地靠近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白子画震惊地抚摸着那印记,仿佛那是世间最疼痛的印记。
他,竟然是她的死生劫。
“小骨——”他撕心裂肺地仰天呼喊,那一声声都仿佛是沁血的低唤,带着鲜血淋漓的温度,缓缓刺入心尖,每一下都颤抖不已。
他像是疯了般哭喊着,那痛苦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入云间,化作无数零星的雪花,带着惨痛的悲怆,画情透骨,直到最后一刻,他才敢承认,他爱她。
白子画忽然低下头,仿佛历经千般刀山火海地靠近她,落下如蝉翼的一吻,缓缓露出了朝阳初生的笑容,“原来我是你的劫……小骨,我一生执着于权利、地位,终如我所愿,可、那又如何呢……你安心去罢、去罢,等你醒来,我甘愿为你沉沦,甘愿让你成为我的劫,其实此生,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劫呢?”
那抹白衣抱起没有了温度的躯体,将神元分了一半给她,做完这一切,他已苍白着脸,嘴唇干裂,一步步走向南天门,带着无奈的笑容,消失在茫茫世间。
他终沉沦在她的来生中。
死生劫,生死劫,紧扣入骨,寸寸锥心。
只不过因为,爱上你,而我却始终不敢承认,直到最后,你走了,我方知那时此生最大的遗憾。
瑶草碧,夕阳红,满阙残山,笑我穷。
墨冰仙看着白子画抱着花千骨离开的背影,眼角竟流下了一滴冰凉的泪。他怔然接下,那滴泪化作琉夏的笑容,他不禁苦笑,心口涌起一阵凄寒的酸涩。
我多想,拥抱你。可是我不能。
他缓缓走下天宫,这一切过后,怕是要百年时光来恢复元气了。
***
琉夏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巨大的棺材中,外面的亮光透过缝隙洒了些许下来,棺材内并不太亮,却也足够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是口棺材。
她不是和师兄还有杀姐姐在一起的吗,怎么会到了这里?
琉夏从墟鼎中拿出一颗夜明珠,棺材内一下子亮了许多。那棺材壁内有着图画,她凑近去看,那画风显然是人间几百前的,只是极其简单的线条勾勒,每一幅画都叙述了一件事。
第一幅画讲的是盘古天尊开天辟地,天地本是一块原石,盘古生于其中,混沌不开。第二幅画,盘古天尊在大荒中寻找能制作开天之斧的石头,终于在一处凹谷找到了世间最硬之石,那石头身旁依附而生的,是一株蓝幽色的夏花,吸收着灵石的气息,竟也生得十分清灵。
盘古天尊将那块石头做成一把斧头,斧头被磨锋利之时发出一道银光,照射在那夏花上,夏花便带了几分灵气。盘古天尊感念缘分一场,便将那夏花挂在斧头之上,从此,伴他数十万年,终于开辟出天地八荒。
后来的故事,琉夏都知道了。原来她就是那夏花,师兄墨冰仙便是那琉石。
他本该拥有天地间尊贵的地位,可却因为她的出现,吸收了他的灵气,让他一生都伴随着燎瘴。
接下来的图画,全是一片惨不忍睹,树木枯萎,河流腐臭,生物惨死,旁边写着血淋淋的几个古老文字。
琉夏看完后震惊地扶住墙,这……
原来师兄收集神器是为了补救缺失的五行。
可是,十方神器根本没用。
除了夏花的神元。从一开始,便不应该有夏花,它在天地开辟之前便吸收了天地灵气,五行也因此才面临着数万年后今天的困境。
因果相溯,不是你的,终归是要还的。
这便是天地平衡的法则,亘古不变,生生不息。
师兄……我要怎样离开你?
琉夏缓缓闭上眼,她对这世间,早已不知不觉间生满了留恋。眼前的棺材幻境突然消失,一道略显粗粝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原来你这是要去赴死啊,唉,可惜了,这利用价值还在,你就要去死了。”
琉夏睁眼,此时她正处在空旷的山洞中,头顶还一下一下滴着水,落在水洼上发出叮咚的脆响。一个略有些熟悉的男人坐在石壁上,半张脸被腐蚀得不成样子,像是一条条蛆虫爬满了脸庞。
她努力回想,在何处见过这个人,他嘲讽地看着她,“我想起来了,你是……长留世尊的首席弟子竹染!”
男人忽然面色狰狞,狠狠地唾了口水,“我没有这样的师父!”
琉夏尴尬地闭了嘴,片刻,质问道:“你偷看了我的梦境?”
竹染冷笑道:“我偷来的人质,就算杀了你都可以,偷看你的梦境又如何?”
☆、结束与开始
琉夏站了起来,“你……要威胁我做什么?”
竹染靠近她,“你想去死,却又怕你师兄伤心,我想报复一个人,利用你是最好的方法。不如——我们合作吧。”
“你什么意思?”
竹染缓缓戴上面具,只遮住了那半张完好的脸,漫不经心道:“我要你的帮助混进长留。”
琉夏认真琢磨着‘混’的含义,竹染明明是长留弟子,刚刚却说他是将她‘偷’来的,可是之前和杀姐姐在一起,明明应该在七杀殿。
“你——投靠了七杀殿?“
竹染拴好带子,那张面容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