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前传之情若冰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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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夏无语地开始御剑飞行,东方忽然道:“听闻悯生剑生性顽皮,我怕它摔我下去才……“话未说完,悯生剑应景地回了个轻巧的旋。
”啊啊啊!“东方惊叫。
声音在空中回荡,听起来甚是滑稽。
琉夏笑眯眯地跺了跺脚,悯生剑便听话地生生止步,片刻如刀光剑影般冲破云层。
四周再次响起东方杀猪般的叫声。
悯生剑在洁白如皓玉般的云朵中划开一道优美的弧线,软绵绵的白云挂在四周,像极了人间卖的棉花糖,各种形状,有似鱼儿的、狐狸的、大盘子的、巧果儿的,看着十分讨喜。琉夏拧了一小撮放进嘴里,清甜可口、触唇即化,散出淡淡的桃花香。
琉夏留了些许给东方,他咬紧下唇,双手抱住悯生剑不敢放开,琉夏使了个诀,清香味美的云朵就钻进了东方嘴里。
东方本来一脸苦瓜样,待尝到滋味后,也投来赞赏的眼光。
天地的山脉逐渐清晰,夕阳斜卧,群山起伏,稀疏错落地村庄上飘着袅袅炊烟,老树上翠鸟报归,点点人影伴着牛群行走。
“啊……”两道尖叫声响起,悯生剑突然脱离控制直跌入山,琉夏和东方彧卿皆随之滑进山谷,底下是悬崖峭壁,深不见底。
琉夏忽然闭紧了双眼,身子直直坠落,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山风和东方的尖叫。
刚才的失控是琉夏有意为之,为的自是试探东方彧卿,她虽然看似孩童般不谙世事,心思却也有几分细致玲珑。对于东方的话她将信将疑,师兄曾说,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
预想的疼痛或是东方的出招并没有到来,一双青红相间比翼鸟从山涧飞来,接过直线下坠的两人,并行而飞,悬崖的侧岸开满了彩色的野花,山谷中回荡着高低起伏的鸟鸣,声声缠绵入耳。
作者有话要说: #白子画如何带领长留从最low仙派走向顶峰#
#金手指你在哪里#
本文为平行线,即墨琉和画骨为主要人物,但墨琉要稍微偏重些
☆、因果相溯
比翼鸟将俩人载至山脚,便双□□去。东方彧卿惊魂未定,好一阵才恢复常色。
琉夏这才打量起四周环境,一挂银瀑飞流直下,水滴自半空化为雾滴,洋溢山谷,从视觉、听觉带出阵阵寒意。山谷中储水丰盛,阳光也透过那裂缝倾洒散落,却不见半分绿意,本该是美景如画,生生减了八分,身处其中,不由得生出诡异之感。
东方也心生奇怪,闭目养息,推五行而演八卦。半晌,了然于胸。
“此处祖卦甚异。”
琉夏不禁好奇,心下想这东方彧卿什么来历,怕是不止是普通凡人那么简单。询问道:“什么意思?”
“以天为征,有元始、亨通、和谐有利、正固持久四种德性,其所以如此,在于天地乃积聚诸阳气而成,有纯阳之性,才可以阳气始生万物。此处阳气明明足够,却不见草木,是一异;且说元始、亨通,能使物性和谐而各有其利,坚固贞正而得其所终,循环于四季,周始不息,此处气数顺畅,却不存四季,是二异。”
琉夏听完暗自惊叹,天地如今的确不复从前,而他竟推算得如此精准。
“东方彧卿。”琉夏忽然唤道,东方下意识回应,偏头直视她,笑意渐从眉梢染上嘴角,说:“你这么认真的念我名字,在下、在下有些……”
琉夏被东方的扭捏打败,抛开心中的猜测试探,直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竖起手指指向他,挥了挥另一只手,说,“我提醒你啊,不要卖关子,那些猜来猜去、怀疑来怀疑去的,简直快累死我了。你要是想要告诉我就直接说,要是不想告诉我,就选择沉默。“
东方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琉夏,看得她心里在直发怵,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状似有些难以启齿,道:“异朽阁阁主,东方彧卿。“
“是你啊。”琉夏恹恹地说,找了块硬石坐下。东方走到她面前,惊讶道:“你认识我?”
琉夏盯着他,语气愤愤道:“当然记得!我幼时不明白何为‘父母双亲’,又恰逢师兄外出游历,无人解答,我只好去寻‘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异朽阁,当时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居然给我出了个‘非常’的代价。”
东方彧卿哑然,琉夏继续道:“你转世那么多次肯定早就不记得了,我可是终生难忘。你要我去大荒南方摘荇菜、大荒极北取黄土、大荒西海淘子母鱼、大荒鬼域偷鬼见草,制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丹药。我花了三十四年才采齐,回到异朽阁时你、你居然说,南方、极北、西海、鬼域就是你异朽阁中的小山丘!“
东方彧卿貌似陷入回忆,倒是确有这么一回事。犹记得当日,一浅黄色衣衫,眉目含嗔的小姑娘经过异朽阁的刁难后问的问题竟然连凡间三岁孩童都知晓,但见她眼里竟是一派天真懵懂的纯真之色,分外灵动。便起了逗弄她一番的心思,才有了如此一说。
琉夏见东方彧卿半天不说话,嘀咕道:“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上天也真是善妒,无所不知的异朽阁阁主非要是凡人,没有灵力就算了,连如何使自己不死都不知晓,还要陷入轮回,稀奇得很。“
虽是小声,但东方彧卿还是一字不漏地听完了。他微不可见地僵硬了下,随即又犹如茅屋林舍般的自然随意,正欲开口,琉夏却急急跳起,嘴里嚷道:“坏了坏了!“
她飞快地幻出悯生剑,拍了下东方彧卿的肩,“我师兄歇会找不见我就惨了,回见啊!“匆匆离去。
东方彧卿呆愣在原地,环视这山谷,颇为纠结,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凡人啊……
抬头仰望高不可攀的悬崖,用机关之术,怕是要花好几个月才能出去了。
即使知晓自己这番处境,他也依旧面色平静。
转瞬,他身上的自在之气消失,变得深不可测,仿若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半点联系,他只是一个平凡愚钝的农夫,或是贪婪狡诈的商人,又或者迂腐清高的书生……上百种人物的神色在他身上皆暗藏一分,却没有完全显露。
*
瑶池仙宴散场,长留作为众仙派中的最不起眼的一派,三尊自是按礼数最后离场。火红的桃花热闹绽开,曲终人散,偌大的天宫也难掩几分萧瑟寂寥。
长留二尊已然离去,独留白子画在原位端坐。倘若扫洒的仙俾路过,便会发现此刻他周身环绕着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眼中是汹涌澎湃的欲望和雄心,就像一头束手束脚的猛兽,虽不能尽展威严,却早已蓄势待发。嘴角若有若无的浅笑,无端让人被他表面的白衣绝尘迷惑。
他手中的酒盏不经意地掉落,桌前立刻杯盘狼藉。他微整衣衫,施施然离去。
*
苌楚殿。
琉夏蹑手蹑脚地从旁门溜进,小心翼翼地拴好门栓。她先前观微,知道师兄此刻已经入定,或许不会责怪她偷跑出去,违背了天宫的礼数。
墨冰仙清冷的声音响起:“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琉夏心虚地四处张望,师兄总是这样,话语间明明皆是疑问,却像是陈述一样的平稳无波,每每如此时,她便忍不住和盘托出。
“异朽阁阁主。”琉夏老实回答,片刻,兀自道:“他那份将五行算得如此通彻的能力倒是符合传说中异朽阁阁主的,但是他看起来也太好相处了,也没有半分多年前的那份神秘莫测,真是怪异!”
墨冰仙心中一惊,他终究是出手了吗?匆忙探视了琉夏的神识,并未缺损半分的迹象。
这……
他险些冲动地就要化出身形去触碰琉夏。
自己何时这般不稳重了……
异朽阁阁主,同他一样,是天地间独特的存在。他生为凡人,也入六道轮回,每一世投胎重生皆是正当二十岁,三十岁离世,周环往复,记忆却并不随转生而失。身处六界,却不受六界天道所束。倘若他的身份为神,怕是天地间难以超越的存在。
如今天地动荡,墨冰仙却没有半分驾驭之术。而所知的人,六界中也唯有东方彧卿一人而已。
十年过去,再拖延恐怕无力回天。
“琉夏,去戒律殿,将泉水全部搬运至酌池。”
琉夏欢喜领罚,这还不简单嘛!
“每次一滴,不得用法力。”
白衣翩然消失,苌楚殿外金色的桫椤花纹若隐若现。
*
花千骨斜卧在血玉石精雕而制的凤床上,房间内典雅古朴,除镂空骨窗为白色,其余皆是清一色墨黑。
她垂眸浅睡,单手撑着秀巧圆额,皮肤是宛如白玉般的细腻温润,不知是因着衣服还是心情,脸颊泛起淡淡的绯红,像天边夜幕降临时的晚霞,隐隐约约,韵味十足。
她手中托起一个石盘,正中是一个吐火麒麟,数百只蚂蚁般大小的妃鱼围绕麒麟旋转,发出微弱的红光。
那麒麟突然喷出一阵火红,在上空凝成一朵莲花徐徐绽放,片刻化作红烟缭绕在花千骨周身。
女子微阖的双眸骤然睁开,她静静地将目光落在窗外的白莲上,那白莲感应到注视,开得愈发灿烂,似是在引诱人将它摘下用以装饰发间。
她红唇轻启,无声地用口型道:
白子画,死生劫。
她扬起绝美的笑,湖中白莲随即枯萎凋谢,院中景致没有被影响到半分,它,似乎本就可有可无。
神与仙并非寿无止境,要历经天、人、和三道大劫,才能至真正的不死之身。上古至今,尚无谁安然渡过这三道劫,曾有一上神渡过两道,却在百年之后寂灭。神与仙又有不同,神的人劫是死生劫,追今世之因,成来世之果,仙与神也因此相互克制。即神的死生劫是仙,若今世寂灭,便残留一缕神魂,变成该仙的生死劫。
神欲毁灭自己的死生劫,仙欲毁灭自己的生死劫。
因果相究,世间万道,大多如此罢。
*
白子画步履悠然地踏入三虚空境之一——诸夭之野。
不同于别处仙山的应景生花,此处几乎拥有大荒之内的所有花种,终年盛开,不分花期。茉莉、紫薇、晚香玉、风铃草、迷迭香、九重葛、马樱丹……各色花朵同时绽放,却并无争艳之感。有的鲜红似火,如身段窈窕的热情苗疆女子;有的浅蓝孤湛,如含羞娇笑的小家碧玉;有的清寒胜雪,如神色孤高的才艺双绝。
幽香四溢,伴着微风浮动,浅浅的醉意,似梦似幻。
紫熏浅夏提着瑾篮像往常一般摘取练香之花,她生□□憎分明,对香更是到了极尽痴迷的程度,无心仙界宴会、神魔争端,眼中、心中都惟有那一抹香。
她所练之香,皆有其绝妙之处,或毁人神力,或剥筋抽骨,或提升仙基,亦或只是简单的安神助眠,大荒之内,她虽甚少与诸仙神维持联系,却获得了极高的地位和尊重。
紫熏浅笑正手持一朵锦欢芙蓉,忽闻清清淡淡的陌生香味传来,闭眼细闻,不禁心生暗喜。那香味似花非花、似木非木、似云非云,宛如才子佳人于江南初见,春雨迷蒙,情愫悄生,埋藏于心底,若有若无却触动心房,每一下都如轻咬般的疼痛,甜蜜中又满腹愁思;片刻又浩瀚烟海,眼中之境,壮阔雄浑,千军万马踏尘而来,刀剑器鸣,钟鼓锣震,天地包容其中化作一身白衣,朦胧惆怅。
妙!
万千赞叹皆不过一个字,道出了她心中的所有褒奖。
睁眼,果然有一白衣男子迎风而立,轻柔抚摸那一朵凋谢的扶桑,柔情百转。
☆、十年之约
紫熏浅夏走近,开门见山道:“不知仙友出自大荒哪座仙山,一股浅香调制得甚是妙哉。”白子画悠然转身,目光清冷无波,淡淡道:“长留,白子画。”
紫熏浅夏向来不在意仙族尊卑,也不管这男子的不知礼数,面上是一派真诚客气的微笑,询问道:“小仙掌管此地,练香多年,自认为早已闻尽天下奇香,今日一见上仙,方才知自己才疏学浅、不足为叹,不知上仙能否不吝赐教?”
白子画清浅一笑,微微施礼,气度却是不减半分,道:“紫熏上仙说笑了。那香并非出自我手,本就出众,只是加了一样东西,让上仙未认出来罢了。”
未认出?
紫熏浅夏笑意未敛,听出了他话语中所指,既不过分阿谀,又巧妙地道出了对她的敬意,心中对白子画的赞许又多了一分,“奴家愚昧,望公子明示。”称呼陡然改换,不以仙家而称,反倒随人间的自在,足见她已将此刻看作闲暇散聊。
白子画方才轻抚的扶桑花悄然萌发新芽,宛如春归重生,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希望。”
紫熏浅夏一愣,片刻即明白他为何意。
“因为有了一份依托的希冀,即使再平凡的香料也可以变得不同寻常。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时时刻刻心存希望,那么无论眼前是穷困潦倒还是春风得意,都是一片光明,一个拥有希望的人,又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她调的香虽已出神入化,但却往往只着眼于实物,忽略了那些看似虚渺却拥有无尽力量的东西。
紫熏浅夏豁然开朗,白子画笑而不语,缤纷的花海中白衣仙人长身玉立,紫衣女子娇美温柔。
花养人,人养心,心养情。
此后,长留上仙偶尔会来紫霞居小坐,或谈天玄地理,或对诗词歌赋,或舞剑斗艺,漫长而短暂的时光中,不知是谁丢了心、失了情。
*
墨冰仙循着琉夏所到之地的气息,找到了她们当日坠落的崖谷。
从空桑山到人间的路程不过几个时辰,但人间已是数日过去。
墨冰仙御剑穿行,空荡的洞内传来一阵鸟鸣。但那又哪里算得上的是鸟鸣,分明是猴子的戏耍,只是这山间叶猴又怎会学比翼鸟鸣叫?
墨冰仙停在洞口,清远的嗓音一波波涌进洞内,“异朽君,多年未见,可安好?“
里面回出几声犬吠,依旧是猴子在搞怪。
好一会儿,一个蓬头垢面的蓝衣男子抱猴而出,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沾满了泥土,整张脸根本辨不清五官,唯独那一双眸子明亮慑人,他懒洋洋地舒展了下筋骨,说:“别来无恙啊,墨冰仙。“
“今日是第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