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水浒-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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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国泰说听得那人问话,心中的难过,当下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兄台,你不必问我,是阳世三间没有我立足之地,我非死不可呀。”
那人哈哈一笑,当下说道:“先生,这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有什么为难之事?何不与我谈谈,看看我有没有能够帮得上的。”
高国泰见那人诚实,便问了一句,道:“兄台,尊姓大名?”
那人说道:“在下姓王名成,就在此地居住。我在河沿这里当一个拢班,(跟现在的包工头有点像),所有来了客货,都是我找人来卸。先生是因何事寻此短见?”
高国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在下本是金陵建康府人士,姓高名国泰,字子民,只因家世式微,进京赶考,又遇到那贪官污吏,因为我无钱无势,最后名落孙山,家中老母病逝,一把大火将我家里烧了个精光。我想男子立身于天地之间,上不能致君泽。民,下不能奉养老母,空生于世上,因此我想生不如死,倒不如一死了之。”
王成听完,当下哈哈一笑,朝着高国泰说道:“子民兄,你这是聪明还被聪明误,自古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何必如此轻生?你先来同我到酒饭馆中吃点酒,我给你再出个主意。”
高国泰一听点了点头,便跟着王成来到了河边的一个酒馆里。两个人要了点酒菜,吃了个酒醉肴饱。王成对着高国泰说道:“子民兄,我现在手底下没有一文,也没有一项进款,还要等上半天才能到手,不若今天你先去拉船纤。”
高国泰一听,当下便苦着脸说道:“我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个拉纤?”
王成哈哈一笑,说道:“先生,你不要这样子说,人得到那里是那里。你可记得古人有两句话:君子之身可大可小,丈夫之志能屈能伸,才能够行呢。今天你先去拉纤,等我的钱到手,我再给你些银两,然后,我再托朋友,给你找一学馆,教书过日子,你看好不好?”
高国泰一听王成的话,想道:“我今与你萍水相逢,如此劝我,我也不可过于固执。”想罢说道:“兄弟,既是这样厚爱小弟,也只好如此,我就去拉船纤。”
王成一拍桌子,说道:“好。”当下站起身来,领着高国泰来至河沿,见有一只杂货船,早已装好,少时就开船。王成对着船上的一个汉子说道:“管船的,我这有一位朋友,叫他同你们拉拉船纤,管船的多照看点,到了卸了货,千万仍把他带回来,可不必管他。”
那个管船的汉子看了看高国泰,当下回应道:“好说好说,有王大爷在里头,我们决不能错待了。”
解决完了之后,高国泰就在这里等候,工夫不大,管船的开船,众人都拿起纤板。大家皆是行家,高国泰也不懂。有人把纤板递给他。当时开船,别人拉纤都喊号子,高国泰也不会,当下就想起念书来了,口中不住地念叨着中庸有第十三章;“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平患难,君子无人而不自得焉。”
他只念他的书,旁边一众拉纤人见得这个书生也是好笑,便是一阵大笑。一天时间便到了离着泗水不远的殷家渡,货船卸了,高国泰累的疲困不堪,就在船中睡了。
次日一大早,船上又装上别的货物,准备往回走,高国泰又拉起来。这一日回至泗水县,正到了码头口,见王成在那里站着,高国泰便赶过来打了一声招呼。
第四百零九章 异地他乡遇故知()
王成看了看疲惫不堪的高国泰,当下说道:“子民兄,这一次多有辛苦了。我在此等着你,莫不是你我兄弟前世有缘,今天我进了一笔款三十五吊,你先同我来吃碗茶,再吃点点心,回头再进城换银子。今天沽酒买肉,你我好好的喝一杯,便是庆祝兄弟你重新生活。”
高国泰当下便有些感动,说道;“老天爷可怜我,让在下结识了王兄如此的好人,兄长这般厚待,在下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便是粉身碎骨,也得报答兄长。”
王成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你我好弟兄知己,不必客气。”
高国泰想看着眼前的汉子心中暗道;“这个朋友倒很诚实。”两个人聊着天吃了些点心,天已不早了。王成把钱交付高国泰,进城换银子,拿了酒瓶,打酒买肉。高国泰拿了钱入城,换了五十两银,打酒买肉。
买完了东西往回走,正要关城。高国泰刚赶出了城,只见由对面来了一人儿也是直奔,仿佛有急事的一般,正与高国泰迎面相撞。那人连忙抱歉说道:“先生不要见怪,我一时太急,因有要事,我给先生陪罪。”说完便是拱手作揖,彬彬有礼的样子,说着话,竟自出城去了。
高国泰本是读书之人,虽被他碰了一下,一见他也不是有心,也没有去计较。当下高国泰出城往前走,忽然一想:“方才不要把银子碰去了!”用手一摸,果然银子形影全无,这一下可把国泰吓得目瞪口呆!原来方才那个是个白日贼,早看见高国泰换银子。真是贼有贼智,故意撞高国泰,把银子搭了去了。
高国泰越想这件事越不对:“回头我见了王成,无言可答,倒不如让我去死,唉。昨日要死没死了,定是这罪还没有受完了,也对,这真是阎王注定三更死,哪敢留人到五更?”
想着想着,高国泰又到了护城河岸,打算要投河。看着河水里倒映着的自己的影子,当下自言自语的说道:“高国泰,高国泰,你好命运不通!不想我今天死于此地。”
高国泰正说话呢,只听旁边有人说话:“莫非是恩兄高国泰吗?”
来至切近,说话那人把高国泰一拉,见得真的是高国泰,当下激动的说道:“真的是恩兄,恩兄可想死小弟了!这几年小弟到处去寻你,并无下落,不想今日在此相见。”说着话,就过来纳头便拜。
高国泰一看,并不认得,但是看来面熟,一时想不起来,便说道;“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那人听得高国泰的话便是一愣,然后说道:“兄长,你连我小弟李四都不认识么?”
高国泰一听,恍然大悟,当下一拍脑门,说道:“哎呀,原来是你呀?”
且说那李四幼年家贫,寡母住在高国泰家和左右比邻而居。高国泰一家全是好善之人,时常周济他家,后来李四就在高国泰家念书。过了两年李四的母亲死了,家中穷的没有钱发丧,也是高家花钱给他安葬。
等到料理要李四老母的丧事,借着一个机会高国泰问李四,说道:“如今这家中也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是要求功名,还是去作买卖?哥哥我都资助你。”
当下李四想了想,然后说道:“要我找个铺子去学生意才好。我家又没钱,哪有这样花费去求功名?”
高国泰听后,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我给你找一个买卖吧,你先干着。”便在本城天成米店去学生意。凡上工一切衣服被褥,全是高家代给。李四呢也用心练习,并不荒误,专心做那生意。三年已满,东家到店算帐,见李四各事勤俭,非常的喜欢,就把他带到家中,另给他开个米店,在泗水县做买卖。东家没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把李四招做养老的女婿,把一分家业全给他。后来他们老夫妻也死了,李四一手成运,全是他经理。
没事的时候,李四便想起当年若不是恩兄,我那得有今日?就带着家眷,收拾细软物件,要回故土,去访恩兄高国泰。可是到了建康府,早已经不见了高家,李四明太息不已,就在回到了泗水县,买了一所房子,又在城里开了一个粮店。
今天李四是要回家,不曾想遇见高国泰,二人相见,悲喜交加,各诉往事。高国泰哈哈一笑,说道:“兄弟,我今日要不丢银,你我也见不着。”
李四看了看天,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当下也说道:“哥哥,你先跟我到家,咱二人有话再讲。”说完二人站起来,往前走了不远,高国泰脚下一拌,低头一看,便拿起来一个物件来。
高国泰捡起来伸手一看,原来是两匹缎子,借着皓月当空,打开一看,上面有兴隆缎店四字。李四也看了看,说道:“那两匹缎子,还不是咱们本地泗水县的字号。我们泗水县有两家绸缎店,字号是天成永顺。这兴隆缎店不知在哪里?”
当下高国泰也是疑惑,说道:“咱们在这里站着,等等有人来找好给他。要是本人丢得起,还不要紧,如果是家人替主人办事,一丢了,可就有性命之忧。”可见这高国泰心眼又多好。
二人在此等候多时,也不见有人来找,看着天越来越晚了,李四明打了个哈欠,说道:“哥哥,天也不早了,你我回去罢。待明日有人找,说对了,就给他;没人找,我们四门贴起告白,也不算昧下这东西。”
高国泰一听也是有理,当下点了点头,说道:“我今天理该去见见王成,我拿钱出来买东西,并换银子,他还待我回去吃酒,我因为丢了银子,才要寻死,今我不回去,恐其他多疑。”
李四摆了摆手,说道:“兄长先同找回家,然后再派家人去给他送信,明天你我弟兄再去拜访那王成,我还得好好的感谢他呢,如果不是他,恐怕你我兄弟永远也见不到了。”
说着话,两个人向前走,来到西门李四的住宅门首,大门虚掩,推门进去,高国泰见二门外有西房三间,屋中还有些灯光。
李四说道:“这三间房,被我租出去,我倒可不要房钱。因为我常不在家,院子里有人住着,彼此皆有照应了。”
高国泰点了点头,来至二门叫门,里面出来一个婆子,开了门一看,见得是李四,笑着说道:“大爷回来了。”李四点了点头,便说道:“你进去告诉你主母,就提我那恩兄高国泰来了。”
老妈应了一声,然后进去了,进去不多时,听里面说:“有请。”二人才来至里面上房,见屋中倒也干净。里面李四的老婆走了出来出来,见了高国泰行完了礼,便又回去了,毕竟是女子抛头露面的,总归不好,这就是古代封建社会的规矩,女子沾衣裸袖变为失节,又何况是大半夜见客呢,所以说出来打个招呼,又回去了。
李四告诉旁边伺候的婆子:“给收拾几样菜,我们弟兄两个,到东配房去吃酒。”婆子应了一声,然后到后厨去准备去了,煎炒烹炸,各色得酒菜。
两个人来至东配房,在灯光之下,李四又把两匹缎子打开一看,仔细的看了看,说道:“两匹缎子倒是真真宝蓝的颜色,只不知这兴隆缎店的字号在哪里?明天咱们四门贴上告白条,要有人来找,说对了就把他。没人找,合该你我每人做一件袍子穿。”
第四百一十章 小人报复祸事起()
高国泰听得李四这么一说,也是同意,当下点了点头,说道:“也行,明日贤弟你要带我去谢那王成大哥。若不是他救了我,我早已在九泉之下。那位朋友倒是一位忠正诚信之人,驾实仁厚,大有君子之风,同我一见如故,我心中甚为感念,良友颇不易得。”
李四听得高国泰如此的推崇王成,也是好奇,当下说道:“那好,明日我同兄长去见见那个朋友。”二人吃完酒,便躺下休息了,一夜无话。
次日天明起来,二人洗漱完毕,吃过了早饭,坐在屋子里喝茶聊天,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有人叫道:“李四,你家住着一位高国泰吗?”紧接着便是连声叩门,看样子还挺急的。两个人听见声音站了起来,到了外面,门开了一看,门口站两个衙门口的衙役,带着四个伙计,头戴青布英翎帽,身穿青布衬衫,腰扣皮廷带,足下穿着窄腰快靴,个个手拿水火无情棍。
这两个头儿,一位叫马武;一位杜忠叫都是衙门口的官人儿。一见高国泰道:“朋友,你姓高叫国泰罢?”
高国泰一听,连忙说道:“回二位官也,在下便是高国泰,二位找我有何贵干?”
那头儿也没回答,当下哗楞楞一抖铁锁,直接就把高国泰锁上。李四一见不好,急忙走了过来一拦,谁知道那差人把李四也锁上了,马武当下大手一挥,喊道:“进院搜赃。”
到里院各屋一找,由东屋也就是李四高国泰睡觉的屋子找出那两匹缎子来。李四二人一头雾水,当下便问道:“头儿,你二人因什么事,把我二人锁上?”
马武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这里有一张票子,是我们本县老爷派我们来急速拘锁,我二人无故也不敢误锁良民。你二人作的事,自己也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来问我们干嘛?”
那些衙役也都说道:“拉着走,休要多说。到了衙门,你们就知道了。”
当下,旁边的差人立刻拉着二人,抱了二匹缎子,押解到了县衙班房之中。等到了日色西斜之时,县太爷这才有时间审问李四高国泰二人,衙署之内,立刻传伺候升堂。三班人役喊堂威,站班伺候。壮班,管的是护堂施威;皂班,管的是排简打点;快班,管的是行签叫票,捕盗捉贼。三班各有所司之事。
这泗水县的老爷姓房名彦清,乃是科甲出身,自到任以来,断事如神,两袖清风,爱民如子,真正治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今日升堂,吩咐:来人啊,带人犯!”
只听下面有人说:“殷家渡抢夺缎店,明火执仗,刀伤事主,抢缎子五十匹,银子一千两,贼首高国泰,窝主李四明拿到。”
“威武……”两旁一喊堂威,立刻带上高国泰、李四。
二人跪下,当下拜道:“老爷在上,生员高国泰叩头。”“小的李四明叩首。”
老爷在上面一看,只见高国泰文质彬彬,品貌端正,五官清秀,脸上不带任何凶煞之气,不像是作恶多端,杀人越货之人,当下便问道:“高国泰,汝等在殷家渡抢夺缎店,明火执仗,同伙共有多少人?抢去缎匹归于何处?还不从实招来!”
高国泰一听,当下就更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