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修道三年穿越-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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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某些人来说,从出生到合眼的过程中,只完成一两件事。作为忍者,她已经完成了这件事。所以房间里唯一的装饰,就是那把被俘时要用来自裁的刀,也是她最后要走的忍道。
萧远悠今天开门找到高桥的时候,她正在对着这把刀发呆,落寞、失意、绝望、恐惧,孤单的背影中藏着可怕的念想。
“……”
萧远悠心里一阵难受,先去拿了刀,却发现这人还在发着呆,只有嘴里飘出一句带着无限眷念的:“会いたかった我想见你。”
“那就抬头呗。”
“谁!”高桥目光一凛,下意识探手拿枪射击。
萧远悠眉心被枪顶着,要不是食指勾住了击锤,恐怕脑袋都穿了孔了。
萧远悠流着冷汗解除了林意,叹道:“这命是你救的,也没成想刚见面你就要往回收呀。”
高桥这才烫手一样甩脱了枪,然后愣在原地:“主公?”
“嗯,是我。”萧远悠伏在她面前,不伦不类的做个日本人的土下座:“之前,多谢关照。”
高桥过了许久,才伏下回道:“不!是在下才是!”
“那以后也请多关照了。”
“是在下才是!”高桥想了想,又落寞道:“可在下已经没办法再跟随你了……”
“没有人这样说啊。”
“在下本来已经累赘,现在更多余了是也。”
“没有人这样说啊。”
高桥凄凄道:“主公只是不说而已。”
萧远悠问道:“这你就猜错了,那既然我都没这样说,你怎么能替我这样说呢?”
高桥额头贴着地面:“在下知道,您在安慰我。”
“没错,这一点你猜对了,那你有没有被安慰到?”
“没、没有是也……”
“看,既然你知道我在安慰你,你怎么能没有被安慰到?这样我很没面子,我因为你的态度没了面子,你这样才是真的多余。”
“我……”
“你装也要装作被安慰了呀,连我的心情都不会顾及,怎么能算是我的护卫呢,装一个吧。”
“唔……”高桥小声道:“在下说不过你的。”
“所以别矫情。”萧远悠拍了拍大腿,张开手臂:“过来。”
高桥稍稍犹豫一下,才爬过去红着脸蜷在萧远悠怀里。
“不要谦虚,上次真的多亏你,辛苦了。”
高桥在她怀里轻轻点头:“嗯。”
“伤呢,还痛吗?”
“用了很多药,很多很多。”
“想回家吗?”
高桥摇头:“想。”随后又猛点头:“不,不想!”
萧远悠一阵蛋疼:“想就明白说了,我送你回去,我在门派只留几天,过阵子就去日本跟朋友汇合,顺便把你送回去。现在门派里人多手杂,我都被欺负了,别说是你。”组织一大起来就难管,因为组织需要有野心的成员才会有起色。想想本朝太祖,后期什么诛心的事没有干过,但富有野心的人一旦多起来,则会让组织渐渐失去人情。
高桥则始终如一地善待身边人:“没有的事,大家都对在下很好……”
萧远悠冷笑:“好?哼哼……看看你房间里的陈设我就能猜得到大概,连床厚点的被子都没有也算好?别回绝,我送你回去,如今的乱真派,已经不好待了。”萧远悠回想着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叹道:“我倒庆幸先去调查了几天,门派越来越大,人情越来越淡,大家性子里都充满了戾气,令人心寒。我已经不放心留你在这了,过几天身体好些了,跟我走。”
高桥在萧远悠胸口擦着泪:“可在下,也已经无家可归了是也……”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呢,风魔之里的高桥叔,私下里寄来门派多少信知道吗?他就你一个女儿,挂心地不得了,我没护好你,把你弄成这样得上门赔个礼。知道你想家了,而且你在这里生活一定不比家里方便,你也别有什么别的想法了,这次我怎么也得送你回去。”
“可是在下……”两年来的朝夕相处,突然说要离开,高桥不舍得,也放不下心,她更愿意死在萧远悠身边。
“别矫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一枪穿心这种事一辈子有一次也嫌太多了。你难道还指望我天天被人盯上,无时无刻需要你再扑到这里帮我挡枪吗?”萧远悠轻轻拍着她的背:“这里经常空着呐,没有人举枪你也可以扑进来,像现在这样,我觉着挺好。”
“嗯……”
高桥像猫一样在萧远悠怀里蜷着,能感觉到她身体已经有些微微发烫,轻柔地在萧远悠身上磨蹭。
萧远悠在她嘴上轻轻一贴,浅尝兰芳,一吻薄的像纸,一触即离:“别闹,等你身体好些了再说。”
高桥极其温驯,红着脸点头:“嗯……”
不过多久,外面钱一州的声音远远传来:“掌、掌教师伯在吗,外面诸位师伯说是有事要……”
不等萧远悠开口,高桥似乎毫不留恋柔怀,马上从萧远悠身上离开,恭谨地低头送他出去,几乎像是下逐客令一般。
“一定有事发生,不要在在下这里耽误,主公快去吧。”
“我得走了。”令人惊叹,居然有这样明理的女孩,萧远悠知道她不是欲擒故纵,但越是这样温顺贴心,却越能留住一个人。
“晚些再来看你。”,,。请:
第163回 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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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悠这一边刚从高桥的寝舍里走出没多远,就看到路口那边蹲着、站着、飘着一群等到不耐烦的人。
公子那条大马尾更长了,不过她个子没长,还是六如寮最矮,神色间比之两年前,更显冷了,少言寡语亦复如是,不过萧远悠心领神会:“师姐。”
“嗯。”
阳鑫则是感动的眼眶通红,憋了多久才憋出一句:“师弟!色字头上一把刀哇!”
慕容一个趔趄差点着地滚一圈:“师兄,这气氛别说这个呀!”
“好好……”阳鑫重新泪目状:“师弟!回山不找我们先见女人……”
众人:“你咋是个这……”
阳鑫性格比之以往更显直率,脾气火爆更盛,周围一圈都能感受到他外放的火意法相:“嘿!我说得不对嘛?这小兔崽子没事儿连个屁都不往回吱,回来了不找我们,先去跟女孩卿卿我我去了。”
朱嘉森和事道:“那是救命恩人,不去也不合适。”
萧远弥则是干脆忘了要说啥,二话不说,噗叽一脑袋顶在萧远悠胸口,全力一撞,居然带着一阵凌人的剑意,以头做剑,差点把萧远悠顶晕过去。
萧远悠真是憋着一口血没喷出来,脸色发青道:“妹砸,轻点。”
“哎!”
朱阳、公弥、慕林、再加个现在不知道跑哪去的王川,这几个是萧远悠那时候起家时的班底,光从修为气息上就能感觉到已经有不俗修为,萧远悠一一拥抱,最后到林哲的时候,林哲尴尬到:“迫于形势,我就抱你一下,就一下啊。”
萧远悠干脆一脚踢过去:“比女人还矫情!妈的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门里歪风邪气谁惯出来的!嗯!”
“咋个只说我啊!顶撞你的弟子里面不也有人家教的吗?慕容,你的徒弟!”
慕容:“这个嘛……我们镇南司是奉命行事,追查可疑人等,而且根据报告,似乎一州也没有先动手……”
萧远悠一脸妈卖批盯着林哲:“似乎目前就是你那一身土匪脾气也传了下去。”
“冤枉!”
一群人时隔多年,又回到那个六如寮。这儿没什么变化,门槛从左往右二指处的白斑依旧,第三排松树脑袋朝右,院子里该咋样还咋样,熟悉而亲切。
众人安然坐回六如寮里面,放下了各自正在忙的事儿,互道别离情节后,就是萧远悠在外游历的见闻,谈了许久,王川和江莲也到场了。
林哲不太会看眼色,也没说该不该问,直接就道:“你这些年在外面东奔西跑,到底为啥?门派里不够你变强?”
“你们是我的家人,我不会瞒着你们……”萧远悠明白他们都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外奔波,沉吟许久后:“但大家听过就算,不要在外谈论……”
“你说就是。”
萧远悠先说明了两百年前的大灾变,然后解释了现如今世界各地的【传承者】存在,以及目前的传承者大赛。
“最后被选出来的人会成为改变现状的救世主。”
阳鑫道:“救世主?我们山上修道的,干嘛去争这有的没的?”
林哲拍着大腿:“对啊!你是那种肯奋发向上的人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怎么说话呐!信不信我撤了你的掌教之位。”
“撤撤撤,我还怕你不撤呢!”
公子皱眉:“别打岔!”
林哲噤声,江莲问道:“说说你不惜拼着那忍者丫头受伤都不放弃这事儿的理由。”
“有一点是必须去的理由,还有一点……算是我个人的好奇心。”萧远悠先说第一点:“【二十一】那群人,已经快到大限了,不设法了解灾变原因的话……他们会寿终正寝,包括那不管事儿的李师孚。”萧远悠加上一句:“那盒子头里面肯定藏着一张苍老干瘪的脸,欧巴桑大限将至,当徒弟的至少尽个力表示一下吧?”
朱嘉森点头:“师父有恩于我们,我们应该报答。”
“不过我可没觉得她会按照常理出牌!”萧远悠又道:“越是跟她有关,我越是觉得事儿里有蹊跷,我两年间在四处打探她的消息,这人承诺过下次见面,会跟我说明一切,我知道她还有事瞒着我。”
阳鑫摸着下巴:“师父的确让人感到所图不小。”
“所以我自己调查过,”萧远悠拿出存放在寮里的一些废旧【洛书】,道:“这是我们从中获取上古道法的根本和途径,对吧?”
众人点头:“洛书啊。”
“道教所谓的【洛书】,在世界各地有很多种叫法,日本那边就叫【名卷】,欧洲那边叫【孤稿】、非洲那边叫【祖图】、美洲这边叫【权集】,其作用大相径庭。就是通过那些东西找到上一个时代的幻觉,并从中获取那时候的技术和能力。”
“所以呢?”
“其实,不是这样,那些所谓的幻境,性质很难说。首先,罗贯中师父就是【洛书】《三国演义》的,我问过他,《三国演义》中的,是您杜撰的,还是真实世界。罗老回了我八个字——”萧远悠道:“一花一界,庄周梦蝶。”
众人细想了一阵,只有江莲和公子有些反应,其他人都是茫然:“所以呢?”
“世界万物都是间接被感知的,因此外部世界有可能是真实的,也有可能是虚假的。”萧远悠用一句话总结了他对这个世界的想法:“现实世界,会不会是一本【洛书】?”
人耸然动容:“这怎么可……”
“有可能!极有可能!”萧远悠开始整理自己的小包裹,一面回道:“我跟你们抱持一个问题,问了一个对此颇有建树的学者:‘我们怎样知道我们是生活在梦里还是真实存在?’”萧远悠解释道:“他的回复就是下面这段话——”
萧远悠拿出一段录音,录音里一个模糊的男声嘟囔般说道:“How~do~we~know~if~we~are~living~in~our~dreams~or~realit?well——we~just~don't~and~'t!”萧远悠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也不能知道。’这就是他的原话,而说这段话的人,是霍金先生。他的观点,是保留看法。以此作为参考,我觉得我的观点不无可能。”
江莲沉思道:“罗贯中真人对你的看法表示过什么吗?”
“没有表示,因为据他所说……只有金丹期以后的境界,才能窥透天机。”
而的金丹期以上真人,全都在两百年前的灾变中全数陨落,全世界里没有一个人幸存。这一切线索,似乎连成了一条线。
萧远悠提出了更加可怕的假设:“那些洞破天机的大能,或许就是因为知道了某个事实,所以才会遭遇灾变,也就是说,他们不是死于灾难,而是……被杀,全数被杀。”
众人惊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可能是隐瞒什么,也可能是阻止什么,甚至是禁锢什么……什么都有可能,因为我也不确认我的推断是否正确。所以我因为这点好奇心,而参加了传承者大赛——”萧远悠道:“——大赛的优胜者奖励,就是有关那段大灾变时期的洛书。”
六如寮里,跟随过李师孚的人都知道,最像师父的人就是萧远悠,而最接近师父的人也是萧远悠。目前这番推论,也更能契合李师孚那神秘的形象和目的。
“李师孚,她在【二十一】之中,似乎也像是特例般的人一样。比之其他的20名金丹修士,她所隐瞒的事情还很多,她似乎知道的更深一点。”
一直不说话的王川小声道:“可无论是真是假,就算这是一场梦,我们的道也不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对的,对道士来说,的是心,不是物,我知道……”萧远悠肃然道:“可我还是想去一探究竟,因为我有点不安的感觉,不,应该是每每想到这一层,就有毛骨悚然之感。”
众人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问:“为什么?”
萧远悠拿出一本洛书,用手来回穿梭着,一边解释:“我们可以穿越各个幻境,是因为那些幻境是【洛书】幻化的。但如果这个世界也是【洛书】的话,他们能不能用某种方式穿越进来?”萧远悠看大家懂了个七七八八,道。
“真正的‘现实世界’在哪里,这个问题可以不,因为每一个世界中的人都会觉得自己活在现实世界。那么被视作【洛书】的幻境该怎样对待?”萧远悠回忆道:“我在幻境中第一次感觉到真实感,是【伏火炉】时期。随后又在《演义》里厮杀过一段时间,我的愧疚感,始终被‘这是幻觉’的潜意识压制下来。”
众人这才明白萧远悠为什么要探求这个世界的真相:别人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