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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重生奋斗在八零年代-第5部分

小说: 重生奋斗在八零年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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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没听吗?刚才那个白衣服矮点的,说蓝衣服的脸皮厚,农村人没见识没文化。”

    “农村人咋了?她就城里人了?城里人吃的喝的还不是从农村来的,她咋就高贵了?”

    “就是,她倒是有文化有见识,那别吃农村人种的麦子啊。”

    “……”

    来这儿吃饭的,基本都是今天要交公粮的,纪宁芝很不凑巧说了农村人的坏话,此时舆论的矛盾都指向她,她的脸顿时通红,章方方脸也微红。

    闻青笑着开口:“原来,你们两个也会臊的慌。”

    章方方脸刷的一下通红,她是市里人,向引以为傲就是自己的美貌、素质、文明,从未想到公共场合被人这么指指点点,被闻青这么直接指出来。

    闻青笑了笑,看来章方方现在的道行还不深,还没坏透呢。

    纪宁芝脸皮厚多了,红着红着,便恶狠狠地望着闻青,说:“闻青,你敢打我,就别想进我们纪家的门!”

    闻青忽尔一笑,分明笑的极其好看,纪宁芝却浑身一冷,直往后缩。

    闻青走到她跟前,扬起巴掌,纪宁芝响的尖叫:“闻青!”

    “打下去!”

    “打下去啊!”

    “好好教训她!”

    “……”

    围观者暗暗使劲儿,希望她打下去。

    但是闻青转头瞥了一眼章方方,章方方那么喜欢她打纪宁芝,她忽然停手,脸色一正,对纪宁芝说:“回去告诉纪彦均,我不稀罕他,我跟他的亲事从此作废,但是他欠我一命!”

    章方方闻言一震,作废?欠命?

    纪宁芝傻眼,她哥欠闻青的命?

    围观者听不懂欠命之说,但亲事作罢是听出来了。

    “姑娘好样的!这样的婆家不要也罢!”

    “就是,吃奶忘了娘的东西。”

    “不要也罢!”

    “咋不打她呢?”

    “那姑娘嘴那么毒,打了她不是惹一身骚,说不定人家城里人还会报警呢。”

    “也是,不打的好。”

    “免得她们得意。”

    “……”

    章方方和纪宁芝没想到那么多人帮着闻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闻青当作没看见,转身走到小摊老板跟前,说:“老板,给两个菜饼子,两个茶叶蛋,两碗甜豆浆,打包。”

第7章() 
闻青递给上白瓷缸。

    小吃摊老板接过来,动作麻利地打包。

    菜饼子五分钱一块,茶叶蛋六分钱一个,甜豆浆五分钱一碗,闻青每样要两份,合计三毛二分钱。

    闻青递上毛票,捧着白瓷缸,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纪宁芝、章方方站在原地,招围观群众指指点点。

    “看到没有?人家姑娘手上有好几块钱,不是穷人,买两份早饭眼都不眨下。”

    “□□都说,希望在广袤的田野上,这两姑娘长得白白净净,读过书了吗?心眼咋长偏了呢?”

    “唐太宗都说皇帝是船,民是水呢,你们比皇帝还牛。”

    “仗着自己是县城人就欺负外地人,看,人家压根儿不稀罕你呢,牛气什么牛气,不害臊!”

    “……”

    群众你一言我一语毫不客气,纪宁芝、章方方脸上挂不住,终于没忍住,双眼通红,捂着通红的脸往回跑,连早饭也不买了不吃了。

    与此同时,闻青已到粮站门口。

    粮站工作人员已经出现,打开高大的粮站仓库门,推出磅秤,现场一下喧闹起来。

    “来了,人来了。”

    “磅称都推出来了。”

    “验麦子的细心不?”

    “磅秤准不准啊?会不会把我家麦子称少了,再让补交啊。”

    “前儿个下雨,麦子受潮了,不知道一会儿能验掉吗?”

    “……”

    随着嘁嘁喳喳的说话声,姚世玲站起来,奋力拉起牛车往粮站门口靠了靠。

    “妈,妈。”闻青老远就喊,跑到跟前时,姚世玲已停下牛车。

    “妈,你别急,我看他们在发号,按序号验麦子,不用急。”闻青扶着牛车。

    “你懂什么,我不拉这段路,就要被别人多占个号,我们又得多等一会儿,闻亮、闻朋在上学,家里牛没人喂,饿急了,跑了咋办?还有闻亮、闻朋正长身体,放学就要吃饭,我得赶紧回去给他们做饭。时间耽误不得。”姚世玲说。

    闻青陷入沉默,越是和妈妈接触,越觉得妈妈爱自己,爱闻亮,爱闻朋,兴许还深爱死去的爸爸,她就越发后悔上辈子自己的傻、蠢。

    还好她重生了。

    “妈,先吃早饭。”闻青递过白瓷缸,顺势接过牛车。

    姚世玲无知无觉,接过白瓷缸,立刻蹙眉责备:“闻青,你咋买这么多,这得花多少钱啊!”

    闻青笑着:“妈,就这一次,下次我保准不乱花了。”

    姚世玲这才没罗嗦。

    母女俩在吃着早饭的同时,粮站的工作人员便开始验麦子,主事工作人员有三名,都穿着灰蓝色涤纶工装。

    第一名工作人员手中拿着带凹槽的金属棒,往麦袋子里一插,抽。出来时,凹槽就盛满麦子。这名工作人员拨弄着,察看麦子里有没有麦壳,有没有沙子、石子,有没有干瘪等以次充好现象。

    然后再捡两粒麦子,扔进嘴里,品咂麦子的干湿度。

    种种检验,一个不过关就得拉回去,该清理清理,该暴晒暴晒,没得商量。

    不少人挺担心,怕验不过,拉回去重新捯饬,费力费时,但又有些人投机取巧,掺点沙子、石子在里面,少交几斤公粮。

    “咱家麦子肯定一次过。”姚世玲说。

    闻青点头:“嗯,一次过。”

    但是姚世玲又担心起来:“我是可着秤称的四百二十斤,这要是不够还得补。”

    闻青这才抬头看向第二名工作人员,第二名工作人员站在磅秤前,加减砝码称重量,确定数字报给第三名工作人员。

    第三名工作人坐在一旁简陋的桌子前,桌子上放着算盘、新农村牌钢笔、钢笔水、印泥、印章、公粮江总本,以及各个农民递上来的公粮本。

    他就是记录在案的人,应交公粮和实交公粮数字一致,他印章一盖,就算完事。若是他说少十斤,那就得再补交十斤麦子上来。

    “放心,妈,要是真不够,回头我来补就行,你不用再跑一趟。”闻青说着,便拉起牛车,亦步亦趋的跟着队伍前进。

    姚世玲几次让她去裁缝店,她都说不急,一直掌握着牛车,盯着粮站门口。

    这让纷纷前来交公粮的水湾村邻居十分讶异。

    “那个拉牛车的是闻青吗?”

    “闻青居然来交公粮?”

    “……”

    邻居们大跌眼镜,要知道交公粮这种事情,不是大伙子就是父辈母辈来交,哪有小姑娘家来交的,出力流汗又挤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可丑了。

    尤其闻青还掌着牛车,一步一步向前拉,向靠近粮站门口靠近,邻居们一面觉得闻青这样没个姑娘家的样子,一面又觉得有这么贴心的闺女挺好,只是话到嘴边了就成了。

    “这样疼妈的,以后嫁出去了,婆婆可要担心了。”

    “谁当她婆婆谁倒霉。”

    “……”

    一群人干等也是等,闲着无事便又将姚世玲、闻青八百年前的事儿扒出来说道。

    “姚世玲是外地逃荒来的,要不是闻青他爸收留,指不定怎么样呢。”

    “也只有闻青他爸肯收,家穷,娶不上媳妇,正好碰上不知羞的姚世玲。”

    “要不闻青怎么这么野呢?还是像她妈。”

    “闻青这几天不野了呀。”

    “怎么不野了,家里都那么穷了,还不是天天上县城来?”

    “……”

    几人正议论着,闻青、姚世玲面带笑容地走过来,几个邻居立即堆着笑:“闻青妈,你们验过了?”

    姚世玲笑着:“验过了,我们来得早。”

    闻青在旁边拉着牛车,对几人并无好感,礼貌地笑笑。

    “这就能回家了?”

    “嗯,回家,家里还忙着呢。”姚世玲说着便和闻青离开。

    走至马路上时,闻青把牛车交给姚世玲,和姚世玲说了几句话,姚世玲拉着牛车离开,闻青则向相反的方向走。

    “咦,你们看,闻青没回水湾村啊。”有个邻居说。

    其他人都抻着脑袋去看,果然见闻青没回水湾村。

    “闻青这是去哪儿呀?”

    “该不会是去纪彦均家,找纪彦均吧?”

    “八成是,没羞没臊的,那可不就是纪彦均家的方向,有个这么好的婆家,肯定要天天巴结了。”

    “……”

    一行人看着闻青向纪彦均家走,却停也未停,直直走过。

    邻居们惊讶了。

    “不是去婆家啊?”

    “那是去哪儿?”

    “……”

    接着几个排在交公粮队尾的女人,你推我搡,互相怂恿对方去看一看闻青,到底是干什么?怎么没去纪彦均家,难道和纪彦均约在别的地方。

    在八十年代的水湾村,交通不便、没有电视,没有娱乐,除了农忙便是农闲,随便谁家出个糗事的都够全村谈上一年的,何况闻青家,除了闻亮、闻朋清清白白,随随意意拎出个闻家人来,都是一身的黑历史,尤其闻青,闻青的那些事儿,够他们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的。

    在邻居怂恿跟踪时,闻青已经快步跑到了肖姨裁缝店,站在门口平息喘息。

    此时店内有两个来拿中山装的女人,装着干净整齐,头发纹丝不乱,正同肖姨说着话。

    “肖姨。”闻青笑着喊一声。

    肖姨立刻笑脸相迎:“来了?”

    “嗯,肖姨早,我刚才陪我妈交了公粮,所以,比昨天来得迟了点。”

    “不碍事,不碍事,又没有迟到。”肖姨笑着说,然后问:“闻青,昨天那个碎花裙,你做的怎么样了?”

    “昨天线都画好了,今天上机子走针,明天差不多裙子可以出来。”闻青说。

    “那鞋子呢?”肖姨关切地问,闻青做的裙子、鞋子可是她做衣裳以来,利润最高的一次,十块钱买来,转首卖十八块钱,八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够她蹬多少天缝纫机才能净赚到,所以她非常重视。

    “鞋样都裁好了,晚上我回去钉。”

    “那就好,那就好。”肖姨放心。

    闻青看了一眼两位衣着得体的女人,从布袋里取出一双纳底鞋面绣花的布鞋,放在布匹前,又将废纸团成团,塞进鞋里,令鞋子看上去,很有立体感。

    鞋子刚一放上,来拿中山装的两个女人就看上了。

    高个子的顺手拿起来,摸了摸布料和鞋底,鞋底厚实针眼均匀,鞋面用的是棉布,左右两只鞋,对称的一朵牡丹花,栩栩如生,做工精细色彩稳且内敛,高个子女人起先只是想看看,此刻越看越喜欢,问:“这鞋子卖吗?”

    肖姨一愣,高个子女人一向挑剔,不管是她做的衣裳,还是她卖的面料,高个子女人总是挑三拣四。

    没想到闻青随意拿出来一双布鞋,她就想买。

    闻青闻言淡淡一笑,像是知道高个子女人会看上一样。

    不待她多言,肖姨已经开口:“卖,卖,当然卖了。”

    “这鞋子多少码的?”高个子女人问。

    “三十八码。”闻青说。

    高个子女人暗忖,三十八码刚刚好,又问:“多少钱?”

    “六块钱。”闻青说。

    六块钱?

    肖姨吓了一跳,一双布鞋六块钱,闻青还真敢要。要知道市面上一双布鞋也就四五块钱,就这很多人都舍不得买,都是自己家做的。

    愿意买鞋穿的,都是近几年做生意起家的万元户。

    闻青居然敢开价六块,肖姨想说,便宜点也可以的。

    谁知高个子女开口说:“那这双卖给我吧。”

    闻青不慌不忙点头:“好。”

    高个子女人二话不说,掏出一张五块的黄色纸币和一张一块钱红色纸币,递给闻青,闻青淡然接过来。

    这时矮个女人也凑过来摸了摸鞋子,问:“这鞋底是你自己纳的?真厚实。”

    闻青说:“是我自己纳的,里面填了点棉花、棉布,还熏了香,防臭吸汗,走在麦茬豆茬地上不扎脚。”

    矮个子女人看向高个子女人:“我说你怎么毫不犹豫地付钱了,合着是买给你妈妈下地穿啊,小姑娘,你还有吗?给我也来一双,我要三十七码的。”

    肖姨目瞪口呆,这、这就又卖六块钱了?

    矮个子女人已掏出六块钱,往闻青手中递。

    正在这时,门口响来“扑通”一声。

    三人应声开过去,就见一个微胖的女人,手扶着门框,将将站稳。

    肖姨当是客人,连忙招呼:“你好,买布料吗?要啥样的?进来看看吧。”

    胖女人看向闻青。

    闻青这才认出来,这不是水湾村村口的王婶吗?问:“王婶,你也来买布料吗?”

    “不,不,不。”王婶脸上尴尬极了,她本来是准备来“抓奸”,抓闻青不要脸的事情,谁让她家男人老说姚世玲、闻青长得都好看,又能干。

    结果,她非但没抓到闻青的短处,倒看到了闻青在赚钱,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赚十二块钱,十二块钱啊,不出力不流汗,一天就挣十二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

    王婶吓的不轻,这压根不是她认识的闻青。

第8章() 
“王婶,那你是……”闻青不解地问。

    “我、我走错,走错门了。”王婶厚着脸皮,赔笑着:“没想到在这儿碰上闻青。”

    闻青未说话,上下打量王婶。

    王婶顿时心虚,忽然大手一拍大腿:“哎哟,我咋忘了,卖针的在东边。哎呀,我得赶紧去买,不然耽误了交公粮。”王婶看向闻闻青:“闻青你忙,你忙,我先走了啊。”

    不待闻青开腔,王婶一溜烟儿地没了。

    闻青若有所思。

    肖姨向外张望,问:“闻青,这谁啊?不像走错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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