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重生之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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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遇见了一群马戏艺人,还有只快要病死的猴子。心生怜悯,他采来草药,细心照顾,猴子终于好了。后来他便将猴子留在了身边,一路相伴西去。
也不知经历了多少苦难,据说是九九八十一难。他终于到达了天竺,取得了真经,带回了盛唐。
没有人相信他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些。于是人们开始将他神话,将他膜拜,传说他是不死之身。只要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便可以长生不老。人们甚至开始筹划着将他谋杀。
终于在某个深夜里,他带着那只猴子,从寺院中消失了。
有的人认为他被谋杀了,还有的人认为他出了意外。但是更多的人认为,他羽化成仙了。
人们传说他为金蝉子转世,而称那只形影不离而又威风凛凛的猴子为“斗战胜佛”。
尾声:如梦方醒()
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视线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一个清秀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蓝心!”
我失声叫了出来,却只见那个脸庞一阵疑惑,露出尴尬的表情。原来是小舒。
“你终于醒啦?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不停地做噩梦吧?我看你身上的汗都没有干过,一直在为你擦拭。”
我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背上的点滴,长长的输液管,一头挂得高高,一头扎进肉里。
白色的床单被罩,加护的单人病房,我回到了医院里。
“蓝心在哪里?”
“蓝心?那是谁?”
小舒疑惑的表情不像是某种伪装。
正在我迷茫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
“你终于醒啦?我还以为你要嗝屁朝凉卖拔糖了呢!”
原来是胖子。
“你说说你,人家出去旅游,你也出去旅游,一行人都没事,你倒好,莫名其妙就中毒了,昏迷到现在才醒,我也是醉了。好不容易去新疆玩一趟,你丫真不给力!”
难道,一切都是梦?
“蓝心呢?”
我冲胖子问道。
“蓝心是谁?你妹子那么多,我哪认识。”
胖子不屑一顾地回答道。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小钟呢?”
我忘不了小钟那喷涌的鲜血,瘫软的躯体,绝望的眼神。
“他早就回老家了啊,听说在西南边境的山区吧。”
“不是听说他老家四川的吗?你就瞎扯。我记得汶川地震的时候他还给老家打过电话。”
“也差不多嘛,四川也在西南啦。”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着。我突然感到一丝宽慰,也许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没有绝望的挣扎,也没有鲜血与毁灭,我又回到了人间。
我看着他们,露出了微笑。
正在这时影子进来了。
“你们在这开派对呢?把医院当酒吧啊?这么吵。”
影子皱着眉头。
“你醒了就好,下午做几个检查,留院观察一晚上,没什么事的话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影子若无其事地说道。
“老黄呢?”
我关切地问道。
“他今天下夜班,回家睡觉了吧。怎么了?”
“没事”
一切都是那么的稀松平常,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梦。我有些释然,又有些失望。
一切生理指标正常,第二天上午,我收拾好东西回到家。
阳光正好,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在了床上。
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躺在了床上,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充斥了整个身体。
我不经意地望向床头柜,却看见一本发黄的族谱,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一股温暖的味道。
引子:劫后余生()
四周一片漆黑,眼角黏糊糊的,我知道那是血,已经凝固。摸了摸脸,动了动四肢,好像没有受伤。尝试着站起来,一头撞在了天花板上,赶紧捂住头蹲了下来,眼前冒出了星星。
当疼痛感过去,四周传来一阵一阵浅浅的呻吟。我摸出手机寻着声音照去,一个个血肉模糊的躯体,全被压着,动弹不得。大部分已经失去了知觉,或是死了。还剩几个不住地发出淡淡地悲鸣。
我捡起脚边的一块石头,借着手机的光,一个一个,朝着那些躯体的头部砸去。直到所有的声音消失,一切归于沉寂。
我的故事,要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的深夜,我买了西行的火车票,离开了那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
为了逃债。
三天前,债主们围在公司门口,我已经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因为投资失败,债台高筑,先前的投资者们急于拿回之前的投资。而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一路上,太阳升起了又落下。下铺的一对男女,操着不同的方言,不咸不淡地调着情。就像演技敷衍的女优,让人无法入戏。
下了火车,又买了汽车票,远离大城市,那里不安全。
再一路向北,来到一座山脚下的小镇。
这里挺好,听着奇妙的方言,看着奇装异服的少数民族服饰,心里有种莫名的踏实,应该不会被人发现了。
找了个小旅馆住下,两人一间。
同室的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青年,来这里进山货出去卖。是个孤儿,整天乐呵呵的,笑起来就像童话里那只会说话的驴子。他的热情会将人感染,让人情不自禁地喜欢。
我们的长相也极其相似,他总是缠着我让我说说小时候的故事。期待着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意外重逢的故事上演。他喜欢活在童话故事里,像宠物一般无害。
第三天刚吃完午饭,我躺在床上一边看着毛姆的刀锋一边听着他鼓捣山货的声音。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划破沉寂。
伴随着一群人的咒骂声,我知道他们来了。
眼瞅着薄薄的门即将被撞破,我拿起手机躲进了厕所。
我听见了厕所门外孤儿与债主之间的对话,厕所里的窗户太小,没办法出去。洗脸池上放着孤儿的衣服,掏了掏口袋,里面有他的身份证。上面孤儿那张亲切的脸冲着我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完了。
债主们开始撞门了。“咚!咚!咚!”每一声都仿佛直接撞在我的心上,让人透不过气来。
浑身湿透了,看了下手表,快要两点半了,无计可施。我像误入狮群的小鹿一般绝望。
突然我听到空气中发出一声尖啸,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就像是音壁被击穿了。紧接着传来整条街的狗的呜咽声,让人不寒而栗。头上的电灯闪了一下,随即熄灭。脚下的水泥地突然移动起来,我感到整个大地正在分崩离析。赶紧抱着头,瑟缩在洗脸池下。天花板塌了,石棉瓦掉了下来,我好像被什么砸中了脑袋,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我在黑暗中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检视着债主们的躯体,直到确认无人生还。我还看见了孤儿的尸体,刹那间居然有些不舍。
这时我才意识到地震了,我在狭小的空间里摸到了一瓶矿泉水,还有半袋饼干。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没电了,矿泉水喝完了,饼干也吃完了,我在绝望中渐渐虚弱。突然我听到上方传来敲击天花板的声音,我赶紧拿起石头敲击墙壁回应。这一刻我仿佛听到了来自上帝的福音。
几个钟头后我从废墟中获救。阳光刺到我流泪。这阳光是如此的温暖,活着是多么的美好。我就像被梦魇附身的小孩,终于从噩梦中惊醒,虚弱却充满庆幸。
你叫什么名字?下面还有生还者吗?
我摸了摸口袋,拿出了孤儿的身份证,报出了孤儿的名字。
对他们说,没有生还者了。
从此以后,我就是那个孤儿。
我看见远方的天空似乎有朵乌云,阳光照耀着镶嵌了一圈金边。
从来没有过这样好的感觉,我感觉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
眼前出现了一座小学,一个又一个学生从废墟中获救,我看见了破烂的学校门牌上那两个血红的大字。
“汶川”。
第一卷 门铃()
清脆的门铃声突然响起,划破深夜的沉寂,将我突然惊醒。
黑暗中我挣扎着爬起来,伸手要去开灯。那床头灯闪了两下,忽然熄灭了,再怎么去按,也没有了反应。
只能在黑暗中摸索,我没有穿鞋,好在五月的天气并未太过寒冷。
顺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我向着门口走去。
猫眼中出现了一个女子,黑直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旁,一只眼睛圆睁着,死命盯住我,像是能够透过房门,直接盯住我的灵魂。
我吓得头向后一仰,缓了一会儿才觉得不对劲,又把门贴近猫眼仔细一看。
白皙的皮肤,柳叶般的眉毛,还画了眼影,这不是小舒吗?
原来这丫头半夜跑过来吓唬我,看我不收拾她。
我打开房门,正要教训她。没想到她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浑身瑟瑟发抖。
我揉着她馨香的头发,搂着她冰冷的肩膀。
“怎么了?不舒服?给我瞧瞧。”
没想到她却死命不松手,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害怕,她在找我。”
“什么人?谁在找你?”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也不知道,我好害怕,今晚能陪我一起睡吗?”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心疼,抱着她进了卧室。
她的身体冰冷得可怕,不住地颤抖。我紧紧地抱着她,给她盖好被子。
同时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将我笼罩,不禁也打了一个冷颤。
房间里还是没有电,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暖,我只能紧紧地和她贴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恍惚中,看见一个人影站在窗口,向我挥手。
我刚起身,向窗口走去,那人影忽然纵身一跃。我感到眼前出现了一片红霞,缓缓地飘落到了地面之上。
“不!”
我大吼一声,希望可以阻止她跳楼。
眼前突然一亮,原来天已经亮了,明晃晃的太阳照进了卧室。
我浑身是汗,原来是一场梦,我坐在床上,大口地喘息着。
我望向窗户,紧锁着。心里松了口气,床边却没有了小舒。
床头柜上留下了一张奇怪的纸条,只写了四个字。
“带我回家”。
而这绝不是小舒的字迹。
我赶紧起床,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她就像阵烟一般,消失了。
939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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