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重生之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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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回想着精酿的清苦,一边回想着凌晨的手术。把车停在了往常的位置,踱步顺着旋转的钢铁楼梯,走上了位于江边高高的防洪墙上的酒馆。
很不对劲,平时拥挤嘈杂的酒馆居然鸦雀无声,只有淡淡的招牌发着微弱的光。我推开两扇对开的玻璃门,打开手机照明,酒馆里空无一人。餐桌上放着吃剩的沙拉、薯条,喝了一半的啤酒,人们似乎凭空消失了。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未知号码,传来断断续续的杂音与女人的哭泣。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转身就要逃走。突然一双强而有力的双手从背后将我牢牢抱住。
“surprise!“
门后突然出现了捧着生日蛋糕的小舒,蛋糕上插着二十多根蜡烛。小舒是我青梅竹马的玩伴,面容姣好,性格温柔,身材火爆却一直单身。其他朋友也陆陆续续从躲藏的地方钻了出来,唱起了生日快乐。
“快砸他啊,小舒,快砸!”
原来从背后将我牢牢抱住的正是胖子,他在怂恿小舒用蛋糕砸我。
小舒抿着嘴唇,似乎有些为难,思考了片刻,走到面前,笑着对我说。
“哥,快吹蜡烛吧。”
我被胖子抱着无法动弹,只好顺从地吹灭了蜡烛。
酒吧的灯光与音乐重新响起,重获自由的我穿过大厅,抢过dj的话筒。
“今晚在座的各位,全部由我买单,我们不醉不归!”
整个酒吧沸腾了,每个人都拍着桌子。
“敬我们伟大的外科医生!”
所有人举起酒杯,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看着我,就像是虔诚的信徒看着教主。
酒过三巡,很快就到了下半夜,客人们陆陆续续地走了,胖子已经醉到语无伦次,小舒勉强扶着他。我看见拐角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女人。又长又直的黑发遮住的半边脸庞,露出的眼睛水汪汪的,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看起来很寂寞。
我端着酒杯,踱到了他的面前坐下。
“你在等人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露出了标志性的坏坏微笑,那是我的撩妹利器。
“我在等你。”
她看着我的眼睛,欲言又止,瑟瑟发抖,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哦?这么巧啊?”
我一边微笑着,一边向她伸出手去,想要安抚她那颗不知为何害怕的心。突然她露出诡异的笑容,眼睛挣得滚圆,猛地抓住了我的手,力气之大超出了我的想象,指甲瞬间深深嵌入了肉中。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汗如雨下,刚刚的醉意也有了几分清新,我惊恐地盯着她。还没等我发问,她先开口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等你吗?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你不回答?”
原来那个未知的电话,嘈杂的噪音,间或的哭泣,都是她。
我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的眼睛,恐惧占据了我的脑海,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扭曲,她的嘴越拉越长,露出尖锐的牙齿和湿漉漉的舌头,朝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远处的朋友们无人发现,音乐自顾自地流淌着,dj依然为最后几个客人调动着气氛,胖子趴在桌上不住地呕吐,小舒厌恶地拍着他的身体。这一刻的时间仿佛已经凝固,漫长得足足有一个钟点的距离,她的嘴离我越来越近,而我动弹不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 鬼压床()
“怎么?又做恶梦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小舒。
“别动,让我枕着你再睡一会儿。”
说着又抱紧了我的胳膊。
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我在家里。墙上的挂钟寂寞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小舒躺在身边,呼吸均匀,可以闻到她头发上散发的阵阵香气。让我悬着的心渐渐放松下来,我还没死。原来刚刚是一场梦,我又鬼压床了。
可能是天生的灵异体质,从小到大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次鬼压床了。每次都是可以看见、闻见、听见,就是动弹不得。就像被注入毒素的猎物,只能眼睁睁地被贪婪的巨蛇吞入腹中。
我曾经查过关于鬼压床的原因,“鬼压床”即是“梦魇”,有个学名叫做“睡眠瘫痪症”。是指患者在睡眠当时,呈现半醒半睡的情境,脑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还会并有影像的幻觉,梦见怪异的人、事、物。但全身肌肉张力降至最低,类似“瘫痪”状态,全身动弹不得。一切尽收眼底却又无能为力。
这是科学的解释。但越长大,我越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我还清楚的记得,在很小的时候,生活在沼泽地区的外婆,把我带到了一个阴暗的小屋中。那里有个秃头豁牙、瞎眼白发的老太婆。她递给我一个碗,碗里盛了清水,放着一根筷子。她让我捧着筷子,口中念念有词,而那根筷子,居然诡异地竖了起来。而她手舞足蹈、口吐白沫,在念完一段晦涩难懂的词后,筷子倒了下来。
她拉着外婆的手说到。
“放心吧,它已经走了,短时间不会再回来了,但是它告诉我,这个娃天生灵异,要找他的人应该很多,以后还是多多小心为好。”
外婆千声万谢,拉着我走了。
当时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却是再也没有过鬼压床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我突然又想起了多年以前碰到的一件事情,那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那时候我刚进医院不久,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租了间单人公寓。隔壁住着位可爱的女生,总是一身运动装,戴着棒球帽,梳着马尾,充满着青春的味道。因为大家都是年轻人,平时晨跑的时候也会遇到,自然而然就熟络了起来。知道了她叫陈宸,在附近的一家健身中心上班。
有天下班回家,突然看见她在门口和另一个女人撕扯起来。那个女人骂她不要脸,狐狸精。看见我回来了,凶狠地瞪了我一眼便走了。我看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不觉心疼起来。那一夜她喝了很多,不停地向我哭诉那个负心的男人,说他答应了她会和她老婆离婚,和她永远在一起。就像每一个被欺骗的笨女人一样,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越美丽,越受伤。
之后的几天我都没有见过她,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家门口围了很多警察。两个人从陈宸的房间里抬出来一具尸体,旁边跟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类似法医模样的女人。我赶紧问警察怎么回事。警察告诉我,刚接到报警说有人自杀,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发现受害人就躺在客厅里。正巧法医就在附近,想要展开抢救,可是已经晚了。我看着警察和法医离去的背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到家把门锁上,开上一瓶红酒,想要把自己灌醉,以为醉了就不会为这个傻女人那么难过了。
活着的方式那么多,为何要选择自杀?
第二天醒来,宿醉让我头痛欲裂。我回想起前一天下午的事情,还是感到不可思议。突然我想起那个女法医的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几天前和陈宸争吵的女人,那个负心汉的原配!
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我赶紧起床奔向门外。
停尸间里,冷峻的灯光照着她美丽的脸庞,苍白的模样显得更加凄美,仿佛日本的歌妓。我俯下身,在她的耳旁轻声说道。
“我会查明真相,为你报仇的。“
那一刹那,我似乎看见她的嘴角扯动了一下,像是应允了。
我调阅了她的尸检报告,发现死因是心力衰竭,也就是常说的心脏病突发。一个人在家中心脏病突发,又怎么会有人打电话报警呢,事情变得越来越蹊跷。我继续往下看去,在长长的尸检报告中,我突然发现了一样不寻常的东西。
在陈宸的血液中,检测出了大量的“费诺特里普迪克”。医学院毕业的我对此非常敏感。这是一种在精神病发作时用来控制病人的药,要是剂量过大的话它会使病人处于一种近似假死的麻痹状态,一般持续几个小时。
我可以十分肯定她不是精神病人,这种药物,肯定是被人设计注射进她的体内,以制造成假死的状态,这时候人的意志是清醒的,但是浑身麻痹,动弹不得,可以看得见、听得着,像极了我的鬼压床。
她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被人解剖的。
想到这里,我的双手不住地颤抖,不知是愤怒、悲伤、还是恐惧的东西填满了我的情绪,让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又查阅了当天法医的值班表。发现当时负责陈宸解剖的法医并不是当班的那一位,而是那天恰好在附近随警察一起送陈宸回来的女人。
是她干的。
她这条恶毒的蛇,吞噬了花一样的陈宸。
我把搜集的所有证据交给了警察,便离开了那座伤心的公寓。以后每年的忌日,我都会去墓地看她,向她忏悔。一想到那天她眼睁睁地看着我,却没有救她,任由她被人抬走,任由她被人解剖,心就纠结在了一起。我在墓碑前向她发誓,决不会再放过任何一个救人的机会,全力以赴地同死神赛跑。
“快睡吧,别想了。”
似乎是觉察到了我的思想,小舒在我耳边温柔地说道。
她似乎总是能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吻痕()
阳光顺着窗帘,偷偷地撒在了床上。
我眯起了眼睛,一股煎蛋的香味在房间里飘荡。小舒已经起来,穿着我那件大大的白衬衫,露着腿部迷人的曲线,在厨房做着早餐。
我跟小舒不是恋人那样的关系,彼此都是单身主义的忠实信徒。我们可以在一起喝酒、看电影甚至睡觉,但绝不干涉对方的感情生活,至于在不在一起,更是从来没有想过。我们都把告别单身当成一个笑话,认为恋爱与婚姻不过是世俗的枷锁,绝不会蠢到自己给自己戴上。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小舒看见我醒来,回过头来笑着说道。阳光透过飘窗撒在她的背后,使她的笑容倍感甜蜜。
这不是她第一次给我做早餐了,可每一次都很感动。清晨的粥比深夜的酒好喝,骗你的人比爱你的人会说。我从背后环抱着她,不经意间又想到了陈宸,那个负心的男人现在在哪里呢,他的贪婪卑鄙,一下子害死了两个深爱着他的女人。
“别想了,快吃吧。”
小舒转过身来,环绕着我的脖子,把我赶到了餐桌前。
培根煎蛋,热牛奶,金枪鱼沙拉。昨夜的酒精早已消耗殆尽,饥肠辘辘的我大口地将美食揉进嘴里。
刚洗完热水澡,穿着浴袍,吃着美食,幸福从口腔一直滑落到胃里。心情从每根头发欢乐到脚趾,整个人都舒展开来。如果说幸福是一种模样,那一定是我现在的样子。懒散度日的感觉,就像吻一样,只有偷来的,才甜蜜。
“昨晚你怎么不管胖子了?”
“他啊!每次喝多了都要吐一身,又脏又臭,才懒得管他。估计现在还睡在店里吧。”
我想到了胖子打着呼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酒吧的吧台上,不禁笑出了声。
突然我发现她的眼神变得奇怪了起来。
“你这脖子上怎么回事?看来昨天晚上很激烈啊。”
我顺着她的提醒来到浴室照了下镜子。脖子上有一个巨大的咬痕。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这草莓种得有点大啊。”
她在背后依然取笑着我,直到看见我转过身来的脸庞,面无血色。
“你怎么了?不舒服?”
她关切地问道,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不对劲。
我努力思索着,却毫无头绪。
看了眼墙上的钟,想到了今天还有报告要补,便找了件高领的衬衫,遮住咬痕,抱了下小舒,急匆匆地向医院赶去。
“别开车!”
小舒在背后嘱咐道。
据说有次胖子喝完酒的第二天开车送人,被交警查到,就此吊销了驾照。
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刚到医院,却发现胖子早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不对劲。”
胖子面色沉重地说道。
“小钟出事了。”
胖子所说的小钟是酒馆的清洁工,平时负责酒馆的清洁以及厨房的打荷,是一个勤奋朴实的小伙子。
“怎么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早上,我在酒吧醒来的时候,在后门的楼道里发现了小钟躺在那里。嘴唇乌紫,脸色发青,昏迷不醒。我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抢救,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我在想小钟是不是遭到了什么人暗算了,于是回到酒吧调出了监控。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我不禁睁大了眼睛,向胖子的身边靠近了一些。
“我看到了你。”
胖子的声音越发的低沉,低沉到让人有些害怕。
“我?”
“是的,我在监控里看见了你和一个女人,从后门拐到了楼道里,两个人在那里抱着亲吻了起来。之后小钟出现了,他发现了你们,似乎刚刚想要回避。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看见那个女人的影子突然拉长了,向着小钟扑去。整个影子似乎将小钟缠绕了起来。接着整个监控画面突然变得模糊,失去了信号。”
“你他妈的在做梦吧?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一边质问着胖子,一边感到手心里已经冒出了冷汗。
我赶紧拨打了小舒的电话。
“昨晚你是怎么送我回来的?”
“昨晚啊?昨晚你醉得一塌糊涂,我找了半天,发现你在后门边靠着,便把你拖了回来。”
“你那时候看见小钟了吗?”
“小钟?没看见啊,怎么了?”
她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反问道。
我默默地挂掉了电话。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仿佛深陷到一个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