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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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要她与丫鬟同居一室,她确实是不惯。
算了,便不勉强自己。
反正也如他们所说,距离这么近,白日里过去便是。
再说清月此番模样,就是真的他们感觉出了什么,此时也不会敢于太早做定论。
之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不走,站着作甚?”察觉手臂上的力道紧了紧,身旁女子的脚步顿住,司北玄扬眉,低声问。
“……”清月回神,慌乱中举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
手腕随即便是一紧,再惊吓过后回神,已经置身于男子臂弯。
……他将即将扑地的她给捞了起来,手虽然即刻从她腰身上放开,却仍然令那处衣衫下的肌肤发出烫人的热度。
真是……丢脸
只是,刚才他说什么?她也要在那边呆着?他拒绝了未寻,却要将她带在身边,只为了方便召唤?
若是以往,他绝对不会如此,哪怕身边无人可使唤,他也不会丢了未寻独自留在一处,自己走开了去。
到底,他现在是在想些什么呢?
“连路都走不稳,怎当得好我身边的侍女?我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危。”头顶清冷的语调甚是淡漠,清月僵硬着脸抬头,入目,却是那双清冷眼眸带笑。
与他语气中的淡漠全然不相符的柔暖。
这种两极的呈现方式,让她的心跳起落加大,脑子没法保持清醒。
以至于,竟然没发现,他们的脚步开始前行,而她的手虽然还是搭在他的手臂上,却是他带着她移动。
而这一幕看在后方的人眼中,则是毫无异常,依旧是侍女在一个微踉之后,再次扶着主子行走。
未寻将人送至山庄门口,便被劝了止步,只能于后面看着这群人渐行渐远,最终身形尽数隐没在不远处的别庄之内。
眼底的郁色,自卑司北玄拒绝开始就没有消退过,此时更甚。
“我怎么感觉,我像是被他们抛弃了呢?”极低的声音,似自言自语,轻轻钻入旁侧另一男子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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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4。第1144章 这种小事还要劳烦我?()
头顶,是沉黑的夜幕,于夜空点缀数点繁星,有缺月挂在苍穹之顶,确实极淡,淡得寒凉。
仰望那弯月,让淡薄的月光映照眼底,袁剑轻轻一叹,“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非要如此的任性吗?”
“你怎知我是在玩?”男子的无奈,未寻不屑一顾,嗤道。
“司北玄与君未轻岂是好招惹的?你素来聪敏,观他们今日一番言行,便该知他们已经起了疑,何故仍然执迷不悟?”低下头,直直看尽女子眼底,袁剑规劝,“若有日他们得知真相,知是你将‘她’害至如此,他们岂会放过你?那两人的手段,你私下里获得的消息亦不算少了。”
“哼,我何时怕过麻烦,哥哥,你真的是老了,只在管我这一途特别有建树。”朝男子俏皮的眨了下眼睛,未寻返身往里,不再看男子担忧的眼,“别太杞人忧天,便是真有日被发现了,我也能保证,他们不会动我,反会感激我。”
背过身后的眼睛,深幽一片,未寻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浅笑,在夜色下看不分明。
袁剑说她是在玩。
是在玩么?而今,竟然连她自己都分不太清楚。
若真的只是如以往般临时起意贪玩,她怎的会那么的介意,介意被拒绝,介意无法亲近,介意被他们抛下的那种心情。
明明这个游戏,她是主宰,可是在某一个瞬间,她竟然回去羡慕那个口不能言语貌不能见人的清月。
那个女子便是丑了哑了,依然能得到两个绝世男子的照拂与亲近,究竟她身上有什么魔力?
望着女子挺直的背影溶于夜色,袁剑站在原地呆立良久,末了,只余下一声叹息。
这个山庄,能在江湖立足,立万扬名,花费的心血极大,而其中,又以邪医带来的影响最为盛大。
亦正亦邪,行事全凭喜恶,作风刁钻怪异,让求医的人头疼不已。
外头人人都道他袁剑身负邪医盛名,是这个山庄的顶梁柱,可是又有谁人知道,邪医,并不是他袁剑,而是一个淘气俏皮的妙龄少女?
她素来爱玩爱闹,只是这一次冒的险却是太大了,他无法劝阻,惟愿到最后能得个两全其美的结局,别真到收不了场的地步。
另边厢,进了别庄之后,清月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院子,嘴角在面巾下抽搐,哑口无言。
好吧,哑了,很是应景,附和她此时的心情。
院子构建较为简单,除了前后院,中间便是一排的厢房,呈半口型,只是,这就是刚才两个男子一唱一和所说的房间不够?
八间厢房,他们这一行再加上司北易那个离了北仓的人都尚且够用。
可是两人却以这种理由将未寻婉拒在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难道他们真的看出了未寻有异?但若是看出了,为何没有表露出半点端倪来。
如此的不动声色,又是要作何?
“君未轻,剩下的就交你解决了。”
清月还在失神之际,便闻听清冷男子淡淡道。
“你怎的不自己动手?”
“这种小事你都做不好还要劳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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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5。第1145章 以后说不得是一家人()
“既是小事,何须要麻烦别人?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有做过。复制址访问 :”
“你怎会是别人?以后你我便是姻亲,再者我眼睛瞎了,你连瞎子都欺负?”
“厚颜无耻。”君未轻黑了脸。
说他欺负瞎子?他好意思?
“彼此彼此。”司北玄面色不变,反击也同样云淡风轻。
安阳心里的疑问已经憋了一路,看两人这番,爆发了,“四哥,君未轻,你们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你们在玩什么把戏?”
这也同样在场诸人的疑问,包括清月。
君未轻冷眼横了司北玄一眼,拂袖,往厢房处走去,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将八间厢房,毁去三间。
翻手覆手,院子里即刻尘嚣直上,灰土飞扬。
“……”
“君先生,五间睡房,今夜我宿于何处?”元彦饶是心里略有了一点想法,此时也禁不住嘴角犯抽。
在场七人,便是清月与木槿同宿一室,也至少需要六间厢房,如今只余看五间,那他是要睡在何处?
场中只有他一人尚算是外人,没地儿睡的除了他断然不会有第二人。
“我怎么早没想到这样干”本在震惊中的安阳,闻听此言一拍掌,“这样就不会受到闲杂人的骚扰了,简直省事二皇子,都城不远,您请回吧,没事别来了,没地儿给你借宿。”
“……”
“抱歉,二皇子,别庄暂时不便招待你,免被他人握住了话柄。”君未轻拂去衣袖上的些微灰尘,才朝元彦道了句一语双关的话。
元彦一愣,眼眸眯了眯,笑起来,“君先生说的哪里话,庄中不便招待,我也不敢多做打扰,这便先告辞了,白日里再过来与诸位一叙。”
“慢走不送。”
元彦点头,转身退出了别庄,外头,有他的人候着,随时可以离开。
都是在宦海里沉浮的狐狸,稍加联系,他便明了君未轻那番话的用意。
此前便是以我方不够为由拒绝了君未寻随同,所以才会有了君未轻毁掉别庄数间房间的举动,而之所以不宜招待他,乃是因他本是北仓人,在距此不远的都城有自己的府邸,翌日君未寻过来,若看到他在此借宿却没有她的位置,定然会不满或者起疑。
不满自己的哥哥及心上人招待一个“外人”都不将她一同带过来安置,又或者会明言让他让出房间,届时,君未轻等就是真正的没有理由再做拒绝。
虽然不明君未轻与司北玄为何在突然之间态度来了如此大的转变,将昔日疼宠在手心的女子拒之门外,但是想来其中定然另有内情,只是他们这些人一时尚未能看透。
又或是有别的什么他们还未曾发觉。
反正他也乐得配合,不过是来回往返麻烦了些许而已,那便在他们的计划中做些配合也无不可。
以后……说不得都是一家人。
脑海中又出现脑绛红,及那张笑怒嗔痴皆是生动的脸,元彦微微一笑。他会让那个“说不得”变成“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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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6。第1146章 又一个欠了债的()
看着元彦被“驱逐出境”,安阳一下神清气爽,刻意忽略了心底升起的一丝不舍,又重问,“四哥,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么大动作,整个院子近半都成废墟了。%好歹也出个声解一下我的疑惑吧?”
他们这弹指就毁掉建筑是潇洒了,可也不看看整个别庄变成了什么样,本就是临时建起来的,没有精心规划,在她眼里算得是简陋,如今……环视院内,简直目不忍视。
要她住在这种地方,不是不行,好歹给个理由啊
瞒着掖着算怎么回事这是将她排除在外么?
“清月,扶我去大厅,站久了有些乏了。”被她质问的人理都未理她,搭了身旁青衫女子的手,慢慢悠悠里了院落,往客厅走去。
“四哥”安阳咬牙,跺脚跟上。
今日不得到答案,她还不罢休了
随着男子的脚步,众人又依次进入客厅,落座。
司北玄这才朝苗敬问话,“莫言去了何处?”
“莫言月前得到三色草的消息,去了大漠寻药。”苗敬道。
当初皇上垂死昏睡,莫言急从西玄赶来,与明月山庄一同救人,在皇上伤势稳定之后,便被明月山庄下了逐客令。
了解了众人上天山的前因后果,便用了渠道打探三色草的消息,决意趁此期间去寻药,既圆了皇上心愿,也还他对紫嫣的一份负疚。
去寻药么?司北玄眸心浅浅一动,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似嘲似讽。
又一个欠了债的人,好在,还算有心。
若莫言能寻得三色草回来,也算是了了紫嫣对君未轻最重的牵念,那么她对他的愧疚,或会少一些,她也会好过一些。
“可有回消息说何时回来?”
“三日前恰好收到莫言飞鸽传,言探得三色草确切位置,待得到了圣药便即刻赶回。”
“那便待他回来,再做接下来的安排吧。”
“爷,那……那你的眼睛?”犹豫了下,苗敬小心翼翼的提及,不忘观察男子脸色,就怕他陡然不悦翻脸。
这里可没有未寻小姐打圆场,能轻易消了皇上的火气去。
“莫言不在,这眼睛也好不了,暂且静心休养,无需急躁。”男子说得云淡风轻。
苗敬默默无言。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看来皇上是真的不急着回西玄处理朝政。
不知道六爷需为皇上做牛做马到什么时候。若他得知在他处理政务焦头烂额的时候,那个他以为还在昏睡的人却在别庄惬意静养,会是什么表情。
随着六爷在宫中一段时日,他心里是清楚知晓了,六爷那人确实懒散,虽有满腹才华筹谋,却视那些人人争握手中的权力没有半点向往。
可怜见的,就这么毫不知情的被皇上给坑了……
厅中一时无了动静,司北玄微阖了双眸,做闭目养神状。
他不走,周围的人也无离开的意思,倒像是在僵持般。
清月无声叹了叹,伸出一只纤指,几经犹豫,终是点在了男子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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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7。第1147章 但若她不是未寻呢?()
隔壁的安阳虎着一张脸,美目一直瞪着闭目的男子,满腹疑问未得到解答,让她看来满是怨气。%怕是在等男子开口,不得到答案不会善罢甘休的架势。
而她自己,其实也同样有这疑问,希望男子在回答安阳的时候,也能顺便解了她心头的疑惑。
手臂上轻轻碰触的力道,让司北玄眼皮动了动,睁开,不偏不倚对上青衫女子。
看不见她,却能感受得到她身上与安阳相似的气息,是为疑惑。
若只是安阳,他尚可不予理会,从没有行事前就同人解释的习惯。可是若碰上了她,那他的坚持便每每脆弱得不堪一击,坚持不了几息,就会同她投降。
只是她不知罢了。
总当做是他变了,变得易于相与,易于说话。
“这么做,只是不想留了话柄在人手罢了,否则待明日别人来了,发现我与君未轻唱了双簧,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会变得较难控制。”
终是做出了解释。
安阳眼底疑惑更浓,拧了双眉,“刚才在明月山庄我就觉得奇怪,怎么明明我们这里足够地方安置,君未轻却截了我的话,你们是故意不让未寻跟来的?为什么?”
闻听安阳的话,清月心底轻轻一动,不自觉就紧了双手,紧张起来。
“你与未寻也算相熟,接触了一番,怎就一点没有察觉出她的异常?”司北玄挑眉,疏冷反问。
“什么异常?”
“她与从前不一样,至于是什么异常……”说到这里司北玄话语顿了一顿,才又道,“暂时不得而知。”
感知里,站在身侧的女子身上紧凝的气息慢慢松了下来。心底暗笑,她还知道紧张么?总是径自做出这种让人心疼难受的事情,如此偶尔让她紧张担心一番,便权当是她隐瞒的惩罚了。
安阳却是因司北玄的话而怔愣了好一会,才将眸光在司北玄与君未轻之间回转,“这么说你们两个都怀疑未寻身上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在山庄里才会对她表现得异于平常?可她是未寻,便是真有什么古怪,你们不是该先担心吗?为什么反倒要将人推远?”
“若在未寻身上,自是会先担心,但若她不是未寻呢?”被安阳的眸光横扫几次,一直将自己当做局外客的君未轻才答了这么一句。
余光却是攫着对面的青衫女子,感受她的情绪在紧张、放松、紧张之间反复,眸底漾出浅浅的笑意,颇愉悦。
“不是未寻?”
“不是小姐?”
惊呼从安阳与木槿口中同时发出,连隐形人般的若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