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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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四大世家要义助江南建筑堤坝的消息传扬开来,会迅速赢得四方赞誉,这样的情况下,那几个家族便是为了家族声誉,也再退不得。
那么为了将家族损失降到最低,他们必然要思变,唯有一个方法,就是将整个江南甚至以外的富贾说动,联合集资。
届时阿玄只需开个金口,下放小小权利,便能保住国库充盈,又能不费吹灰之力达到堤坝重筑。
而她,只是这件事情背后的一只小小推手,所做的,不过是演了一回刁蛮,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这也是她答应这次邀约,真正的目的。
“夫人宅心仁厚,心系百姓,实在另我等钦佩,也汗颜。”
良久,才有人打破了沉默。
“达则兼济天下,我能做的,各位小姐也可以,与其毫无意义的汗颜,倒不如拿点实际行动出来,你们说可是?”
紫嫣的犀利,隐藏在温和笑意之下,如绵里藏针,刺的人坐立难安。
诸位s千金面面相觑,面色已再不如之前那么自然,甚至有些人,看着紫嫣泰然自若,似浑然不觉自己正在给人出大难题的姿态,眼底已经起了敌意。
若非估计杨雪身后的杨府,顾忌让四大世家都讳莫如深的“贵客”名头,怕是早有人发难。
“夫人此话差矣。我们这些贵族千金,说好听的前面挂着贵族两字,然实际上的辛酸却是唯有自知,”说话的是陈秀媛,软侬的语调柔和婉转,许是家族熏陶,身上亦有种生芳自华的气质,言之有物,“生在富贵,又哪里有外人想象的那么自在自由,一言一行均需谨慎不说,做任何事更是不能自主。所以我更羡慕夫人,有个疼宠你入骨的夫君,生为女子,一身所求为何?不就是能得个好的归宿,才有可能展望更美好的人生?”
“正是昨日杨府里可是传出了佳话,那般风华的人物,居然行事但凭夫人高兴,羡煞我们这些旁人。”
“夫人定是不知,自画舫一事之后,城中女子就给四爷冠上了无双公子的美名,公子一怒为红颜,成了多少闺阁女子的梦想”
转眼,上一刻还沉寂的别院,又热闹了起来。
围绕的,是那个她们连面都没见过的无双公子。
紫嫣这个某公子的夫人,反被人遗忘了般。
紫嫣也不恼,任由她们兴致勃勃的讨论,猜测,但笑不语。
陈秀媛,院院长的孙女,还真不简单。
一席话,就轻易将谈话主题改了方向,不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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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7。第1677章 只是她其中一年()
不过无妨,她要做的已经做完,就算此时再更改话题,也不过是阻止刚才的话题再延伸下去,令她们这些贵家千金难以抉择。
然流言的传扬速度,绝不会因此慢上半分。别忘了,不远处的灰墙青瓦后面,还有欲求窈窕淑女的生若干。
生最拿手的是什么,有着读人的高气节,喜爱辩论实事,因为年轻,一腔热血,因为生意气,但求为国为民。
这些,都是紫嫣在郾城那些酸腐生身上得出来的结论。虽然在她看来,什么热血什么意气,不过都是读人的自以为是。
因为他们清高。
而她利用的,正是这种清高。
流言经由他们的口传出去,所获效果,会比这些千金小姐更为喜人。
读人清高,偏偏,百姓最敬重读人。
千金小姐们这边,再热烈的讨论,因为那个身份最为她们所忌惮的人不参与,气氛的热烈也渐渐降低下来。
“看你们,明明是你们托着我将四夫人这个贵客邀请来的,现在反而将夫人遗落在旁,自顾自说得热闹,若是因为你们惹了夫人不高兴,还得连累我也做上不讨好的人。”杨雪轻斥众人,故意表达不满。
“瞧你小心翼翼的,四夫人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小气又较真。”陈秀媛嗔了杨雪一眼,转对紫嫣笑道,“夫人切莫见怪,我们一众姐妹相交日久,说起话来便不分大小,热烈处难免顾暇不及,可不是有心冷落夫人的。”
紫嫣不以为意的回她一笑,“就算是有心冷落,陈小姐如此说,我也不能计较了,否则就真成了陈小姐口中小气又较真之人。”
陈秀媛一愣,其他人已然。
谁知道这四夫人,面上笑的温温和和,说话却总绵里藏了针似的,而且还是眼睛里看得见的明针。
人家也不遮遮掩掩,就等于直接当着你的面,手里拿着针说我要刺你。
这种异于常人的行事风格,饶是冰雪聪明的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噗哧”紫嫣当先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一句玩笑话,你们若是当真,可就等于较真了。”
这一次,众人的反应总算快速起来。
“…呵呵,原来夫人也是性情中人,喜欢开玩笑。”
“差点被夫人吓了一跳,原来是在说笑呀”
只能用贫乏的词汇来化解自己尴尬。
小气又较真。
女子是用刚才陈秀媛的话,来堵住她们的嘴。
而面前这个每每打击着她们的女子,此时笑得阳光明媚,又不像是故意针对她们的样子。
这使得院子中的氛围也怪异起来。
该小气的人不小气,而明明大方的她们,反倒在你来我往的交谈中,变成了自私小气的人。
主导,在无声无息中,就换了人。
这个言笑晏晏的女子,真的只是个刁蛮的,被宠坏的人吗?
这一刻,已经没人会再对这个女子提出质疑。
她简单粗暴的单一性子,原来,只是她其中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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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8。第1678章 弹了多久,听了多久()
京城,距离皇宫最近的四九环,空置多年的国师府,近日重新有了人气。
红漆大门,朱墙灰瓦,肃穆,古朴,厚重。
从高墙望进去,只能在府邸上空看到一片朦胧雾气,将整个国师府的面貌全然笼罩其中,让人无从窥视,更增神秘之感。
府邸内,似云似雾的朦胧几乎覆盖了整个府邸。
如同仙韵的丝竹之音,从云雾中传将出来,陶醉了雨露,陶醉了驻足守望的痴儿。
一曲毕,朦胧烟雾似有生命般,四散开来。露出笼罩其下的庐山真面目。
一袭白衣胜雪,眉如远山眼若星辰,唇边浅笑清风和煦,松柏之骨芝兰之质,端是难沾尘俗。
男子正坐古琴前,修长十指尚且搭在琴弦,不知想着什么,出了神。
男子周围,是苍翠的青竹,不同于易王府的别出心裁,在这里,入目之处,全是苍翠的绿色。
覆盖了整个府邸。
这个颜色,在这个季节,已经少见,而这个地方,似乎脱离了春夏秋冬。
青竹,白衣,古琴。
不食烟火的干净,不可靠近的遥远。
有风吹过,竹叶摇曳,发出漱漱的声响,白衣男子陡然回神,浅眉微动,抬手,恰巧接住了头顶上方螺旋而下的一枚落叶。
叶片翠绿,平躺在他手上,如一叶扁舟,在掌心汪汪搁浅。
五指动了动,想将那只叶片抓紧。只是方动,又缓缓摊开来。清风再起,叶片终由倾斜的手掌心坠落。
一声叹息从男子温润的唇瓣逸出,“若初,何事?”
他弹了多久,她便听了多久。
有时候,她比他固执,而有时候,他比她开始,沉不住气。
“你弹了一夜了。”从夜色初降,至天际拂晓。
“你也听了一夜了。”她一直站在竹林之外,倚竹聆听。
轻盈的脚步沙沙,接近。
君未轻星眸低垂,专注于指下琴弦。
面前,落下淡淡的阴影,一方洁白的帕子出现在他视线范围,从琴弦另一端,一抹而过。
所幸他及时挪开了双手。
眉头极轻的蹙了蹙,若初,少有如此鲁莽的时候,抑或说,粗鲁更贴切。
若初没有停留太久,在男子一蹙眉的转隙间,直起身,离去。
“更深露重,少君彻夜不眠,自有一副好身体,若初管不着,只是这琴珍贵,莫要如此被露水浸染损坏才好。”
“……”君未轻哑口无言。
若初在他面前的言辞,居然也有如此犀利的时候。
琴是好琴,那也不能跟他的身体相提并论。
气他病体初愈不知爱惜,居然拿琴来比喻。
只是,翻转手,指腹抚琴的部位,也有淡淡的水渍。
摇摇头,看了眼若初的背影,一声长叹再次逸出唇瓣。
既然都拿了帕子为他擦拭琴弦,怎么就不先将他手上的水渍擦了去?
若初闹脾气的时候,不贴心。
起身,抚平月袍上的褶皱,抱琴,往前头走了几息仍在原地的白色丽影接近。
对她的停留,等待,不揭破。
“近日可寻机放出消息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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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9。第1679章 玩了一把朝臣()
他一旦接近,她就会自然而然的放慢脚步,让他行前,她缀后。
只是,他的目光,从来不会为她停留。
苦涩一笑,眼底涌上自嘲,她刚才那般闹了一回小性子,到底是为哪般?
那道如竹如风的影,在前方竹林拐弯,隐了身形,而她的路,在反方向,道不同。
天际破晓,早朝时间到了。
君未轻自认,自己比之司北玄,绝对不如他勤政勤勉。
比如现在,他就是故意早了一点点,却又特地将步伐放慢,看朝臣们上朝的盛景。
这是以前没有的闲心,现下的转变,托寻儿的福,染上了她的一点恶趣味。
瞧,不是很有趣吗?
朝堂上义正言辞,严谨不苟,你如何能想象那些朝臣也有或戴歪了官帽,或错扣了衫纽,或穿反了锦靴,急匆匆往皇宫赶,丢三落四手忙脚乱的时候?
最后一位朝臣进入朱红宫门,君未轻才在拐角处慢悠悠走出,不紧不慢往宫里走。
他受托暂执朝政,今日,临时将早朝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
为的,就是看一看刚才那场盛景。
愉悦身心。
司北玄敢拿他物尽其用,他不能拒绝,那么偶尔心血来潮拿他的臣子自娱一番,可算丁点报酬。
下令提前早朝的人,是最后一个到达朝堂的,众臣敢怒不敢言。
无甚大事,例行报告之后,就是退朝,总共站在这金銮大殿上的时间,不过一刻钟
感情这突袭的一场闹剧,就是拿来娱乐某人的
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人会是清风明月的国师君未轻
早上半梦半醒,或许,是个幻觉。
朝臣退尽,君未轻嘴角笑意高居不下。
心情好了,做事才更称心。
很快,他就要开始迎接不太愉快的场面。
“国师,今日早朝可是胡闹了。”
下午,太后亲自到御房送茶点。
“这么快就惊动太后了。”临窗长几,君未轻从奏章抬首,温润一笑。
对太后亲自到访毫不意外。
太后肃目微凝,“你特地引哀家前来?”
“一个小小把戏,自娱自乐,太后言重了。”
“这并非国师行事作风。”
“若太后能阻止六王爷对我的骚扰,我或可恢复正常。”
“…”太后哑口,这确实像是易儿的做事手法,临时起意,极不着调。
只是若要说是易儿影响了国师,她断不会相信。
那么容易受影响,就不是君未轻了。
太后沉眸,君未轻只笑不语。
他自然不会说是因了寻儿。
所以,六王爷是个很好用的替罪羊。
这样的心血来潮,在他的生命长河中,会极少,却可以有。
为他的无尽增添些许乐趣。
“玄儿亲自委托国师代理朝政,哀家自然也信服,只是国师可是有什么地方漏了处理?”深吸一口气,太后引回正题,胡闹一事,罢了,不想追究。
她主要做的,只是辅佐国师事事顺利。
“太后,我要代理的只是朝政,不包括皇上的后院及家眷。”
近日,后宫有暗涌蠢蠢欲动。
“为了嫣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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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0。第1680章 并非无可救药()
“她已有足够自保的能力。%”君未轻笑笑,风轻云淡。让太后的话落在房中,无波,激不起回荡。
视线回到手中奏章,认真批阅。他与司北易不同,既接受了相托,就不会惫懶。
这样的国师,太后无从揣测及挑剔,说话都觉出吃力来。
“罢了罢了,哀家就不该管那么多,也管不了了。”
搁下茶点。
“锦绣,回养心殿”
“太后慢走。”身后男子低音温润悦耳,听在太后耳里只觉一阵心堵,离去的步子重了几分。
竟然招呼坐坐都不曾
御房恢复安静,只偶尔有挥毫的些微声响。
太后脚步顿了一顿,无声一叹。
“太后可是又顾虑柔妃?”
“哀家有何好顾虑的,都不是哀家能管的事,也好,乐得清静。”君未轻既然笃定裴紫嫣有自保能力,她还操什么闲心。
宫中的炎凉看得太多,心早就冷硬麻木,现在竟然为个小小妃子起了忧,人老了,连心都变软了。
罢了,莫理会。
甘宁宫,难得的一扫前段时日的冷清死寂,多了些许人气。
正殿,有低低的轻语声。
“难得你还来看我,我以为,你早就将我们之间的朋友情分断得一干二净了。”负气的话,苍白芙蓉面上强撑的倔强,都让人生不起气来。
宇文霜低叹,“我确实不能再将你看作以往,却也不至于对你的生死当真不闻不问。你说你现在是何苦?”
汲汲营营谋上宠妃的地位,今日却落得这般下场,同情说不上,但是到底曾有相交多年那道情分在,听闻柔妃投湖自尽的时候,宇文霜震惊了半响。
即便不再将她当成那个她喜欢的朋友,却依旧看不得,她落魄如斯。
“既不是朋友,本宫做什么,亦不需要你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