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重生之交锋-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零星半点的画面涌入脑海。虽然只是一个个片段,可一旦占据就不肯移位了。然后全身就像针扎了,发麻发疼,血液像是飓风下的海水,不断掀起波涛,在他身体里涌动。一晚上自己和自己打着架,他快累死了。
等到了早上,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下人们发现他坐在地上,小姐睡在床上。他们不敢多言,因为今天一早已经有人塞钱堵住了他们的嘴。什么都当做看不见,听不见。
白闻生半垂头,目光永远不移不偏,只盯着一个方向,走到楼梯口时,差点一晃神要从楼上摔下来。一双手臂有力地架住扶稳了他。他一抬头刚好撞到周习坤的目光。
“你没事吧?”周习坤站稳不动,鼻尖有白闻生的味道飘过来。
白闻生缩紧自己的胳膊,脑仁发木,一言不发,快速地下了楼。
苏时征冷眼旁观了这一切,心里一阵冷笑,目光在白闻生和周习坤的身上移来移去。他太惊奇了,太想不明白了。想起昨晚的一幕,又看着这两人两人俨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就忍不住要讥笑出声,一个个都是装模作样的伪君子。特别是那个白闻生,平常一副清冷高贵,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原来到了床上也是这么骚的。
他边想着边咽了口水。用审视评分般的目光,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白闻生,可看来看去他也没看出白闻生哪里好了,目无表情像条死鱼,自己大姐夫怎么就看上他了。他看着白闻生和周习坤带着自己两个姐姐坐在一块,俨然他们是一家的,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就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本来觉得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大姐夫,现在居然和白闻生结成了一个营。想到这他就把手中盘子里的苹果,用叉子戳成了稀巴烂。
吃完了饭,苏成泰把白闻生叫去了小书房。
这间小书房,平常只有苏老爷一个能进去,就连打扫也是由他自己亲自动手。书房里拉了厚重的深红色窗帘,只有一线光从天光的窗户泄露进房,照着扑散荡开的灰尘,静谧地飘散的空气里。紫檀木书桌,紫檀木书架都是陈旧的物件,沉稳安静地巍巍站立在房内,幽幽散发着陈古的气息。
“闻生啊,委屈你了。”苏成泰坐在檀木椅上,像是一尊入定的老佛,开口第一句就是如此说。
“爸…,怎么这么说?”白闻生瞳孔放大,盯着地板面,惶恐道。要说委屈是真的委屈,可是对于苏家予白家的恩情,这委屈真轮不到自己来感,来说的。那时候白家树倒猢狲散,从前的朋友纷纷避之不及,更有甚者白老爷尚未入土为安,就上门追债。未有苏老爷肯出手相助,还清了那么大笔债务。用他一辈子来还也是还不起。可自己的心还全然不在苏家,又是想逃婚,昨晚还…
苏成泰抬起头看站在那缕光下的白闻生,他的身上像是盈了一层光圈朦朦胧胧,表情安静温润,让他看得几乎恍惚了一瞬,半天才开口道:“你…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又是白家的独子,要你入赘娶阿婷,是委屈,可惜了你。”
“别这么说,我…。”苏成泰的话是刺痛了白闻生,他手无措地交叠攥在一起。
“可是,你到了我家,我是真的把你当我亲生儿子看待,以后苏家是你的。”苏成泰恳切地说。
白闻生“噗通”跪到地上,身体像是被磕散了,无一处不在疼,耳畔也是嗡嗡作响,心里满是愧疚,苏成泰对他越好,他越是难受:“爸,我,我实在是担当不起啊。”
“你当得起,只有你当得起。”苏成泰从椅子上站起来,弯腰双手搀扶白闻生。“好孩子,你起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白闻生用僵疼的膝盖缓慢撑起身体,昨晚留下隐秘的疼痛,又撕扯了一下他的神经。他抬起头看着苏成泰在书架上取下一个笑木头匣子。打开以后里面放着一个红布包。红布又展开里面露出几张发黄的照片。
苏成泰用哆嗦的手拿起一张,送到白闻生眼前。
这照片是一张合照,中间站着的是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她的两边各站着一位男子。一个穿着西装,一个穿着长袍。穿长袍的男子和女人都是带着笑容,穿西装的却是微抬着下巴,一副神情严肃。白闻生认得出这是自己的爸爸还有母亲,而另外一位……,他认真看了看,又抬起头看向苏成泰:“爸,这是你?”
“嗯。”苏成泰点了点头,唇角是展着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照片上的人:“我们三个从小就认识,一直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啊……。现在他们两……,都不在了,只有我,只有我了。”
“爸,不要太伤感了。”白闻生在照片上凝神,微微叹息一声。
“要不是贤美死了,你父亲也不会去抽鸦片,哎……也不至于。”苏成泰言辞艰难,他看向白闻生:“你别怪你父亲,他是太爱你母亲了。你也不要怪我……。”
“我怎么会怪爸你呢……。”白闻生皱紧眉头转开目光。
苏成泰拍了拍他的背:“我说这些其实是想告诉你,我是真把你当做儿子看待。白家和苏家就是一家,不存在恩怨亏欠。时征他是被他妈妈以前宠坏了,哎,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长进。这个家里还是要靠你啊。”
白闻生听着又是感激又是难堪得无地自容,低着头用力点了点。
一番促膝长谈以后,苏成泰和白闻生一前一后下了楼。苏成泰要去工厂,也带这个正式进门的新女婿一起。
苏时瑛是随时在观察父亲与白闻生的一举一动,这时候连忙站起来问:“爸,你去哪啊?”
苏成泰戴起一顶帽子,要管家李富备了车,就要出门:“去工厂。”
“那叫习坤陪你一起去吧。”苏时瑛笑着说。
苏成泰站定了,转头去看周习坤。白闻生站在门口没有回头。
周习坤坐在沙发,放下手里的报纸,笑说:“我下午还有些事情,岳父,你们去吧。”他此话刚说完,就得到了苏时瑛的一个瞪眼。
白闻生和苏成泰的汽车驶出了苏公馆后,苏时瑛立马就找了周习坤小闹了一会,周习坤态度良好地听完了训斥。
等苏时瑛去睡午觉了,他才得了空,站在了院子里的风口处吹风。忽然他发现苏时征正站在一旁遥遥的看着自己。周习坤转过身走过去,苏时征却像是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要走。可是周习坤个高脚长,两步就追上了他。
“怎么了,看到姐夫就跑?”周习坤笑着问。
“我……。”苏时征皱着眉头,刚张开口,就先红了脸。昨晚上看到的秘密在他心里憋了大半天,也没个人让他说出来。
他知道要是把这件事告诉爸爸,那肯定会在家里肯定要闹翻天了。会比收拾自己更狠地收拾大姐夫和二姐夫。可是他又说不出口,二姐夫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可他不想让大姐夫也挨骂。
“你怎么了?”周习坤看他红着一张脸,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便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脸颊。
苏时征连忙后退了一步,抬起头看向姐夫,脸鼓成了个包子似的问:“姐夫,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么?”
“你说的哪句?”周习坤被问得莫名,扬起了眉。
“我说过,你要和我站在一个阵营,不能和白闻生一起。”苏时征说。
“我当然记得。怎么了?”周习坤有些心惊,以为苏时征是知道了什么,警惕问道。
“你是骗子,你根本不记得了。”苏时征瘪起了嘴,瞅了周习坤一眼。
“这,这是从何说起啊?姐夫向你保证,可不可以?不然现在带你去看电影?”周习坤微微笑着说。
“才不要呢。”苏时征听出来那是哄孩子的语气,不满地说。
“那你要怎么样?”周习坤问。
苏时征被问住了。他想了半天,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说什么,做什么了。他瞪了周习坤一眼,气得咬了咬牙齿,转身就跑出去了。
这个秘密实在太大了,大得在他身体里放不下,又吐不出。原来知道得比别人多也不是好事,要想那么多问题,真是烦死了!
第17章 费思量()
第十七章
小红楼上。
苏时征斜歪在烟榻上,一张脸寡白着,嘴却红得像是涂了女人胭脂,他啄了一口白玉烟嘴,长长吐出一股鸦片烟,一双失焦的眼睛慢慢睁抬了些眼皮,几个烟泡后,凝滞的思维终于开始运转。他一张脸回了些血色,眼睛也有了灵气水润润的。
可是他的眼前,脑里,都是那天晚上看到的那番景象。大姐夫用蕴藏无穷力量般的身体,撞击着身下白条条的身体。白闻生叫的好像很痛苦又好像是痛快透了。那声音搅着苏时征的心,让他的身体也软了麻了,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
跪在一边给他烧烟的是个长得眉清目秀,目光娴静的姑娘,就像是个刚下海的女学生。只是她翘着兰花指,挑烟膏子烧烟泡的动作,畅如流水,几个眼波也带着勾人的媚意。这种静中有动的感觉,很招人喜欢。苏时征也和她玩过几次,可是现在想想又觉得是不是还差了那么股劲。
“时征老弟,今天不高兴了?美雯伺候得不好?”坐在榻那头的严秉林笑说。他脸上被苏时征打的伤已经好了,露出了本来英俊堂堂的面目。这他笑起来的样子和严秉煜很像,就连举手投足都有点刻意模仿的意思。最近一个月,他已经和苏三少爷混得很熟了,几乎快形影不离了。
苏时征转了下眼珠子,看向美雯的脸。盯了半天,美雯都有点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低着头,两腮粉润。苏时征摇了摇脑袋,眼皮子又重重落下:“没意思。”
“怎么就没意思了?那玩点有意思的?”严秉林用手杵了杵苏时征,露出个笑。
“什么才是有意思的?”苏时征吞了口唾沫,想了一会,然后嘴唇莫名一弯,起身凑到严秉林耳边头问:“嗳,你玩过男人没有?”
严秉林汗毛全然竖起,喉头梗了一下,半天没发出声,怔怔看了苏时征一眼,猜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什么?”
“到底玩过没有?”苏时征急了,怕严秉林听不明白,又说了一边:“你和男人睡过觉没有?”
严秉林目光惊悚而尴尬,转动脖子摇了摇头:“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时征看他那模样,嗤之以鼻地淬了一口:“我又没说要睡你!”
严秉林这才呵呵呵干笑出声:“那是,我又不好看。不过苏二爷啥时候好起这一口了?我没兴趣,没玩过。不然帮你去找一个来?”
苏时征认真了想了想,点点头,指使随从似的挥挥手:“去吧去吧。”说完又自言自语地低了头:“男人真的比女人好么?”
严秉林笑起来:“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帮你去找一个来。”
没过多久严秉林果然领来了一个十四五岁似的瘦弱白净的少年,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样,一双眼睛倒是又大又亮的。在这个楼子里呆了也有不少时间了,所以没什么腼腆害羞,乖乖顺顺的。
“你看这个怎么样?”严秉林问。
苏时征打量了一下,心理还有些不满意,心想这也叫男人?不过想想真男人自己也没玩过。
严秉林看他皱眉,笑说“你别不满意,玩不就是玩这样子的?皮糙肉厚的男人,抱起来有意思?”
可苏时征又不是真要抱男人。他不让严秉林出去,也不要这个少年上榻。而是让他脱了衣服,赤条条地背站过去,掰开屁股给他看。
严秉林真不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戏,哭笑不得地看了看研究家般的苏时征。用手掌遮住了自己脸。
而苏时征完全没去在乎严秉林的想法,而是专心致志地看。他从榻上跳了下来,凑过去盯着少年臀缝间紧闭的入口,看了久,寻思了良久,不禁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这能放得进去么?这不得疼死么?”
想着想着,他就伸出手指,可好像很害怕似的在那个小褶皱口处轻轻碰了一下,就像是触了电似的,马上缩回了手。
他想起昨晚白闻生的叫声,浑身打了个颤,心事重重地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严秉林看他一副走火入魔似的样子,也不说啥了,塞了小费到了那个少年手里,让他出去。回过头又去看若有所思的苏时征。皮笑肉不笑地扬起个笑脸:“这个也不好玩?”
苏时征长叹了一口气,缩到了烟榻上,说:“看他那样,我不忍心,下不去手。”
“你还真够怜香惜玉的啊。”严秉林啧啧地说。
“哎……。”苏时征歪撑着脑袋,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晚上去我家吧,有局面,你大姐夫也来。”严秉林坐到了他身边,把玩着嵌着宝石的白玉烟杆。
苏时征茫然抬了抬眼,好像刚才听见了“大姐夫”三个字。这几天在家里他都觉得自己快得了魔怔了。总是不自觉地会去盯着大姐夫和白闻生去看。看他们之间有没有眼神交汇,有没有不寻常的暧昧言辞。到了晚上他还要小心观察,看他们两个是不是各归各房。
他就这么盯梢了好几天,居然连一点异样都没发现。白闻生大部分时间是和苏成泰出了门,晚上都在家的时候,他们两个竟然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各忙各的,视线都不曾对上。苏时征盯梢得很累,眼睛累,心也累。
“怎么啊?”严秉林看出苏时征走神得厉害,连忙又问道:“到底去不去?”
“去,谁说我不去了。”苏时征回过神,连忙道。
说是严家,其实是这局面是开在严家两兄弟他两不知道谁的小公馆里。这宅子是新置下的,据说以前的主人是一个洋人,所以从里到外都是西洋式的。前庭里还有一个小西式喷水池,晶莹喷洒的水花间立着一个丰满的**女人。曾经有个江西来的文人暂住在这,还特地拿了块布把这个女人石像给遮了起来。
现在女人算是重见天日了,灯光和水色一映照,又是往昔般的美丽。严秉林和苏时征在日落的时候率先到了。严秉林带着他在公馆里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