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公嫡女-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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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居住的这处厢房实是偏僻,闹出了动静,庵堂里也无人知道。舒嬷嬷费了一番力气才将静心安置在炕上。她顾不得喘气,又忙去找主持。可她才走出院落,主持便带着静安走了过来。
舒嬷嬷还未开口,迎面走来的主持便语带责怪的问道:“静安送曹家姑娘出庵时,那曹家姑娘面色难看。静心是不是得罪了人家啊!”
对于主持的责问,舒嬷嬷置之不理。她经过一番搬抬,又走路走得急切,此时她还深喘着气咳嗽了好几声,接着她不管不顾的威胁道:“若是静心出了事情,我们小少爷必不会饶了你们的!”
主持听到舒嬷嬷的威胁,她面上一惊,神色慌乱的问道:“静心怎么了?”
舒嬷嬷顾不得多说,她面色极为强横的吩咐道:“去请大夫,想活命的话!”毕竟是曾经见过世面的嬷嬷,她这凌厉的气势一出,将主持和静安都震在了那里。
不过主持呆愣一下后,她面色犯难的说道:“先带我去看看静心再说。”
静安觉得,舒嬷嬷也就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主持没说出的话,她却敢说。于是她语带不满的反驳道:“庵堂处于这郊外山上,本就偏僻。今日又下了雪,这时天要黑了,到哪里去找大夫?”
舒嬷嬷听了静安的话,她气恨的瞪了静安一眼。然后她跪下对主持说道:“我去找大夫,静心就托主持照看了。”
主持不知郑昆的身份和相貌,但一个人气质是无法掩饰的。从郑昆的衣饰以及郑昆和她交谈时的言行举止,主持料定郑昆的身份非富即贵,于是她忙不迭的答应了舒嬷嬷。
尔后那主持又极有条理的说道:“村里有土郎中,我让静安带人先请了来。你到村里雇了驴车,往京都城去请大夫,你看这样可好?”
“善,大善。”舒嬷嬷顾不得上说感谢的话,只一个劲的点头。(。。)
第一百九十七章 请医()
静安还在抱怨,但主持斥责了她一番。
舒嬷嬷心里不安又着急,她看如此,便说道:“我带着人去请土郎中,顺便去雇驴车,静安就不要去了。”静安不情不愿,若是让她去,说不得会耽误工夫。就因此舒嬷嬷才这样说。
主持看她着急,便也不再反驳。
舒嬷嬷先就将主持领进屋里,她抹着眼泪唤了静心好几声,但静心不见醒。她心内越发不安,接着她连蓑衣和木屐都顾不上穿戴,便带了两个尼姑深一脚浅一脚的冒雪出了尼姑庵。
玉砚和墨文二人进不了庵堂,因这次曹珏出行带了护卫,两人也不敢跟的太近,他二人便装作驾车跑货的人,从城中跟到了孝慈庵山脚下。
“这大雪天的,那曹家姑娘还要外出,她也不嫌麻烦。”孝慈庵山下不远处是一处小村落,两人便将马车停在了山脚一处平日供人歇脚的茶棚。因天晚下雪,那茶棚主人并未出摊,因而茶棚内空落落的。
玉砚带着狗皮帽,猫腰缩在车后壁一处,他道:“估摸着是有急事。”
“进不了庵堂,你我二人也打听不出什么来。这庵堂的尼姑嘴可真难撬开。真冷啊,狗娘养的破天气!”
“姑娘说了,无非是掌握曹家姑娘的行踪罢了,问不出话来也没什么。就这一件差事,平日里也没什么活计,这不比在府里当差容易?你我二人一个月拿着近二两的月银,若是还有其他的差事。姑娘还会多赏上几两银,你还有何不满。”
墨文方才还有些抱怨,可他听玉砚提到林珺给的月钱和封赏,又想起他这几年日子过得安逸,确实是没吃过什么苦,他便收起了面上的不满说道:“——大哥,我错了。”
先是曹珏带着一干护卫下了山,这二人看到了,便紧盯着曹珏等人的动静,等曹珏所带的人上了远处的官道。玉砚道:“走——”
两人驾车才经过山脚处。舒嬷嬷带着两个尼姑随后便赶到了这处。
舒嬷嬷看到这辆马车,面上即刻露出了惊喜。她心里暗道菩萨保佑,然后急忙追在马车后,急喊了好几声才拦了两人的车。
舒嬷嬷不待喘匀了气。她便道:“两位——小哥。你二人——你二人可是要进城。可否捎带老尼一程?即便不进城,若是能捎老尼进城,事后必有重谢。”
玉砚和墨文对看一眼。心里都道:“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若是捎这老尼姑进城,说不得能套出些消息来。”
墨文此人稍显油滑,玉砚还未答应,他便转着眼珠子先说道:“我二人正是要进城,不知师太能许我二人多少银子?若是出的价合适,我们便捎上你。”
“墨文!”玉砚性子醇厚。他看舒嬷嬷面有急色,说着话时还抹着眼泪,便知这老尼有急事不可耽搁。因而他才呵斥了墨文。
尔后他语气温和的说道:“正好我二人急赶着进城,顺路的。师太赶快上车吧。”
舒嬷嬷听了忙合掌拜谢玉砚。墨文还要说话,玉砚却面色一沉,看向曹珏离开的方向斥道:“不要再耽搁功夫了,你我还有正事,你去赶车!”
舒嬷嬷看玉砚良善,连道阿弥陀佛。她转身嘱咐身后的两个尼姑赶快去请村里郎中,然后她才在玉砚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孝慈庵里,静心牙关紧咬,全身不停抽搐。主持喂她喝水,但却怎么也喂不进去。这个情景,将那照顾静心的主持看的心惊不已。
那趴伏在屋顶的死士虽然经过专门训练,感情冷漠,可他看到这个情形,他也心焦不已。他又不能暴露身份,便只能在那里干着急。那静心的面色有些发黑,看着情形就要不好。
马车里有些脏乱,毕竟是要装作办货的马车。那车里头其实是玉砚、墨文二人胡乱塞的东西,到了那茶棚就清了出去。舒嬷嬷也跟着静心吃过苦,她无心也不会介怀马车里的脏乱。
墨文在前头驾车,玉砚嘱咐他赶车快些。不过路上有雪,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舒嬷嬷不迭声的对玉砚道着感谢。
行路不久,玉砚便温声道:“方才看师太派人请医,可是庵堂里有人病重?”
“没错,小哥。”玉砚一问,舒嬷嬷便抹起了眼泪。她替静心心里苦,实是忠仆一个。
玉砚看她情态,不好再问,他便问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他道:“孝慈庵虽然香火不盛,不过竟然引得那威远侯府的姑娘来此,真是好运道。”
玉砚提起曹家姑娘,却看到舒嬷嬷听了后,双手狠拍了下腿,哭喊了一声:“姑娘——”然后她面上便露出了怨恨的神色。
玉砚看到她如此,心有不解,他试探着柔声问道:“师太口中的姑娘不知是——”
他未问完,舒嬷嬷便打断了他的话:“小哥莫要问了。那曹家姑娘不是什么好东西!”
舒嬷嬷说完了这句话,她便嘤嘤的哭泣起来,她这样子弄得玉砚却不好再问。
玉砚心内道:“这师太必然认识曹家姑娘,若是和这师太混得熟了,必能问出曹珏都做了什么!”
于是他思索一番,看到舒嬷嬷冷静了下来,他便又套起了近乎道:“我兄弟二人合伙买了这辆马车,经常从京都城来往这附近的村子,平日里做一些跑货的小买卖,能挣得三两钱混日子。今日遇到师太,我便觉师太看着面熟。我那老祖母若是在世,也就和师太这个年纪。”
舒嬷嬷一辈子无儿无女。玉砚面相老实,人看着也醇厚。舒嬷嬷听玉砚说到老祖母,她虽然没有经历过那种儿孙之乐,但人之亲情感情都有想通之处,她便跟着玉砚唏嘘道:“小哥心底纯善孝顺,你那老祖母地下有知,心里必感安慰。”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了起来……
郑昆下值晚,他得了孝慈庵静心的消息,顾不得换衣裳,即刻便着人请了药堂的老大夫往孝慈庵赶。
玉砚、墨文跟着曹珏进了京都城,京都城里路上不积雪,好走不少。路上玉砚和舒嬷嬷两人已经聊熟了,舒嬷嬷便提出说返回还要烦劳玉砚,玉砚忙答应了下来。
玉砚嘱咐墨文跟着曹珏,而他则重新雇车跟着舒嬷嬷去请医问药。两人一通忙活,却和赶出城的郑昆错过了,也差点错过了宵禁关闭城门的时辰。
舒嬷嬷本还想托墨文到国公府送个信的,可终究她没有开这个口。她几年前找郑昆时,是在国公府外头特意守了好些天,才找上郑昆的。
若是让墨文去送信,万一这信没送到郑昆手里,而是送到了他二叔手里,那就糟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错过()
在和静心平日的接触中,曹珏就发现静心的神智似乎有些恍惚。话到一半,静心就会忘记自己前头说了什么,而且她总是会重复自己说过的话。
在确认小叔身死的那一刻,复仇的火焰便炙灼在她的心头,让她想要毁掉眼前的所有一切。
因而那时她便克制不住的向静心发难。若是因她的话,静心经受不住刺激而自杀身死,这正如了她的意。
小叔待她一片赤诚,现今都已身死。凭什么她还要活在世上。当年小叔因她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曹珏回到威远侯府,她向威远侯请了安,便回了自己的院落。她满腔的仇恨在路上已经深深掩埋在了心里,此时她心内最后一丝牵念也没了。
玉砚带着舒嬷嬷忙前忙后,最后又亲自驾车带着舒嬷嬷和请来的大夫往孝慈庵赶。
舒嬷嬷看在眼里,对玉砚越发的看得上了。她只觉得玉砚是大好人,值得相交。她殊不知玉砚和郑昆是认识的,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孝慈庵里村里的郎中给静心下了方子抓了药,他便离开了庵堂。
主持因没法将药喂进静心嘴里,因而只得掰开静心的嘴强灌,所以药倒是泼洒了不少。
主持看到药洒了不少,她可惜的叹气说道:“哎——这药也是白瞎了。”
这几年静心平日里什么也不做,但是日子似乎过得安逸舒泰。这些静安都看在眼里。
静心屋里头都藏了什么好东西,此时静安便有心探究一番。她看到静心的衣裳被药汤洒湿了,于是她便说道:“师傅,我们帮她把衣裳换下来吧。”
说着话,静安便打开了静心床头处的橱柜。她似着急又似不经意的拉开了静心橱柜里的包袱。
当看到那满包袱的毛皮时,她惊讶的叫了一声。方才请大夫的那两个庵尼也在屋里,她二人看到那一包袱的皮货,面上也十分惊讶。
静安将橱柜里的包袱拿出来,艳羡的翻看着。
主持看到那些包袱里的衣裳物品也眼热。可她到底忍得住贪婪,而且她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因而她最终喝斥静安道:“你快些给静心拿换洗的衣裳啊!”
主持喝斥了这一句。静安才回了神。她心有不舍的将那些包袱胡乱的包了。放回橱柜里。然后她才给静心找了换洗的衣裳换上。
静心此时面色灰败,她虽然不再抽搐,但是却抽泣呓语不断。
主持对屋里的静安三人说道:“你三人下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那两个庵尼对主持施了一礼。便乖顺的退了出去。而静安却没有离开。
静心屋里一直烧着碳盆。温暖如春,静安舍不得离开这温暖的环境。
郑昆到了孝慈庵,他并未隐去相貌。
他先时有心接静心回府。但因静心的坚持阻拦而作罢。
此次发生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能再留静心独自在庵堂了。他必是要接静心回府的。
他已经知道曹珏是沈妃重生了,那么曹珏先时经常来他母亲静心师太这里所为何,他心里已经有了谱——无非是打探沈继祖的消息罢了。
而曹珏也必然认识静心,知道静心和他的关系,因而他觉得已经无需隐去相貌。
郑昆带着人从庵堂正门而入。因他穿着公服,身后带着一众护卫,庵尼不敢阻拦,只得小心的上前问话。
广白应付那问话的庵尼,郑昆则带着老大夫以及一众护卫往庵后而去。
趴伏在屋顶的那个死士听到院落处的动静,他便看了过去。看到是郑昆来了,他忙从屋顶跳下去向郑昆回了话。
那跟随的老大夫对此视而不见。做他们这行当的,什么权贵人家和各种阶层的人是没有见过的呢。
屋门被推开,郑昆带着老大夫和两个小厮进了屋内。
主持和静安二人听到动静,看了过去。她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打头的少年身上。
只见这少爷玉面俊逸不凡,年纪十四五岁,黑发用一束发髻玉冠固定。
他身披黑色貂毛披风。披风里头着紫色圆领直缀朝服,中衣白领显露于外,腰间扎同色金丝蛛纹带,脚踏黑色白底皂靴。
这一身装扮端的将他那与生俱来的高贵以及威仪显露无疑。
主持和静安呆滞片刻,忙站起身来,上前恭敬的对郑昆施了礼。
这时郑昆已经走至炕前,他看了二人一眼,只点了点头,然后他便坐在了静心的炕床边上。
老大夫在郑昆的眼神示意下,忙上前垫着帕子给静心诊脉。而郑昆则坐在那里关注着静心此时的面色。
老大夫翻了翻静心的眼皮,又斟酌了半饷才对郑昆说道:“嗯——师太身体本就虚弱。如今看来是心血不足,阴血亏损,从而导致她心失所养,神志不宁。今日她应是气怒攻心,所以最终才惊悸昏迷不醒。”
“可会忧及性命?”
老夫人又看了看静心的面色,摇了摇头说道:“——应是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的。等今晚喝了药后,老夫子时三刻再来诊一次脉。”
因老大夫面有忧虑之色,郑昆虽听了他这句宽慰的话,面色却冷凝了下来。他说道:“烦请您开药便是。需要注意什么,也烦请您告知于我。”
老大夫看到郑昆那冷凝的神色,知道郑昆是担心这位师太,他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是自然的,世子。”同时他还纳罕道:“这郑世子和这师太也不知有何关系?”
静心昏迷时的情形,老大夫早先被告知过,他药箱里所备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