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道无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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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确定老人是真的如同凡人一般还是伪装成此样子迷惑他们,几人交互了一下眼神,不知是从哪飞来的一颗石头,直接击中老人完好的左腿,可以听见清晰的断裂声,叶琅眼目欲裂,老人左腿被击中,身体顺势而倒,直接砸在了旁边的石凳上,额头裂开一个大洞,鲜血瞬间涌出,脸上,衣服上,全被鲜血染黑。
几人看到此景,无丝毫怜悯之心,脸上更是露出了笑容,老人擦了擦被血糊住的眼睛,看到几人的笑容,脸上也露出傻兮兮的笑容。
旁观的叶琅想替他擦干净额头上的血迹,可是身体直接穿过老人,从未有此刻般的无力。
“慕师兄,看来这人倒像个痴傻的。”
慕锋也不答话,直接进入屋内,细看之下并无特别之处,也无任何的法宝灵器,与外面的百年药田形成鲜明对比,心中有些失望。转身离开。见其余几人也将那亩小小的药田上的灵药都挖尽,边上堆着十几个木盒,想必是孝敬给他的,也不客气,将长袖一卷,全部收入乾坤袋。
都搜查干净之后,见那痴傻的老头还一点点挪到水潭边,又见水潭之中有隐约的水花出现,似乎是感觉到了此处地方强烈的人修气息,游动的有些激烈,却是从那洞中游出的雪鱼,雪鱼全身雪白,尾大,腹部可自如放大缩小,满口锯齿,锋利似利剑。
“那处的石洞,估计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了,我观此洞露出水面之处虽小,水下似乎是应该是空的。”
“若是从水下走,必定是要与雪鱼正面相撞。”其中一人担心道。
作为唯一一个曾经来过,并只此鱼凶险的中年汉子说道:“不知道慕师兄可有何高见,那雪鱼能突破弟子所带的普通防御符,而且数量之多,不可预计。”
这次前来准备虽足,但是几人并不想以身犯险,手中避水符不多,慕锋手中有一个隐藏气息的法宝,但是要不断的输入灵力,也不知此段路程多远,不知前路之时,万不可抛出底牌。
他们在此地思索如何进入水洞之中,叶琅的心思全在地上的老人身上,老人似乎是有些渴了,艰难的爬行至水边,捧起水就喝,也不管其中的危险。
“师父,别过去,危险。”叶琅一次一次的想拉起老人的衣襟,一次一次的穿过,飘在水面赶走那些雪鱼,却无任何作用。
虽没有灵力,但是久经多年被灵力滋润的身体还是被那些喜食修士的血肉的雪鱼喜爱,纷纷前来撕咬,激起层层水花。
这边的动静终于将那几人的视线,见如此场景,冒出一个想法。
慕锋眼中更是疯狂起来,不过一介凡人,对于他们修士来说如同蝼蚁般,先前还在那里装神弄鬼,害他在同门之间丢了面子,怎能甘心。
“断其手脚,撒上归元丹的粉末,丢入我们来处的那方水潭之中,也离距离此洞甚远。”
“不,求求你们放过我师尊。”叶琅只觉飘忽的神识正在被撕扯般的疼痛,眼睁睁的看着老人被几人打断手脚,割开血肉,红色的血融入清澈的水中,犹如绽开的彼岸花,白色的雪鱼纷纷被吸引过去,穿梭其中。犹如一幅艳丽的水墨画。
“求求你们,别走,救救我师尊。”叶琅一次一次的穿过老人的躯体,想要将老人扶起。
那几名紫霄弟子已经陆续通过隐藏气息的法宝避开雪鱼进入洞中
叶琅瘫坐在水上,看着已经露出深深白骨的老人,恨自己是个无知的灵体状态,恨自己信错他人,将奸人贼子当做好友挚爱:“师尊,对不起,都是阿琅害你如此,阿琅错了,阿琅错了。”。
老人眼中的迷茫之色渐渐散去,看着被雪鱼吞噬的躯体,笑了。
“吾不悔,痴儿勿悔。”老人透过空间,看像叶琅,想要摸摸她的头,只是,已成白骨。
“师尊,师尊,我悔……”看这渐渐被沉入水中的白骨,叶琅积攒百年的情绪,这一刻达到了极点,怨气冲天,空中乌云密布,似要遮天盖地,日月被其遮掩,整个莽山,乃至九域都为之一震。疯狂的叶琅已经无所顾忌,怨气扰的附近灵气暴躁不安,似要同化其中,然而突然天降黑光,而叶琅原本飘忽的灵体,突然被吸入其中,本就生无可恋的她,也无需反抗,反正这样活着也无趣。
黑暗之中传来苍老而沧桑的声音:
“汝何悔。”
“何悔?”悔识人不清,悔愚昧无知,悔不知养恩,悔听信谗言,悔意气用事,悔坠入魔道。
“汝知悔矣?”
“知!”怎能不知,小时颠沛流离,进入紫霄派遇师尊半生安乐,后入魔道,初心不在,连累至亲知己。
“可解?痴儿可解?宗门败落可解?至亲知己可解”
“汝不欲自救,何以救他人?”
“自救,如何自救?”
黑暗之中并无声音传来,只是突然一段画面传入叶琅的脑中,是她死去后的景象。
紫霄派被慕世家族彻底吞并,慕云轩成为掌门,修至化神后期,成为九州最有希望飞升上界的修士,却不得飞升。后贪图荣华富贵,身边倾慕女子个个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白凝雪不愿成为其中一员,被逼入魔道,介子空间被抢,气运被夺,最后回归原本的世界。
慕云轩为延迟寿命更是变本加厉,为自己与身边之人寻找各类天材地宝,将此界所有灵物归为己有,犹如人间帝王般,刚愎自用,导致此界万物失调,天道不长。
而天地大劫已至,此界无道,无仙,无灵,无德,无能当大任者,怎可抵抗。
天地毁灭,只在一瞬,一瞬万年。
叶琅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已经不在莽山岭,而是无尽虚空,宇宙洪荒再也不能束缚与她,感觉整个人融入了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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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现世安稳()
子时三刻,原本群星闪耀的天空,突然从赤县附近涌出一阵阵的烟雾,慢慢上升化为云层,汇聚在这一方遮掩星辰,风起云涌,犹如暴风雨前夕,来的突然而急迫。
在闪电的间隙中,隐约可见半山腰有一座小庙,供应着一座已经看不清面目的泥像,虽无香火痕迹,但能从其中看出点人烟活动的迹象,但是年代太过于久远,衰败感依然清晰可见。
赤县原本是个小村落,靠着进山打猎同临近的燕池做些交易,后来燕池来了一群能上天入地的仙人,每十年便要在燕池收些不满十岁的孩子,有时候会给孩子家里一些特殊的东西,由此发展出了几大家族。而这个被众多山脉包围的小村落也因为靠的近慢慢发展起来,变为现在的赤县。
前些年有个不会言语的老乞丐流落于此,将那山腰的小庙打理的干干净净,后来更是收养了一个被扔在山上的小娃娃。
山腰上的老乞丐病逝了有些日子,留下一个六岁的小娃娃,独自守着小庙,因为无人前来,也不知道那小娃娃一个人怎么生活的。
突然出现的雷声和闪电将庙宇内部照的透亮,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突然睁开,眼中一片迷茫,无所适从的打量了周围,身下真实的触感让百年来作为灵体状态的叶琅有些不真实。
此刻她是谁,在哪里,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不待叶琅细想,脑中一片嗡嗡之声,由小到大,最后变成轰鸣之声,令她无暇思考,手脚发冷,额头不住的冒着冷汗,感觉好像有什么想要脱离身体在不断的挣扎着,令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口中干渴,体内更是传来一阵一阵的空虚之感。
叶琅知道自己的状况,这是想要吸取精血的躁动,当初她入了魔道后,第一次想要嗜血的时,便是此时的样子,狼狈不堪,她闭上眼睛,咬紧嘴唇,努力将意识集中起来,不能让身体的欲望战胜理智。
既然上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不会再让自己悔恨,她想要将保护师父,保护想要保护的东西,只要强大到所有人都害怕的地步,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
口中一股腥甜的味道,嘴唇已经被咬破,不过对于此时的叶琅来说,倒也算得上是一股美味了,饮鸩止渴,不过如此。
庙外阴沉的天气终于在雷声与闪电的迎接下,开启了一场名为雨幕的乐章,叮叮咚咚的打在屋檐上。
叶琅一点一点的爬出庙门,将整个身体暴露在雨水中,雨水打湿破旧的衣衫,也打湿弱小的身躯,将体内那要燃烧的欲望深深的压了下去。
“哈哈哈哈……我回来了。”叶琅疯狂的大笑,因为年纪太小,加上身体虚弱,听着像是小兽的嘶吼,软弱无力。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日头高照,叶琅是被硬物砸醒的,身边零零落落都是想松果栗子之类的植物果实,屋顶站了只白色的小松鼠,手上还拿着一个松果,看到叶琅睁开眼后,象征性的将松果扔在她的身边。
昨夜的雨好像只是幻觉,石板上早已没有雨水的痕迹,叶琅甩了甩手,揉揉已经麻木的双脚,好似南柯一梦般,拍了拍身上的干掉的泥水印子,转身走进屋内,低头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中欢喜。
“活着真好。”
屋顶上的松鼠见经常与自己打闹嬉戏的小女孩突然进屋,有些不解,歪了歪脑袋,额头上的红色斑纹被阳光一照,像是燃烧的火焰。
“咕咕叽”小松鼠不满意了,将屋顶剩下的果子全部推到地上,跳上近处的树干,消失在树林之中。
而叶琅经过昨天晚上的折腾,此时腹中正饥饿着,前厅后面的小院子里有个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泉水,供应着他们日常的用水,胡乱的喝了些才压下饥饿的感觉。
打量这个生活好几年的地方,记得前世的时候,她被爷爷收养,虽然食不果腹,但是过的很开心,老人的疼爱,让她依然保留了孩童的天真。
然而一场病痛夺取了爷爷的生命,爷爷的去世让她备受打击,产生从未有过的恐慌,在吃完爷爷留下的丸子之后,被饥饿折磨的她踏上了下山的路,刚好遇到前来收养小孩的白家。
白家突然出现在赤县,现在想来,恐怕是有些不一样。但是现在的叶琅只有六岁,并无任何独自生活的能力,只有通过白家才能进入紫霄派,才能再次遇到师尊。
想到这里,叶琅想起爷爷留下的褐色药丸子,不过手指头大小,能闻到其中的草药味,吃了就感觉不到饿了。应该是修真界的辟谷丹,虽然都是低阶的,但是起码现在能够解决她的饥饿。
从灰扑扑的床下扒拉出那个玉质的小瓶,只余下一颗辟谷,虽然现在回到了小时候,但是对于她来说,像是过去了两百余年,她已经不记得从前的自己是如何决定这颗辟谷丹的去留,看样子是她将其放在床底下,然后在前厅睡了一夜后便下山去了。
吃了辟谷丹,身体也没有那种饥饿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看着窗外已经西斜的太阳,打消了下山的想法,自己这个小身板若想晚上下山,危险系数太高。
饱饱的睡了一晚上的叶琅,终于恢复了六岁小孩该有的样子,其中对嗜血的渴望在晚间出现过一次,但是并无初时的痛苦,但是也并不轻松。
朝霞将半边天染的通红,晚间的露水还未被日光蒸发,小庙又迎来了一个小家伙,昨天那只离开的松鼠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树上,见背着小行囊的叶琅给泥像磕完头,直接一个松果砸过去,直接砸中后脑勺。
本来正在缅怀过去的叶琅直接被砸的不知所谓,扭头一看,这家伙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昨天不理它后,便见它消失在森林里了,现在又朝她扔松果,自小便与它相识,经常趁爷爷不在拿松果扔她,如今是越发的没大没小了,以后自己离开也不知道它这样讨人厌的行径会不会山下的猎户发现,今天不治治它还不知道谁是谁了,
“你这家伙,每次都打我头,打人不打脸,知道吗。”
“嘶嘶”小家伙还不满了,伸出一只小爪子,从旁边的树洞里又拿出一个松果,直接扔叶琅脸上。
“你……”叶琅被这小家伙的嚣张给气到了,捡起几个昨天被他扔在地上的松果,直接扔向那小家伙站立的位置,现如今虽没有灵力,但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总有一个会砸中。
“吱——”一身凄厉的尖叫,惊飞附近的鸟儿,那松鼠直接从从树上掉了下来,还好那附近被落叶覆盖。
叶琅内心懊恼,平常这小家伙身手可敏捷了,还未打到就跳的远远的。快步走过去,那小家伙还在地上躺着,腹部朝上,短短的一只小爪子上面还有血迹,浑身的白毛脏兮兮的,尾尖处更是秃了一块。
“你哪里受伤了?”伸出手掌像要将它抱起,现在才发现这家伙小的可怜,比六岁小儿的手掌大不了多少。
“咕咕叽”小家伙有些无力的扭动着身体,躺了会儿似乎是休息够了,轻轻咬了咬叶琅的手指,然后跳到地上,迅速的爬上刚刚那个位置,进入树洞中。
“你下来,我包里有些草药,先帮你把爪子包扎下。”将身侧的小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昨天晚上从院子边上采的新鲜草药,本来打算下山后拿去换些干粮。
小家伙从树洞中出来,那只完好的小爪子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红色的果树,一点点的从树上下来,然后将果子推到叶琅的脚边
“你昨天离开就是去找这个了?”叶琅鼻头发酸。
“呜呜”小家伙又将果子推向叶琅,站起身来,迅速的爬到树干上去,从树枝之间拿出一个干果咬了起来,眼睛却在红色果子和叶琅之间来回转动,好像在说你吃,我有吃的。
看小家伙为了这个果子如此狼狈,捡起那颗果子放入口中,入口及化,口中甘甜,仿佛将一团灵液吞入腹中,瞬间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从丹田处开始向四肢蔓延,整个人精神百倍,连之前的体虚气弱之感都消失不见,想必这个果子得来不易,赤县附近并没有这种奇花异果,否则早就被燕池的世家觊觎了,哪还有现在的平静。
见叶琅将果子吃了,小家伙也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