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道无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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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一途,没有捷径可走,是石是玉,最后终会揭晓。”说完便大步走向正殿的方向。
白凝雪一个表情,她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对她,真的太熟悉了。有些话不只是对白凝雪说的,也是对想打听她情况的人说的,总是被人带着觊觎的目光看着,她不喜欢。
刚进入正殿,就看到掌门嘴角抽搐的看着她,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似乎是偷听被抓到了般,难道掌门也好奇她的灵根吗?灵根的事情,想必他们都心知肚明,不过是看在叶阙的面子上没有来追问罢了。
楼清宿清了清喉咙,收起微妙的表情,向左侧位置上坐着的越砚颔首,意味不明的表示,下面那位彪悍的丫头是师叔祖特意叮嘱过要好好照顾的。
越砚没有去看楼清宿,自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自从叶琅到太上峰后他便一直关注着她,似乎和前些日子有些不一样了,不过才十来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一样也说得过去,她在殿外的表现,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弟子拜见掌门,拜见越首座。”叶琅低头向两人行礼问安。
看着规规矩矩行礼的叶琅,楼清宿就觉得有些好笑,这丫头,刚刚在外面那股子嚣张劲怎么就没有了呢,难不成在师叔祖面前是这样乖巧听话,到了同门面前就是方才那样,真如弟子中传言的那样嚣张跋扈,居心叵测?
“若是本座觉得你的灵根与门派有关,你会说吗?”
越砚的声音不大,却将楼清宿刚来出口的安排事宜给噎了回去,不过他没有多大的意见,对叶琅灵根的事情不单是好奇,也是对测灵盘的怀疑,测灵盘从来没有出过错误,而且当日在燕池的那块测灵盘,他也仔细的检查过,没有任何的异样,也就是问题不是出在测灵盘上面,那么只有叶琅了。
一句话让低头的叶琅心中明白,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她该如何解释呢。
越砚是什么人,紫霄未来的元婴真君,也是前世的师尊最为看好的后辈,若不是后来失踪了,也不会轮到慕云轩夺得紫霄剑,成为紫霄派的掌门,也不会让紫霄成为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不知首座可听过替身一事?”叶琅仰头,目光迎视越砚。
“替身?”
有些时候,假话里面参杂着真话,才会更令人信服。
“弟子小时被一名不能言语的老人收为孙女,并赐名琅,六岁时,爷爷病逝,弟子安葬好爷爷后在不能养活自己的情况下去了山下,路过李贤父母家,听到燕池白家寻找替身一事,那时弟子并不懂是何意,直到后来被白家带回燕池,并且喝下一碗符水之后,一病不起,弟子才有些懂了。”
“符水?”楼清宿有些惊讶道。
“是,白家是燕池大户,家中子女单薄,唯嫡女出生时天有异象,世人都道是个修仙的好苗子,但是,这名嫡女不知为何却自小缠绵病榻,弟子未去之时,甚至有了夭折之象。”
叶琅不带丝毫情绪的话,仿佛说着别人的故事,听到的人怎么能不明白,一个是无人可依的孤女,一个是未来的天之骄女,孰轻孰重,是人都会懂得取舍。
越砚神色微凝,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天灵根被人夺了?”
灵根被夺?这种事情有人会相信吗?
越首座是不相信她说的话,才会有此一问,叶琅的心中苦笑,她的事情确实有些超乎常理,就算经历过两次,她自己都还有些不明白,何况是别人。
第五十七章 葬剑谷(四)()
解释就是掩饰,叶琅知道,她现在不能解释,也不能将她最大的秘密说出来,不管姓与不信,主动权都不在她的手上,若是越砚继续追究下去,她也是不惧的,反正事实如此。
楼清宿看叶琅没有继续解释,满意的点头,这孩子,知道适可而止,叶琅的话,他并非全然的不信,这件事总是要派人去查探一番的,动静不宜过大,现如今也不是责问的时候,师叔祖那边交代过让叶琅今日去葬剑谷的事情还没有落实,叫越砚过来自然是为了这事。
葬剑谷一向是有藏剑峰把守,也只有藏剑峰首座知道葬剑峰的具体位置,当日提议用这个给门派小比的第一作为奖赏的时候,越砚表示过不同意,但叶阙执意如此,越砚才没有反对。
谁知越砚一上来就给叶琅一个难堪,苦恼的还是他这个掌门,简单几句话打了个圆场,楼清宿嘱咐越砚带着叶琅离开,将两人都送出太上峰之后,楼情绪才舒了一口气,反正他职责所在的事情已经完全,剩下的就看叶琅的造化了。
至于其他,不再他的管辖之内,最近隐约有所悟,突破也非不可能,还是将一干事宜交给弟子去办,他才能安心闭关,还有两个小徒弟的功课,也要让他们的大师兄监督,免得丢了太上峰的脸,作为一派之掌,他的事情太多。
叶琅跟随越砚到达藏剑峰后,发现这里与别的地方大不相同,藏剑峰的人很少有闲逛闲聊的,做事的弟子来去匆匆,练习的弟子在空地上,练习出剑,刺出,收剑,如此循环,不断的重复一件事情,叶琅一路走来,都是如此,就算弟子看到越砚出现,也只是问好之后继续。
“剑修的剑比生命更重要,他们要做的是将剑练成身体的一部分,对敌的时候,才能运用到极致。”走在前面的越砚,没有回头,却知道叶琅在想什么,主动给她解释。
“参加首座!”迎面走来一名弟子,见到越砚,低身行了一礼,也许是因为常年都皱着眉头,导致眉间有些皱纹,脸色有些沉重,表情也很是严肃,看到越砚身后的叶琅,向她点头示意之后才离开。
叶琅觉得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一帆还是未能走出心魔。”越砚幽幽一叹,看向叶琅,道:“你也算当时事件的参与者,而且你们现在也是同门师兄妹,若是得空,替本座多劝解开导他,助他突破心魔,日后,这藏剑峰任你出入。”
叶琅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从未想到过冷清严明的越首座会带着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方才在太上峰的时候,还无声的交锋了数次,转变也太快了吧。
一帆?文一帆!
叶琅想起这个人是谁了,没想到才五年不见,变化如此之大,从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变得心思重重,只是他为何会变成那个样子,那件事责任本就不在他,更何况最后还救下方晨了,他也不必如此自责啊。
“越首座,文师兄他……”
“门中为了诛杀潜入青州的魔修,派了不少人出去,一帆自愿回妖兽森林收拾破损的飞船,他在沼泽的飞船残骸下发现了吴杰的尸体,全身血肉被吸食干净,只剩下一副被皮包着的枯骨。”
也就是说,有可能吴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遇害。
当时尸体被捞出来的惨状,令文一帆大受打击,而且许进的尸体,至今未找到,方晨身体又时好时坏,在修炼的路上恐怕也走不了多远,木子俊为此,特别愧疚,经常一个人对着许进的衣冠冢,借酒浇愁,修炼上面也是没有以往顺利,文一帆常常想,若他当初再小心些,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其实生死有命,他太过在意,才会一直解不开自己的心结。
“那……”
“那三名魔修自然是付出了代价,不过他们坚持认为我们窝藏万魔宫叛徒。”越砚看着叶琅的眼睛说道,眼中光芒直指向叶琅。
叶琅心中一跳,面色却是不变,气定神闲的问道:“万魔宫叛徒?那个红头发的人?”
越砚见她神色如常,并没有不同,才按下心中的猜测,若此事与他有关,以她如今的年龄阅历,至少会出现一丝慌乱,可是她并没有,越砚收回目光,继续前行。
叶琅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一下当时的情况,虽然门中以为他们年纪还小,不懂事,并没有询问过当初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她心中其实还是有些不好受的。
而越砚旧事重提,恐怕不单是借由劝解文一帆的名义来的。
“越首座,弟子有话要说。”
叶琅将当日自己在窗外看到血刹的情况说与了越砚听,又将飞船奇怪遇难,众人都以为她昏迷的时候,她也看到过血刹出现在船舱中,并且从复面蛛爪下救了白凝雪的事情一一道出,虽然不是全部,却足够越砚抽丝剥茧。
“这么说,你当日隐瞒见过此人是在害怕?”
“是。”
越砚点头,白凝雪确实有些疑点,叶琅的话不足以让他信服白凝雪与血刹之间的关系,毕竟白凝雪与叶琅之间的,他亲眼见过,小孩子之间的问题,很简单,但是扯上魔族,就不是小孩子间的打闹了,但他也相信叶琅不是那种背后说人闲话的孩子,也没那个必要。
“到了。”葬剑谷已到,事情了解到这里,也已经足够,越砚心中越来越清楚。
谁也想不到,葬剑谷的入口,居然在越砚的院落里!
越砚并没有住在藏剑峰的正殿里,位置有些偏僻,从正殿那里绕过不少弟子居住的地方,才到达这里,叶琅还未进入其中,便被里面那颗巨大的紫色树木吸引住了目光,实在是太漂亮了,整个前院都被树冠占据,树冠上面虽无花,树叶却是深浅不一的紫色,在阳光下好看的有些虚幻,树身粗的需要五人合抱才能围起来,不知活了多少年,却没有成精。
叶琅捡起一片落在地上的树叶,紫色的纹路上面有些暗黄,看起来是枯萎后自然凋落,她面前的越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树下的一块石碑旁,手中拿着一把一尺长的小剑,看样子,倒是有些像匕首。
叶琅不好盯着那把小剑细瞧,将目光看向那块石碑,石碑上面岁月的痕迹很是明显,除了中间一处剑型的凹槽处,没有任何的文字记载,看上去和一块普通的石块没有两样。
不过想到越砚手中拿的那边剑与石碑处的凹槽,尺寸大小似乎完全吻合,叶琅才收回对石碑的轻视,果然见越砚将小剑放入其中,除了一阵风吹过,飘落几片紫色的树叶,没有任何的变化,叶琅在想自己是不是会错意了。
“跟着。”越砚低声道,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哦……”既然越砚开口了,叶琅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了。
只见越砚正了正衣冠,抬步便走向紫色树身处,整个身体直接走过去,而后却穿过树身消失不见。
叶琅吞了吞口水,随后而入,葬剑谷的入口还真是平常的可怕。
有些东西不能看表面,叶琅以为的平常,才是最不平常的地方,就说那颗奇怪的树,整个青州,恐怕也只有这么一株,还有那块石碑,经万年而不朽,最特殊的就是越砚手中那把剑,并不是匕首,而是打造紫霄剑后剩下的材料所制,名灵犀,虽不是特别的,却也是能断天下利刃,至于普通的灵器,那更是不再话下,不过现在却只被当成一把开启葬剑谷的钥匙。
葬剑谷的入口其实并不在树里,而是在那块石碑上,葬剑谷既然是上古战场的一角,自然是自成一个空间,而维系空间的那条线就在石碑之上,石碑在哪里,葬剑谷就在哪里,只要将灵犀小剑放入凹槽处,葬剑谷才会开启。
藏剑谷名字的来历,其实也有一丝这个的意思。
第五十八章 葬剑谷(五)()
空间转换,叶琅只觉得眼前一花,有些模糊,再回神的时候,人已经在一处无尽深渊的上方,头顶混沌一片,看不到天空,犹如一个圆形的穹顶,而她所在的位置是位于深渊中间的一座石桥,两头链接着石壁之上,犹如架在悬崖峭壁上的独木桥。
石壁上被砸出一个个大小相同的石台,每个石台里摆放着一件或两家的兵甲,叶琅眼睛比较利,一眼扫过去就注意到离她最近的一个石台,里面放着一柄重剑,泛着金色的光芒,却带着一股英雄末路死气沉沉的感觉,重剑旁边还放着一块玉简,上面写着主人的名字,叶琅盯着的那块,上面刻画着越季两个字。
“那是越师祖的牌位,他坐化后,陪伴他一生的重剑被陈列在这里。”越砚的话在空荡荡的深渊中响起,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特别的突兀。
“只有对紫霄有巨大贡献的人,才有资格出现在这里。”越砚语气中似乎带着自豪。
伸手一指,那柄重剑旁边的玉简随着他的手势出现在石桥的正前方,一个人影透过玉简,出现在空中,额带玉饰,长发被金色绸带高高束起,左手叉腰,右手将重剑插在地上,身体斜靠过去,脸上的笑容,狂妄而嚣张,似有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的霸气。
自这个虚影出现后,被放置在石台的重剑,发出呜咽之声,似有怀念哀切之意。
令闻着落泪!
突然,自深渊下方,响起更为激烈的哀鸣之声,犹如百兵发出的声音带着狂风般呼啸咿呀的声音传来,令石壁上那柄不断颤抖想要脱离石台的重剑,不再动弹。
叶琅走到石桥的边缘处向下看去,想要看清那股声音的来源处,却看到一排一排的石台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下方,其中多数都放着或多或少的兵甲武器,这么多灵器的主人就消失在历史的洪流里了,不再被人记得,长生的道路,他们争不过时间。
越砚已经将重剑主人的玉简放回原来的位置,见叶琅如此,道:“越是放在下面的兵器,代表着戾气越重,只要靠近葬剑谷入口,才能压抑得住它们。”
“这枚玉符收好,十五天之内,捏碎玉符你自会出现在这里,向左走,那里有传送阵,会送你回到地面。”越砚掏出一枚纯白色的玉牌,上面挂着一根红色的绳子。
叶琅接过,感觉手中的玉符太过脆弱,不经多问了一句:“如果丢失了怎么办?”
越砚扫了一眼叶琅,嘴角勾起一个奇怪的笑容,也许不能称之为笑容,更多的是无奈:“除了这种特制的玉符能够在葬剑谷能使用,其余一概不行,里面有太多的时空裂缝,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时空里。”
越砚指了指脚下的深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