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 客不寻欢gl-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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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眸如搅乱了的浑水。
林逸人发现了赵臻的不自在,不动声色地往她那靠了靠。带赵臻来庭审现场,是她有意而为之。
曾经,赵臻在这里痛到心底地哭过,现在,林逸人想陪她克服这个梦魇,她是她坚强的围墙。
当事人、代理人、审判长等都已经入场并且就坐,司晓一眼就发现了那个亮眼的身影,抑着激动小声说了句:“小米儿。”
米白一身白色套装,挽起了发,简洁又干练。或许是恋人间的引力,米白一眼就瞄到了司晓她们,只是神情有些太过平淡了。
流程走完之后,审判长很不走心地宣布“现在开庭,被告人起立”。两名被告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从审判员们懒洋洋的态度,就可以知道这是桩没什么悬念纯粹走过场的案子。公诉人拿起了稿子干巴巴地念:“XX省XX市人民检察院起诉书:经依法审查查明,2013年12月9日17时30分,被告徐某,因与被害人陈某的债务纠纷,找来林某将被害人陈某强行带到城郊公路133路段,并对其殴打,造成被害人的死亡结果。其行为分别触犯了……”
坐在一边的米白从稿件中抬起了头,就引起司晓的一阵“春情”,啧啧两声道:“我家米白儿就是漂亮。”
林逸人一笑,司晓方才不规则的呼吸已经出卖了她紧张得心快跳到嗓子眼这个事实。
赵臻眉头拧得更紧,似乎对这时的任何一句玩笑都很反感。
“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应当以故意杀人罪对被告人许某追究刑事责任,以共同犯罪对被告人林某追究刑事责任。请依法判处。”
公诉人询问被告林某:“你参与到这起殴斗事件,是属于自愿还是被许某胁迫?”
“我是被胁迫的。”
好嘛,一伙儿的。林逸人和司晓互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赵臻一时觉得头皮发麻,人命和法律真当这么儿戏?胃里一阵翻腾,这里的每一丝气味和每一丝窃窃私语都让她恶心。
被告许某抬起头望了林某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又把头埋了下去。
许某把头低下的一刻,米白缓缓站了起来:“身为林某的辩护人,我有几句话。法律规定对于被胁迫参加犯罪的,应当按照他的犯罪情节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即根据他参加实施的犯罪性质、被胁迫的程度以及对造成的危害结果所起的作用等情况,综合分析确定或者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
就是这句话。在场的许多人都心知肚明,米白作为林某的辩护律师,出场的价值仅在于这句话而已。
“但是,需要指出的是,对于共同犯罪人中原来是被胁迫参加犯罪,后却变为自愿或者积极参加犯罪活动的,不能再确定为胁从犯,应根据他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分别以主犯或者从犯论处。”
“你放屁!我跟被害人无冤无仇,一点纠葛都没有,我干嘛害他。”林某先坐不住了,张嘴跟自己的辩护人吵了起来。
在场的人都愣了,司晓呆若木鸡地看着神情坚定的米白。
辩护人拆自己的台,这还是头一回遇到。在场的人窃窃私语得更厉害,觉得这个小姑娘大概是根本不懂辩护。
米白的侧脸冷峻得如同一尊雕像,直视着被告:“不仅如此,我怀疑你并不是被胁迫的,而是从许某找你的那一刻,一起谋杀案就在你心里酿成了。在这里,我申请法院重新调查取证这一案件,我也将向法院递交我的调查申请书。我认为疑点有二,第一,其实你有十足的谋杀被害人的动机,就在你妻子身上,可是这一动机却被你刻意隐瞒了。第二,是法医的验伤结果,造成被害人死亡直接原因的是肋骨被踩踏断裂……”
一片轰然。被害人家属反倒首先慌了:“辩护律师信口雌黄,请把她逐出法院。”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这场不分敌我的大战真叫人看花了眼。
赵臻只觉得恶心感快溢到嗓子口了,急匆匆跑了出去。林逸人发现了她的异状,紧跟在后冲出去。
外头下午的光正好,远离了吵闹的人群,清凉的风一吹,赵臻觉得脸上凉凉的,一抹眼才发现竟不知不觉挂了眼泪。
林逸人心里打着擂鼓,却不知道说什么,默不作声地在身后看着。
“你跟出来干什么?”赵臻看到她便心里一堵,“看看你今天带我来这里恶心一番的成效?”
赵臻跟了林逸人这么多年,耳濡目染,对场上发生了什么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公诉人避重就轻、故意开脱,不用说肯定被打点了。被害人家属明白得一清二楚,却咬着无辜的人,是看上许家有钱能赔得多,还是被林家收买了,不得而知。还有公/安部门都……要不是接这案子的是米白,恐怕这辩护律师也就是走个过场吧。这就是你总跟我说的行业规则?让恶人逍遥法外,让无辜者当替罪羊,就是你们的规则?以前你说,你不得已,你有苦衷,米白的苦衷比你少是不是?你这个骗子!”
赵臻觉得耳边的风呼呼作响,一番歇斯底里的吼叫后竟有些耳鸣,可是脸上却热辣辣的,眼泪断了线似的滚下来。
林逸人慌了,她没想到自作聪明带赵臻来旁听的后果会是这样,急忙上前拉住她,赵臻愤怒地喝道:“别过来!谢谢你让我明白并亲身体会了这种规则,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说完,赵臻头一回跑到大马路上,赶巧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吓了一跳,赵臻摇上车窗,嘴里蹦出一个字“开!”
林逸人追上却看着车开走,想喊却不好意思开口,看大马路上一辆绿色出租车的影子也没有,急冲冲地掏出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追。迎面慢悠悠地来了一辆出租车,林逸心急火燎地扑上去,却听司机气定神闲地开口:“不掉头。”
赵臻的车已经在那个方向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林逸人像心底什么被抽走了似的,心突然空了一片。突然,眼角余光冒出来一辆红色的私家车。尽管林逸人躲避及时,那辆车还是从侧面撞上了她的腿,林逸人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没事吧。”车上人急急忙忙下来,连声道歉。
林逸人知道是自己的错,站在车流量很大的马路中央当路障,道了声“没事”,躲避了那司机的搀扶,有些踉跄地走了。
身后那司机喊:“你这样真没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林逸人连疼都感受不到,只觉得被撞到的地方肌肉有点紧,关节也好像舒展不开。同样舒展不开的还有骤然缩紧的心。
不知不觉又走回法院门前,林逸人仰望端庄宏伟的建筑,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如何不羡慕米白正义果敢的性格,她如何不知道,哪怕她的一句沉默,都是协助犯罪。
☆、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
归兰把小如好整以暇地交到宁玉手上,宁玉已经速战速决选好了中意的房子,和中介坐在房子里等着房东来签协议。房东就住在小区里,恐怕一会儿就能赶到。
归兰见这房子家具很齐全,蓝白色调的装修也很清爽,厨房空间很大,一套设备跟新的似的,难怪宁玉会一眼相中。归兰四下打量后,一脸好奇和八卦:“你干嘛选个两居的,难道要分床?”说罢,挑了个眉,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
还没等归兰说完,小如就渐渐涨红了脸。宁玉斜眼看归兰:“想什么呢。”
“倒是你,不是让你陪小如逛逛么,怎么逛到我这儿了。”
归兰笑道:“不许小如想你啊。”
小如担心地问:“兰姐……今天看你好像生气了?”
归兰笑脸上笼了一层黑气:“跟你没关系,不是气你。是不小心看见一只到处伸腿的蜈蚣,把我恶心得。”
“啊!饭店有蜈蚣……”小如捂了嘴。
“……”归兰无奈地看了一眼宁玉 ,真不知道宁玉是怎么跟小如交流的。
宁玉端坐着,抿了一抹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归兰。
包里一阵响动,归兰伸手去掏手机,刚摁下接听意料之内的是郝姐狂轰滥炸的大嗓门:“归兰!有笔老生意要你,你真不去啊!?”
“不去不去。”归兰看着沉下去的日光,觉得有点心烦。
“都是出来赚钱的,你这儿又是唱哪门子贞烈的戏啊。”郝姐为着宁玉的事,心里也是好大一个不痛快,不慎一句说重了,又好言道,“咱这也是业务,不带你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你可别浪费我的关照。”
归兰被这话堵住了,林逸人和那女人并肩走的样子鬼魂一样在归兰脑海里飘来掠去。
“这年头还有哪个能谈哪门子贞烈啊。”归兰冷哼一声,“去就去呗,我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卖给一个人吃一辈子,和卖给很多人过一天算一天,也差不多。”
郝姐听得云里雾里,给了时间地点,挂了电话。
归兰长吁一口气,忽然又觉得被疲惫感包围了,四周涌来的失落感也紧紧束着她。
归兰告了辞,宁玉没有挽留,大大方方地给她开了门。
走到楼梯间时宁玉突然给了归兰一个拥抱,耳语道:“年纪这么小就学着勉强自己,以后可得多叫人心疼。”
宁玉的怀抱和语气都轻柔得像个姐姐,归兰鼻头一酸,站直了笑道:“不算什么。”
归兰没舍得打车,上了一辆公交。公交车里正空,空得仅有几个人都不愿意坐下。一路上归兰都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心里仿佛抵触着什么。想起白日里看到林逸人的画面,更是乱得脑袋要炸。
那女人是谁?那死闷骚不是跟女朋友大战得难分难舍么?难道和好了……还是……
归兰用力把这些想法通通晃出脑袋。她林逸人是什么人,何必平白无故为她烦心,还糟蹋了好好的一顿午饭。归兰想到那顿午饭就心疼得咬牙,索性眼一闭脑袋靠着窗,不许自己再想了。
烦躁,烦躁。不愿意想的偏偏在脑袋里横冲直撞,赶也赶不走。直到踏进宾馆的前一刻脑袋里还充斥着那点破事儿。
下一秒,前台甜甜道:“小姐,请问你需要什么吗?”
归兰脑袋里轰然一声。
想跑,怎么办?后悔还来得及么?
太糟糕了。归兰回头看了眼大门,垂头咬牙道:“不用麻烦,谢谢。”
归兰整了整衣襟,狠狠做了一次深呼吸,就上了楼。
不管多懈怠,总得被生活鞭着走。而这条路,当初也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下去。
客人姓孔,全名孔金平,是个生意人,莫约四十出头。
归兰对他有一丝印象,也听姑娘们调侃过,说这些男人们大多是平均三分钟的货,而这个有位孔老板特别得很,人曰“话唠一个点,活儿干一分半”。
门一开孔老板就热情地很,肥腻腻的手摸上了腰,把归兰往屋里带:“哟,宝贝儿还是那么漂亮,可想死我了。”
归兰不动声色地一躲,尽管对这块肉印象并不深,也顺着话茬往下说:“孔老板好些日子不来了,可把我想坏了。还以为你忘了我这可怜女人呢。”
孔金平小眼咪起光,笑得脸上的肉抖了抖,靠近归兰耳边轻轻吹气:“哪想?”
“……”归兰鸡皮疙瘩抖了抖,憋住一肚子槽,咬唇低眉,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不告诉你……”
“哈哈哈哈……”孔老板大笑,志得意满的模样道:“我去做生意了。去了邻市著名的农业产地,好大一笔生意,哈哈哈。那地方治安不太好,走几步就能碰上一个流浪汉,快饿死的流浪汉抢东西警察管都管不过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可想象不到,那破地方,啧啧我过去真是九死一生啊。我和两个生意上的兄弟,借了四辆大卡……”
归兰保持着机械的微笑,连连点头,眼看着这位大老板已经滔滔不绝讲了一刻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些个农民还真把他们的货当回事儿,呸!还好那的农民够傻够封闭,说什么都相信。我出了个主意,让他们散布假消息去,多亏我这主意,不然还真拿不下,要知道,这笔生意可是大啊,风险也大,弄不好,我整个人都得赔在那,弄好了,嘿嘿……”
半个点儿了,归兰觉得有些困乏,又实在不好意思睡过去。这话唠一个点的名头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那地方的妞……啧啧。农村大姑娘……不过当然是比不上你这种的……小美人儿。”
孔老板说着,凑上归兰的脸,归兰正嗑着瓜子嗑得开心,醺醺的气味一凑上来,归兰连忙把嘴里的瓜子啐了。孔老板的动作也为之一顿,伸过来的肥圆脑袋缩了回去。
归兰尴尬,连忙拍马屁:“哇,孔老板真是董卓在世。”
这孔金平没读过几本书,做些倒卖粮食的生意成了个土商人,一愣:“董卓……是美人计被吕布杀了的那个……”
归兰上下打量孔金平,相传董卓一身肥油,死后;有人在他肚脐上点了一根灯芯;结果足足烧了七天。恩,形容眼前这位正合适。归兰呵呵一笑,细着嗓音,轻声道:“孔老板没听说过董卓戏貂蝉嘛。而且……”归兰在孔金平耳边笑语嫣然:“相传,董卓阅女无数,也是……英勇得很。”
孔金平脑袋一热,一下子觉得全身上下的火都被点燃了,拉起归兰就往床上压。归兰被摔在床上,吃了一记疼,想起身一具肥硕的身躯就压了上来,埋头乱吻,浑浊的鼻息喷在她脖子上,归兰立刻就后悔了,原想速战速决地了事,却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反感,觉得五脏六腑都快恶心出来了,扭着身子推他。
这一动作在逞着兽|欲的男人眼里就变成了欲拒还迎,气势更大起来。
归兰推不动他,挣扎着喊:“不洗澡么。”
身上的男人根本没有理会她的反抗,归兰感受到男人的某个部位在自己腿上蹭着,一时又恶心又愤怒,反手甩了一个巴掌。
“啪——”
男人愣了,涨红了脸,指印清晰可见。
归兰也愣了。
“咳咳……那什么,孔老板……你喜欢这个风格么……”
没等归兰问完,男人憋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极其舒爽地叹出声来。归兰往下一看,瞪大了眼。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