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系统姬-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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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日之后，林妍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玉心侯却被废了魔力丢进了她和阿沼的房间。新任的九幽之主光朱侯玄晖指派她们保护玉心候，直到三日后行刑。
而玄晖，那个来自东海的男子，曾经的东皇太一。身为君朔的化生魔，一身清华高贵全数被践踏。林妍窥见过君朔大笑着，花样百出的折磨着玄晖，发泄着内心的阴冷残虐。
玉心侯在第一晚的时候，缄默良久之后，还是微微抿唇，神色带着些歉然与不自在，偏过头没有看她，口中却是道：“我把你带了过来，却没有能力再护住你了……我徒有勇武，谋划却是比不上他们的，先前我一直觉得那未免太过卑鄙……可现在看来，天真的是我。”
“那么就换我来保护你好了，玉心妹妹——既然你已经不是魔侯，我这么叫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林妍的指尖忍不住抚摸着刚刚做出来的白银阶的卡片，微微翘起唇角。
这可是她以自身实力制作的第一张A级卡片。背面铭刻着NO。3…12…105，正面的绘制却是迷离着彩色光芒的浪潮。
＇类型：魔法侧中阶卡片（消耗类技能卡）＇
＇卡片名称：元素潮汐＇
＇说明：以任何能量均可支撑本技能的延续，直至能量枯竭或者自主中断。尽管是只能使用一次的技能，但威力绝不会辜负其白银级的评定。＇
＇备注：用魔法的洪流碾压一切吧。＇
“谁是你妹妹……”玉心侯低声反驳道，因为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否认的语气不是很坚决。
林妍忍不住笑了笑，神情微微柔和了些许——纵然她曾经身为九幽之主，此时的玉心，也不过是一个会傲娇的女孩儿罢了。她收起了那一张意味着目前为止她曾经拿到手的卡片之中攻击力最为强大的元素潮汐卡片，微笑着：“啊，这些东西不需要那么在意，我会尽力保护你的……”
玉心侯转过脸去，看上去似乎不愿意理她了。过了一小会儿才轻轻的开口：“林妍。我记得君朔曾经带给我一段很美好的回忆，所以我不愿意伤害他……我知道他做了很多错事，可是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告诉我……那都是假的，他用了法术取代了另一个人的位置……而他和萦尘都是荧惑侯的孩子，我杀了荧惑侯，所以他们要找我复仇。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但是……我终究是想不起来，那个被君朔取代的人、那个应该存在的人究竟会是谁？”
林妍哑然，只能微微抿唇缄默：“我不知道。”
“唔，你当然不可能知道。那个时候你肯定不在北溟。”玉心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神情透着一股淡淡的迷茫，“我隐约感觉……那对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原本定于三日之后的处刑，林妍准备到时候以元素潮汐一搏，然而还有一个人无法容忍这种结局。狄戎悄悄的避开所有巡逻的妖魔，找到了她们三人，要放她们走。在狄戎的帮助下逃脱了出去，玉心候也终于想起，狄戎才是她心中的那缕光。
林妍看着玉心在狄戎把她救出去之后抱着头痛苦的几乎要瑟瑟发抖的样子。她说，自己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却又记不清楚。而那个名为狄戎的魔族男子温柔而宠溺的安抚着她的姿态丝毫不像是她麾下的战将。他轻轻抚摩着玉心的头发，说：“傻孩子，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似乎这副姿态瞬间和什么画面重叠。
“我……想起来了。”玉心顿住了，然后抬起头，望着狄戎忽然就眼圈发红。“狄戎……”
林妍错愕的眼神被两人全数收入眼底。阿沼更是惊讶的几乎要叫出声来。玉心发觉了她们的惊讶，隐蔽的抹了抹眼角之后，毫不介意的开口解释道：“我小时候是跟着母亲长大，父亲虽是荧惑侯麾下百夫长，但我母亲只是个身体分外羸弱的外室。在母亲意外身故之后，我被接入父亲宅子中和嫡母还有狄戎一起生活。嫡母连真是个飒爽洒脱的女将，她教会了我法术，甚至想要将我引入军队成为哥哥的治疗师……只是在那次出征中嫡母和父亲双双身亡，只剩下我和狄戎相依为命。狄戎最大的愿望是去往大荒，和我过着平凡的生活；而我……却决心成为最强大的魔。那一天，我们意外发现了冰晶洞窟里死去的隐逸云。我为了力量夺取了赤阳玉珏，却失去了记忆……而他就这样一直守护着我……直到现在。”
“我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妹妹，所以——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狄戎笑了，他的脸上带着温柔而灿烂的笑容，话语温柔而坚定。
只是——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林妍再一次体会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所谓悲剧啊，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打碎给人看。
狄戎被抓了回去，是君朔和玄晖联手做的。他们还顺手带走了阿沼。
或许玄晖并不希望如此，但那已经发生的事情并不能改变。林妍动用了元素潮汐、那张她第一次凭借自身实力制作成的白银魂卡。但是仍然于事无补。元素的浪潮伴随着魔法的风暴席卷，却被玄晖以体内神力生生抗下，元素潮汐被神性死死克制住，完全无法发挥出正常的水准。而玉心……没有一丝魔力的她，更是无力回天。
玄晖宣布次日公开处置狄戎和阿沼。为了打败玄晖，玉心决定寻找和赤阳玉玦同等力量的玄阴玉玦。她倔强的告诉林妍，她希望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狄戎和她，而不是接受任何人的庇护，比起作为需要保护的羸弱雌性，她更愿意生为九幽之主的玉心侯。
她回到水晶洞窟遇到了隐逸云的一点灵识。隐逸云说她从未消失，只要心怀希望，她始终守护着十大门派的弟子。隐逸云曾经将自己的力量寄托在玄阴玉玦上，而玉心决意将自己的绝望献给玄阴玉玦，成为月姬孤光。
林妍无法阻止不愿接受别人保护的玉心，只能默默看着玉心走向玄阴玉玦。她抚摸着玄阴玉玦，轻声说道：“狄戎曾说，我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他总是在追随我，保护我。这次……就让我保护他一次吧。失去力量的我，心中只剩下绝望，但若这绝望能保护你和狄戎，那就让这绝望再度化为孤冷之月光，再度照耀这个北溟幽都吧！”
她的身形，化为了月姬孤光。那个她曾经向往的、北溟的魔之神。
玉心——不，或许可以称之为孤光，抬起头，微微旋转了一下镰刀，陡然动身奔行而出。
北溟将乱！
作者有话要说：
☆、夜溟终焉
清冷的月光挥洒之际，化身孤光的玉心杀上了处刑场。
同时试图去劫法场的还有无数为了救出同门而来的云麓弟子们。玄晖、君朔冷笑着屠戮着云麓仙居的弟子，却被玉心战败。她手中的长镰挥舞出的清冷弧线如同月光般迷离而美丽。一如传说中因为怨恨而堕入黑暗的常曦、后来的月姬孤光，那曾经屠戮幽都的英武与强大。
长镰旋转，带起大蓬血雾。胆敢阻止她脚步之人迅速败亡于那美丽的清冷光辉之下。包括君朔，也包括玄晖。玄晖虽然身为东海神子，却尚未完全苏醒神力，又被君朔控制着元命盘，即使勉力迎战却也因为种种原因难以发挥战力——何况他如今还不是那个东皇太一。
在打败玄晖之后，玉心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她挥动镰光划开了狄戎和阿沼的牢笼，却在下一瞬失力的倒在狄戎的怀里，轻声地叫了一句哥哥——这是那么多年她第一次叫他哥哥。
“可惜，你守护我那么多年，我却无法实现你的愿望了，那么，便带着我的骨灰，去太古铜门的另一边，去实现那些你想要的。”
“永别了，哥哥。”
林妍看着玉心慢慢闭上了眼眸，忽然想起她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在北溟，失去力量的魔，死，是最好的归宿。或许她是心满意足的了吧……以她的怨恨与月姬共鸣，以燃烧生命力借取孤光的神力，哪怕只是一夜，也足以让她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但，也只有一夜罢了。玉心的生命力已经燃烧殆尽，没有七星唤魂逆天续命之法，她救不了玉心。
就像她救不了可盈，救不了那个云麓少女。就像她对云横的所作所为无能为力。
林妍缄默着，默默扶起阿沼，八门化伤的光辉弥漫开来——她想要最后做一个尝试。毕竟一切已经告一段落了不是吗……
就在她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的时候，却是发觉幽都王手一挥，两枚玉玦合为一体。玉玦上降下的黑光，将在场众人斩杀殆尽。
君朔死了，刚刚死了妹妹的狄戎也死了，在场的云麓弟子们都死了。除了她和阿沼被淡淡弥漫开来的紫华护住，在黑光散去之后，一切都已经失去生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幽都王称为十三月望舒的女孩出现，而玄晖的神力完全恢复，变回了东皇太一。
他冷声宣告着自己的回归，道：“我叫东皇太一，是弑神之神！”
幽都王冷笑，带着些高傲的俯视着东皇太一，把元命盘又交还给了他，并且把望舒作为礼物送给他让他们带着复仇的火焰去横扫东海。
十三月清脆童稚的声音说，这大概会很有意思，然后欣然同意。
“神隐时代，到来了。”
林妍忽然听到似乎有人在低语，然后恍惚了一下，才醒悟是菲菲在和她说话。而这个时候，菲菲的下一句淡淡低语也传来了。“真是混乱的世界。”
“菲菲，原来你有时间呀。”林妍有些欣喜。自从怀光侯的地方出来之后，林菲已经有几天没有和她说过话了，而因为在上一个位面有过先例，林妍根本不敢胡乱开口，生怕坏了她或许正在进行的什么大事。
“啊，我一直都在。”林菲淡淡应道，平和的回答似乎有着一种安稳人心的魔力。“只是因为你看起来在这里玩的很开心，所以我一直没有打扰罢了。这一次损耗不小……不过也罢了，如果让你在这个时候不得不返回的话，这一次的损失就更无法容忍了。”
“唔……哦。”林妍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辩驳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现在想来，她确实有些不务正业了……只顾得同情其他人，可是怎么能忘了帮菲菲收集能源呢？明明帮大荒的人一把才是顺便的呀，却似乎是因为发生的一些事情忘记了应该做什么……
“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半天，林妍才呐呐的低声问她。
林菲淡淡的回答很快响起：“你在北溟还有什么事要做，快点做完，我们该离开了。然后去找现在成为了镜琉璃的那个人——现在看来，那个女孩似乎也将她的回魂忆梦交给了什么人，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最好还是先接触一下。此外，幸好阿尔萨斯无心进犯大荒，否则你救下阿沼的那五千单位能源全赔进去都不够让那些人在时空逆流的冲击下维持一天。”
“……”林妍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是她任性了来着，还要菲菲一直迁就她……
只是，林妍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得呐呐的开口问道：“我们应该怎么回去？”
“大荒之中，散落着无数黄土神石。传闻是仙器游云玉佩不慎掉落凡间之后，混同世间的灵性矿物一起形成了彼此之间可以相互传送的传送神石——也有人说神农树开花结果。树根遍布大荒生出黄土神石，故此有着奇异的力量。而实际上，是磁场在某些原因之下极度扭曲形成——无论如何，你只要明白我们可以借助它们就可以了。”林菲见林妍虽然一开始饶有兴趣，但到了知识性的描述的时候满脸茫然的样子，只能略显无奈的微微叹了口气，话音一转，说道。
“我们……带上阿沼吗？”林妍有些迟疑，虽然她并不明白自己在迟疑些什么，但在略微的犹豫之后还是开口询问到。
“你自己决定就好。”林菲一如既往淡然而平和的回答声让林妍略微放下了心，然后轻声说道：“我想要带上她一起，她想要去看看大荒的。”
“如果你想带，就带上吧。黄土神石又没有什么限制。”林菲轻描淡写的回答着，随即沉默了片刻，道：“尽快将你的灵魂能力提升起来，元灵引让你强行破入白银阶，但也只是灵魂力量罢了。还有，不要随便招惹大荒里的神级存在。不是每一次都会像这一次一样的。即使把你带回去，你也必定会元气大伤。要战神明，你至少要达到黄金级。也就是他们口中的点燃神火。”
黄金即封神？
林妍忽然陷入惊愕。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书生
阿沼在离开北溟之后笑嘻嘻的说她要四处走走，就告别了林妍。
而在大荒历547年。汹涌的潮水从东海弥漫而至，一路淹没无数田地村庄。茫茫水灾中，流离失所的百姓哭号声惊天动地。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当林妍听到一个书生清亮的声音说太康依然纵情声色，唯有成王还有些体恤之心的时候，她忽然发觉，或许她已经看到了墨绫轩口中所言的江南故往。然后，是遇见自称绫仙的女子，自称她们青灯教一心供奉伽蓝神，愿救助灾民。那书生殷华和她一同去看了，青灯教不仅提供吃食和住所，甚至还请了冰心堂的弟子来为难民施救。有几个认出来了林妍如今样貌，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师姐。
林妍只得微微抿唇，只因他们口中所称的人本应是那个身着白袍的国士，而不是如今借由回魂忆梦之力被他们所称呼的林妍师姐。在她爽快的答应帮忙，却也忍不住有些出神的时候，耳边却是响起了一个显得分外奇异的声音。
“那个冰心堂弟子，你也在调查青灯教吗？”
那个声音说是男性则过于阴柔，说是女性的话又未免太过低沉，从每一字每一句的言语之中透出的气息，是绝不回返的杀戮果决与似乎是因自身力量而生成的几分高傲自矜。林妍忽然想到了和墨绫轩一同走上祭台、身为魍魉一族的少女。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发出了一声冷漠的嗤笑：“不……或许应该说，带来了那个位面的天灾军团，或许你也想要在这个大荒夺取什么——如果敢做出什么过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