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系统姬-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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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接受到想象之中的训斥，林妍有些意外与庆幸，她抬起头来看着伽菲莉安，安静的等着她的话继续下去。
“露西娅，从现在开始……发挥你的天赋吧。你在幻境上的天赋远超于我。”伽菲莉安注视着面前的小女孩，神情染上了一丝专注的炙热，她顿了几秒钟，仿佛在思索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对面前的女孩会造成什么效果之后，才继续开口说道，“我希望，在几十年后，别人提起我的时候，会称呼我为：‘幻境’露西娅的导师，而非‘幻术大师’希尔娜·伽菲莉安。”
能够去掉大师二字单纯以某一领域来作为称号，是一个时代之中当前领域最强大的法师才能够拥有的殊荣。而她在露西娅身上看到了不同于自己还需要各种辅助方式才能发挥幻境的最强大的功效、单纯的幻境法术蓬勃发展的希望。她仿佛可以看到，无数人生生被无数层层叠叠的幻境颠倒了真幻，被困杀在无尽幻境之中。
林妍在听到“幻境露西娅”这个称呼的时候呼吸乱了一瞬，似乎对于伽菲莉安对她如此之高的期望深感意外，却依然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她会努力达到这个目标的。
伽菲莉安因为她的乖巧而点头，然后丢给她一瓶看上去弥散着晶莹剔透的泛白亮点的透明的液体，道：“今天晚上在和魔网交流之前喝下这个，然后寻找你自己的法术。惊怖术既然你并非擅长，也不用太过专研……但熟练使用还是必要的，若是你自己出门在外，这个法术应该能够惊退一些心思不正之辈。”
林妍继续乖巧点头。伽菲莉安看着这个乖巧听话的徒弟，严肃冷淡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柔和，说了句让她明天再来一趟之后就让她离开了。
回到住处的林妍继续努力吭哧吭哧啃魔法中。
事实证明，伽菲莉安给她的那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闻起来带着一股花果香味的尝起来有点淡淡甜味的液体很有用。她之前对魔网的感受远远不如这一次来的清晰。
脉络、节点、法术……
林妍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法术模型的来源。那是在虚幻的“节点”上盘旋飞舞的纤细链条，由无数的紧密连接的意义不明的字符构成，大量的字符凝成深色的“点”，在魔网彼此相勾连的脉络上，像是交叉的路口一般的地方悬浮着。有的在周围引出了细小的岔路，极其相似的法术结构安静的悬浮着，和原本的法术相比要简洁明快的多，整体的感觉却不失玄奥的韵律——简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用一两句平实朴素的白话翻译了古文似的。
林妍本来还想要询问菲菲应该怎么做，但转念又忽然想起，菲菲本来就是希望自己在如此平和的环境中锻炼一下自己，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事实上，林妍已经看中了一个看上去分外美丽的法术结构。刚才只不过是想问问林菲它是不是适合罢了。
完全记忆能力再次显现出了极其强大的一面。在为了保证没有任何意外的认真看了一会儿寻找出字符链条的脉络与它们的运动规律之后，林妍只需要完全依照它在魔网投影上描绘出自己的法术模型就足够了。至于理解，可以慢慢来，也可以完全无视掉。
当林妍完全铭刻好那个法术模型的时候，也就清楚了这个法术的作用。这确实是一个幻术，完完全全的幻术。
因为第一个法术模型被铭刻的是惊怖术的原因，她现在所能够触及的魔网之中，大多都属于幻术的领域，另外一部分也是属于精神类的法术。毕竟人能够感受到的魔网是有限的，不可能真的在浩如烟海的魔法之中随意挑选。也正是因此，将会为自己铭刻第一个法术模型的导师极为重要。因为第一个法术模型的建立，基本上就意味着将会在这一领域一直走下去。不达半神，绝无可能跨越领域学习魔法，因为精神力的质和量都不足以支撑。
而林妍所挑选的这个幻术，却是不同于惊怖术这种杀伤性和辅助作用都不错的幻术，准确的说来，是和伽菲莉安希望她选择的类型相差不远。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当她将这个名字叫做“幻境编织”的法术铭刻完毕之后，微微闪烁起来的一缕光芒。曾经在大荒之中，被云横交托的珠子正在林妍的灵魂之中微微闪烁着光芒，然后悄无声息的……化为乌有。
林妍不能将她所经历过的位面的东西带出来，是因为她并非本体穿越。但如果本身就是可以由灵魂携带的物品呢？虽然她从未发觉这一点，但那颗凝聚了云横的生命与力量的珠子，已然在林妍铭刻法术模型的时候化为一抹魔力的清流，汇入了那个名为幻境编织的魔法之中。而云横的魔力来源于怀光侯夜歌，名为造梦的魔力汇合而入，悄然改变着法术模型上极为细微的地方。
林妍本来在铭刻的时候，因为相信自己的稳定性，所以并没有刻意对比。但在法术模型成型之后还是仔细打量了一下，便分明的看出了细微的不同。但魔网的反馈分明是证明了她是成功铭刻了这个法术模型的，并且也将法术的信息传达给了自己。
林妍想了又想，片刻之后就决定先把这个法术放一下，先研究惊怖术也没关系。至于这个法术上的问题，她可以等到明天的时候去问伽菲莉安。一个半神级的精神系大魔法师放在那里，如果不好好向她询问岂不是浪费资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学校下达通知：
没有重大疾病的不让请假不许外出，必须拿着医院开的证明。（诊所不算）（可是出不去开个头的证明……）不允许以其他任何理由请假。周一到周五封校，禁止外出。周六、周日开门。
心好累。
我只想知道哪个学生有了什么急病，因为它这规定死在学校算谁的……
☆、最好的导师
当林妍向伽菲莉安询问的时候，她对着林妍画在纸上的两张图仔细审视了许久，才略显惊异的望着林妍，道：“改良型……如果你不是自己做的，也没有接触到任何相关的物品。那么你的体质……大概是你身体的本能能够触摸到魔法的本质，从而选择根据你的体质进行优化。”
伽菲莉安一向是严肃而冷淡的，除了在谈起幻术的时候会略微改色，瞳孔里闪烁着显得骄傲而自信的灼热之外，林妍从未见她有过类似惊愕的表情。
在林妍怔怔的看着她的时候，黑发灰眸的御姐只是沉思着，片刻后呢喃低语着：“在二十多年前，我曾见过一个这种体质的少年……”
林妍想要问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伽菲莉安明显注意到了这一点，也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微微仰起头合眼回忆，继续了她的话。“风华绝代……堪称风华绝代，我们都觉得他必定能够封神，哪怕不夺取神灵位格，他自己只依靠他的天资就能够成功封神……”伽菲莉安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叹息：“正是因为他，我们才明白这种曾经在黄金时代只能算是普通的特殊体质，在这后魔网时代到底有多么得天独厚……”
她停顿了下来，没有说下去。林妍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追问：“后来呢？”
“他死了。在他成功踏入半神的时候，被神明不惜脸面的刺杀。”伽菲莉安淡淡的回答，如同一盆冰寒彻骨的冷水从头浇了下来，让林妍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你是说……”林妍呢喃着，情不自禁的低语。
“安心学你的魔法，我不会让你出事。”伽菲莉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
如果她早知道这件事的话，就应该加入神战的行列的。现在却因为拒绝了拉拢，只会有她一个人来保护自己的传人了。但这应该不会太困难，只要她的消息不外泄的话……
林妍咬着嘴唇，乖巧的点了点头。
但伽菲莉安还是加快了教学的节奏，这一次看她能够跟上，下一次就布置更重的课业任务，仿佛生怕来不及教会她全部的东西似地。林妍就连上高三的时候都从没有这么累过。完全记忆能力这种体质在使用的时候是极为消耗体力与能量的，除了伽菲莉安提供的蕴含着魔力的珍贵食物以外，她已经把自己房间里从魂卡里召唤出成箱的蜂蜜糖果巧克力当做随时送到口中的零食。
可是，当吃甜品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补充身体急需的能量的时候，你简直无法想象那是何等的折磨。甜的东西吃多了就失去了甜美的足以称之为反而会变成幸福的感觉，反而会成为一种近乎苦涩的感受。虽说林妍并不是为了享受甜蜜的味道，而只是因为，糖，一向是一个可以充分提供机体所需能量的良好选择。
但是林妍已经隐约感觉到了危机。伽菲莉安的话语无疑透露出一个消息：神灵会狙杀以后足以威胁到他们的天才。她不清楚法术模型为什么会改变，但这对已经被二十年前的那个少年弄成了惊弓之鸟的神灵们而言并不重要。他们只会顺手的在她没能成为和他们相抗衡的强者之前抹除这个潜在的威胁。对于神灵而言，他们不畏惧半神们的围歼，但一个可以不依靠这种手段点燃神火取得神格的家伙绝对不能够存在。因为一旦有这种法师成长起来，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种灾难。
林妍绷紧神经准备迎接灾难，生活却一直平静无波。
在第四个月，伽菲莉安终于对她这种慌乱的样子表示了不赞同。她灰色的眼眸凝视了她很久，然后严肃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按着她的肩头道：“有导师坐镇，你还害怕什么？法师可不能畏惧未知的强敌，我们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探索未知，而无论什么敌人都绝不会有自己更为强大。小露西娅，今天晚上就不要冥想了，好好睡一觉，然后把这些东西都抛开，魔法是一门需要严谨与敬重的研究。你现在，状态不对。”
林妍本来还因为伽菲莉安少见的柔和而感动，到最后一句却只能低垂着头，挨训。
伽菲莉安因为她这副垂头丧气的知错表情微微摇了摇头，还是选择小小的放纵她一下。毕竟还是个孩子，早熟也不能解决孩子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思维方式给他们自己带来的困扰。
日子慢慢平静下来。林妍跟着伽菲莉安学习的时光忙碌而充实。
她能够感受到自己一天一天的强大起来，以及从原先空有强大的精神力却不知运用，到现在能够利用它们随手操纵无比繁复而真实的幻境。她不知道这份力量会不会带回去，但现在这种浑身充盈着魔力、随手布下无数幻境的力量感……真的挺好的。
林妍已经充分理解了为什么有无数法师迷失在了追寻力量的路上。如果不是清楚的明白这个位面只会是她的一段经历、她在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回去的话，说不定她也会迷失在追求力量的漩涡之中。毕竟不是每个法师都像是伽菲莉安那样有着坚定而执着的信念，与那份近乎自负的骄傲。
或许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但当一个人有着与伽菲莉安一般强大的力量的时候，自负与骄傲，已经不再是通常的贬义词，那已经成为了他们独特的魅力。
强大而高傲的伽菲莉安，在面对每一次对于魔法的探寻的时候都是严谨到近乎冷漠，从来都是从容而严肃的对待每一个人，也从来都是在她的领域内有着近乎自负的自信。但也会因为弟子的进步而柔和了神色，会在每一次考核之后点出她的不足与接下来的方向，会为了教导弟子减少外出，为她定制每一阶段的学习目标。
林妍觉得，她是自己曾见过的、最好的导师。
作者有话要说：
☆、神灵的追杀
学习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间，林妍已经在伽菲莉安这里呆了将近一年。而这一段时间无疑让她所掌握的力量得到了充分的锻炼。
但是，安定的时光已经到此为止了。当伽菲莉安带着她，丢下尚未收拾的法师塔，走的异常坚决的时候，林妍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她只是沉默的跟上了伽菲莉安，心下暗自惋惜看起来要离自己远去的平静生活。至于担心，那却是不必要的。林妍想的很清楚，所谓的神灵只是想要抹除威胁到他们的东西，而林妍随时都可以跟着菲菲离开，当她们离开之后伽菲莉安自然不会受到多少为难。如果惺惺作态赖着不走反而会对伽菲莉安造成更大的困局。所以到那个时候，她就会离开。至于伽菲莉安……她应该会很难过吧。但难过也总比以半神之身和神明为敌来的好得多。
但林妍并不知道，她想的过于简单了。一个法师的法师塔，是他们搜集无数珍稀材料，花费无数时光的呕心沥血之作。那是他们的研究场所、他们的家、以及最后的堡垒。大多数法师在面对难以匹敌的敌人的时候宁愿拼一下法师塔的地利，冒着损伤它的风险来确保自身的安全。而在这种前提下，能够让一个骄傲的法师舍弃自己的法师塔的又会是何等的危险？
“露西娅，今天教你的东西记住了吗？背一遍安菲尼亚定律！”伽菲莉安严格的询问着，这并不令人意外。即使是处于名为游历的无人知晓的逃窜之中，她最近的教导时间也是越来越长了，要求更是越来越严格，似乎是要在短短的时间里将自己对幻术的领悟全数教导给这个弟子。
“安菲尼亚定律一：魔网的节点与节点之间的距离反映出它们之间关联的大小，定律二：法术模型的繁复程度不代表法术的难度，但在同一个魔法的不同模型之中，成功铭刻越繁复的模型，则威力就越大。安菲尼亚定律三……”
林妍很快的流畅的念道，对于从应试教育的制度下成长起来的孩子而言，背诵这些东西并不难，何况完全记忆能力完全可以把扫过一眼的这些书本知识完全铭刻在记忆之中？
“很好。”听着她流利的背诵，伽菲莉安眼底微微掠过一丝淡淡的欣慰。
如果她不能在十年之内点燃神火，大概就只能止步于此等待不久之后的大限了。这个时候能有一个天资很不错的继承者，确实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毕竟在这个时代，能够触摸到魔网的人越来越少了。除此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