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玉落谁家-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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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魅影躬身答话。生不如死吗？身为一名暗卫，他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看了看罗红若那张肿胀的脸，他竟然有种莫名的兴奋。
“将红衣女子被我们抓到的消息放出去。”萧翰阳面沉似水的吩咐着跟出来的风魂。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
“听说你那位未来的王妃邀玉儿三日后去赏花？”林府的消息，萧翰阳从未错过。这会儿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便带着些调侃的问司马圣风。
“谁知道她又搞什么把戏？”对于这位夕沅郡主，司马圣风颇有些头痛。且不说她是如何认识他的，但就父皇以病重为由，要求他们三个已成年的皇子年底成婚，以了却他看着儿子结婚生子的愿望。他想拒绝，可眼看着卧病榻上的老人那一双渴盼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只好又咽下，于是就由着父皇、太后以及各位娘娘去张罗。本来荣贵妃是想将这位夕沅郡主许给自己的儿子萧翰翎的，而且太后也似乎有此意。奈何这水夕沅竟然自己到皇上跟前去，说自己喜欢的人是萧翰宸，并且非君不嫁。而萧翰翎也不知与荣贵妃太后说了什么，竟然能令两人改变主意，最后订了一门双侯的史家之女史湘云。
自圣旨下了之后，这夕沅郡主几乎天天跑往庆亲王府。这婚事本就是司马圣风为了敷衍圣上才答应的，从来没想过要和她培养感情的，但毕竟已经定亲，况这夕沅背后又是北静王府，北静王曾在为萧翰阳寻药、扳倒太子时都曾帮过他的大忙，就算看在北静王水溶的面子上，一时也还真不好给她冷脸，无奈之下，只好天天往外躲，好好地安亲王府几乎就要变成水夕沅的郡主府了。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能打消水大郡主的心思，这司马圣风倒真给他堵上过好几次。两人相处下来，不说认可，司马圣风起码并不会再觉得她那么烦了。水夕沅与黛玉不同，她父亲虽然早逝，但有母亲和哥哥宠着，很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子，没有那么多的小心眼，而且人也很聪慧，总是有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也比较单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耍那些小手段。因此这会儿听得萧翰阳说起她请黛玉赏花之事，对于未来王妃这一称呼倒也没有反驳，似乎已经默认了两个人的关系。
“等回头解决了这事，我去找她问问。”他在她面前曾经有过一次失态，也正是因此，她知道了当年黛玉的父母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知道了自己和黛玉之间的关系。虽然自认为了解她的为人，但还是有几分担心的。若她真找黛玉去兴师问罪，以她的直脾气，黛玉只怕以后会离自己远远的。这可不是他乐见的事情，即便已经将那份感情放在心底，他对黛玉还是有着一种别样的情分，更何况还有当初林海夫妇的救命之恩。
第二天，罗红若被抓的消息便被放了出去。很快便有人坐不住了，第一个便是安亲王府的萧翰翎，不过他也想到了这消息是萧翰阳让人故意放出的，因此并没有太过冲动，知道此时睿亲王府不能去。想了想，便大大方方地带着人进了宫，以向皇太后请安的理由来到了凤懿宫。
太后本来刚吃了午饭准备午休，听得萧翰翎此时来请安，心知定有要事，便吩咐了宫人出去，又命心腹守了门，这才道：“翎儿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大事？”
“红若被萧翰阳和萧翰宸抓起来了。”萧翰翎也不废话，直接奔了主题。
“什么？萧翰阳他们为何要抓红若？”太后瞬间变了颜色，显然，她还不知道罗红若对黛玉下毒、毁黛玉容颜之事。对于她而言，罗红若才是她心中翎儿的最佳良配。不说红若的父亲曾经救过翎儿母亲的性命，为他们冤家保下了这唯一的血脉，给了他们一个翻身的机会。更因为这罗红若在她面前也极是乖巧讨喜，自身武艺不错，而且在医毒之术上造诣更是不凡。
“因为红若给林姑娘下毒，毁了她的容貌。”提及这个，萧翰翎心中也觉得有些畅快，他其实也是想给她一些教训的。他想要她知道，他们尽管有过肌肤之亲，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去干涉他的喜好，甚至伤害他所爱的人。
“又是为了那个丫头，果然是红颜祸水。那容貌毁了才好！”太后恨恨地道。对于黛玉，她是极为不满甚至说是厌恶的，不是因为黛玉迷惑了萧翰阳，而是因为萧翰翎的倾心。翎儿本不是太愿意她们的计划，但是为了那个林黛玉，他同意了。只是因为告诉他夺下皇位可以立林黛玉为后，他便开始积极配合她们的一切计划，隐忍而主动地推动着所有的一切，可是一旦她们的计划稍微有一些危及黛玉，他表面上不说，但私下里毕竟和她们大发脾气，甚至威胁她们要放弃计划。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林黛玉，才让她们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充满了变数。所以她讨厌林黛玉。这会儿听的她容颜被毁，自是心中大快。
“我已经将解药给她送过去了。”看着太后因恼怒而有些扭曲的面孔，萧翰翎冷冷地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颇有几分报复般的喜悦。“外祖母，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她是你们绝对不能伤害的。”
“翎儿，你怎么就不懂呢？”太后看这唯一的外孙依旧执迷不悟，不觉皱了眉头，“如今她喜欢的人是萧翰阳，难道你就甘心要一个心中只有别人的女人吗？红若和你青梅竹马，心中只有你一个，而且，她父亲又是我们袁家的恩人，她才是你妻子的最佳人选，对了，还有那史家的姑娘，虽说父母皆没了，但两个叔叔手中皆还握着兵权，将来对你也是一大助力。”太后苦口婆心。在她的心里，若有一天她们真正的成功了，那罗红若绝对就是皇后的最佳人选，然后为了巩固实力，再纳几位手中握有兵权的忠臣家中的女儿为妃，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了。”萧翰翎的一双剑眉也皱紧起来。每每提及黛玉，不论是外祖母还是母亲，都要说上这么一番话，“至于红若，还是先救出来再说吧。她被抓的消息，我估计是萧翰阳故意使人放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请君入瓮。”不过即便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他能不跳吗？对于红若，不能说一点感情也没有，毕竟，那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青梅竹马的玩伴。就算没有那么深的爱，他总也不能明知她于死地而不顾。只是救又该如何去救呢？萧翰阳既然敢放出消息，必然已经做了万全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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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九（）
上回说到萧翰翎正与太后在凤懿宫中商议相救罗红若之事。对于萧翰翎而言，罗红若是必须要救的，不仅仅因为两个人曾经的一段感情，更因为罗红若也是炽焰门真正核心的人物之一，若萧翰阳真从她口中问出些什么，那对于他们来说无疑将会是致命的打击。只是萧翰阳既然敢放出消息，只怕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个救又当从何处着手？
太后似是也想到了这些，一时间也沉吟不语。她也有着自己的计量。对于洪若，她心中是十分认可的，但若说因为这一认可而赔上自己二十多年来的苦心经营，那就太划不来了。只是若不救，门中的一些老人有很多是知道当年的事情的，放弃了罗红若只怕会让他们寒心。是以救与不救实在是一个两难的选择。而且无论怎么做似乎对她们而言都没太大好处。良久，太后终于抬起头来，对萧翰翎道，“传信给你母亲。红若一定要救！门中那些老人的心必须稳住。暗中嘱咐营救之人，若实在难以救出，那就杀了她，免得落入萧翰阳手中走漏我们的消息。”
“外祖母？”萧翰翎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外祖母不是一向很疼红若的吗？不是一直要自己娶她为正妻的吗？难道牵涉到天下、利益，就这样轻易地牺牲掉她吗？他好像第一次认识太后似的，仔细地打量着她，他的外祖母，原来竟是这样一个冷血之人，原来之前的种种慈爱不过是限于不损及她的计划为前提。萧翰翎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发冷！
太后被萧翰翎看的也有些不自在。只是为了给丈夫报仇，完成丈夫多年前的心愿，她已经耗费了二十多年的时间，甚至连自己的外孙都被自己用上，在这个皇宫中战战兢兢、认贼作父，她不能，不能在萧天正行将就木，大位就要到手的时候让一个小小的女子毁了自己的计划。罗红若，要么救出来，要么，就一定得死！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地保守秘密！
“翎儿，不要那样看着我！我这也都是为了你好！”太后顿了顿，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心中的一丝慌乱，说不清为了什么，在自己的孙子眼光里她竟然会感到慌乱。“萧翰阳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比我更清楚。红若伤害了林黛玉，如今落进他的手中，下场只怕比死更难过。更何况她也是门中的核心人物，知道太多的秘密，若是萧翰阳摸到一点破绽，只怕我们会满盘皆输，到时别说皇位，别说你想要的林黛玉，只怕连命都难保！所以我们不得不牺牲红若，我想，红若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得到林姑娘要用红若的性命去换，我宁愿终身不娶。”萧翰翎咬了咬牙，终于压下了心中的愤懑！转过身去，闷闷的道，“红若的事情不用你再操心，我自会去救！”转身，不愿意在这冰冷的宫殿中再呆一刻！
“翎儿！”太后无力地在后面喊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影消失，长叹一声，终于没有跟上去。
“夫人，少主还年轻，不明白夫人的一番苦心。夫人不要怪他才是！”身后那个如同影子一样的老嬷嬷淡淡地道。那是她的侍女，如今在宫里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了。
“哼，年轻？”她惨淡一笑。“夫君在他这个年龄已经在炽焰门中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了。杀伐决断，从不手软，这个孩子太过重情，却对权利、对这天下没有该有的野心。说白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若非我和琳儿在背后推着他走，只怕也不过是一个满足于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平凡男人罢了。不过这也由不得他，谁让他是我和袁墀唯一的血脉呢？我们没有做到的，他就必须要做到，我们没有拿下这个江山，他就必须要坐上那个主位。他不是喜欢那个林黛玉吗？好！那我就把林黛玉变成他的女人，这样，只怕他就会安心了吧！”如果必须要用红若的死保住他们的计划，那红若就一定要死！如果必须用林黛玉换得翎儿的乖乖听话，那林黛玉就必须要成为他们袁家的儿媳妇！她姚泽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
“可是红若的事情，夫人真的不管了吗？”老嬷嬷担心地道。对于罗红若，她并不甚在意，她在意的是这个她看着长大的袁天翎，如果真由着少主自己去救，只怕连他自己都得搭进去。
“传信给丹琳，派出狮卫死士，由薛长老带领，随同少主去救红若，记住，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少主全身而退。至于红若，还是那句话，若能救出最好，救不出来，那就杀！”太后一脸肃然，眼中闪着淡淡的精光，哪里还有平常慈眉善目的样子。
“是！属下这就去办！”老嬷嬷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大殿上！唯独留下太后一个人。她轻叹一口气，缓缓地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容颜良久，终于一手沾湿了水，在脸上轻轻地揉戳着，好一会儿，一张极为轻薄的人皮面具被她揭了下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看着镜中那因长久不见天日而异常惨白的脸，她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闭上眼睛，两颗泪珠悄然地滚下面颊。多少次午夜梦回，她会以为袁墀尚在她的身边，多少次噩梦的晚上，她又看到袁墀死在萧天正的手下。萧天正，她恨不得分分钟结束他的生命，可是现在还不行，她必须忍，为了袁墀登顶帝位的梦想，她隐忍了二十多年，所以现在她还要再忍下去。不过时间应该不会太久了！想到萧天正的身体愈发地虚弱，只是那个臭小子明显地不肯相信任何人，在他身边安插了那么多人，兵符玉玺居然没有丝毫的讯息。如今萧翰阳和萧翰宸又抓了罗红若，炽焰门的秘密只怕也保存不了太久，那么是否应该尽快动手呢？袁墀，你一定要保佑我，保佑你的女儿和外孙！
次日晚间，睿亲王府中，似乎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夜间，各个安静的院落，来回巡查的护卫，住院那晕黄的灯光，在常人的眼中，这一切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若有一个武中强者，稍稍探察一下，都能发现那些隐在暗处的气息。
房中，萧翰阳和司马圣风看似对一切都没有察觉，两人盘膝作于榻上，正在桌几上激烈的厮杀着，茶水已冷，两人却似乎没有察觉一般。半晌，司马圣风爆出一声朗笑，“大哥这一手不错，请君入瓮！呵呵，我是不进也不行了。”
萧翰阳淡淡地抿了抿唇，端起冷掉的茶水，眉头微微一皱，立时便有小厮上来，将茶水重新换过了，萧翰阳这才满足地喝了两口，笑道，“你也不错嘛！上一局不也是赢了我！”
“再来一局！”司马圣风兴致正好，饮尽了杯中的茶，便动手去捡拾棋盘中自己的黑子。
“今儿就罢了，没兴致了。我出去走走，清醒一下。”萧翰阳揉了揉眉心，长身站起，微拂了拂玄色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径自向房外走去。
“哎呀，大哥！都这会儿了，出去也不过是吹冷风而已。”司马圣风抱怨着，却也自动自发地跟了上来，没有人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抹精光。
夜确实已经深了，除了他们身边贴身侍候的小厮，王府中别的院子都已经熄了灯火，清冷的夜风吹来，立时让人精神一震。萧翰阳对着身后摆了摆手，“你们都不用跟着了，我跟翰宸随便转转。把棋盘收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