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玉落谁家-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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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眼看着不像,暗暗运起了分花落蕊的心法,手下使了一个暗劲,应是将贾母的身子托了起来,与湘云一起扶她在榻上坐下,闪身走去了下首坐了,淡淡道,“老太太应该让两位舅舅和表哥去外面相好的各府去求求人情,怎么反自己来求我和云妹妹,我们两个也不过是一弱女子,与那宫中又如何能说的上话,老太太却是求错了人吧?”
“是啊,老祖宗,林姐姐说的对,我们不过是闺阁女子,就算是有心也帮不上忙啊!”湘云也随之附和。
“玉儿、云儿,如今朝中由睿亲王、庆亲王、安亲王三王理政,你们一个是未来的睿亲王妃,一个是未来的庆亲王妃,若说连你们都说不上话,那还有谁能帮贾府?”
“老祖宗!”湘云脸上微微一红,飞快地瞥了黛玉一眼,眸中闪过一抹难言的意味,随即道,“老祖宗,真不是湘云不想帮忙,我和安亲王虽然已经放定,但……但我一个女子又如何能去找他,只怕两位叔父就是不允的。不若老祖宗将此事说与我叔叔知道,看他们两人能否与王爷说上话……”湘云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期待的,她在元春省亲时是见过萧翰翎的,自是知道萧翰翎是一表人才,又位居高位,让她如何能不心动,若是他真的肯帮忙,那是否说明他也是把自己放在心上了呢?
“听说太后也很喜欢云儿?”听得湘云吐口,贾母心中一喜,随即追着问道。
“这个……也就见过两回吧!都是太后召见的,若是没有太后下诏,我也不能随便进宫去。”湘云如何能不明白贾母的意思,只是太后真不是她想见就能见到的,其实她虽然心里有些算计,却也不清楚此事到底有多大,若是能帮她也会帮的,一是她对贾府也确实有些感情,二是若能帮的贾府,那以后她就是贾府的恩人了,那是多体面的事情,每次过来就不会再被人压着一头了。想到这里,不觉略有几分得意地看了黛玉一眼,她是知道黛玉不得太后喜欢的。
“那玉儿?”听得湘云吐口,贾母便将目光转向黛玉。
“老太太,黛玉虽然能以郡主之位进宫,只是太后一向黛玉,若贸然说话只怕更会给府中招致无妄之灾,睿王爷虽然执政,但后宫之事却容不得他置喙。既然元妃娘娘是为人所陷害,我相信以当今圣上的英明决断,绝不会听信别人一面之词,就去治元妃娘娘的罪。相信皇上定会还元妃娘娘清白。贾府一向遵纪守法,又何来灭门之罪?”
黛玉一番话说的是光明正大,实质上却是推脱的一干二净。若贾母执意相求,岂不是说元妃之罪属实,贾府又是犯了国法吗?更何况她还抬出了皇上,贾母若不信皇上会查实此事,那岂不是说贾母认为皇上昏庸无能吗?这话倘若传出去,只怕贾府也不用其他罪名了,但这一“辱君”二字只怕已经将他们灭族了。
是以贾母一时间竟是无可应对,她一向知道黛玉口齿伶俐,却不想心计也是如此精明,暗暗压下心中的愤恨,知道黛玉心中定是不肯帮贾府说话了,可又觉得不甘,只是道:“话虽如此,但外祖母心中还是着实担忧着娘娘,她素来无有心计,宫中又是那样的地方,只怕……玉儿,元妃娘娘是你表姐……”
“大舅母她们不是迎二姐姐去了,怎的这时候还未过来?许久不见二姐姐,黛玉心中却是极想的,老太太,我且出去迎迎。”黛玉不想在与贾母磨叽,她的态度已经表明,贾府的事情与她无关,若真犯了国法她更加插不上手,是以借由迎春转移了话题,见贾母无奈点头,遂起身向外走去,小莲自是瞥了那些糕点,跟着自家娘亲。
却说迎春确实已被迎了进来,只是贾母之前已经和邢王二人说过此事,因此迎春便被王夫人带进了自己房中,与众姊妹说话。贾母这边见黛玉出去,早有小丫头告诉了王夫人,王夫人和邢夫人便带了迎春姊妹往上房而来,果然的遇见黛玉。
“二姐姐!”看到被簇拥着走在前面的女子,黛玉微一打量,却见迎春穿着一身崭新的玫瑰红的衣裙,看着极是新鲜醒目,倒将她衬托的多了几分精神。只是细看面上虽然带笑,但却有几分勉强,尤其眸中隐含着几分悲苦,虽被强制压下,但却逃不过黛玉一双锐利的眼睛。眼圈下面打着厚厚的粉,可仍然隐隐有青黑之气,显见的是休息不足。不是说孙绍祖人不错,对迎春也是有心的吗?为什么迎春似乎仍然过的不幸福?照理说作为新嫁娘她应该满面喜气才是啊!黛玉的心中一突,打了个问号。
看到黛玉,迎春面上也露出了一抹喜色,忙迎了上来,“林妹妹,你也来了。”
黛玉答应着,与迎春等人同往贾母上房过去,由于之前黛玉的态度,贾母自然心有不悦,但是又不愿与黛玉撕破脸,只怕贾家真的遭遇祸事时还要求到林家门前,因此神色淡淡的。说了会儿话,只说乏了,让她们小姊妹们去说话玩笑。
熙凤、李纨去张罗着厨房的事情了,王夫人与邢夫人在贾母处多坐了一会儿,因惜春听得黛玉从没去过大观园中,便要带她和小莲去大观园内游玩。于是迎春、探春、惜春、黛玉、湘云等人便各自带了丫头,往大观园中而去。彼时正是转暖时节,枝头返青,有些早春的花儿已是竞相绽放,大观园中也是极美的。
众人初时还聚在一起玩笑嬉戏,不一时便分散在各处了,湘云因着与袭人有旧,便要去宝玉房中坐坐虽然宝玉出去上香未归,但也能与袭人聊聊,因此竟去了怡红院,探春也随之去陪她。
惜春则对小莲爱的什么似的,两人一路嘻嘻哈哈,笑闹成一团,最后随着黛玉她们逛了一会儿,因看小莲有些疲乏,便要带小莲回自己的藕香榭歇息。小莲与她并不认生,也极是喜欢这个最小的惜春姨姨,因此和黛玉说了一声径自去了。一时便只剩下了黛玉和迎春,两人俱不是多话之人,只携手慢慢走着,看着这早春的景色。潇湘馆的杆杆翠竹,蘅芜苑的藤萝香蔓,藕香榭刚冒出头的浅碧荷叶……走至紫菱洲时,迎春便不由地细细叹了一声,只说:“这便是我之前住的屋子,只怕此生再不能回来一住了。”
黛玉听得她话中哽咽之意,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断,回身看看后面远远跟着的紫鹃、雪雁、司棋、秀橘几个,转向迎春笑道:“二姐姐何出此言,若真想回来,和琏二哥哥说了,打发人去接,二姐夫还不放人不成?可见的是二姐夫离不开二姐姐了。”黛玉知她必不肯说她夫妻之间的龃龉,否则适才在前面就应该提了。因此便以打趣的口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迎春听得黛玉的打趣,勉强一笑,又是长叹一声,“他倒是希望离得我远远的,一生不见呢吧!”目光漠漠,紧盯着池中刚刚冒头的翠叶香菱,竟是一滴水珠啪嗒落于玫瑰色衣衫上,落下一处暗影。
“二姐姐,那姓孙的可是薄待于你?”黛玉见迎春没再掩饰,也直接问了出来。三日不见,迎春竟也是憔悴了不少,莫非自己所听闻的不实,那孙绍祖果真与原著中一样是条中山狼不成?
“他倒并不曾薄待我。”迎春微低着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身上竟是打了一个冷战,左手轻抚了一下右小臂。黛玉看她那表情,如何肯信,上前两步便捋起迎春的衣袖,却见小臂上竟是一道划痕,虽已结痂,但在迎春白皙肌肤的映衬下,依旧觉得可怖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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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六()
上回说到黛玉看迎春掩饰,便上前去撸起了迎春的衣袖,却见其白皙如玉的小臂上一道划痕,虽已结痂,但那褐色的一道伤疤仍然是触目惊心。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打你?”黛玉立时竖起了两道翠眉,眼中也隐隐含着怒气。
“没有!”迎春摇头,极快地否认,随即低下头去,试图掩饰眼中的黯然。“这伤是我不小心摔倒在桌角上蹭的。”放下袖子,迎春不想再去回忆那个不堪的晚上。洞房花烛夜,本该是每个女子最美好也是最幸福的回忆,可是之于她的却只有痛苦与屈辱。
“妹妹,你别问了。”转过头,不愿意去面对黛玉纯澈如秋水一样的眸子。那让她越发觉得自己是一个不洁之人,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又如何启齿?
从迎春的表情和态度,黛玉似乎察觉了什么,她拉着迎春,对后面的紫鹃、雪雁几个道,“你们几个在这附近看看吧,我和二姐姐说几句悄悄话。”打发了丫头们,两人来到紫菱洲的房中。房子一直有丫头婆子洒扫照料,倒也还算干净,有丫头看她们两个进来,忙沏上茶水。迎春呆呆地坐在桌前,看着桌上摆着昔日常用的棋盘,默然不语。
“二姐姐,我在这府中几年,能让我感受到单纯的亲情和温暖的,也不过是你和四妹妹。说心里话,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可是看看你今天这样,我也知道,你过得并不好,二姐姐,咱们姊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黛玉诚挚的目光看着迎春,她是真的想帮她,希望她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好妹妹,你……别我问了。”面对着黛玉的关心,她终于是落下了眼泪。原打算隐藏的情绪似乎都随着那一滴泪爆发出来。这府里的人才是她的娘家人,可是又有谁看的到她勉强笑容背后的心酸与难过,没有人问起,也许是因为不关心,也许是不想惹麻烦,可唯有这个表妹却在此刻说,她希望自己能幸福!她还有资格幸福吗?原以为离开了这个府上,揭下了木讷呆愣的面具,孙家会成为她真正的家,可是就在新婚之夜,那雪白的元帕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迷离的眼光透过那黑白的棋子、纵横的棋盘,似乎又回到了那满室鲜红的新房。孙绍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有几分慌乱、几分紧张,就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一般,甚至不得其门而入,将她弄的生痛都不自知。
粗重的喘息渐渐平歇,他终于翻身倒在自己的身侧,一双虎目深深地看着她,略有些粗糙的大手却横过她的腰身,将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悄声道:“迎儿,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迎春忍不住羞红了脸伏在他的怀中。红烛跳跃,他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来,似乎也带着一丝不自然,“适才我有些莽撞了,你……还疼吗?”
迎春不敢睁开眼睛看她,可是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却也让人难以忽略他的存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她正自羞涩无比,孙绍祖却已然坐起身来,在床头的抽匣中不知拿了什么东西,竟然掀开被子,略有些强势地掰开了自己的腿,迎春羞不自胜,如玉如脂的身体瞬时便如熟透了的虾子一般,清凉的油膏抹在火辣辣的痛处,迎春立时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可是那股感动尚未歇下,就听得孙绍祖一声怒喝,“贱人,你……你竟然不是完璧?”手中的药瓶猛然摔在地上,“呛啷”一声那精致的玉瓶依然是粉身碎骨。
迎春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臂上猛地一紧,已经被孙绍祖给强拉了起来。意识到自己此刻浑身**,迎春随手想要拉被子盖住身子,却不防眼角瞥到了床上的那块元帕,它被揉的皱皱巴巴一团,可依然可以看出上面除了一些透明的液体,依旧是洁白干净的。迎春只觉得脑中“哄”的一声,有什么炸开了一般。
对上孙绍祖盛怒中的脸,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迎春觉得无措极了,这怎么可能?她从未接触过外男,甚至连自己的父兄都很少见面,唯一接触的比较多的就是宝玉,可是她一直都会注意保持距离,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清白之身,可是为什么?那帕子上竟然没有落红?“不,不可能……”元春喃喃着,眼睛里已经只能看的到那块雪色的帕子,瞬间,她好像发疯了一般,以着惊人的力量挣开了孙绍祖的钳制,顾不得赤身**的羞涩,抢过那块帕子摊平了仔细查看,可是,还是让她失望了。没有,连一丝丝的血迹都没有,洁白的帕子似乎也在嘲笑她一般。
迎春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原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幸福,可是幸福终究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溜走了。上天为何如此待她,明明她自己心里知道自己乃是清白之身,可却偏偏没有落红,这……让她纵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看到迎春木然的样子,孙绍祖心中更怒,恨恨地瞪着她,手指几乎掐进了她的肩膀,“你……不想说些什么吗?那个人是谁?到底是谁?你说啊!怪不得你父亲一听不用还那五千银子就高高兴兴地把你许给了我,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破烂货,我……我真是瞎了眼,以为你是个温柔体贴、贞洁良善的女子,没想到……没想到你……”孙绍祖气愤之下,一时声噎气堵,再也说不下去,只是狠狠一个耳光扇在迎春的脸上。
迎春正自悲苦,哪里防备,竟然被他一把掀下床去,身子一歪,胳膊本能的往面前一挡,却是被那雕花的床脚给划破了一大块,血瞬时涌了出来,迎春强忍着想要爬起身,脚踝却是崴了一下,一沾地就是钻心地疼痛。
孙绍祖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径自撇开头去,自拿了中衣套在身上。
“大爷,奶奶,可是叫水吗?”被孙绍祖赶到外间的丫头听到里面的动静,在门外问道。
“滚,都给我滚!”孙绍祖怒喝一声,似乎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地方。外面的丫头哪里还敢出声走,纵是司棋、秀橘虽觉得不对,却也被孙府的丫头给拉走了。孙绍祖性子略有些急躁,伺候过的丫头都知道,平时还好,倘若有了什么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他。
“说,那个男人是谁?”孙绍祖再次逼近她的面前。
“没有别的男人,我真的是第一次。”擦干净了泪水,迎春抬起头与他对视。
“第一次?”孙绍祖讽刺地挑了挑嘴角,眼中的邪魅阴狠吓到了迎春,这与刚才那个闻言软语的男人确实是同一个人吗?
“爷如果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