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第9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夺嫁妆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虽说这时候公婆就是天,要磋磨媳妇是谁都没话说的,可是嫁妆总是媳妇的私产,你便是要用也好歹委婉些。像是史氏这般不顾脸皮地硬抢的就是在普通老百姓家里都真真不算多见,更何况是世家大族、高门大户了。
正当胡善徽说的气愤填膺、围观群众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顾家的大门大开,当头出来一队气势汹汹的娘子军,领头的正是满脸横肉的史氏。
只见她满脸凶狠地来到胡善徽面前,不由分说便是一个打耳光兜头盖脸劈过去,再揪住胡善徽的发髻往府里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小贱人!我儿不在家你便守不住了!竟然这般公然浪到外头来了!若不是你不守妇道被我拿住,我家何曾亏待过你?!原想着还给你家留些面子,让你爹偷偷领你回去罢了,怎奈你今日自取死路!需让人知道怪我家不得!”
史氏一番发作,将脏水泼了胡善徽一头,见围观的人都摸不清了头脑,自以为得计,当下洋洋得意转身便想带着胡善徽回去。
220,留他一命()
怎奈那个胡善徽又怎是个逆来顺受的,听到婆婆这般血口喷人,只气得一口吐沫“呸”地吐到史氏脸上,毫不示弱地跳起脚骂道:“你这个老虔婆!我哪里守不住了?你这般含血喷人!让大家来评评理!明明是你趁公公不在家便偷人养汉!还把这个屎盆子扣到我头上来!你敢不敢跟我在这里当中诅咒!谁偷人便遭天打五雷轰!下辈子托生也是个畜生!”
史氏见胡善徽反过来污蔑她偷人,当即怒不可抑,让人按住胡善徽劈头盖脸地打,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这个小娼妇!惯会偷人的****!如不是你当初看上了我儿,灌醉了他跟他上了床,我儿怎会舍了沾衣那个好孩子去娶你!这当儿你又在这儿装什么三贞九烈!谁不知道你们家姓胡都不是白姓的!一窝子狐狸精!”
这时候只听到一声大喝道:“胡说八道!你说谁是狐狸精?!”
眼前的大汉五大三粗,横眉怒目,正是承恩侯胡荣,他还没到跟前呢,就听到有人骂他们胡家都是狐狸精,上前去一看,只见心爱的小女儿被打得头脸青紫,身上撕扯得七零八落,凄惨无比。直把他气得七窍生烟,胡善徽见到爹爹,顿时满腔的委屈都发作了出来,扑倒爹爹的怀里大哭道:“爹,爹,你可来了!女儿快被他们打死了!他们把我房里的东西全抢光不说,还把我关起来不给饭吃,他们是想要我的命啊!现在看到我逃了出来,还污蔑我不守妇道!爹!你要为我报仇啊!”
史氏见胡家来人,有些色厉内荏地虎着脸对胡荣道:“亲家公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的好女儿!这满天下有这般敢指着婆婆鼻子骂的媳妇没有?这般忤逆的媳妇我们顾家可不敢要!我大人大量,也不去衙门里告她了,就在这儿替我儿做主,将她休了便了!你正好将她带回去吧!”
胡荣让她气得几乎没背过气去,冷笑道:“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父不慈又让子如何孝?!你还亏得是朝廷诰命、三品命妇!你看看你,无才无德贪婪狠毒、卑鄙龌龊不知羞耻!难怪顾家会败,有你这个搅屎棍子败家精在,顾家不败真算是怪了!今天不用你说我也要将女儿领回去,只不过你要休了她却是休想!你贪图我家的嫁妆才想折磨死我女儿,如今阴谋败露了又血口喷人想赶她净身出门!你真是贪别人的嫁妆贪上瘾了!你想像是欺负当初的孙家那样欺负我家?呸!你死了这份心!我胡荣还没死呢!咱们看看到底是谁家先完蛋!”
胡荣冷笑一声,带上女儿直接上车去了,留下满街看热闹的人,看着被骂得满脸青红交加的史氏指指点点。史氏架不住了,干嚎一声回身掩面奔进门里,紧紧关上门再也不出来了。
顾宝婴几乎被这个蠢笨无比的老娘给气得背过去气去。这番一来,他们顾家的名声更是臭的不能再臭了。她不敢再玩花招,只好让人对着沾衣的嫁妆单子一一送出去。门外的孙家人接一件便大声唱一件,就有人在那高台上贴着的嫁妆单子上勾一件,顺便交由官府派人与城中德高望重的宿老、德才兼备的大儒等十数人组成的捐款管理团,只等全部收完之后便估清价值一一拍卖,折换成银两再建各种福利设施。
据听说宫中的孙皇后已经发话了,这些款子全由捐款团管理,孙家人派人监督,全程账单每笔都要公开透明,也就是说,这些钱怎么花的,每一文都会贴出来,让全天下的人来监督!
明朝的老百姓们何曾见过这样的事!官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说话了!也只有孙皇后才会将老百姓放在眼里,让老百姓去监督那些官员们!想想就让人激动啊!这孙皇后真是老百姓的万家生佛啊,你们听说了没有?那双季稻就是她培育出来的!还有那些玉米、红薯,你说那是顾侍郎献上来的?屁!那是当年孙皇后辛辛苦苦从南洋弄来的种子,被顾家人强行夺取的,还好意思当作事自己的功劳献给皇上!他们哪里想到孙皇后竟然会有翻身的一天!这些事才被公诸天下!唔,对了,说远了,只说现在的孙皇后,那可不是一般人呐!听说她才貌盖世,听给她接生的接生婆子说,她生下来就有异香绕室不散!这样的人可不就是菩萨下凡的,专门解救咱们穷苦的老百姓的!她还要建免费的学堂呢!咱们家的娃儿们也能上学啦!阿弥陀佛!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孩儿们可不用再当睁眼瞎啦!听说大才子李玉霆要来当先生呢!还有武学堂!你知道今科的武状元么?就是武安侯的世子!叫郑赏的!也要来当教头!哎呀天哪!娃儿要是能得这二位教导,想不出息都难啊!我得天天在这榜底下守着!什么时候要报名了咱得要头一个知道!
满城的流言顿时就被这个消息给驱散得干干净净,如今的人一提起孙皇后,那才是满心地恭敬!若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想说几句前些日子听来的关于诋毁孙皇后的流言,顿时就有人出来吐他一脸!这么实心为民的好娘娘,还有人说她的坏话,这还有良心没有?!
因是皇上亲自督办,再加上这满城风雨的嫁妆一事影响,故此顾广益一案审理的十分迅速。三法司也颇会看着皇上的眼色行事,谁都明白顾家和孙家的恩怨,如今一个死了的人都能在皇上那里说得上话了,谁还不知道皇上的意思?故此三法司定的罪是一个比一个重,最后拟上条陈,定了顾广益十三条大罪,拟凌迟。其子顾琮连坐,斩监侯。家眷入官发卖。其女明义夫人出嫁女不在议罪之列,免于追究。
皇上拿了这个条陈去给青黛看,她若是点头便按此办理了。
221,平安?()
青黛看了后却皱眉道:“似是定罪过重了些,顾广益便不说了,顾琮却是罪不至死,再加上他这几年在四处推广粮种,民间声望颇好,若是按连坐定了他的罪,只怕会激起民愤。不若就免了他的官职,永不录用好了,饶他一命,也说得过去。”
皇上点头道:“朕也是这么看的,难得你不以私怨为重,这番处置才显得朕的皇后泱泱大度!”
皇帝满意地走了,已经升为尚仪的秋丰顾不得她女官的风度,急急伸头进来道:“主子?您为何不让皇上将顾家满门抄斩?!为什么要为那个王八蛋说话!”
青黛点了点她的头道:“不用心!我不是说过吗?有时候死了便一了百了了,什么痛苦都不知道了,而只有活着,才能知道痛苦、难过、什么叫生不如死!”
秋丰这次明白过来,高兴地一拍手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让人把顾琮抓起来!天天大刑伺候!让他生不如死!”
秋远“哈”地一声笑出来,推她道:“别胡闹了!主子自有她的主意,你别多事了。”
青黛道:“顾家的事就到此为止,我们的人从此不必再使力了,对于顾琮来说,断了他的仕途,从此不能为官,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折磨。没有了官身前途,不能挥金如土,他想必会活得很难过。这就够了,我要看他在怨恨、痛苦的泥沼里打滚,痛苦地过完下半生!”
秋远问道:“那顾宝婴怎么办?她可还好好的呢,听说她天天去纠缠寒柏少爷,留着她也是个祸害!”
青黛叹道:“寒柏利用她出首朱瞻圻,难免对她有一丝愧疚之意。此次饶她不死,也算是替寒柏了了这番前因后果了。至于以后怎么办,随寒柏的意吧,总之顾宝婴这些年来的经历也算是报应了。”
顾广益之案终于尘埃落地了。顾琮白身从牢里出来,茫然四顾,竟然想不起来自己该去哪儿。顾家还没结案的时候,承恩侯胡荣便上奏悲泣,将顾家人欺负自己女儿,强抢女儿嫁妆一事泣血奏上,最后求皇上开恩,也判胡善徽与顾琮合离。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皇帝也听说了顾家人行事之奇葩,谁家女儿嫁了这样的人家都叫倒霉。皇帝也有女儿,眼见着胡荣心痛女儿竟然不顾殿上失仪,说着说着嚎啕大哭起来,也觉得心有戚戚然,当即便一挥笔,准了胡善徽与顾琮合离。同样让顾家将胡善徽的嫁妆退回。
因顾家这么多年来都要顾忌着羽毛,生怕吃相太难看惹出是非,故此顾广益明面上还是非常清廉的一个官员的,但是他也有家小,也要穿衣吃饭,不仅如此,还要吃好穿好享受好。而且顾琮兄妹俩都是从小娇养大的,事事都要最好的,这样便是很花银子了。所以这些年来,没了孙家人在后头提供的金援,顾家多半花的都是沾衣的嫁妆。这个窟窿还没补起来,又要退赔胡善徽的嫁妆,等到朝廷再来抄顾家的时候,便实实在在抄不出几两银子了。
顾琮从牢里出来,才知道不仅自己的家已经没了,老婆也没了。家里的女眷都被发卖一空,只有史氏年纪大了,脾气又凶悍,京里的人都听说过她的彪悍事迹,这种娘们儿谁买回去都怕她能将自己家给折腾散了。故此许多人都来看看这种蠢婆子是什么样儿的,却没有一个人来买她。顾琮打听到了自己老娘还在,也不知道是悲是喜,到处求告,以往的知交好友见了他都只有躲的,反倒是几个青楼里的知己看不过风流倜傥的顾探花这般憔悴,心疼之下给他凑了些钱,让他把老娘赎了出来。
史氏被赎了出来,没有问顾广益的后事,没有问儿子如今的生活,第一句话便是问儿子:“你还有多少钱?”
一听到儿子赎她的钱还是凑的,顿时脸色不虞。沉思一下,蓦然想起:“你妹子呢?我记得抄家的时候说是免了她的。快快!咱们去投奔她去!她可是一品的国夫人!比你爹的品级还高呢!咱们跟了她,也不会冻着饿着了!”
顾琮一听大喜过望,连忙扶着母亲便去寻顾宝婴。
不想到了顾宝婴的宅子,才知道顾宝婴早几日便出门去了,去哪儿了?那几个看宅子的下人哪里知道!只不过见顾宝婴带着石子儿等人大包小包拉了好几车的东西走,想必去的是远地儿,而且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了。
这顾宝婴去了哪儿?原来她那一日第无数次登门找李玉霆,不想却被门子告知:李大人已经外放为荆州知府了,昨日已经带着人上船走了!
顾宝婴听了几乎没当场晕过去,他,他这是为了躲开她的纠缠吗?父亲才被问罪,他的态度便大变,莫非以前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不成?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当面问个清楚!
顾宝婴怎么也不相信,她的爱郎是个这么忘恩负义的人!她要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看着她的眼睛,看他还能不能说出绝情的话来!
顾宝婴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咬牙道:“收拾东西,去荆州!”
就这般,顾宝婴悄无声息地追去了荆州,她连收敛父亲的尸身都顾不得,哪里还能想得起母亲和哥哥?
顾琮和史氏呆立在街头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找了一家客栈暂时落了脚,没办法想起扬州老家的祖宅还有些祭田是可以留下的,回老家总算还能有口饭吃,母子两人萧萧索索地回了扬州去了。
等到秋远将外面传来的消息禀告进来的时候,秋丰叹息道:“可惜了这一对良心狗肺的母子俩!竟然让他们平平安安地离了京城了!”
青黛毫不在意地道:“平平安安?咱们是看他们死里逃生正该庆幸,可在他们这样贪心不足的人眼里,如今富贵权势什么都没有了的日子才是难过呢。且看着罢,贫病交加,他们还能熬过几年?若他们能安于平淡母慈子孝,就让他们平安终老又如何?”
222,惊恐()
果然,没过多久,就从扬州传来顾琮回老家后手里无钱,便不计后果,将家中最后的几百亩祭田都脱手卖了。得来的银子竟然惹得母子俩争得厮打了一场,最后二一添作五平分了才作罢。那顾琮得了银子自然又回复了他风流倜傥的天性,包姐儿喝花酒,没几日就败个精光。没奈何又去找老娘讨要,那史氏如今就攥着这点银子了,看得比命还重要,怎会给他?顾琮讨要不得,渐渐焦躁,母子俩镇日里口角不停,渐渐互相咒骂,简直视彼此有如仇寇一般了。这是后话不提。
至于那顾宝婴,因要精装减行,兵贵行速,又要瞒人耳目,故此只带了石子儿一人就上路了。只有主仆两人,又带着许多箱笼,只怕不让人知道她们是肥羊呢。
这也怪顾宝婴生长在深宅大院,没见过世间险恶,又是一路当王妃、一品夫人过来的,上位者的骄傲早已融进了骨子里,只觉得天下人见了她,都改俯首膜拜才是,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敢打她的主意。
若是换做正常时,她出门都有奴仆成群清道环伺,路人早早知道是贵人出行,作死了才会撞上她。只是如今她打扮平常,出来追汉子又不能挂出“明义”夫人的幌子出来,看样子只是打扮得妖娆些的富家女子,看着匆匆忙忙的,搞不好还是背夫私逃的小妾之流的,容貌又好手上金珠又多遇到这样的小娘子不动手真是对不起老天给的机会!
顾宝婴因着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