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革1938-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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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很郁闷。
在来浦海之前,他的蒋校长曾经让他去找在浦海的几位大佬,但是刚想去打听,就听说这些大佬都闭门不见,杜老板就不说了,递了校长的亲笔信进去就完全没有了反馈,黄老板则只是告知会安排时间,其他也就再没有下文。直到昨天晚上才收到了请帖。总算让他的浦海之行有了些说法。
今天一早戴老板便拜托酒店的服务员帮忙安排辆黄包车,对于和平饭店的变化,戴老板总是感慨良多。作为民国z fu的大员,他在淞沪会战前曾经在这里住过,虽然豪华但是总是有着挥之不去的20年代气息,当时这个饭店的维特对待他们这些华夏人总有一丝傲慢在那里。
而今天,自从前段ri子沙逊集团将整个浦海的房地产资产都转让给了现在的浦海人民z fu所放出的巨额订单之后,这座曾经的浦海第一饭店就成为了z fu的国有资产,而整个饭店的格调明显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首先,服务员都成为了华夏人,而且明显受过训练。并且在这些服务员身上并没有这个时代华夏人共有的通病,服务很到位,最起码的在戴雨农经过这些服务员身边的时候,这些人都会点头打个招呼,说句“您好,先生!”,戴雨农曾经以为这只是针对他的,但是当他看到这些服务员对待几个广东的商人也同样的职守时,才明白这是服务的一种。
另外就是房间的设施有了变化,多了许多他不明白的东西,无论是那个用电就可以烧开水的水壶,还是那个随时随地都可以取出冰镇饮料的箱子,都让戴雨农很新奇,更不要说那台会摇头的落地电扇,白se的瓦楞格子里吹出的风并没有自己武汉办公室里的大,但是吹在身上更是舒服了一些。
不论怎么讲,自从这些工产党人夺取了浦海后,整个浦海的样貌的确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黄浦江的对面突然出现了许多的工地,那些原本的荒地上出现了一台台巨大的机械,这些机械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大量的泥土挖走,或者吊起重物将他运到高处。
来到浦海十几天,此时十六铺码头的对岸,几座大型的码头已经建造完毕,许多未曾见过的巨轮正停靠在那里不停的装卸着货物,整个浦海的市场突然充裕了起来,粮食与肉类食品的价格已经趋于平稳,市场供应明显的充足许多。
工产党正在整个浦海进行着大规模的经济工业建设。坐在黄包车上的戴雨农明显发现街上开始热闹起来了,工人模样打扮的市民四处可见,他们穿着统一,神情愉悦,完全没有战争中的迹象,这让戴雨农十分好奇。
“车夫,这些都是哪里的工人啊!”
“先生,你有所不知,这是新开的技术学校的学生,每天他们都需要去苏州河边上新开的工厂上工。所以这个时候最热闹。”
“技校,什么技校?”
“叫啥蓝翔技校,专门教人们怎么做工人的。”
“工人也需要教?”
“这位先生看来是个做官的吧,不懂怎么搞工厂,开工厂的老板最头疼什么?不就是没有足够的工人啊!这次z fu开了这个技校,专门教人怎么开车,怎么开机器,怎么造房子,怎么做菜,特别是教人怎么开黄浦江对面的那种大机器,那东西可厉害了。”
听车夫说到这里,戴雨农沉默了,没想到这批工产党这是要大搞工业阿,前两天去拜会这里的外国使节,也听说了工产党拿着从ri本人那里抢来的资金大肆采购各类设备的事情,惹得在浦海的各大洋行那个sao动,这一次可是拿出来几亿ri元的真金白银,还不说其他的资金了。
戴雨农对这些工产党不去买武器而是买设备感到比较诧异,但也因为这个,戴雨农也无法开口阻拦,买机器可以说违背z fu的规定,买机器,谁能多说两句,拦着搞不好惹的洋人不开心。不过回头想想一路上看到的各类先进装备,也是,估计这些工产党也看不上那些老外拿出来卖的东西,但是他们这些先进的装备到底哪来的?
戴雨农这两天没少打听,但是外国人没办法给他答案,按照其中几个洋行大班的说法,这批老工的装备就算是英美两国自家用的都比不上,但是看海军舰艇的模样,船造的不小,上面的炮却太少也很小,造得样子也很奇怪,有着无数的奇怪装备。
综合来说就是样子货,这些洋人是看不上眼的,不过,这些老工俘虏了好些ri军的舰艇,正在沪东的船坞里进行修整,戴雨农摸着良心也觉得相比国府,这些工产党的海军力量要更大些,这样也好,说不定可以把ri本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根据最近的情报,ri本人的确停下了在徐州附近的脚步,专门想掉头来对付浦海的工产党。在戴雨农心里总还是觉得比较开心的。
“号外,号外,奉天关东军司令部被炸,ri军怀疑苏军所为……”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将一个爆炸xing的消息传到了戴雨农的耳朵里。
“小子,来份报纸!”
“好嘞!”报童奔跑着将一份报纸送到了黄包车里的戴雨农手里,顺便接过了一毛钱的纸币。
“据可靠消息,前ri奉天发生多次大爆炸,ri本关东军奉天司令部及神社被炸,弹药库爆炸烟尘直上九霄!
另据可靠内线消息,新京附近惊现苏军基地,伪满洲国及ri关东军的围剿均以失败告终。现关东军正调动更大的力量予以围剿。”
这则号外让戴雨农惊了一身的冷汗,难道连苏联人都要加入中国战场的角逐了?不过细看几遍后,戴雨农突然产生了强烈的违和感,整个东三省现在是ri本人的天下,这个文汇报怎么会知道怎么隐秘的消息,这条新闻背后到底是谁在推波助澜呢。
就当戴雨农一边看着报纸一边接近处于近郊的黄家花园之时,浦海市中心的苏联大使馆里,同样的文汇报正散于一地,一个暴躁的声音正用俄语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时间不长,整个大使馆安静了下来,冷静下来的苏联驻浦海大使急匆匆地走去电报室,想发电报询问国内的情况,而让他惊恐的是,电报员看了他的电报内容后告诉他,前几天曾经给了他一份国内发来的通报,通知他有两支侦察部队的确已经进入满洲地界,寻找叛逃的原远东地区负责人留希科夫。而国内苏维埃则要求他时刻注意浦海地界所有俄籍人士的动向,可惜这份电报现在正躺在他的办公桌上的文件框内,他却没有关注到。
第八十章 黄家花园里的见面()
各位兄弟,本书的第一个大副本马上揭开,老道最近有点卡文,很可能今天又只有一章,哈哈,大家别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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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
慢慢走近了黄家花园的戴雨农,远远的看到门口已经很是热闹,黄家的管家依然穿着那套独特的红se大褂站在门口迎接宾客,这与当初荣记大世界开张时他穿着的那一身没有什么变化,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黄包车一直拉到门口才停下,戴雨农低头从车里跨下,随后掏出了2块钱递给车夫,车夫本来要再找零给他,也被他摇摇手拒绝了。在门楼里等着的黄管家立刻迎了下来。
“戴老板,稀客啊!我们家老爷正在等着您呢!”
“黄管家,我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要和老爷子见一面还真是难啊!”
“戴老板,一言难尽啊!你今天见了老爷就会知道了”
说着穿的像个红包似的管家侧侧身把戴雨农让了进去。此时,不远的路口又有几辆黄包车转了进来。管家便吩咐了下门童带路,随即又返回门口继续等贵客。
由于时间还早,戴雨农让门童带到院子里后,问清楚了黄老板此时正在关帝庙里和杜老板喝茶,便示意带路,一路找了过去。
黄金荣依然是那样的富态,坐在他对面的杜月笙则眉头紧锁,看到戴雨农进来也没有起身,而是在那里默默地喝茶。
戴雨农与站起来迎接的黄金荣寒暄了一会,便也同样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有说话,整个大堂里,寂静无声,上首,紫檀木的关二爷持刀扶髯在那里注视着三人。
最终还是喜欢做和事佬的黄金荣打破了僵局,开了口。他一边吹着手里茶碗里的孤叶一边开口问道。
“戴老板,你一直找我和杜老板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黄老板,杜老板,校长要我带的信各位恐怕是都看了吧!”
“没看!”此时一边一直沉默的杜月笙突然开口说话。
“不过,我知道正中想要干什么,无非就是让我们在浦海搞一搞,乱一乱,就像民国十六年的时候他要我们帮他做的事情。”
“杜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应该是戴老板你什么意思才对。我不知道哪些工产党怎么想的,把你放进来。不过我能猜到蒋大校长怎么想的,不就是见不得人家做到了他做不到事情吗!这个我早料到了,11年前他也是这么想的。”
“你……。”
戴雨农刚想反驳,却被另一边的黄金荣打断了话语。
“戴老板,蒋委员长的信老夫看了,他让我给他传递消息没啥问题,反正工产党不反对,他让我带着徒子徒孙给他干缺德事就算了,我年纪大了,心软,再说了,张啸林的下场摆在那里,我们也不是傻子。
我和杜老板前两天刚刚被请去人民zfu喝了咖啡,人家该威胁的也都威胁了,该给的好处也给了。如果我们再不接翎子,那我们也白混这么多年江湖了。
再说了,这些工产党看上去兵强马壮,连洋人的面子都不给,我们这些混江湖的赤佬算什么,再搞风搞雨的那就是嫌活的太长了。另外,现在我们鸦片生意做不了了,皮肉生意又没人光顾,我们哪里还有钱给我们的委员长办事,你说是不是。”
“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和校长说一声,事后的好处不会少了你们。”
“哼哼,你们的蒋校长会是这么好的人?不说当年我帮他摆平工会后他答应我的事情一件都没办。就说他当年搞什么证券交易所骗钱,随后被债主追杀,最后还不是黄老板给摆平的,你的蒋校长有什么表示吗,送这么个匾就能当饭吃?”
说着,杜月笙抬手一指高悬在庭上的“文行忠信”四个字匾。
“这四个字就能当饭吃?”
“你……放肆!”
在戴雨农的心中,蒋凯申是个完美的国家领袖,现在突然有人当着他的面这样开坏他的偶像,他当然已经不能抑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了,不由自主地跳将起来,想要发飙。不过一边的黄金荣赶快拦住。
“好了,戴老板,你这是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啊,自从这些工产党占了浦海,我们的好ri子也算到头了,哪里还能帮你啊。
我们现在不能做鸦片生意,烟馆必须在下周前全部关门,所有ji院关门,所有娱乐场所必须禁绝黄赌毒。”
“这是要绝了黄老板你们的后路,难道你们还不反?”
“反?怎么反?让我拿着斧头去对付工产党的战车?你想让我早点死你早说啊”
在一边的杜月笙听了不禁冷chao热讽起来。惹得黄金荣赶忙拦住,让他少说两句。随后向戴雨农直打眼se。让他到庙外等他。戴雨农会意往门外走去。
等了一会,黄金荣安抚好杜月笙便出门来,邀请戴雨农去院子里晃晃,到池塘边赏赏初开的荷花……。
在风中亲亲摆动的花骨朵前,黄金荣最后问起戴雨农来。
“戴老板,你对占领浦海的这批工产党有什么看法?”
“装备很先进,也懂工业,政治方面则比较幼稚,常常不按常理出牌,而且明显没有搞过情报,我到这里这么多天,都没人来检视我。”
“呵呵,戴老板啊,你想的太简单了,装备先进与否是表面上的,大家都能看到,政治方面幼稚不幼稚则不是表面上看到的就是真的,老夫这么多天在工产党那里喝咖啡,人家没有动我一根寒毛,但是这么多天下来,老夫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几天,比当年被人拿着斧头追还觉得难熬。戴老板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黄老板有话直说。”
“我不知道,戴老板那里怎么对付我们这些江湖人,但是我们自己知道,我们这些江湖人哪个不是小心谨慎,就怕被人抓到把柄,但是这些工产党,却对我们了如指掌,不单单我哪里来的,家里还有谁,怎么发的家,和谁关系如何,什么时候做过什么事,谁是我的人,谁又想杀我,甚至当初ri本人找我,我说了什么!人家是清清楚楚。
进去这么几天,这些工产党连个表情都没有,就是一件一件的把所有我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这些工产党人比我都了解我自己,说起来还要谢谢他们,不是它们,我还不知道我手下的阿四早就投奔ri本人了,我一直蒙在鼓里,把他当心腹,什么都和他说,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也算这些工产党厚道,要不然只要搞定这个阿四,以后我黄金荣在他们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
黄金荣此时深深的叹了口气,往池塘里扔了些鱼饵,看了会在那里争食的锦鲤,随后又好似自言自语的说到。
“戴老板,你也别怪刚刚杜老板的火气,任谁发现自己大半的手下和自己不是一条心都会这么不给面子的,而要我说,我甚至怀疑除了我们这些老棺材之外,人人都是工产党的眼线。
问世间谁人不通工啊!
蒋委员长的信我已经看了,他要我给他消息也没问题,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他,他要我配合他里应外合就算了,我已经准备做寓公了。我只想戴老板给委员长带个话。”
“黄老板请直说!”
“蒋委员长身为国家的最高元首还是应该以抗ri为先啊!不要想太多的政见之争,所有的其它都还是等把ri本人赶出华夏后再定夺,老夫虽然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