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侧妃凶猛-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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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贵妃一听这话,倒是安心了,只道,“你有安排就好。”
翌日,御膳房。
天未亮鸡未叫时,御膳房就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了,笼罩的热气让屋内看着有些缥缈,视线有些迷糊。
一个小工突然问道,“太子的早膳好了没?”
“在那呢。”各位厨子都忙着手里的活,见有人这样问,也并未多在意,随意就把太子的早膳指给他看。
粥正放在炉子上小火慢煮,那小工慢慢地踱步过去,隐晦地朝四周观望几眼,然后掀开盖子,嘴里一边说着“我看看粥开了没”,另一只手快速地将手中的灰褐色药丸放进去,看着它随着粥的沸腾逐渐化开,随后便心满意足地走了。
这药无色无味,也不是毒药,银针根本验不出来。
不多久,五皇子宫中的下人过来取早膳,那小工帮忙装盒时,提了一嘴,“五皇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只管提走便是。”
那前来取膳食的太监听了这话,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工一眼,回道,“你倒是个手脚麻利的。”
那太监回去后,不待他开口,宋子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事情办妥了吗?”
太监恭敬地回话,道,“回禀五皇子殿下,那事已经办好了。”
宋子晨挥挥手,让那太监下去,心中狂喜不已,因在他自个宫中,也并未掩饰脸上的笑意,好戏就要上场了,宋君一啊宋君一,你这太子之位马上就要易主了。
御书房内,皇帝沉着脸坐于上方,身上不断地释放出威压,室内的气氛肃杀得犹如三九寒冬,让人不敢吭声,生怕一张嘴被灌进一肚子寒风和一嘴的雪粒。
宋君一稳步走进来,目不斜视,恭敬地跪下,给皇上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皇帝抬手让他起来,宋君一这才看见,皇后站在殿侧,他心道,看来父皇的怒气不小啊,以往母后来御书房都会被父皇赐座的,这次竟然在一旁站着,也不知是何时过来的。
皇帝看了下方的二人一眼,缓缓开口,“既然人都来了,那就开始吧。朕给你们留个面子,今日这殿中没有外人在,你们若是有什么话,不如提前说,要是一会结果出来了,你们就是想说也没机会了。”皇帝这话说的,明显就是信了那谣言,对宋君一与皇后也是怀疑的成分居多。
皇后上前一步,慢慢跪下,目光之中尽是坚定,开口道,“臣妾对天发誓,绝没做过半分对不起皇上的事。”
皇帝眼神复杂地看了皇后一眼,也没说让她站起来,只命令下人将准备好的东西端进来。
大太监将清水和银针放于托盘之中端进来,当着众人的面将玉碗里的清水倒了一点在旁边的小杯子中,一口喝下,以示这是清水,里面并无任何添加。
皇帝点点头,“开始吧。”说完便率先把左手伸出去,大太监捏着银针,道了一句“老奴斗胆了”,便刺破皇帝的中指,挤出一滴血,滴在碗中的清水里。
大太监又看向宋君一,宋君一不待他开口,就主动的将手递过去,感受到微微的一下刺痛,就听见大太监说“好了”。
皇帝紧紧地盯着碗里的两滴血,像批阅奏折那般认真,却只见宋君一的那滴血迅速在清水之中晕开,并未与他的血融合在一起,皇帝的眼中逐渐升腾起怒火。
皇帝并未召太医前来,滴血验亲的道理就是这么简单,血相融则为亲生父子,反之则不然。
大太监原本也在一旁看着,见到这种情况,猛地跪下低头,浑身紧绷起来,不敢发一言。
一旁的宋君一与皇后看见大太监这般动作,心底皆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互相对视一眼,皇后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
皇后还跪着,皇帝大步走到她身边,冲着她的脸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怒喝道,“贱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后被那一巴掌打得偏坐在地上,呆愣了一会,随后马上爬过去看那个碗,声音凄厉地喊道,“皇上,这不可能啊!”
皇上听到这话,又恨得一脚踹过去,凶狠地看着皇后,质问道,“如何不可能?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朕先前已经给过你承认的机会,但你怎么说的?啊?狡辩的话就不必再说了,朕只相信眼前看见的。”
宋君一看着皇后被踹翻在地,心中难受,想说再重新验一次,他丝毫不觉得母后会做出苟且之事,跪下道,“父皇,儿臣以为……”
怎料皇帝根本不听宋君一把话说完,直接打断他,“不要叫朕父皇,你又算是哪门子的儿臣?”
皇帝说完便挥袖拂掉了那个碗,玉碗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水也四溅开来,皇帝做完这些,像是消灭了有辱他脸面的证据,看也不看二人一眼,命令道,“将皇后打入冷宫,太子关进大牢。”
皇后与太子双双出事,这么重大的消息,不出片刻便传遍了后宫,婉贵妃正在宫中焦急地等着消息,一听到皇后被打入冷宫,眼角眉梢都是扳倒仇人的快意,心中不屑又狂喜,皇后,你终究还是斗不过本宫,这后宫之主的位置,本宫就笑纳了。
婉贵妃命宫女为她打扮,随后窈窕地往御书房走去,又是磨墨又是奉茶的,做尽贴心之举,哄得皇帝眉头舒展,晚上宿在了婉贵妃的宫中。
二人一番云雨之后,婉贵妃趁机说道,“晨儿最近连宫门都不出,说是在屋内反省。”
皇帝随口接道,“他做出那种丢脸的事,是该好好反省一番。”
婉贵妃吹着枕边风,又道,“皇上,晨儿自幼便通晓百家之书,你派给他的事哪一件不是办得漂漂亮亮的,上次的事他知道错了也受罚了,你就原谅他吧。等他伤好之后你就给他派点事做。”
皇帝听了婉贵妃一番话,对宋子晨改观不少,遂道,“明日再说吧。”
第103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东宫,自宋君一走后,杜樱苑便心中忐忑坐立难安,眼见着都到晌午了宋君一还未归来,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杜樱苑心中那股子不好的感觉愈发浓烈了,她缓慢而又坚定地起身,手轻轻地托住小腹,决定亲自去御书房问个究竟。
还没走出几步,杜樱苑就被匆匆而来的如期拦住了,“太子妃,出事了!”
杜樱苑闻言,心下一震,身子晃悠了几下,差点就要摔倒,如期眼疾手快地扶住太子妃,暗恨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直言直语,若是太子妃出了何事她就是死一万次也担不起啊。
如期赶紧扶杜樱苑回去坐好,生怕她腹中胎儿有损,还要去唤太医过来诊脉。
杜樱苑一把拉住如期的胳膊,急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太子他……”
如期脸色为难,犹豫地点点头,不敢再讲下去,生怕再刺激到太子妃。
杜樱苑见如期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心中急得不行,语气也严厉了起来,“快说!慢慢吞吞的,你是要急死我吗?太子到底出了何事,可是滴血验亲出了什么差错?”除此之外,杜樱苑再也想不到会是哪方面出事了。
如期点点头,把打听到的消息一股脑地倒出来,直接道,“当时御书房内出了皇上的贴身太监就再也没有第二个外人,只知道皇帝在里面发了好大一通火气,然后命人把皇后娘娘打入冷宫,把……”如期犹豫了一下,关心道,“太子妃,你听了之后可千万不要太激动了。”
杜樱苑点点头,以眼神示意如期照实说,她撑得住。
如期只好道,“把太子关进大牢。奴婢猜想,应该是滴血验亲出了差错。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奴婢就打听不到了。”
杜樱苑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翻滚的情绪,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滴血验亲能发生什么,无非就是太子与皇上二人的血不相融罢了。”
如期震惊道,“可是这怎么可能?皇后娘娘怎会做出那种不堪的事?”
杜樱苑冷静道,“母后自然是清白的,必然是其中有人做了手脚。”她心中这才了然,原来幕后之人的目的在此啊,离间父子感情又算得了什么,他的目的就是让宋君一和皇帝做不了父子,如此毒辣的诡计。
不光杜樱苑不信这个消息,韩南和韩将军听到太子被关进大牢后,第一反应也是难以置信,皇后娘娘怎么做出苟且之事,她贵为皇后,怎会自毁高楼,这中间必有人从中作梗。
韩将军立马换上朝服,入宫觐见皇上。
皇帝照旧在御书房接见了韩将军,问他为何事而来。韩将军直言,“皇上,臣今日斗胆一言,太子之事其中必有蹊跷,还望皇上重新彻查,此事事关重大,更需谨慎,不能轻易地下结论啊。”韩将军这话说的聪明,他没明着说太子是冤枉的,怕引起皇帝的反感,只求皇帝重新审查此事,这样他们也有更多的机会找出幕后之人。
奈何皇帝正在气头上,一听韩将军提到太子二字,怒火更甚,直接摔了手中的奏折,不肯理会此事,只道,“爱卿若是为太子一事而来,那便回去吧,,此事朕自有定夺。”皇帝丝毫听不进去韩将军的劝言,直接轰人走。
韩将军无法,怕再说下去适得其反,让皇帝以为太子还在朝中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只好告退。
韩家父子兵分两路,韩将军入宫觐见皇帝时,韩南也去找杜樱苑商议此事。
韩南也不打马虎眼,直接跟杜樱苑分析了这件事中的种种疑点,说了他的想法。杜樱苑也道,“小将军此言极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像是一张巨网,把太子跟母后套在了其中,奈何我们当初太过疏忽,并未察觉到幕后之人的前两步棋,等到收网时,才惊觉这网绳已经在勒脖子了。”
杜樱苑理清了头绪之后,分析道,“此事绝不是空穴来风,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这人的老巢,来一招釜底抽薪。”
韩南也觉得杜樱苑分析的在理,但是如何找到这幕后之人呢,凶手脸上也不会写着凶手二字。
杜樱苑看着韩南疑惑的神情,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给他解释道,“你要反着想,从后往前推,这事闹到最后最终得利的人是谁,那他就很有可能是这一系列事情的始作俑者。”
杜樱苑说到这时,猛然想起来,那日她从杜府拿药回来,宋子晨拦住她说了那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当时杜樱苑还觉得奇怪,现在回想起来,其中真是暗藏恶意啊。
杜樱苑恍然大悟道,“这件事很可能就是宋子晨做的,你想想看,若是君一被废,宋子晨就是这太子之位强有力的竞争者,且他对这储君之位也是觊觎许久了。”说完她又有些沮丧,“只是我们现在手中没有丝毫证据。”
韩南觉得,万事开头难,但一旦从一团乱麻中找到头绪,这事情就好办多了,既然选定了目标之人,就可以只从宋子晨下手,这样就方便多了,当即保证道,“太子妃,调查证据这事就交给属下吧,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帮太子与皇后娘娘洗刷冤屈。”
杜樱苑闻言,心下十分感谢,“多谢小将军出手相助,那便麻烦小将军了。”
是夜,乌云遮月,夜幕之中一片漆黑。
敬事房的人递消息给婉贵妃,说是皇上今个歇在别的妃子宫中了。婉贵妃听后也没恼,反而发了赏钱,随后让心腹宫女给她提着灯笼,往宋子晨的寝宫去了。
宋子晨虽还未歇下,但见婉贵妃这么晚过来,心中还是有些惊讶,行礼之后便问道,“母后深夜来访,可是有何要事?”
婉贵妃自然是有事才来,照旧喝退了宫里的下人,还觉得不保险,生怕隔墙有耳,又将宋子晨拉到内室,这才开口,“如今宋君一已经被押入大牢了,接下来的事你准备怎么办?这件事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乘胜追击,让宋君一与皇后永无翻身之日。”
宋子晨今日得到消息后,就只顾着高兴了,午膳时还喝了好些酒,晕晕沉沉地昏睡了一下午,确实没想后招。但他当然不会照实说,只道他还未想好,问婉贵妃,“母后有何妙招?”
婉贵妃一点一点地缕思绪,“现如今宋君一虽然被关进大牢,但这件事最终追究下来,却是皇后的错,反而怪不到他头上,顶多是被皇上迁怒罢了,且皇上现在还没开口废他的太子之位,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她说着还重重地看了宋子晨一眼。宋子晨虽然没说,婉贵妃也闻到了他那一身的酒气,白日饮酒大醉,所为何事不言而喻,真是有点沉不住气。
宋子晨本就有些心虚,闻言态度更加恭敬,知错道,“母妃教训的是。”接着又转移话题,“那我们该如何把宋君一定死,把他拉下太子之位。”
婉贵妃做了皇帝的枕边人这么多年,自然有她的几分手段,不然也不可能在不见硝烟但的确是杀人不见血的后宫战场之中杀出重围,圣宠不衰这么多年,被皇上封为贵妃。
她自诩是摸清了皇上的性子,一字一顿道,“你父皇最怕什么,咱们以宋君一的名头就给他来什么?”
宋子晨猛地一听还有点懵,没大听懂,追问婉贵妃,“母妃说得详细点。”这忽然来了句这话,没头没尾的,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婉贵妃只好细细地跟宋子晨解释,“你父皇最怕的是有人觊觎他那宝座,若是皇上知道,宋君一有这个心思,你说皇上还能容得下他吗?若是在以前,皇上可能还会顾忌几分骨肉之情,可是现在,宋君一就是个野种,是皇后给皇上戴绿帽子的铁证,你说你父皇还会放过他吗?”
宋子晨惊呼,“母妃,你是想诬陷宋君一意图谋反?”
婉贵妃悠然地点点头,觉得此举必然能直接定死宋君一。
没想到宋子晨却否决了这个计划,他道,“母妃,你这个办法乍一听是可以,但一旦深究便是漏洞百出。”
不待婉贵妃开口,宋子晨就给她解释,“宋君一已经是太子了,若没有差错,皇位迟早都会是他的,他犯不着去谋反,你这个诬陷得有点太明显了。而且谋反一事牵连甚广,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