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军营成长记-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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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卫宁把拿到的沈一一的毛巾和牙刷再拿出一个袋子来整理好。当兵的一个进步就是让不会收拾的男生学会了收拾东西,也就是所谓的整理内务。而一般只为自己整理的彭卫宁则把自己的第一次送给了沈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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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副总理的感慨()
列车上的长途旅行是疲惫的,所以沈一一在旅行的后半段基本上都是躺在铺位上养精蓄锐;列车上的长途旅行又是有意思的,因为只有在列车上的旅行素不相识的人之间才有可能谈天说地深入交流。
当沈一一和彭卫宁坐着火车南下之时,吴老先生带着自己的学生在北京站下了车后就立即赶回了学校。
和沈一一所猜想的差不多,他们这一行人这一次去东北确实是带着任务下去的。沈一一因为有前世的记忆,所以根据过二年中央政策的变化猜测出了他们这一行的目的。但实际上,沈一一所不知道的是,之所以中央这么急着把这一行人派下去,其实是因为就在这一年,东北的国有企业的状况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说不上是不是因为有一只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反正在中央部委收集去年的下属企业的年度工作报告的时候,突然发现大部分企业的报告中,应收账款忽然有了成倍的增长。有些企业的应收账款几乎比全年的产值的几倍还要多。这个问题一开始并没有引起那些部委的重视。其实每年的收集报告在这些部委中也只不过是一个走过场的事情。这个时代中,那些国有大型企业的领导的考评也还没有进行绩效考核,所谓的统计报表也只不过就是一个行政命令下去,下面的企业就照着任务单来填数字而已。填的人按照一定的规则来填,收的人也最多只做一个汇总工作。至于这些数字背后的意思,并没有人会拿出额外的精力来分析。
应该说,可能正因为这些数字其实和基层领导的考核并没有直接挂钩的原因,所以这时收集上来的数字虽然不好看,但好歹还是真实地反映了企业的经营情况。否则的话。后世的上级领导,想要了解企业真实经营情况的数字,那真的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了。
这一年的年初,不知道是不是天注定,有一个新分到计委的大学生,可能纯粹是出于个人的兴趣。拿起了各个中央部委整理的企业经营数字看了起来。那还不算,那个大学生还真的就拿了一本国外分析企业财务报表的,煞有其事地把这些数字汇总,写起了一份“国有企业经营情况分析报告”。这有些事情不去做不知道,一做起来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
这个大学生在分析了这一堆数字以后,对于那个远比上的例题中的数据离谱许多的应收账款犯起了难。因为按照西方企业经营的常识,到了这样的一个数字,一般来说这些企业应该都已经破产倒闭了。可是在中国,这些有着几千上万名职工的工厂倒是还都健在着。他发现自己的报告的结论比较难下了。拿着这样的一组数据。他回到了学校,找自己的老师去问问题了。他想知道为什么在一个要建设市场经济的国家中,还有经济现象是不能用市场经济的常识来解释的。
十分凑巧的是,他的老师和时任的主管副总理认识。在了解到以后,在一次和副总理的餐叙中,把这一点作为一个笑话,说起了对方听。可谓是有着一个经济学家敏锐感觉的副总理立刻察觉,这应该是这个阶段地区国有企业的一个结构性的问题。而且他深深地感觉。这样一个结构性问题,如果不解决。那将来整个国民经济都会被这个定时炸弹所威胁。
带着对于未来国家经济运行情况的忧虑,副总理在一次工作会议上正式把这个问题提出。会场上当然是有分歧的。有些领导人认为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这样的现象应该已经行之有年了,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反正真的有了危机,就让银行继续贷款维持企业经营呗;可是副总理却忧心地说。如果继续放任银行放出这些注定很难回收的不良贷款,那么局部的企业经营的问题就会蔓延到金融体系,最终危胁到整个国民经济。在没有形成一致意见的情况下,最后,国家元首拍板。让副总理负责调查并核实此事,拿出具体处理的意见后,再上会讨论。
拿到了授权以后,副总理立即组织了人手,去东北核实。毕竟,从部委汇总的数据中可以看出,大型骨干国企聚集的东三省是这一波应收账款风暴的重灾区。吴教授和他的学生们其实就是带着核实那些上报数据的任务去东北的。
沈一一以为他们是去调研国企改革的,但其实他们这一次还真的没有到这一步。核实应收账款的共性问题才是他们这一次去东北的主要任务。
当然,作为国家布置的任务,火车上无论是吴教授还是他的学生们都没有向沈一一澄清他们此行的目的。而且,无论是沈一一还是他们,谁都没有把吴教授此行的目的拿出来说。他们讨论的问题其实严格来说和这一次的东北调查之旅根本没有关系。
即便如此,沈一一在火车上所说的那几个经济学的前沿概念还是给吴教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在拿着自己学生做的报告向副总理交差时,还谈起了在火车上的这段小插曲。
“说起来,我们这一次去东北调查时,只不过是关注到了总理您当时特别要我们注意的那些应收账款的数据,看看是不是那么大。这一看之下,还真的就是让我们大吃一惊。应该说,上报的数字没有夸大,反而还有些滞后。今年头三个月的数字比那些报表上的还要触目惊心。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把这个调查报告拿回来给您看,对于总理您的压力可真的是够大的。因为对于您来说,不单是要发现和核实问题,更重要的是解决问题。可是这个问题要如何解决,还真的就是让我也犯了难了。”
副总理听了吴老师这样说,心里也是十分感慨。应该说从他被摆到了这样的一个位置上以后,他就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责任的重大,对于哪怕是一个局部的问题,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深知,哪怕是一个最小的轻忽,最后付出代价的也可能是广大的普通百姓。作为一个严格律己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党员,他不能允许自己犯下那样的错误。
吴教授没有管副总理的心理活动,继续说道:“还真别说,这个小姑娘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样。她随口说的一个词语给了我很大的启发,顺带着也给了我解开现在这个经济乱麻的头绪。”
“哦,是吗?”副总理感兴趣地问,“能让吴大师这样说,这个神秘的小姑娘应该还是颇有些道道的啊。说说看,这个小姑娘到底是说了什么呢?”
回忆着当时沈一一的应答,吴教授说:“当时这个小姑娘给我讲了一个数学模型。她提出了一个经济学的假设,即所谓的循环负债的模型。基本的假设就是在一个完整的经济学的循环链中,总的应收账款和应付账款之和应该为零。假设各应收账款在各个经济参与方之间是链式存在的,如果应收账款的拒付同样链式发生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为了简化模型,这个小姑娘还取了一个相对最简化的模型出来,还给这样一种债务关系起了一个一听就懂的名称,叫三角债。”
“三角债?”副总理玩味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称。
“是的。三角债。”吴教授说,“回来我把几家单位的债务给分解了一下,想找一找这些债务之间的关系。结果分析下来一看,嘿,还真的就可以用三角债的模型来套用。这可省了大事了。”
副总理发现说到这里,吴大师的精神突然十分亢奋,非常有信心的样子。
“如果三角债的模型得到证实的话,那个小姑娘的一个解决方法就可以得到应用了。现在的这个危机恰巧可以成为我们下一步国企改革的一个契机。通过中央的协调,利用企业间的循环负债,建立起现代企业制度,不但能够很大程度上解决这些企业间的债务问题,而且可以把供应链的上下游企业给整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企业联盟,真正做大做强企业。”
谈起了自己的专业范畴,吴大师的精神头可是一发而不可收的。他那花白的头发,每一根都透着智慧的光芒。副总理认真地听着大师兴之所至的精辟想法,也在自己的工作手册上圈圈画画,记录着自己的所思所想。国家的经济大政方针就在这亦师亦友的氛围当中初步形成了自己的脉络。
二人讨论了几个小时,把接下来从理论上应该做的工作一项一项地拿出来一一解读,看看哪些措施还不够,需要加强;又有哪些措施不合国情,需要修改。同样的场景自从副总理进入国家领导人的序列以后已经重复多次了,但这次他发现似乎多了一点与以往不同的感觉。
副总理不由感慨地对吴大师说:“真想见一见那个让你如此感慨的小姑娘啊。她可是这次帮了我们大忙了。我很想知道,还有一些其他的难题,如果有她和我们一起讨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ps:nbsp;我发现敖小帅哥很不招人待见啊。投票里连乔楚生都有二票,敖小帅哥居然是零。
彭帅哥的出场气场很强啊。大家都有想让他当男主的气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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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彭家家长()
沈一一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虽然她还是猜错了从北京派往东北的这个由经济学的专家和学生所组成的队伍真正的意图,但还是如同她一开始所期望的那样,她的一些想法和说法确实是通过了吴教授传达给了未来中国经济的掌舵人。
吴教授把在列车上沈一一的一番见解向副总理一一道来后,颇为感慨地对副总理说:“我觉得小姑娘说得很对啊,我们国内的经济学的教育中,确实和数学学科的联系很不够。很多政策施行的结果,其实并不需要到最后才得以知道。如果能够在一开始就建立一个比较科学的数学模型,那么相当一部分的政策的后果是可以通过数学模型预计得到的。”
“比如说这个下岗分流的问题,其实大的原则我们都清楚,就是提高企业的经济活力和维护社会的稳定必须都成为我们工作的目标,可是我们之前往往把问题想得太复杂,认为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为了推进国有企业的改革就只能暂时牺牲那些国企职工的利益了。可是如果用数学建模的方法,那么其实可以透过运算得到,只要改革推进的步骤稳妥,节奏可控,其实是可以二个目标都得以确保的。”
副总理听了吴教授的感想,也深有同感地说:“是啊。科学决策这个问题,我们国家也已经讲了很多年了,都成了老生常谈了。可是具体什么样的做法是科学决策,到今天为止还是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恩格斯曾经说过,任何没有数学参与的学问都不能称之为科学。所以看来从我们经济学开始,数学的成份只能加强不能减弱啊”
因为时间的关系,副总理还有其他的事务,不得不提早离开。临行时。他对吴教授说:“吴老,我觉得就按照你的想法,把接下来二年我们准备进行的经济改革的事情好好地梳理一下,趁着这个清理三角债的机会,一起找一到二个试点,试验一下。事先也要建立好数学模型。验证一下新的工作方法的成效嘛。那个小姑娘,我总觉得你们是有机会再遇见的。到时候你可要把她可抓住了。不然,你收不到这个学生,干脆就让她当我的研究生好了。”
沈一一自然是不知道她自己成为了国家级领导人的谈笑之资。她这会儿正和彭卫宁一块儿提着包和箱子,艰难地穿过人群,朝火车站外面走呢。
这个时代的广州火车站可真的是没有秩序的代名词。南方经济发展让各个社会阶层的收入水平拉开了,同时也让这个南方对外开放的经济重镇成为了中国相当一部分劳动人员的输入地。人口的急剧增长与当地的管理水平之间的矛盾,让这个火车站成为了犯罪高发的地区。这一点,都不需要实地走这么一遭。沈一一带来的前世的记忆中就有这么一个记录。
当然,跟在一个穿着军装扎着武装带的高个军人走在一起,安全还是会有保证的。同时,如果这个军人还有那么一点小背景,那待遇又立马不同了。
还没有走到出口,隔老远,沈一一就看到了出口那儿站了一个军人在冲这儿招手。她扭头看向彭卫宁,发现他也在高兴地回应。
沈一一心想。看来是有人来接自己了。
果然,等二人刚出闸口。来人就把她和彭卫宁手上的东西给接了过去,带着二人往停车场走去。要说火车站和飞机场最大的区别就是,机场里大多早就有了vip通道,而火车站却可能是平民意识最浓的地方了,基本上要走到车站外面才能让不同阶层的人分开,哪怕你是坐的软卧也是一样。
边走。那个人边对彭卫宁说:“火车坐得挺累的吧?司令和江阿姨可是在家里从一早就忙开了。”
彭卫宁应了一声,招呼沈一一走在自己的内侧,小心外侧的行人和车辆。
那人看见了,拿手肘拐了彭卫宁一下,挤眉弄眼地问道:“哟嗬。卫宁,这旁边的小美女是谁啊?你小子,在外面说是上军校这么些年,都不怎么回家,没想到下手可真快,这都把小媳妇往家里领啦?”
彭卫宁听了眉头一皱:“你说什么呢你?别跟长舌妇似的乱嚼舌头啊”边说还边担心地看了一眼沈一一。他怕这个小姑奶奶一个脾气不顺,当场反唇相讥,这下子这个话痨可算是找到人说话了,一整天都闲不下来。
好在沈一一还是维持了她一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装淑女的“好习惯”,很乖巧地把说话的权利交给了身边的这个“小彭哥哥”。
彭卫宁还是怕沈一一心里有什么小九九在打着,便帮着解释了一下:“一一,这是我爸爸的司机兼警卫员,叫张亮。他可是个大油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