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倚天)梨园锦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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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震怒,匆匆处理了那天所要做的所有事情之后,就回到了大殿里,再三逼问纪师姐是否是被强迫的,毁她清白那人究竟是谁。”
“纪师姐闭紧了嘴不说话,师父她老人家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无奈地放弃了她,下令将她禁闭。”
“想必师父也知道,师姐恐怕不是被迫,而是自愿,因此才对她失望透顶。没过多久,纪师姐便不知怎的避过了门口看守的弟子,逃出了禁闭的房间,下了山去。师父没能打听出那人是谁,也不知纪师姐去了何处。虽然纪师姐已经失了清白,但峨嵋与武当的婚约仍在,师父不愿因为此时而与武当结仇,这才对众弟子下令封口,命所有人都不得对武当中人透露此事。”
锦仪偷偷觑了一下殷梨亭的表情,见他脸色缓和了许多,这才又斟酌着说道:“这件事其实是我峨嵋的错,师父她老人家的目的是为了能对武当有个交代,却不是有意要隐瞒这些事,与武当结仇的。”
殷梨亭点了点头,答道:“家师常与我们提起当年在少林寺与郭女侠相交之事,郭女侠维护之恩,家师犹记在心,对峨嵋也是多有推崇,又怎么会因为此婚约之事就迁怒峨嵋?”
“想来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锦仪轻轻福了一福,道:“张真人恢弘大气,教出来的弟子也是个个不凡。殷六侠侠肝义胆,海纳百川,贝锦仪佩服。”
她知道武当不至于因为此等小时而迁怒峨嵋,但也不确定接下来武当五侠会做些什么,就先开口堵了殷梨亭,盼他不会马上到峨嵋去追究诸事。虽然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殷梨亭听得她夸奖自己师父,十分高兴道:“殷某怎能与家师相比,师父若是那当空的一轮明月,我便是地上的一点萤火,萤火岂能与皓月争辉?”
锦仪暗暗松了口气,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婚约之事,殷六侠打算如何处理?”
殷梨亭不甚在意地道:“武当与峨嵋交好已久,灭绝师太想来不是有意隐瞒,想必是想等到找到纪女侠之后再作打算吧。”
“那殷六侠你岂不是一直有婚约在身,”锦仪疑惑地道:“若是遇了合适之人,又如何是好?”
“不瞒你说,殷某短期内没有成婚的打算,”殷梨亭的脸有些微微发红,他缓缓说道:“纪女侠想必早已有了心仪之人,而灭绝师太又从不知道,这才酿成了这些祸端,殷某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觉得灭绝师太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些。”
锦仪暗暗苦笑,武当山上的关系融洽,张真人仅有七个弟子,诸弟子之间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张真人为人和善,武当派师兄弟之间感情良好,对谁继承门派也不是那么重视。对这些她早就有所耳闻,在听到的瞬间却还是忍不住有些羡慕,想到峨嵋内部的的勾心斗角,尖酸刻薄的丁敏君,虽然和善但却对掌门之位十分执着的静玄,她除了羡慕也找不出其他来。
“师父她老人家虽然□□了些,但都是为峨嵋着想,为弟子们着想。”锦仪最终只能这样回答。
在确定了殷梨亭不会上峨嵋去讨说法之后,锦仪松了一大口气,二人将所有事情都说开了,便一同回到了甜甜兄妹家中。
甜甜兄妹俩早已经做好了一桌饭食,却不知道他二人是否会回来。甜甜只得一直站在门口张望,待看到了他们俩并肩而来时,不禁露出一抹微笑,大力地向他们挥了挥手。
农家的饭食简陋,但明显可以看得出是用了心的,这一顿饭宾主尽欢,用完饭之后已经日落,锦仪与殷梨亭一起告辞。
二人都在临安城中定了客栈,此时便一起走去,两间客栈与此处都相距不远,一路行来,却没有什么话可说,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甜甜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她兄长却突然冲了进来,问道:“窗沿放着的那一锭银子,是你的吗?”
“什么银子?”甜甜不解地问,跟在兄长的身后进了房间,看见那一锭银子,疑惑地摇摇头,道:“我没有见过。”
两个人对视一眼,转念之间便明白了过来,这锭银子不是他们的,那必然是之前在他家吃饭的两人之一留下的,这个意外来得突然,令他们一时失了言语。
“殷六侠常来看望这兄妹二人吗?”锦仪想了想,问道。
“后来我到临安之时又去看望了他们一次,他们境遇十分窘迫,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便帮助了他们,”殷梨亭解释道:“他们虽然生活艰辛,但却十分有骨气,不受嗟来之食,赖以生存的一切都是由自己得来的。”
锦仪突然想起了离去之前留在窗沿的那一锭银子,心道不妙,虽然她没有贬低那两人的意思,但在他们兄妹眼中,这可能便是一种侮辱,她正不安间,殷梨亭又开口道:“你留下的那一锭银子,他们知道不是我留下的,也会明白你只是出于好意,不会归咎于你。”
正说话间,锦仪的客栈到了,她向殷梨亭示意之后,提步迈过了门槛。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锦仪便起了床,到客栈的楼下取了早饭,在房内用完饭下楼,发现殷梨亭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锦仪看见他,十分惊讶,问道:“殷六侠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问我吗?”
殷梨亭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道:“不是……昨天说的那些话,只是一时气极,希望贝师妹不要责怪。”
锦仪没想到他一大早等在门口,只是为了昨天迁怒她的事情道歉,心下感慨张真人教得好徒弟,嘴上说道:“没关系,我知晓殷六侠只是有口无心,贝锦仪虽然不敢自称心胸宽阔,但这点器量还是有的。”
殷梨亭的表情看起来好受多了,他又想了想,问道:“贝师妹接下来要去往何处?”
贝锦仪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也没有遮掩的必要,闻言大方地笑道:“我只是随性而游,去得哪里就算哪里罢了。”
殷梨亭双眼一亮,问道:“我此行是奉师尊之命到王盘山去打探一番,不知贝师妹可有兴趣同行?”
锦仪直觉不妥,张口便想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拒绝,但转念一想若是二人之间没什么事情,用此借口只是徒增尴尬,她又确实不知道接下来要到什么地方去,最后还是点了头道:“殷六侠亲自相邀,我受宠若惊。”
此时距张翠山三人失踪已有六年多了,俞岱岩受了重伤,从此武功全废,虽然武当弟子依旧坚持,但武林中人对他们的称呼已经由武当七侠变成了武当五侠。张翠山失踪这么多年,大家心知肚明,他可能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殒命海中了。
锦仪看了殷梨亭一眼,却是同情居多,她心道,这些年过去,武当诸侠还未放弃寻找张五侠,武林中人也还未放弃寻谢逊,不过一个是因那把屠龙宝刀,一个是因兄弟情义,其中之意却是差上许多。
锦仪知道师父灭绝师太也还未放弃寻谢逊的踪迹,到王盘山去看看也没什么大碍,收拾了东西便与殷梨亭一起上了路。
王盘山距临安不近,两人虽然不说日夜兼程,但行进速度也不慢,也行了好几日。殷梨亭虽然早已知道张翠山失踪了,也曾跟随几位师兄到天鹰教讨过说法,但他内心里还是抱着张翠山未死,总有一日会归来的希望,到了王盘山还有些紧张。
自从那日事发之后,许多武林中人到此处来寻过踪迹,当日的诸人大多非死即疯,他们寻到同门踪迹之后,都不肯罢休,非要天鹰教给出一个说法来不可。
其中为首的是昆仑派的西华子与卫四娘,西华子是昆仑派掌门人何太冲妻子班淑娴的弟子,在昆仑派辈分很高,虽然武功稀松平常,但狐假虎威,在昆仑派没什么人敢与他做对,在江湖上也一样,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对他不敬。
虽然他在那些人面前威风得很,但见到了武当的人,却是客气极了,且不论武当诸人武功都比他要强上许多,当年何太冲的师祖昆仑三圣何足道尚且与张三丰平辈相交,算起来,何太冲尚且要称武当五侠一声师叔。虽然张真人是世外高人,不在乎身份名分,但这世上敢欺他之人却是不多。
在得知了武当殷六侠与峨嵋贝女侠一同前来王盘山之时,各派留守在此处的弟子均十分惊讶,武当殷六侠与峨嵋纪女侠定亲之事虽然没有大肆宣扬出去,但各大门派也几乎均知,此时殷六侠与纪女侠的师妹孤男寡女出现在这里,令许多人不明所以。
虽然十分惊讶,但谁也不会没眼色到当着当事人的面去问这些问题,此处有许多人,不仅是众多名门正派的弟子,还有天鹰教中人,他们守在此处,互相牵制,三不五时便出海去搜寻一番,只是一直没能寻到谢逊与屠龙刀的踪迹。
见殷梨亭与贝锦仪一齐来了,有眼色的人便提议大家一起乘船出海去搜寻一番,殷梨亭没有犹豫便答应了,锦仪自然也不能提出反对。
在座一行人中大多是男子,女子只有寥寥几个,卫四娘是其中之一,而另外几个女子站在一起,锦仪认得为首的是静玄的大弟子,她便知道这几个大概都是峨嵋派的弟子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为首的弟子带着其余人前来拜见,锦仪简单地向她们询问了一下此处的情况,她们当中的大多数均为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仅有一个,便是为首的静玄大弟子。
锦仪向她们了解了一下此地的情况,自王盘山事后,峨嵋便一直派人把守在此处,为了提防天鹰派与其他门派寻到屠龙刀与谢逊的踪迹而据为己有。各派之间勾心斗角,常有龃龉,武当五侠之中,除了宋远桥之外,其余四侠若是没什么事情,便到这里来寻人,但几年来,张五侠也不见踪影。
船是现有的,只消雇几个船夫,便可以出海,一行人坐上了一艘大船,船向东行了一阵,没过多久便见到了许多岛屿,连绵不绝,如星罗一般布满在海面上,那些岛屿有大有小,小的仅仅供人立足,大的却望不到边际。
锦仪听他们介绍说:“这些地方都已遣人搜查过,没有任何有人生存过的痕迹,想来谢逊没有从这里经过。”
殷梨亭看起来对他们所说的内容兴趣不大,他望着远方的海平面,脸上的表情有些怅惘。
锦仪没有走近,只是远远看着他,望着他如墨染一般的眉,清澈的眼,以及脸上快要维持不住的表情。
船又行了许久,一无所获,掉头返回。
锦仪走到了后舱,这里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数人都在前舱,她还未推开门,便听见一个声音。
“殷六侠不是纪师姐的未婚夫吗,怎么却与贝师姐走在了一起?”
这个声音尖尖的细细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锦仪听她称呼便知道这是峨嵋派的外门弟子。
另一个女声有些不屑地道:“殷六侠是江湖中的青年才俊,倾慕殷六侠的女子不知几何,这还用问吗。”
她的言下之意很是明了,这些外门弟子下山已久,不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锦仪虽然脸沉了下去,却没有推开门来向她们发作,一来是船上人多口杂,若是让人知道了她们之间争吵的缘由,整个峨嵋都会贻笑大方,二来锦仪是这些弟子的师叔,她自恃身份,也不愿意多与这些弟子计较。
谁知一转过头去,便看见了静玄的大弟子灵悟,她的脸色不太好。见锦仪回过头来,发现了她,灵悟皱着眉就要推门进房,低声道:“她们也太肆无忌惮了些,师叔稍等,我去教训教训她们。”
锦仪摇了摇头,在灵悟讶异的眼光下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且让她们说去吧。”
灵悟迟疑了一下,问道:“师叔当真不去教训她们吗?”
灵悟二十多岁,比锦仪还要大上两岁,但比她小了一辈,锦仪在这个师侄面前一向没什么师叔的威风,这次却是异常地坚持道:“若是我去教训她们,她们反而觉得我问心有愧,我坦坦荡荡,又何惧她们口舌?”
灵悟点了点头,道:“师叔大度,小侄佩服。”
船很快就返回了岸上,回程的时间却是比去时短了许多,以殷梨亭为首的人率先走下了船,锦仪带着峨嵋派的弟子们,走在了后面。
☆、第三十章
诸派的安置地点距离下船处也并不远。锦仪才下了船没多久,便见到殷梨亭等候在前方,双目低垂,仿佛在思考些什么,她不欲与他在众人面前交谈,就侧了身想从旁边走过去,谁知此时殷梨亭一抬头,看见了锦仪,随即道:“贝师妹,我有些事要找你。”
锦仪讶异地看他一眼,注意到身边许多人都在望着他们,皱了皱眉,问道:“若是殷六侠有话要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殷梨亭也意识到身边那些人过于热切的眼光了,他点了点头,带头向一边走了过去。锦仪随后跟上,心里对殷梨亭的一反常态十分讶异。
到了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殷梨亭凝视了锦仪一眼,有些艰难地开了口:“贝师妹,你我一起从临安前来之事,不知经谁之口传遍了此处。孤男寡女上路实为不妥,殷某当时没有多做考虑,带累了贝师妹的清誉。”
锦仪没有想到他要说的会是这件事,早在她同意与殷梨亭同行时,她就已经料到了会有与今日之事类似的事情发生,她也没有借这件事情责怪殷梨亭的意思,摇头道:“不是殷六侠的过错,殷六侠又何苦将这件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呢?大家皆知峨嵋武当乃是姻亲,殷六侠是我师姐纪晓芙的未婚夫婿,殷六侠在路上遇见了我,担忧我江湖经验不足,才将我送至了此次,明事理的人自然不会说些什么。”
她的解释其实十分到位,聪明人都不会因此而追究些什么。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峨嵋与武当的事情乃是板上钉钉,没什么更改的余地。若是有谁不长眼毁了两派的事情,恐怕两派都会记恨上他,那人的下场也可想而知了。
殷梨亭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贝师妹,你我皆知我与纪女侠之间的事情怕是不成了的,虽然纪女侠温柔贤淑,但她早已心有所属,我不欲在他们当中横插一足,现下我们的事情还没有放到台面上来,但有朝一日我们的婚事是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