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倚天)梨园锦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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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拜入门派的锦仪与其他的弟子并没什么区别,她只在跟随父亲上山的时候见过峨嵋派掌门人灭绝师太一面,然后便被带了下去,跟随师姐习武。
她那时娇生惯养,于武学没有丝毫基础,与那些被家里送上来,干惯了苦活的农家小女孩和乱世中流离的孤苦女孩不同,她吃不得苦,连武学最基础的扎马步都觉得是一种折磨。其他人能一动不动地待上几个时辰,她不到一刻钟便双股战战,落汗如雨,最后姿势十分不雅观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当时的她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被父亲送上峨眉山对她来说新奇大于其他的,要耗费这么多的心神来习武,甚至受这么多的苦是在她意料之外的,她心里想着的是在之后见到父亲的时候,向他诉苦,撒娇让父亲将她接下山。师姐惋惜无奈的眼神在她看来根本不算是什么,她眼里看见的是峨嵋派那寡淡无味的饭食,粗布制成的被褥与衣裳,以及那些与自己来自不同环境的师姐妹们。
一个月之后,灭绝师太的审核如期而至,而习武丝毫不用功的锦仪自然没能通过。灭绝师太看着她舞得丝毫不成样子的峨眉剑法暗暗摇头,坐在她身后的几位大弟子也是同样的反应,有些较为刻薄的脸上甚至露出讥笑。虽然锦仪对这结果不慎重视,但这笑容也深深刺痛了她,好在她还知道这是什么场合,虽然心中不忿,面上却没显出来。在听到灭绝师太淡淡的两句评价之后,她便向面前的几人施了一礼,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走了出去。
审核的结果锦仪自然是没能通过,与她同时拜入门中的那几人,通过的也是少数,与她们同时参与审核的,还有外门中的另外一些弟子,这些弟子是拜入门中还没有超出一年的,派中的规定是拜入派中一年之内的弟子可以反复参与审核,只是在第一次没能通过的话,之后再想通过就很难,因此再参与的只是少数,毕竟谁也不想自取其辱。
外门中的男弟子有许多,锦仪上山之前除了父亲之外,只见过寥寥几个异性,在山上见到外门的那些男弟子之后,她很是好奇,在与那些男弟子相遇的时候,会用余光偷偷地看那些男弟子几眼,不过她生性有些腼腆,只是偷偷看看,要她主动上前去说话却是不可能的。
外门弟子的武功是由灭绝师太的大弟子静玄传授的,她入门较早,掌握的武功数量很多,为人也比较亲和,无论是在内门还是在外门都有很好的人际关系。
静玄教授她们武功很是用心,有的外门弟子学起武功来也很是用心,有些和锦仪情况相似,认为进内门是不重要的事情或者天赋太差,索性放弃了。
锦仪无可无不可地习着武,这期间却是和外门的一个男弟子有了接触,那个男弟子与她年龄相仿,名为陆则,两人关系很好,时常一起练武。
锦仪与他关系好的原因很简单,陆则对她的态度很温柔,让她想起了上山之前对她疼爱有加的父母,再看他自然便没了陌生感,两个人又年龄相仿,很容易便玩到了一起去。
上山两个月之后,锦仪在师姐口中知晓了外门弟子可以在知会过大师姐的情况下下山,她听了很是欣喜,这样的话她便可以回家了。
峨嵋派对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的要求差异很大,内门弟子都是资质好练功刻苦的,外门弟子资质普遍差上许多。内门弟子之间的竞争很是激烈,内门弟子习武都很是刻苦,以博取师父的青眼,多传授几门武功。外门弟子武功与得了掌门亲传的内门弟子差上许多,只是在外能有个峨嵋派弟子的名声,比较好听。
锦仪听说能下山之后,便意动了,在山上待了两月有余,她早就想念父母与自己家里那间大宅子了,没怎么考虑,她便向大师姐静玄禀报,她想要下山回家去看一看。
静玄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她的话,锦仪年纪太小,静玄便找了一个同时也要下山的外门弟子与她一道。
这一程,是扭转她命运的开始。
☆、第十七章
锦仪与那位外门的刘师姐同行,刘师姐虽然总是对她冷冷的,没什么好脸色,但路上却十分照顾她,两个人一路同行,未过几日便到了锦仪的家中。
到了家中的大宅,锦仪却发现如今的宅子与往日十分不同,往常总是挂在房檐下的红灯笼如今却是取了下来,宅子中的仆役也不知都去了哪里,整个家里冷冷清清的,她诧异之极。
进了内屋,锦仪毫不意外地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她露出个笑来,到底顾忌着刘师姐还跟在身后,只是有些激动地叫道:“爹爹,我回来了。”
锦仪的父亲贝远志这时已经五十余岁了,面容儒雅,颔下留着一缕长须,穿着一身青色的半旧袍子,他先是用力地眨了眨眼,等到确认了面前那人便是他疼爱的小女儿贝锦仪之后,忍不住惊讶地问道:“阿仪?”
锦仪点了点头,说道:“我入门已经两月有余了,此次是经师父许可下山来的。”
贝远志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但他又很快地收敛了起来,看向锦仪身后的刘师姐,问道:“不知这位是?”
锦仪忙不迭地为他介绍道:“爹,这是峨眉门中的刘师姐,我一个人下山,大师姐不放心,正巧刘师姐与我同向而行,便托了刘师姐来护送我一程。”
“原来如此,”贝远志笑道:“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如果不介意寒舍鄙陋的话,就请在寒舍住上几天,由我们好好招待。”
刘师姐想了想,没有推辞,便点头同意了,贝远志亲自将她引到了家中的客房,再关上了门,给她留了一片自己的空间。
锦仪跟在他们的身后,见自己爹爹已经出来,身边也没有旁人,才奇怪地问道:“爹,家中出了甚么事情?我妈呢?”
贝远志却没有回答她那个问题,而是正了正脸色,严肃地问道:“你先别问这些,我要问你,为什么你才上山这些时候,便回了家中?”
锦仪见状立刻红了眼睛,想起之前在峨眉山上那些不适应,扁了扁嘴,想父亲诉苦道:“爹,你不知道我在峨眉山上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将峨眉派上的种种向贝远志尽数道了一遍,贝远志的面色不太好,又问道:“我听人说峨嵋派中的弟子分为两种,一种是内门弟子,一种是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之间的差距有许多,阿仪,你是进了内门还是外门?”
锦仪抱怨道:“习武实在太苦了,扎马步、打拳、舞剑,这哪里是女儿家应该做的事情。爹,女儿做不来这些,求你接女儿回家吧,女儿不想在峨眉山上受苦了。”
贝远志这才知道锦仪在山上根本就没有认真习武,他脸一黑,喝道:“你不要多想,你没有学成出师,我是不会将你从山上接回来的。”
锦仪被他一喝,吃了一惊,心里又很委屈,哭道:“我不要和你说话,我妈呢?我要让我妈接我回家!”
“搬出你妈来也没用,”贝远志说道:“在送你上山之前,我便寻了高人摸过你的筋骨,那高人对我说,你的筋骨上佳,适于练武。你没能进峨嵋派的内门,一定是因为你没有用心习武,你说我说的是对还是不对?”
锦仪没理他,坚持道:“我要见我妈!”
贝远志冷冷道:“在你知错之前,我不会让你见你妈,你死心吧。”
锦仪与他哭闹了半天,他还是没改变心意,更是一气之下罚锦仪在家中的那间供着祖宗排位的房内跪着,向列祖列宗忏悔,若是想不明白便不准起来。
锦仪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自小便是被父亲宠大的,虽然父亲有时对他严格了些,但从没对她动过手,罚跪更是第一次。她也硬气,没向父亲求饶,气冲冲地跑到那间房中,在膝下垫了个蒲团,便跪了上去。
贝远志说完那句话便后悔了,他面子上过不去,本以为锦仪会像往常那样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却没想到她径直冲了出去,心里想着也该磨磨她的性子了,也就没理会她,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锦仪跪了一刻钟便开始腿麻了。虽然在峨嵋派中,由于祖师郭襄郭女侠为出家人,其后的几位掌门人也为出家人,峨嵋派中的弟子都需要吃斋念佛,但她一向对此嗤之以鼻,平时的功课也不怎么认真。外门不像内门一样约束那样严格,她便浑水摸鱼地过去了,此时便有些坚持不住,却又不想轻易就向父亲认输,便咬着牙继续坚持了下去。
两刻钟,三刻钟,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她的腿已经完全没了知觉,一动便是密密麻麻仿若针刺一般的痛楚,此时也到了正午,阳光正盛,从窗中射了进来,她感觉腹中有些饥饿,开始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这个时候父亲还是没有来,锦仪心里有些慌乱,不知道父亲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动腿就是钻心的疼,她不禁嘶了一声,没敢动,过了许久,血液缓缓地流淌,腿部的知觉才恢复了一些,锦仪慢慢地活动了一下小腿,总算没有之前那样难受了,她不用看也知道明天膝盖肯定会有淤血出现,变成青紫色。
她没有动,就坐在原地,没过多久父亲便走了过来,推开门,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问道:“你知错了没有?”
锦仪没答话,在她心中,自己是没什么错的,但她知道这个答案父亲肯定不会满意,索性沉默。
贝远志很是头疼,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这样固执,有些后悔之前对她的娇惯,令她不知天高地厚,坚持己见,不懂得反省自己的错误。如果自己还能为她遮风挡雨,这些事情却也不算什么,但现在的情况是她在百里之外的峨眉山上,山上的一切都是他无从得知的,她在山上做了什么事情他都无从知晓,更别提为她处置了。
他沉吟了一下,缓缓道:“你知道你母亲已经卧病很久了吗?”
“妈怎么了?”锦仪一听说自己母亲生病了,马上抬起头问道:“她生了什么病?病得严重吗?”
“她病得不是很严重,”贝远志答道:“不过她的病需要长期的静养,不宜处置太多的事情,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你送到了峨眉山上,我本以为你能让我放心,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让人担心的反而是你。”
锦仪先是恍然大悟,家中的下人都不见了原来是因为母亲的病,又低下了头,有些羞愧。她知道父亲说的话是真的。她在山上不是那么安分。父亲将她送上山,就是希望她能认真习武,将来拥有自保的能力,她上山之后,却只顾着挑剔山上的环境,习武变成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我现在开始后悔之前对你那样娇惯,”贝远志无奈地叹息道:“峨眉山上的条件虽说是清苦一些,但这样的环境才最能磨练意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个道理想必你早就已经听说过了,但我还是要说一遍。我和你母亲的年龄都不小了,现在世道这么乱,人命如草芥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会离开你,如果你一直像现在这样……”
“爹,我错了,”锦仪的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淌,她保证道:“我会如你所愿,好好习武的。”
贝远志凝视她一阵,说道:“总之,你明天就启程回峨眉去,如果学艺不成,就不要下山回家,就算你回了家,我也不会见你。”
“女儿知道了,”锦仪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
贝远志甚至没让锦仪见她母亲,第二天一早就催着她启程,锦仪便又与刘师姐一起回了峨眉山。
☆、第十八章
与父亲的一番交谈让锦仪十分羞愧,在知道了母亲身患重症以及父亲辛苦维持着整个家之后,她发觉自己的任性实在是没有必要,既然没办法从峨眉脱离出来,那便努力适应峨嵋派的环境吧。
武学一道,在于持之以恒,虽然锦仪在之前的那些时间里没有认真习武,但好在她年龄不大,入门时间也不久,从现在开始努力,还赶得及。
回到了峨眉之后,锦仪与刘师姐先是向师姐静玄报备了一声,表明她们已经回到了峨眉山上,再分头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地方。
锦仪一回到自己所住的屋子,便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身体的疲惫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精神的困倦,她环视着这间屋子,这间屋子里面住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还有另一个差不多是与她同时拜师进入峨嵋派的小姑娘,她的名字叫李晴。
这间屋子是峨嵋派众多外门弟子居住的屋子中的一间,这一片密密麻麻的,全部是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内门弟子与掌门人居住的地方虽然距离她们也不远,但在峨嵋派的人看来,便是云泥之别。这间屋子不大,房中摆放着的除了两张不大的单人床之外,便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物什,尽数放在房中唯一的桌子上,桌子上还放有一块巴掌大的水银镜,是锦仪从家中来时带来的。
李晴不知是去做什么了,此时并不在房中,锦仪凝视着那块镜子,里面清楚地映出了她的面容,鼻梁挺翘,杏眼樱唇,虽然年龄尚小,但也能看得出来长大之后必定是一个美人胚子。这副面容正是随了她据说年轻时是镇上第一美人的母亲,她一向以自己与母亲长相相似为傲,但现在,她意识到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关注自己的容貌,而是其他的。
李晴恰巧这时回到了房间里,见到锦仪回来了,惊讶地问道:“贝师妹,你回来了!”
“李师姐,家中没什么事,父亲便催我回来了。”锦仪简单解释了一下,不意外她的态度冷淡,之前两个人同处一室,并不是十分愉快。锦仪出身富贵,从家中带来的衣物与用具无一不精,李晴见了羡慕不已,锦仪却没怎么当成一回事,两个人关系只是泛泛,不像其他同屋的师姐妹一样关系密切,形影不离。
“饭时马上要到了,”李晴提醒道,怕她忘记用饭,外门的弟子用饭都是有一个固定的时限的,过了这个时间,即便是去厨房,也找不到饭。
锦仪摩挲着手中的镜子,这块镜子是母亲买给她的,是为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