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80年代之想杀我,没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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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吧!现在是她的手机响了!来电铃声啊!!!
苏凝强自镇定地接起电话:“喂?”
她的声音有点儿怪,那边儿便多静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女声回道:“苏凝啊,你可算是接电话了!你现到底在哪呢?班主任这边儿我快兜不住了,你赶紧回来吧!”
“再晚他估计真要去报警了,别到时候再把案子报到你爸那,你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对方应该是她同学,但苏凝这会儿是真的分辨不出来了。
缓了好长一会儿她才回道:“行,这事儿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明天就回去了。”
对方那边又静了一会儿:“别明天啊,你现在就赶紧回来!”
苏凝无奈:“现在不行,我人在外地。”
她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换了人,传来一阵暴喝:“苏凝你长本事了是吧,还敢跑到外地去了!马上把地址给我报出来!”
“林峰?”苏凝有些愕然,光顾着震惊了,就没看见她旁边某人一听见这俩字,眼睛立刻就闪过一道寒光。
“我现在,我也不确定我在哪,等我先了解完情况再跟你说吧,要没别的事我先挂了啊。”
说完苏凝便匆匆地挂了电话,转首看向叶询,酝酿了好久,才启唇对他说道:“叶询,我们,可能是穿越了。”
她又把键盘机的屏幕送到了叶询跟前:“现在是2006年12月15日。”手机已经连上网,日期便自动。
叶询微怔了一瞬,抬手从她手里接过手机,试着按了几下,苏凝正疑惑不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解释下这高科技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拨通了号码。
“你给谁打呢?”苏凝一脸茫然地问道。
然叶询并未答她,而是直接接通了电话:“楚念,我是叶询。”
电话那头半天沉默,完了又问道:“你谁?”
声色略微有些变化,但叶询根本无需怀疑——半小时前他才刚把那厮送走,怎么可能扭头就忘了他的声音。
“叶询,”叶询不得不再次重复道,“我和苏凝在一起,准备去北京找你,你家地址换了没?”
电话那头又半天沉默,完了问道:“你先等会儿,你跟苏凝在一起?你确定没逗我?你们俩失踪了整整二十年!现在究竟在哪呢?”
叶询还算淡定,回道:“没逗你,我们现在秦通市,正准备去找你呢。”
“卧槽!你不早说!老子昨天刚从秦通回来!”
叶询皱着眉把听筒拿离耳廓稍远了些,等他吼完了才拿回来,说道:“我们现在去机场,等买过票确定了时间再联系你,记得保持电话畅通。”
叶询说完就挂,把手机还给了苏凝,问道:“这电话哪有卖的?”他也想去买一个。
苏凝往四周看了看,边回道:“随便哪个商场都有卖吧,”她视线停住,指着路口西南角的一家移动营业厅说道:“那里面应该就有。”
叶询听罢就准备下车,但苏凝却又拉住了他,表情有些纠结,语气有些吞吐:“那个,你现在,恐怕买不了,还有飞机,你恐怕也坐不了”
叶询挑了下眉,好学生一样问道:“为什么?”
“因为,人民。币换新版了,你的身份证也过期了,驾照,车检,应该全都过期了”
总之你现在身上的一切物品,都可以停止使用了。
“咱们还是回去坐火车吧。”至少,这个年代的火车票,还没开始实名认证。
求叶询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
火车很慢,要坐十几个小时的夜车,但苏凝的钱却只够买两张硬座。
叶询坐在临窗的位置上,苏凝倒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叶询,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风水轮流转,叶询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问题要轮到他来回答。
半晌没听见他说话,苏凝便睁开了眼,看着他的侧脸,问道:“我把你带到这里,你会不会怪我?”
叶询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垂首静静地看着她,手扶上她的脸:“其实我很庆幸,你没再独自消失。”
“其实我更庆幸,你退回一步,我追上一步,我们才能生活在同一个时空。”
“可万一”我要再穿了呢?
叶询握紧她的手,打断道:“总会遇见。”
第70章 山易改()
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因为一不小心,也许就一语成戗。omom
“苏凝醒醒,快到站了。”熟悉的男声响起,但声音却空灵地像是从山谷中传来。
“凝姐醒醒,起来吃饭了。”另一道熟悉的女声也同时响起,两个声音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
只不过一道来自2006年驶向北京的列车上,一道来自2016年重症病人的监护房里。
苏凝此刻虽然有着清晰的意识,但眼皮却沉得似有千斤般重,任她如何努力都睁不开眼。
“苏凝?你怎么了?”呼唤的人大概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便开始轻轻摇晃她的身体,然而并无用处,她依然无法清醒。
耳旁另一道女声也顿住,陡然惊呼起来:“大夫!大夫你快来!”
苏凝听的出来,前者是叶询在唤她,而后者则是宁檬。
背景音也逐渐嘈杂了起来,有火车上广播报站的声音,旅客们起身走动,拖拉行李,和交头接耳的声音,以及病房里医生和护士们忙作一团时发出的窸窣声。
唯独少了苏凝自己的声音:“我这是在哪?你们有谁能听得到我说话吗?叶询?宁檬?你们回答我啊——”没人听得到。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苏凝的听觉越来越模糊,直到一切都归于平寂,她才终于睁开了眼。
世界一片白蒙,她看见26岁的自己站在正中央,身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像立在时空界线上的一道人形碑柱。
左一边,是叶询抱着昏迷的她急匆匆地奔驰在月台上。
右一边,是护士们推着车将她匆忙地送往手术室。
两边搞得都像她快死了一样。
但实际上,苏凝有一种预感,只要她抬步,向左或是向右,她都能醒过来。
只是这两个方向,却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然而无论是其中哪一种,此刻于她而言,都充满了未知。
因为这两侧时空没有并行,它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关联,一旦她选择了其中一方,就势必会影响到另一侧,或泯灭,或覆盖。
该如何抉择,她并不知晓。
“先等等再说吧。”苏凝左右犹疑不定,只好以不变应万变,继续观察两侧。
左侧,2006年,北京站。
叶询一路奔得极快,他出站时通道里还没什么人,已经久候在检票口的楚念便第一时间发现了他。
只是楚念僵在了原地,有些不敢上前相认——这两人的衣饰明显跟当下错着年代,这两人的面容明显跟他差着辈啊!!!
“你发什么愣呢!赶紧过来啊!”叶询急得上火,离他还有十来米呢,就开始吼他:“开车来了没?”
时隔二十年,已经晋职高级督察的楚念,再听到叶询这呼来喝去的声音,竟一时有些怔然,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
来不及多想,楚念一边摸出车钥匙,一边往叶询方向迎了上来:“这到底怎么回事?”走近了才发现,叶询怀里抱着的苏凝,竟是毫无生机。
“苏凝她怎么了?”
“待会再说,先送她去医院。”
右侧,2016年,手术室。
“段大夫,病人一切指标正常。”一名较为年长的护士仔细认真地检查了仪器,最终却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被唤作段大夫的男子并未答话,倒是他旁边另一名女医生开了口:“就是这脑电波”她语速越来越慢,秀眉也越蹙越紧:“处于a波高频状态,说明她此刻不止意识清醒,极有可能还在思考。”
“那她为什么醒不过来呢?”女医生将头转向了段大夫,显然是为了征问对方更权威的判断。
然而对方却再度沉默,只紧盯着屏幕上不断跳跃的波段。
过了会儿,才答:“她正在犹豫。”
“犹豫什么?”一名护士问道。
段大夫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是在犹豫她要不要醒过来。”
手术台边,众人皆露出震惊的表情。om
“联系病人家属,”段大夫撤离了视线,转看向其中一名护士,吩咐道:“准备做病危通知。”
这也太着急了吧?她离挂可还远着呢!苏凝这边刚吐糟完,另一侧她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可巧了,两边都是在京西医院。
“不是吧?”苏凝再仔细一瞅,便彻底瞪大了眼,“连大夫都是同一个?”
那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眼镜的医生,可不就是刚才的段大夫?不过是稍显年轻了一点而已。
“等一下!”右边正在沉思的段大夫突然抬起来头,叫住了他刚才吩咐出去的女护士:“先别忙着通知家属。”
“这个病人?是叫苏凝吧。”段大夫走近苏凝跟前,侧身俯首,认真看着她的脸说道:“我十年前似乎接诊过”
左侧2006年,正在改变右侧的2016年!一层覆盖一层。
苏凝脑袋里轰地一下炸了,连忙看向左侧——2006年。
“段大夫,病人一切指标正常,就是这脑电波有点,看不太懂。”
段大夫也是一脸困惑,点头道:“是有点儿奇怪。”
但能做的措施他们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苏凝又唰的一下转向右侧——2016年。
“当时病人也是这么个症状。”段大夫边回忆边说道:“一切生命体征正常,意识清晰,却唯独无法唤醒。”
“那后来怎么样了?”一名护士问道。
“我下了病危通知书。”段大夫一脸后悔地说道。
苏凝又赶紧看回左侧——2006年。
“你说什么?”叶询脸唰一下白了,情绪翻涌起来,揪住段大夫的衣领,冷森森地问道:“什么叫你们尽力了?你这才进去多久?检查你做完了吗,手术你动了吗,你就敢说她成植物人了?”
段大夫被他揪得脚尖都快踮起来了,连忙劝道:“这位先生你先冷静一下,我只是说有可能,有可能,目前还没有确诊”
叶询这才把他往下稍微放了放,段大夫终于舒了口气,但又不得不如实相告:“可像她这样的情况,我们的确是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接下来除了等病人自己清醒,我们也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叶询没再说话,彻底松开了段大夫。
苏凝便又看向右侧——2016年。
段大夫犹在回忆中,不禁感慨道:“这位病人的家属,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儿啊。”
这个“都”,就是连楚念也算进去了,谁叫他当时也恐吓他呢。
段大夫犹记得——当一名男子吼完他之后,又一名中年男子也威胁他道:“最后你说的都是真的,否则,老子能让你把牢底儿坐穿。”
连苏凝这个观众都看不下去了,往左侧2006年的场景斥责道:“中国的医患关系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搞坏的!”
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了不起啊!
苏凝腹谤着,同时也好奇着,两边的情形看似一样,但既然她还能活到2016年,还能认识宁檬,是否就说明,前面2006年的自己一定会醒过来?
只是醒过来的自己,还会不会是她26岁的灵魂呢,她怕不是,因为——
这个世界需要秩序,天地容得下叶询,却未必还能再容得下她这个变数。
她既从哪里来,就该回哪里去。
“没关系,至少,”苏凝垂下眸,轻声自语道:“我已经改变了你的命运。”
话毕,苏凝再抬头——
她看见自己躺在两间不一样的病房里,且身上都插着许多管子。
又搞得好像她快死了一样。
左侧,依然是2006年。
叶询已经换过衣服,也用上了高科技的手机,他正在犹豫要不要给苏凝的父母打个电话?
号码都已经拨完,就那个绿色的接听键,他却迟迟摁不下去。
他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苏凝会变成植物人。
“砰砰”敲门后进来的竟然是阿迪,他也看上去四十来岁了,还蓄起了胡须。
“少爷,您的所有证件都已经重新办理过了,保证不会再有差池。”
叶询还在盯着手机,不痛不痒地“嗯”了一声。
阿迪略微犹豫了一瞬,说道:“少爷,您既然已经回来了,要不就先回趟叶家吧,老爷已经盼了您二十年,您也该回去看看他了。”
叶询闻言一怔,二十年,他似乎对这一事实,尚未能彻底接受啊。
“父亲他,身子还好吗?”算算年纪,叶父如今应该也年过花甲了。
叶询突然有些怅然,岁月这个东西,摧磨起人来,才是最无情。
“老爷”阿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停顿良久,最终叹了口气:“少爷,您回去看了就知道了。”
叶父的身子还好,就是精神出了点儿问题,自叶询失踪以后,一晃二十年,嫡脉后继无人,叶父自觉愧对列祖列宗,便终日郁郁,过早地患上了老年痴呆。
清醒的时候一切正常,可是一发起病,他就会忘了时间,以为自己还活在1986年,叶询还没完失踪,而他也正当壮年。
然而这一切,都无人告诉叶询。
“父亲他究竟怎么了?”叶询噌一下站了起来,面上带着丝慌乱,但看向阿迪的目光依然凌厉:“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哪怕过了二十年,时过境迁,阿迪也丝毫没有忘记他家少爷的秉性。
外看顽劣,但实则,忠孝义全。
阿迪如实交代完叶父的病情,这结果震惊了叶询,也惊呆了苏凝。
“你在这里看着她,有情况就向我汇报,我回家一趟。”叶询边说边往门外走,而当他话说完的时候,他也刚好走出房间,合上房门。
阿迪一脸懵逼,看着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