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世家-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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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黑狗发动攻击,我急忙抱起米克跑开,但黑狗依然紧追不捨,
黑狗前脚甚至搭上我裤腰带以便攻击。郝佳吓坏了,尖叫起来。
龙猫则发出怒吼,满脸狰狞、露出利牙。
我忍无可忍、退无可退,解开拴住它的绳子,把龙猫放下。
它马上扑上去与黑狗厮打,不到两回合,黑狗便发出哀叫声,
然后夹着尾巴逃走,龙猫追了二十多米远。
没多久那只黑狗竟伙同其余两只黑狗冲了过来,我大惊失色,
抄起随身携带帮龙猫清理大便的小铲子,冲上前准备加入战局。
但我还没大显身手,龙猫即大获全胜,三只黑狗落荒而逃。
这一仗虽不像三英战吕布般精彩,但一白战三黑却在公园内流传。
不过龙猫很受小孩子欢迎,我想可能是因为它的招牌动作吧。
龙猫常会坐直身子,伸出右前脚或左前脚往空中抓啊抓。
这动作很像日本招财猫的典型姿势,我个人觉得有失狗格。
龙猫逐渐步入中年,是该成熟了。
结了婚的我也一样,得更成熟才能承担更多责任。
我已经有房贷的压力,将来也可能有小孩。我得更努力工作存钱。
可是我一直觉得工资偏低,调薪的速度又慢,我只能更节省开支。
郝佳也很节俭。有时我想帮她买件新衣服、耳环或包包之类的,
她总会笑说她已经是欧巴桑了,没人要了,不需要再打扮了。
对我们而言,周末晚上出门找家餐厅,然后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就是最大的花费。
结婚满两年。也就是我34岁、龙猫5岁半的那年春天,郝佳怀孕了。
第一次产检照超音波时,医生说屏幕上一闪一闪的亮点就是胎儿心跳。
好像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啊。我和郝佳都这么觉得。
我们常仔细瞧着那张黑白超音波照片,虽然胎儿只有花生米般大小,
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我们只要看着照片,就有种莫名的幸福感。
“乖。”郝佳指着照片。“这是你的弟弟或妹妹哦。”
龙猫嗅了嗅那张照片。抬起头看着郝佳,吐出舌头像是在微笑。
在我们这里,女性34岁怀孕就算高龄产妇,所以郝佳刚好算是高龄产妇。
我们很小心,上下楼梯时我都会牵着她的手,在公园散步时也是。
第二次产检时,医生刚照完超音波,便澹澹地说:
“胎儿不健康。我建议刮除。这是很简单的小手术。”
我和郝佳一听便傻了,面面相觑。说不出话。
“不管多么不健康……”过了一会,我终于开口,“我都会抚养他。”
“抱歉,我刚刚没表达清楚。”医生看了我一眼。
“胚胎停止发育了,没多久便会排出母体。为避免排不干净,我才建议动手术刮除。”
我和郝佳无法做决定,因为我们还抱着胎儿可能会再长大的微薄可能。
医生要我们回去考虑,再约时间进行刮除手术。
如果这期间内胎儿排出母体,可能会伴随大量的血,要我们别惊慌。
走出医院,我觉得阳光好刺眼,眼睛根本睁不开。
我和筱惠一路上只说中午吃什么之类的话,没提到胎儿。
电话响了,郝佳接听。应该是她的妈妈打来询问产检结果。
郝佳先跟她妈简单聊了几句,语气很平常,听不出情绪反应。
“孩子”郝佳突然哽咽,泪水迅速滑落,“医生说孩子没了。”
直到此时,我才开始有了痛觉,而且越来越痛。
龙猫似乎察觉到气氛变得诡异,慢慢走近郝佳,郝佳低头摸了摸它。
然后她抱了起来将脸埋进它的身体。
一个礼拜后,果然如医生所说,筱惠排出大量的血。
到了医院检查,医生说排得很干净,不需要再动手术。
我让筱惠好好休息一个礼拜,龙猫就由我负责带去公园散步。
但有天我却发现她瞒着我,偷偷带着龙猫出门。
或许她跟我一样,很难过又不想让人担心时。
我难过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试着找待遇较高的新工作,但没找着。
虽然工作的理由是为了养家糊口,但多少也有点专业的骨气在裡头。
我总是很敬业,把事情做到最好,有时会希望别人看到我的用心。
可惜在这份工作上我只能得到薪水,因此我做得不太开心。
35岁那年夏天,龙猫满7岁,它的中年时期应该快结束了。
但我感觉不出龙猫的变化,每天下班回家我跟它追逐抢拖鞋时,它依然精力充沛,反倒是我开始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有天我在小房间内工作到深夜,终于忙完后走进卧室想睡觉时,
看到郝佳偷偷擦拭眼泪。我猜想或许她又想起流产的事。
“别难过了。”我拍拍她肩膀,“我们都还年轻,孩子再生就有了。”
“我不是因为这个而难过。”
我疑惑,“那你为什么难过?”
“我看到你的白头发了。”
“刚认识你时,我们都是24岁,好年轻呢。”郝佳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你有白头发。”
在拥挤的城市裡,大多数人都像蚂蚁般渺小,为了生活只能勤奋工作。
我和郝佳也是两只蚂蚁,只知道要努力。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无关对与错,反正日子总是要过,不要想太多。
36岁那年秋天刚到来时,郝佳又怀孕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我们去产检时更紧张了。
医生说怀孕6周左右,就可检测到胎儿的心跳,但郝佳已怀孕10周,
还是没有检测出胎儿的心跳。
“这次可能是胚胎萎缩。你们还是要有动刮除手术的心理准备。”
我和郝佳一语不发走出医院。
我很努力想说些话来安慰她,却发现我根本说不出话来。
“听朋友说,有人怀孕13周,胎儿才有心跳呢。”她打破沉默。
“真的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我看到一线希望,“那我们等等看吧。”
“嗯。”她笑了笑。
生命本身就是一种奇迹,那么当然可以在孕育生命的过程中期待奇迹。
还没等到奇迹,意外却先发生。
公司老板涉嫌在某件招标桉中贿赂承办官员与审查桉件的审查委员。
除了老板外,公司大部分的员工也被调查员约谈,我也不例外。
几天后老板被收押禁见,还好没有任何一位员工被牵连。
不过员工们都很清楚,这公司是待不下去了,得趁早另谋出路。
于是我再度失业。
怀孕12周时,郝佳又排出大量的血,医生还是说不需要再动手术。
“很幸运呢。”郝佳笑了,“两次都排得很干净,省了手术费。”
“嗯。”我只能简单应了一声。
认识她十多年了,从我入伍那天在月台上竟然看见她的笑容开始,
我就知道她是个很逞强的女孩。对于这样的郝佳,我只有更加不捨。
我想,我的白头发恐怕又要变多了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距离()
朋友劝我们考虑是否该弃养龙猫?因为狗是很会嫉妒的动物。
我和郝佳一向把龙猫当孩子般对待,它便想独佔我们的爱。
一旦发现即将有孩子诞生,它可能不再被宠爱或必须跟别人分享爱,
于是狗灵作祟或是利用念力之类的能量,让孩子不会诞生。
我知道朋友是好意,但我和郝佳对这种说法颇不以为然。
事实上在郝佳刚流产时,龙猫似乎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悲伤气氛,因此特别安静与懂事。
它会静静趴在郝佳脚边,起身时它也会起身,然后默默跟随。
如果我忘了要带它去公园,它也不会来提醒我,更不会发出呜呜声。
龙猫的视线,只集中在郝佳一人身上。
“如果我们这辈子没小孩,就把龙猫当成亲生的小孩吧。”郝佳说。
“龙猫8岁多了,算是开始进入老年时期。”我顿了顿,说:“狗的寿命最多只有十几年,恐怕……”
“胡说!”筱惠突然很激动抱住它,“龙猫会永远陪在我们身边。乖,你说对不对?对不对?”
龙猫摇了摇尾巴,轻轻舔着郝佳的脸颊。
37岁那年春节刚结束,当了一个月的失业族后,我终于找到新工作。
这公司的规模小多了,应该会正派经营,因为没有财力去做非法的事。
虽然待遇比前一个工作更少,但在现实社会中打滚多年。
我早已懂得不抱怨并且珍惜。
这时龙猫8岁半,似乎开始有了老化的迹象。
扑人的动作很少见了,大概只是把前脚搭在我或郝佳的腰上。
我怀疑现在的米克是否还有能力大战三隻黑狗?
至于我。还未满40岁,要说老还太早。
而且孩子还没出生,说什么我也得让自己保持年轻。
新公司由于人手少,因此每个员工的工作量都算大,没有凉快的缺。
不过当你尝过失业的滋味后,会觉得可以抱怨工作量太大是种幸福。
38岁那年4月,郝佳第三次怀孕。
家里附近刚好新开了间妇产科医院。我们便决定换换手气。
当医生准备要照超音波时,郝佳紧张得全身发抖,双手紧抓着我。
终于检测出胎儿的心跳后郝佳忍不住哭了出来。
“恭喜呀。”医生是女性。似乎很能体会郝佳的心情,“这是喜事,
应该开心才对。来,笑一个吧。”
虽然有之前两次的痛苦经验。但我和郝佳都觉得这次胎儿会健康。
我们更小心了。我也常常提醒她别太劳累。
随着怀孕週数增加,郝佳脸上的笑容更满足,也更幸福。
每次产检时听见胎儿心跳声,我们都会觉得那是世界上最悦耳的声音。
怀的是个男孩,当她看到超音波相片中的小**时,总是笑开怀。
“龙猫。”郝佳笑了,“你快要有弟弟了啊。”
怀孕6个月左右,郝佳的肚子已明显隆起。
我几乎不让她做任何家事。龙猫也由我一个人带去公园,不让她去。
每当要带龙猫去公园时。它总习惯性走到郝佳身边等她一起走。
“妈妈不去了。”郝佳挥挥手。
龙猫刚开始时是疑惑,后来渐渐变成失望。
有次龙猫直起身要将前脚搭在郝佳腰上撒娇时,她突然尖叫着躲开。
米克吓着了,低下头不知所措。
我非常清楚郝佳保护胎儿的用心,但龙猫并不知道。
郝佳躲了几次撒娇动作后,它从此就不再对她撒娇了。
它似乎自觉做了件不可饶恕的事。
39岁那年1月中,郝佳的预产期到了,但并没有分娩的徵兆。
胎儿已逼近四公斤,我很担心郝佳的生产过程会不顺利。
我们决定去医院打针催生,打完催生针后20个小时,终于生了。
据说很多第一次当爸爸的人第一眼看见婴儿时,会激动流泪。
但我第一眼看见婴儿时,觉得终于解脱了,只想好好睡个觉。
我和郝佳打算各给一个字给孩子,组合成他的名字。
“我取的是‘良’。”郝佳说,“希望这孩子像他父亲一样善良。”
我取得“平”。我说,“希望他修平等心,懂得众生平等的道理。”
所以我的孩子叫良平。
郝佳生完后在医院附设的月子房坐月子,良平也留在医院的婴儿室。
良平是过敏体质,身上常出现疹子,医生怀疑可能是异味性皮肤炎。
医生交代家里的环境要保持干净,避免灰尘和尘螨等等过敏原。
“我们家里有养狗。”郝佳问,“这会影响小孩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开什么玩笑?”小儿科医生说,“狗的皮屑和毛都是过敏原。”
以前都是郝佳喂它吃饭,现在这工作得由我来做。
但我不像她会细心煮东西给它吃,我只能在超市买些肉块,
简单水煮一下再喂。有时太忙,便干脆在速食店买炸鸡。
龙猫的食欲变差了,我得好说歹说劝它吃饭,但常常只吃几口后,
便又到门边趴下。
郝佳坐完月子那天,我把她和良平接回家。
门刚打开,只见龙猫兴奋极了,歇斯底里地叫着,
而且许久未见的扑人动作竟然出现,它直接扑向郝佳。
“别过来!”抱着良平的郝佳大叫一声,同时侧身闪避。
不知道是龙猫或是郝佳的叫声惊醒了良平,他哇哇哭了起来。
龙猫愣住了,不再狂吠,低下头眼睛朝上看着郝佳。
但郝佳没理它,抱着良平直接走进主卧。
郝佳发挥了母性本能,她很细心照顾这个得来不易的亲生孩子。
她彻底清理了主卧,而且每两天拖一遍屋子裡的地板。
婴儿床在主卧,因此她要我在主卧门口装活动隔板门,阻止龙猫进入。
它刚开始发现无法进入主卧时,会在门口徘徊并发出呜呜声。
几天过后似乎接受了事实,不再发出呜呜声,安静趴在主卧门口。
当郝佳走出主卧时,龙猫总是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偶尔摇摇尾巴。
但郝佳只会跟它说些话,从不弯下身摸摸它,更别说抱它了。
龙猫的眼睛会一直看着郝佳,眼神很忧伤。
我能理解郝佳的难处,她用母奶哺育良平,有时抱在怀里亲喂,
有时得先用手挤出来放入奶瓶冷藏,再温热给良平喝。
她不想用手接触龙猫,毕竟它的身上都是过敏原。
每当良平在客厅时,龙猫便很想接近他,但郝佳总是挥挥手叫它走开。
有次我抱着良平在客厅看电视,龙猫走近我,用鼻子嗅了嗅良平的脸。
“走开!”郝佳因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