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花千骨同人)[剑三+花千骨]长留掌门上位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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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吧!
花千骨温柔望向南无月,抬手间便发出金光,自上而下将他整个人笼起。
“出去以后要乖乖地,听沈先生的话别乱跑,姐姐以后会去看你的。”
南无月不依,执拗抓她的手指:“花花……我不要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在外人闯进来之前将小月送走,是花千骨此刻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虽然那带着哭音的喊声让她不由哽咽了一下,可下手却没半分犹豫,手势起的那一刹人便随之不见了。
眼中空了,心也空了一片,花千骨心里突然有些害怕。她瘫坐在地上失神许久,直到远远地感觉到了白子画身上散发出的仙气……
※
仙牢之中终年不见天日,四周阴暗潮湿,不提这死一般的寂静,单是湿寒的空气便足以让人遍体生寒。
这样的环境下,被禁锢其中的花千骨却伏在地上昏迷着,额间的神印在散乱的鬓发间混着斑驳血迹闪着光,看上去有些纤弱又无助。百重封印隔绝了外人接触她的机会,两个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四目皆静静地看着花千骨苍白的睡颜。
白子画在看,可清冷的眸子中没有掀起一丝波澜,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安雨垂眸,本想说些什么话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只沉默了半晌,拂袖解开了防止妖神潜逃的百重封印。
她看两人看得通透,无声中推进了两人一把:“想看便进去看吧,迟了……怕是再没有机会了。”
是的,在白子画带着花千骨从墟洞中出来的那一刻,结果便已经水落石出。
花千骨得到了继承成为妖神,如今束手被擒,长留便首当其冲承接了仙界的怒火。教徒不严师门之过,白子画愿竭尽全力弥补过错封印妖神,防止其为祸作乱。这其中,魔界因没有得利愤懑难平,却因着迟迟赶来的杀阡陌当场昏倒乱了阵脚,最后只能在单春秋的压制下含恨暂退。
妖神是必死的,但死之前却被判了个缓刑,决定先由长留看押再行定夺。现在的花千骨还被困在仙牢里,可再待明日过后,就要被转而关押到其他地方由仙人看守了。
白子画不动,无怒无怨,目光深邃悠远:“不必了,我在这里看一眼便好。”
白日里花千骨哭着跪地认错,一头头地磕下去,血泊泊留下来染红了衣袍,这人依然丝毫无动于衷。也不知的确是铁石心肠,还是当真要置花千骨于死地,竟是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
虽然明知道这点小磨难只是个插曲,可安雨还是没能装作看不到,暗允了旁些弟子为她敷药止血。
安雨问了他一句:“师兄教导了她这么多年,最是了解她的心性。可为何如此不相信她会遏制自身,一心从善?”
“不是不信。”白子画低声回了一句,目光一瞬晦暗,“她是我一手带大的,性情自然最清楚。可是我不能仅凭着这份相信,便放任她肆意妄为,乃至某一日控制不住自己,祸乱苍生……”
→_→所以说,拿到洪荒之力就跟得了会隐性羊癫疯一样,时时刻刻得担心着会不会抽风出去杀人放火反社会?
W( ̄_ ̄)W但作为一个知情人来说,安雨很想说你想多了。
安雨摇头,直白道:“既然师兄放心不下,何不弃了苍生,带着她避开这劫难?佛陀尚能割肉喂鹰,师兄为何不愿试试以情渡人?这六界当中,除了师兄再没有能留住她的人了,若是连师兄都放弃了她,六界的浩劫也不远矣。”
花千骨的心意,身旁亲近的人都能窥得一二了,更不用说和她朝夕相处的白子画。若说全然无知,就太过可笑,这般情景下,便是再无知也能体悟出什么了。
而这般处心积虑布好的局,若是没能促成花千骨的心愿,不免有点可惜。所以即使下面的话本不该出自一个掌门之口,安雨还是说了,盼只盼千年孤寂的白子画能够想通一点,不然真的要等到明日之后追悔莫及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师兄,你已经不是掌门了,肩上的担子也该放一放了,难道要这样自苦一生?”
“……”
安雨走后,白子画僵硬地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后一步步靠近了睡得无知无觉地某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一鼓作气,晚上再更,2章之内完结
对小骨是亲妈,一点都不想虐的
杀姐姐被人设计了,身体不好,╮(╯﹏╰)╭番外告诉你们为什么
☆、诛仙焚神
这世上最残酷的刑罚是什么?
在诛仙柱上遭受九九八十一根销魂钉?拘一缕魂魄受刑三百年再入轮回?不是,这些都不是……最残酷的是她犯了错,却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师父替自己受刑。
行刑时,花千骨被缚在诛仙柱上没有一丝反抗,因为她知道这是她该承受的惩罚。可仅是第一根销魂钉,便被心中急切的行刑弟子打偏了,孤零零地落在了地上。
当年有过数面之缘的轩辕水月放低了姿态,丝毫不顾人间公主的威仪,咬牙跪地替花千骨求饶起来。其他长留弟子也恍若惊醒,纷纷慌乱叩拜在地,求情之言一时不绝于耳。从诛仙柱下行刑的戒律阁弟子,到被迫围观的外门弟子,一眼望去,甚为壮观。诸仙见此情形,亦是大为震撼,死寂的长留广场哗声四起。
要知道,花千骨的长留声望早就是刷到了‘传说’级别了,隐隐可以与白子画比肩的,脑残粉也刷了有一个团。
上到三尊直系弟子,下到长留的附属耕农,无一人不知道长留有个素来温善待人极好的大师姐。见人三分笑,有求于她时从来一口答应,渐渐地花千骨的美名便远扬起来。温善敦厚的大师姐和高高在上的长留上仙,用脚趾头想都是接地气的更讨人喜欢。
安雨眼睛扫过周围人的神色,先前对长留抱有异见的门派一脸冷漠,而素来友善的门派则疑惑不解,简直是迥然分明。而另一厢,儒尊则开始了扮黑脸,呵斥大家安静下来,白子画仍旧面无表情,可安雨分明从他身侧紧握着的拳头看出了下面的不平静。
只是这刑罚,分明是施不下去的。
率先射去的十七根销魂钉,多数都被涌上来的弟子们生生拦下了,哪怕血肉翻出血流如注,也硬着脖子要请列位诸仙重审罪情。这群人正是花千骨下山时惩恶除凶带回长留的师弟师妹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天大的恩情又该如何偿还?一枚销魂钉,还不足以让抛却性命的他们退却。
旁人议论纷纷不止,花千骨悲恸至极,却不料一直淡淡看她的白子画蓦地站起来,要亲手执行刑罚。这一举动,骇得旁人再是说不出话来,再无人敢拦。
有人请示安雨,却只得了她一句默许的点头,最后只能肥着胆子将花千骨从诛仙柱上放了下来。
落于花千骨身上的销魂钉,不过是人墙后遗漏的四根罢了,伤不了她那么深。可花千骨此刻已然吓傻了,愣愣地看着师父拿着自己的佩剑断念走来,声音仿佛传自天际:
“花千骨是长留乃至天下的罪人,却究竟是我白子画的徒弟。是我管教不严,遗祸苍生,接下来的刑罚,由我亲自执行。”
旁人有没有异议,对于此刻的白子画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当花千骨的神魂浮升到半空时,安雨远远望向这里,却只见她呆呆转头看向下面那个满心惊惧、满身鲜血、连声恳求师父的自己。一百零一剑啊,都被花千骨清清楚楚地旁观在眼里,明明疼得不是自己,可就是能切身处地地感受到了四肢五骸乃至心底的痛楚,眼眶中无声地划出了两行血泪。
离魂了!
安雨心中欣喜,可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看到花千骨哭出来时,只觉得心中也酸涩地不行。神女无泪,流泪便是天地同悲,长留上空的万里无云顷刻间便被阴云覆盖了。风起云动,一道天雷劈下,落在了诛仙柱的四周一处。
“天生异象!妖孽啊妖孽!快杀了这个妖孽,不能让她……”
慌乱之中有人惊叫道,只是再定睛看去时,一道天雷刚好落了下来,劈断了他的后半句话。藐小如斯,张口便触犯了天颜,落得个身毁形灭灰飞烟灭的下场。
躺在地上的花千骨仿若死了一半,瞪大了眼睛,瞳孔中只能看到那个扔掉残剑的身影。上空的花千骨却身形颤抖,额间的神印泛着耀眼的金华,点点血泪悄然落下,不知觉间在白子画的肩头染出了一朵血莲。
“……孽徒管教不严,闯出如此弥天大祸,剩下的六十四根销魂钉,白子画愿替孽徒受了。”
没人敢上前查看花千骨的伤势,全都被不可阻拦的白子画吓住了。一根,两根,三根……十根,二十根,三十根……白子画闭着眼,任由销魂钉一根根穿透自己,仿若不知疼痛般忍受着,嘴角的血不觉渗了出来。施刑的戒律阁弟子不忍他受苦,钉入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根连着一根,最后仙力流失的太多,鲜血妖冶地绽放,盖住了方才血泪染出的莲花。
“师父……”
浮在半空中的花千骨心头一片凄然,眼中盈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她俯下身来凑近白子画,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师父啊……”
脑中已然麻木了,再也想不起除了‘师父’二字以外的词语,她跪倒在白子画身前,痴喃不止。没人能看到失神的花千骨,远处的安雨静静旁观,无声传音于她:
“他当着天下人的面惩罚于你,又何曾不是在惩罚自己。他能原谅你,可万民不会原谅你,他要给旁人一个交代。这般惩罚,实际上却是在为你求情,为你赎罪。他护不了你,只能替你多承受一些,就好似你为了小月,甘愿站出来承认自己是妖神一般。
“仙界本来要引天雷灭了你的形魂的,最后被师兄强力反对,最后才勉强妥协将你仙力废除后再次关押封印。这一百零一剑费去了你的修为,让你成了废人,可却保住了你的命,至少还活着。他不能让你恨天下人,所以宁愿亲自施刑,让你恨上他。”
“所以千骨……师兄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尘封的记忆缓缓铺展开了,绝情殿中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伴着宫铃声缓缓涌上心头。那种冰冷而绝望的感觉,将花千骨彻底淹没,她伏在白子画颤抖的肩头,失控地痛哭出来。
“小骨……?”白子画恍惚间低低唤了一声,只觉耳畔多了一声低泣,可睁开眼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六十四根销魂钉的刑罚已经结束,白子画踉跄起身,可未等他拱手向诸仙说些什么,身旁被施了刑罚的‘花千骨’却倚着白玉阶挣扎坐直了身子。
‘花千骨’笑了笑,低声道:“师父你知道吗?不管你做了什么,小骨从不会恨你怨你的,就算你要将我变成废人,永生永世囚禁在东海海底也不会。”
心神相牵,花千骨愕然地发现自己就算离魂了,还是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这番话,分明就是她方才心头掠过的一缕想法,只是不知为何突然被‘自己’吐露了出来。
毫无疑问的,白子画失去了以往的淡然,心中猛地一抽搐,他蓦地僵住转头看向‘花千骨’。
她努力抬头看他,可眼前却逐渐漫上了一片血红,双眼无神起来:“……可是师父,小骨不想自己一个人呆在那个冰冷冷的地方,做一辈子的笼中人。看不到长留的风景,看不到师父,看不到师父要守候的天下苍生……小骨宁愿就此死掉。”
谁都听不到白子画理智崩溃的声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花千骨’此刻说得话如同一把把带刺的荆棘,将自己的心扎的鲜血淋漓。
“小骨……”白子画颤抖不止,想要伸手抱紧‘花千骨’,却被一道逐渐扩张开来的结界逼开。‘花千骨’仍在笑着,却不看他,双眼从无焦距到慢慢阖上。
“师父……下辈子,小骨不想做你的徒弟了……小骨想做的,是师娘……”
平地一声惊响,七十二道天雷如同擂鼓般接二连三地劈了下来,刺眼的光亮耀花了人眼。
寒光映亮了白子画惨白的脸,滂沱大雨透过了花千骨的魂体,浇在了白子画的脸上。众人一阵惊叫,血迹混着雨水自白子画的脚下逶迤成迹,缓缓地透过结界,流向地上仅剩的那一撮灰烬处。
那灰烬遇水不濡,遇风不动,白子画僵住不动,脸上的湿意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他艰难地挪步过去,看着顷刻间便被天雷劈成灰烬的‘花千骨’,恍恍惚惚地伸手探去。热的。仿佛还带着丝丝血气,摸在指尖却如同凤凰涅槃之火般滚烫,瞬间灼伤了他的手。
白子画怔怔地看着,双膝跪地,略带薄茧的指腹来回仔细摩挲着地上一撮会,恍然间耳边传来了小骨那略带哭音的呼喊。
——师父,你醒醒啊!
——师父,小骨没有死啊!
——师父,你回头看看我,我在这里啊!
可是当他看到地上的灰烬时,白子画的头脑便已经炸开了,再也听不进去任何话。
小骨死了。
妖神死了。
他那么苦心想要护着她,可是她还是死了。
白子画心中的一角,蓦地坍塌成灾。
……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如今梦醒方却,暮雪白头,却怕是……再也等不到你的红尘相候。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看法:
花千骨没了白子画成了妖神,白子画没了花千骨就成了堕仙,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救世之人。
写到凌晨,花千骨顺利狗带√,白子画一夜白发√,明天正文交代大结局完结。
寄刀片的别急,我还没说完呢(╯3╰)
☆、长空映雪
雪落长留的时候,寒意已经渐渐侵袭人心,皑皑白迹满山头,压弯了红梅的枝桠,阵阵凉风吹得人遍体生寒。
长留山下的女子,仿若自极寒之地而来,披着的一袭绒毛斗篷白得像是无暇的玉。女子的身侧并肩而行的是一个紫衣白裳的男子,眉眼的神韵宛若水墨丹青,腰间所携的是一支再是寻常不过的判官笔。
缓步于长留山径上,女子不由打趣道:“许久不见先生,倒不知先生何时换了喜好,竟用起了凡间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