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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重生之盛宠嫡妃-第30部分

小说: 重生之盛宠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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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思及此处,嫣然笑开:“我要弹的曲子,就是方才的书艺题目卿云歌,不知道对众位小姐有没有什么帮助呢?”

    此言一出,众小姐的脸色顿时绿得深浅不一。卿云歌?说了跟没说有什么两样?她们又不是叶棠花!别说拿什么鸟篆默写了,她们连卿云歌的内容都没听说过,更何况是曲谱呢?这不是开玩笑吗!

    这下众人无法可想,也只得讪讪地称赞了叶棠花几句后就借故告辞了,叶棠花眸光转向毫不掩饰自己懊恼的沐千蓝,盈盈一笑:“千蓝表姐对棠花的回答可满意么?”

    听了叶棠花的话,沐千蓝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方才她在与叶棠花套近乎的时候,虽然满口恭维奉承之语,可当她说话的时候,对叶棠花的称呼却是叶大小姐。

    若论起出身来,沐千蓝叫叶棠花为叶大小姐并不失礼,可问题在于,沐千蓝和叶棠花的关系并不只是简单论出身就可以的,她们俩是正经的姑舅姊妹啊!

    沐千蓝想到此处,几乎想给自己几个耳光,去跟自己表妹套近乎攀关系,却管人家叫叶大小姐,这不是一张嘴就露了馅儿了吗?叶棠花只要不是个傻子,肯定能听出来她的话里绝非真心实意,她方才是太过冲动,结果却弄巧成拙,反而让人戏耍了一顿!

    沐千蓝想到这里,恨得牙都痒痒,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满意,当然满意,我有什么资格不满意呢!横竖你弹的曲子由你选,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叶棠花心里暗笑,脸上却故作严肃:“唔,这么说也对,不过照千蓝表姐这么说,你本也没必要问我弹什么曲子的不是吗?这我可得说你几句,以后做事之前得想清楚了,千万别贸贸然行动,那样反而容易做无用功的。”

    “这个道理我用不着你来教!”沐千蓝一时气急,声音也不由自主抬高了几分,两人之间的氛围全无刚才的轻松。

    “我教你这个道理是情分,不教你是本分。沐二小姐,你年纪也不小了,有的时候该懂点事了,如果你把每个人对你的情分都当本分,早晚有一天所有人连该有的本分都不会对你尽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居然还看不明白吗?”叶棠花笑靥如初,只是眉眼间讽刺之意更甚。

    “你……”沐千蓝更加生气,几乎就要喊起来,然而叶棠花却抢先一步把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同时向云瑶台上一努嘴,沐千蓝回过头时,才发现韩依柔已经在云瑶台前弹琴了,古琴的声音很小,如果不在安静的环境中仔细聆听那基本就听不见,所以此刻云瑶台都已经安静了下来,如果沐千蓝刚才真的喊出来,那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成为全云瑶台的焦点。韩依柔弹的是一首有名的古琴曲《梅花三弄》,这首曲子本就优美典雅,旋律悠扬,韩依柔的手指又柔软白嫩,在琴弦之上拨弄的姿态也很漂亮,她的琴技也确实不错,一时间引得乐真不住赞叹:“不错,当真不错,韩大小姐这首曲子弹得真是很不错,是个可造之材。”

    韩依柔听罢微微一笑,自琴凳上起身施礼:“谢教习赞赏,依柔愧不敢当。”

    乐真摆摆手示意韩依柔不必如此,笑道:“没有什么不敢当的,弹得好就是弹得好,这句话是你该得的,不必推诿。”

    韩依柔闻言身子更低,脸上也带出些神采飞昂来:“谢教习指点,依柔记下了。”

    她退下的时候,向叶棠花的方向望了过来,正和叶棠花二目相视,韩依柔朝着沐千蓝和叶棠花二人微微一笑,眸间有着晦涩不明的某种光芒。

    沐千蓝见状,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就算是为了脸面,她也不能在韩依柔面前和叶棠花起内讧,当初除旧宴上的献艺她是魁首,叶棠花是探花,榜眼却是韩依柔,这结果代表了皇后的意愿,那么如果不出意外,她往后就会和韩依柔、叶棠花一起在太子身边服侍,比起身为第三人的叶棠花,显然韩依柔是更大的敌人。

    沐千蓝这般想着,对叶棠花的敌意不知不觉间尽数转移到了韩依柔身上,她正想着不能让韩依柔讨了便宜去,就见几个青衣女史慌慌张张冲上前来:“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们小姐们请快些下去吧,霓裳阁走水了!”

    这一声吓坏了不少在场的小姐,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几位教习也赶忙从云瑶台上走下来,大家一齐从楼梯下去,期间又是一片乱七八糟,楼下火情并不乐观,但好在只烧了霓裳阁中的舞衣,并没有波及下楼的楼梯,众小姐纷纷争先恐后地往楼下走,生怕走晚了,成了火中亡魂。

    叶棠花提着裙子默默跟在惊慌失措的众小姐身后,越想越觉得事情奇怪,这把火来得实在蹊跷,前一世她没有展才,女艺之试也就安安稳稳进行到了最后,怎么这一世就这么大变数?难道这火也看人下菜碟儿,看她要展才就着了起来吗?

    叶棠花心不在焉地随众人走着,越想越觉得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达到她容忍的界限了。细想起来,从除旧宴那日开始,她就一直在被什么人算计着,先是除旧宴没有收到献艺的消息,而后是傅灵阳的栽赃陷害,接着是威远侯夫人的算计,从皇宫回家路上马车还被劫了,回到家叶远志李姨娘处处添堵,如今又是璋楼起火,这么一看,这个年过得竟是惊心动魄,满是不顺。

    看来是最近她太温和,光顾着化险为夷,忘记了顺藤摸瓜了,难道那幕后之人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傅灵阳前事犹在,她怎么可能让敢算计她的人好过?

    不多时,所有人都在璋楼前的空地上集合了,大家看着璋楼里冒出的滚滚浓烟,心里头含着担忧,璋楼就着火了,别说女艺之试没法进行,就连女学肯定也有好几天不能开课,这虽然遂了不少不大喜欢学东西的小姐的愿望,但对于叶棠花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真的是太不巧了,这火竟就这么着起来了,听不到棠儿表妹的卿云歌了,真是可惜呢。”沐千蓝虽然自己没有机会展才,但一想到叶棠花的卿云歌也夭折了,终究还是高兴大于失落的,如今看着叶棠花一脸凝重,沐千蓝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

    叶棠花淡淡眺了沐千蓝一眼,唇角扯出一丝弧度:“璋楼是女学的标志,是南燕闺秀的宝地,如今它惨遭祝融之祸,千蓝表姐不为女学难过,不为有志于学的各位大小姐难过,不为我朝遭此损失难过,却为听不到我的琴而难过?恕我直言,千蓝表姐未免本末倒置了,琴随时都可以弹,璋楼一旦被焚,就要耗费国力修缮,孰轻孰重,千蓝表姐不明白吗!”

    沐千蓝让叶棠花堵得一口浊气憋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勉强笑了笑:“我也不是不知道轻重,就那么一说,不必认真的,横竖璋楼也要每年修缮不是吗?”

    “这话一听就是千金小姐的话了,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璋楼每年修缮虽然有所耗费但物尽所用也算不负百姓劳作,如今平白遭了这天灾**,千蓝表姐只道是修缮便是,却不知这一次修缮,需耗多少木石材料,那可都是南燕国库里的银子,是国家的财富啊!”叶棠花心情不好,说话也就更冲,根本不打算这么放过沐千蓝。

    沐千蓝见叶棠花不肯松口,一时间也是怒气上冲,便冷笑着说道:“棠儿表妹这话说的真是好,好的简直不像女子所言,倒像是士大夫之语,说到这儿我奉劝表妹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表妹可不要成天琢磨些男人的东西,忘了自己的身份,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针线纺织才是女子本分!”

    叶棠花一拂袖子,望着沐千蓝嗤笑一声,一脸的朽木不可雕也:“原来表妹忧心我南燕国事,在千蓝表姐眼里竟是逾越本分的?那我倒要问上一句,人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何我一个官宦女反倒忧心不得?再者人赞妇人曰贤内助,目光局限于闺房之内,日日针线纺织,不过内助而已,怎堪曰贤?”

    叶棠花说罢,不给沐千蓝张嘴的机会,兀自冷笑道:“千蓝表姐这一招断章取义用的真是妙,民间是有俗语曰‘女子无才便是德’,然而那前一句又是什么?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半句话分明说女子不应炫耀自己的才华,而要以德行为主,经了千蓝表姐的嘴倒成了女子不该有才?千蓝表姐知书达理,如何闹出这样笑话!究竟是真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意,还是明欺表妹读书少,唬弄人呢?!”

第五十五章 故人来() 
叶棠花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一阵掌声响起:“叶大小姐说得好,不愧是尚书嫡女,果然见解不凡。”

    叶棠花循声回首望去,发现凤九歌正站在她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里不禁大吃一惊。

    此时凤九歌手下的护卫已经参与到灭火的队伍之中,众小姐也纷纷发现了凤九歌的到来,虽然照常理来说,长平王驾到,女眷是应当回避的,但璋楼附近空旷无物,璋楼又业已失火,小姐们就是想避也无处可避,也只能这般罢了。

    叶棠花在心里暗叹口气,她本就是被人惦记着,没想到这个时候又遇上了凤九歌,现在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前世的记忆,变得无法预测更无法掌控,也不知是福是祸。

    “多谢长平王仗义相救,若非王爷出手帮忙,只怕如今璋楼的火还未必止得住。”见凤九歌在一边站着看叶棠花和沐千蓝,宏昌王妃心下暗自奇怪,又担心这三人是起了什么冲突,便款款行来,向着长平王俯身道谢。

    “小事一桩罢了,王妃不必如此,方才叶大小姐引古人言,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璋楼亦是天下之宝,本王亦是天下之人,天下人管天下事原本就是分所应当,是以本王不敢居功。”凤九歌朝着宏昌王妃淡淡颔首示意,倒让宏昌王妃一时摸不着头脑。

    宏昌王妃脸上笑得淡然,心里却暗自琢磨着。若说这长平王真是不慕名利,又何必自己巴巴的赶到璋楼来?明面上都说是长平王救的火,实际还不是那些将士动手,他不过是看着罢了,若真是无所求,自己不亲自来也使得。可若说是长平王有所求,又有些说不通,堂堂的大长公主之子,南燕的长平王,能有什么所求呢?难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宏昌王妃心中有念头一闪而过,却自动把它又归于荒谬,若长平王真是为心上人而来,此刻又怎会有心思在这儿与她客套?

    宏昌王妃心中百转千回之时,何芳已经有些按耐不住自己雀跃的心情了。

    她痴痴地看着凤九歌俊美无俦的面容,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脸上也烧了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潇洒风流的长平王……平日里女子见不得外男,即使是武将家庭也不例外,她们这些闺秀对男子的了解,也只来源于家中父兄的形容,在何芳年幼时,就已经听父亲和兄长多次提起过长平王,赞他英俊潇洒,当时还只是觉得父亲和兄长太过小题大做,不过一个男子罢了,也值得这般夸赞?如今细细看来,方知父兄所言不污。

    何芳不是宋之瑶那种心里没数的人,虽然心中倾慕凤九歌,却也不敢上前搭话,只能时不时地含情脉脉地看凤九歌一眼,又快速地把头低下,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何芳自以为动作隐蔽,然而凤九歌自幼习武,对这么热情的视线怎么会毫无所觉?不过何芳既然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凤九歌也乐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

    凤九歌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眼观鼻鼻观心的叶棠花,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发闷,这何芳今年也不过十四五岁,论起来也没比这叶棠花大多少,怎么何芳已经会对男子会产生好感,这叶棠花就满脑子的阴谋诡计?

    想起这些日子在她身边安插的暗卫回报来的消息,凤九歌兀自冷笑,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丫头,虽然当初认为她在他身边安插细作一事的确是个误会,不过如今看来,那丫头若是真对他有好感,断然想得出更缜密的计划。

    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哪来这么重的心机?哪来这么多的艰难险阻?屡屡陷害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也亏那些人下得去手!话说回来,区区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倒难为叶棠花每每能化险为夷!

    凤九歌想到这里,心里不自觉软了些,他平素并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但看着叶棠花这些天的遭遇,他也不禁为这小丫头捏一把汗,他是大长公主唯一一个儿子,从小爹疼娘爱的,还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害他,就算是有,也尽数折在大长公主手里了。

    他的机谋是身为老将的父亲所授,手段则是看惯宫廷阴暗的母亲所授,虽有计谋手段,却也并没有什么用武之地,长大后自己应付那些小人自是得心应手,然而看过了叶棠花过的日子,凤九歌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多幸福。

    不管怎么说,他并不是一个人孤独地活着,他有亲人有朋友,有可以信任的部下,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而叶棠花什么都没有,她只有无穷无尽数不清的敌人。亲人不可信,下人不可信,也没有朋友,这丫头却是孤身一人面对所有危险,每一次反击都是背水一战!

    究竟是什么,支撑着这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让她没有倒下呢?

    “王爷,王爷?”属下的连声呼唤,让凤九歌猛然发觉,他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盯着叶棠花看了好久了,而叶棠花显然也早已经发现,见他回神,居然还朝他笑笑,弯弯的眉眼,殷红的朱砂,生生在他心上撩拨出一圈圈涟漪来。

    凤九歌蓦地有些脸热,强迫自己扭过头来看着属下:“什么事?”

    那侍卫后背一阵发凉,总觉着自家王爷的目光似乎格外的渗人,好像要瞪死他一样:“回、回王爷的话,火已经灭得差不多了,您的意思是……”

    经了侍卫明里暗里的暗示,凤九歌终于想起来了他的计划,便以手握拳掩唇咳了一声:“灭了就好,可有什么发现么?”

    侍卫老老实实拱手道:“回王爷,卑职们救火的时候,在火里发现一个惊慌失措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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