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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重生之朕即国家-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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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人旗官之一的张道安,见金汝佐色厉内荏,心底一晒,并不将三品大员放在眼里,双手将驾帖展开,“看好了,司礼监印、刑科给事中魏应嘉署名、朝阳门关防。”

    金汝佐见上面鲜红大印,便知没有回旋余地,下意识的将手摸向腰间,“大人,是谁在诬陷你们干什么,起开?”

    两旁皂快一直小心的提防着金汝佐,见其异动,便立刻一拥而上前将其扑倒在地,一番折腾。

    “是否诬陷,回京去同三法司明讲。”袁可立不为治贪腐而来,不愿听其辩解,挥挥手对张道安吩咐道,“带下去。”

    金汝佐很快明白过来为何此前府尹对自己不能不热,知道自己并非十恶不赦,按照惯例,不过是降职戴罪立功而已,也就不再挣扎,任其挟持而出。

    在署衙后堂,翻看半晌松江府税赋后,袁可立打算叫上同知杨姜,前往在府东东震桥下的税课司,随从在门外禀报,“老爷,府外有一个自称董玄宰的老者,递来拜帖,您看?”

    “啊,快请。哦,不,还是本府亲自去。”袁可立闻言抬头呆立片刻,知道那正是自己同窗又同年的好友董其昌,便亲自引了出去。

    来到仪门之外,袁可立终于见到阔别数年的董其昌,“年兄,没想到你亲自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董其昌已六十余,头戴耆老头巾,身穿窄袖交领长袍,一副儒士打扮,见到袁可立也笑道,“日前礼卿兄到寒舍时,弟正与东佘山麓仲醇陈继儒穷峰泖之胜,吟啸忘返,犬子祖和可有怠慢礼卿兄啊。”

    原来,袁可立到松江第二天便有到南城外的谷阳园即松江区醉白池拜访过董其昌,却扑了个空,便留下拜帖说改日再去。

    袁可立上前执其手,边往后宅引边笑道,“祖和待人和善,倒不似年兄总拒人于千里之外。”

    “是啊,数年前士人向弟发难时,祖常、祖源宅邸便被烧毁,唯独长子房屋无损,赖其平素待人宽和也。”

    两人相持而行不过几步,那种久别重逢的生疏感便无影无踪,仿佛二人不过小别而已,袁可立叹道,“刚说拒人千里不过戏言,年兄是为名所累啊。”

    “礼卿兄亦护名节,胜于功名。”

    “哈哈”

    二人相视而笑,旁人不明所以。

    董其昌和袁可立不仅同窗、同年万历十七年同科进士,而且皆因国本之争回籍家食二十余年,可是董其昌似乎没有袁可立那么好运。

    万历二十二年二月,朱常洛出阁讲学时,董其昌为讲官之一,所以在朱常洛御极之初,为体现自己笃念旧臣,便按累朝旧制,侍班各官,见任者升擢,退者召用优恤。可朱常洛便驾崩,旨意尚未从六科发出时,于是召董其昌回朝之事也就被搁置。

    一路寒暄,二人来到署衙后堂之后的知府宅搁置落座后,袁可立问道,“如今正新主年少,边关多事,正是朝廷用人之际,为何年兄却纵情于山水”

    “有负皇恩是吧?”董其昌神色黯然,“弟督湖广学政、福建副使,因不欲徇私,为势家怨恨,若不退则有性命之忧,故退而潜心书画,纵情山水。”

    “年兄,可愿出仕?”

    董其昌信奉的可是明哲保身,虽然有心为官,但还不知道朝中局势如何,便摇摇头道,“前亦有重臣咨弟供职,弟俱以已致仕,愿安于肥遁婉拒,礼卿兄勿要强人所难。”

    “今上拜马邢慈静为正字官之事,不知年兄可曾听说?”袁可立觉得的请将不如激将,便拿其最擅长的书画为题,继续道,“当时阁臣、在京官员以有违祖制,屡次进谏,今上俱不为所动,并谕示朝中大小臣工凡有笔法、神韵更胜一筹者方可代之,年兄,今上这岂非视我大明无男儿?”

    董其昌静静听完,心中微动,用手点了点袁可立,呵呵一笑,“马夫人以柔弱之身扶夫棺北归,不辞辛劳,陛下此意不过旌表贞洁而已,礼卿兄岂能不知?弟虽沉迷书画数十年,亦知山外有山,与一妇人比试,胜之不武,败之无颜,弟又何须自寻烦恼”

    袁可立见其固执如此,知道董其昌交游广阔,且与东林诸公来往甚密,不愁朝中无人引荐,便笑着作罢。

第75章 嗜欲多而民心躁() 
董其昌见袁可立不接话茬,左顾而言其他,“松江旧称云间,这署衙有日河抱于府衙之南,月河环于其北,曾有形家风水先生言此乃日月夹照,官多廉明。”

    袁可立就任已两天,署衙前后当然有所了解,知其大厅曰承宣,后堂名忠厚承宣之东阶为推官厅,厅北为经历司承宣之西为永丰库,库北为照磨所承宣之南,东廊坊为堪合、吏、户、礼房,西廊坊为承发、兵、刑、工房。忠厚堂之后为知府宅,知府宅左右分别为同知宅,再之后为通判、推官、幕僚等宅邸及銮驾、架阁等库。

    “年兄提点,弟必铭记。”袁可立心想,我可不是下来捞银子的,解释道,“弟此行乃奉旨于松江增设市舶司,以解辽东燃眉之急,初到贵地,还望年兄多加指点,以求事半功倍。”

    “司丞可常在御前,前途不可限量,礼卿兄这又何苦啊!”董其昌押了一口茶,对袁可立行为颇为不解。

    袁可立和董其昌的认知各有不同,苦笑道,“人各有志吧。”

    董其昌看看左右并无他人,吐出埋藏在心里的话,“内忧外患,恐非人力之所及。”

    袁可立知他说大明气数将尽,乃诛心之语,为防隔墙有耳,笑道,“事在人为嘛,弟刚到松江,不知松江之忧在何处?”

    “立天子以为天下也,非立天下以为天子也,立君以为国也,非立国以为君也。”董其昌抛出自己的一贯论调,细数松江之弊,“松江役繁赋重由来已久,今日辽饷、明日练兵,加派日繁,小民因重力不支者,相牵逃里里甲投献官宦,避家如仇国也。”

    袁可立面色凝重,“建奴犯边,加派在所难免,非松江一地,全国亦然。”

    “桂惠二王之俸,户工二部加派,近言又欲停宝泉局,全赖边患乎?管仲曾曰:衰世若有余,非有余也,上嗜欲多而民心躁也,其吾松之谓?”

    袁可立摇摇头心忖道,减免赋税在当下根本不可能,也知其书生意气,至交好见友之故才口出狂言,但如在谈下去便是务虚了,便岔开话题问其松江赋役实情。

    董其昌也是地主,对此等了如指掌,便娓娓道来。

    松江府除品质最佳箭子稻外,更有香稻、红莲稻、大小麦、黄豆等农作物,又有吉贝木棉花,花黄如葵、抹绒、桑松等经济作物,水果有金桃、樱桃、橘等

    因物产丰富,又是产粮区,故而田赋较高,全熟田低薄田、新荒等田按151,21等折算成熟田每亩可产粮2石3斗左右,科正粮2斗4升5合,加耗1斗2升中乡加7升5合,下乡3升,合计占比15,算上临时加派的辽饷、练兵等项约占比30。

    如果说赋还可接受的话,那么役便是时人不能承受之重了。

    役有正役与杂役之分,正役即运粮、布匹等到南北两京各处等,定例,每年秋天赴南京关领堪合然后承役,乃国初重典杂役即为门子、膳夫、防守城池库役、水陆兵壮等,统称为均瑶。

    均瑶到万历一条鞭法后多以银收取,且不论。

    松江府正役有总催、经催催收钱粮、赋役的粮长,松江府每年要1300人、布解松江府每年八名,华亭四名,上海、青浦各两名、北运56名、收兑141名、收银76名,南京蜜糖、惜薪司运柴、南京五城兵、直堂、国子监膳夫解户1到3名不等等二十三种名目,无法免除,这里以布解为例。

    松江乃产布之地,正役以布解最为烦苦,如一县额供三线细布2450余疋,布价银七钱,官府铺垫扛解盘用银一钱一分在田赋中加收,充役者用油纸包布,自行索舟车、每关闸挂号,运抵各处,交部收讫。

    因路途遥远,充役者往往需要往里贴钱才能完成任务,通常每疋要赔银二三钱,若因质量不合格、破损等原因退回,则须重复解进补足数额方可,这样,每疋就要赔至五六钱。

    这只是三线细布一项,松江府秋税中,需布解三线细布3万余疋,棉布9万9千余,折色布4万2千余,以每疋亏三钱计算,充役者每应役一年就要亏5万两银子。按照1600换算成软妹币,则是3000万。

    最后,董其昌总结道,“故吴中一闻此役如赴死地,虽今议以第一殷实巨富,田余两千亩、家累巨万金者承之,尤不及也。至役户不得不卖田鬻产,役毕,则已吸骨及髓,身无剩余。”

    这样一看,治标的方法便是多派人应役或加耗。

    袁可立有其历史局限性,听完见识也未能跳出时代,觉得和自己所料不差,潜意识便将加耗否决,试探问道,“多增应役如何?”

    “此岂易事哉?非独役难,审役更难,审役者下则身家俱毙,上则心口两穷。”

    编审应役可是个得罪人的差事,袁可立问出口便知道答案了,听到董其昌的反问,便端起茶杯掩饰,有些不自然的面色。

    临近冬至,茶在二人交谈时早已冰凉,寒意顺着袁可立的喉咙一路到胃,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霎时变得清新起来。

    此行的主要目的可是市舶司和商税,至于役法,得上书天子才可以。

第76章 李永芳降奴偷生() 
乾清宫西暖阁,辽东山川图依照熊廷弼所奏而绘制,敌我态势一目了然,朱由校正对着它发呆,孙承宗等侍立在旁。

    此前,朱由校收到拱卫司呈报的建奴与朝鲜国书,他对其中的我之兴师,非因衣食困乏,欲得他人之财货土地也,只因明国助外之叶赫凌我实甚等语嗤之以鼻。

    在更早的时候,朱由校获知努尔哈赤释放朝鲜降将文希圣等人后,便通过其使臣李延龟移咨朝鲜国王。翰林院在所书国书中称朝鲜素以忠义自许,若河东陷入奴酋,则有唇亡齿寒之虑,宜严惩降将,整兵秣马,遥张声势,以奋同讎。不过因为路途遥远,尚未收到李珲回应。

    孙承宗上前虚指抚顺堡,“此为奴酋出入必经之处,彼可以来,我可以往,是必争之地。”

    “抚顺已失守?”朱由校一直懵懂,忙问其经过。

    孙承宗见天子少有的失态,便如实将前后经过略作说明。

    万历四十六年四月十四日,努尔哈赤命奸细于抚顺言明日有三千鞑子来互市,次日果然有上千人来叩市,诱哄抚顺城内军民出城贸易。那知所谓鞑子不过建奴命人冒充,待抚顺军民出城后便乘隙突入掳杀,守将忙令人关闭城门,建奴随即据住沿河设兵防御,准备攻城。

    攻城之前,努尔哈赤命先前俘虏的汉人送信给抚顺游击李永芳,信中先是以尔抚顺城主游击,战亦不能胜也藐视,后是以以女妻之,结为亲家格外擢升,等同于我一等大臣利诱,再许诺若出城迎降尔所属兵皆得保全也,后又狂妄道不得尔一城,我岂能罢兵哉。

    李永芳得到劝降书后,一面假意声言愿降,一面兵士备兵器以战。努尔哈赤见此便命所部树云梯攻城,因为建奴已突入城下,很快建奴士兵便登上城墙,守城千总王命印,把总王学道、唐钥顺力战战死。

    贪生怕死的李永芳见大势已去,便带着中军赵一鹤及军丁卢浩等598名兵士出城降虏,做了第一个降将。

    至此,抚顺沦为建奴屯兵之所,辽沈一日可及,欲南则南,欲北则北,来去若风雨,刹人若草菅。

    朱由校听完觉得汗颜,对自己马虎懊恼不已,担心道,“难怪此前边警频传,朕准熊廷弼固守之策,不知有多少建奴细作再次混淆其中。”

    “熊廷弼办差老臣,前奏已将难民安置城外,应无大碍。”

    朱由校摇摇头,细作那那么容易分辨,拱卫司遣往各处的内应不是也未暴露吗,问道,“若让熊廷弼借机收复失地”

    孙承宗见天子有催战之意,忙劝解,“皇上,奴酋非疥癣小疾,累岁之,今控弦已不下十余万,且器极犀利,马闲驰逐,即以一兵当一贼,势恐不胜,况我兵合之不少,分之不多乎?”

    “此仅我君臣二人,朕不过气急妄语,孙师傅不必较真。”

    孙承宗谨记自己的帝师使命,退后一步表情严肃的说道,“怒时之言多失体,天子一怒则血流漂杵,且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也。望皇上遇事心镇定、不轻怒。”

    朱由校再次觉得汗颜,摸摸鼻子道,“朕知错了。”

    孙承宗见意思已经表达到,便不再纠缠,“熊廷弼奏乞工部增铁锅一万余,还请皇上决断。”

    朱由校想到工部尚书恐怕此时还在门头沟折腾蒸汽机吧,而且工部每年进项也就那么多,待开春后需银子的地方太多,想到建奴给朝鲜国书之事,吩咐道,“准让他去朝鲜征收,也顺便试探李珲的态度。”

    “臣遵旨。”孙承宗也觉此计可行,不能让朝鲜置之事外。

第77章 书院皆籍没入官() 
出暖阁,内阁方从哲等人已在乾清宫外恭候多时,因为军机处和内阁分理军政,互不干扰,所以孙承宗欲识趣告退。

    朱由校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出言制止道,“今日所议之事干系重大,孙师傅留下帮朕参详参详。”

    孙承宗见天子并不避讳自己,有一丝触动,安静的并内阁四位大佬留在殿内,恭敬的看着朱由校走向设在殿中的宝座。

    “朕信赖之辅臣难得共聚一堂,就叶向高所请之事,先议一议吧。”

    原来,自京报创刊号中的私开书院讲学谋逆一文广为流传以来,便持续发酵,会极门每天收到的在京官员及通政司转来的各地上书少则五六十,多则上百,积累到现在已有上千封。其内容大同小异,都要求严惩撰文者钱象坤,称其祸乱朝纲,居心叵测,并要求停刊、严惩幕后指使。

    内阁为此也争论不已,方从哲、孙如游赞成严**院、,韩爌、刘一燝反对称官学衰微,书院为辅,名士弦诵其间,而风教始著,应扶持,以振作鼓舞天下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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