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路-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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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起这个
苍苍放下香瓜,神色有些凝重:“不过我有一点很在意。钟离决提到那些专门从后方偷袭过来的小部队与众不同。”
“怎么说?”墨珩凛神,未名也抬头看着她。苍苍支着下巴回忆钟离决的用词,概括得出一个字:“强。”她看着两人,“不是一般的周军可以比拟的,以前也没出现过,是这几个月才频频出动的。那是一支支小型部队,专门打野战,沾了就走人,似乎意在打乱大央军队的阵脚。钟离决活捉了其中几个人,严刑逼供之下得到一个情报,对方的战略好像是为周国某个大人物到前线亲自指挥而做的准备。”
“某个大人物”墨珩深思,“要特别说大人物,应该不是将军之类的人,放在我大央,应该是高级文官或者皇亲国戚”
苍苍摇头:“周皇室直系历来子嗣凋零,只有皇帝一人,为免族人生出二心,皇帝对旁支的打压是很重的,别说封王封侯了,手上有点实权的都没有两三个,实在称不上大人物――当然,如果人家一伙都是扮猪吃老虎,示人以弱,那是另一说。”
她叹了口气:“不过说到文官,周国人才济济,文武双全的官员一抓一把,也说不好到底是哪个,这么重要的情报其实应该立即上报,可是朝廷现在这个情况”
墨珩也沉默下来,涉及两国之战,便是远在繁华安全之地的他们,也不可避免地产生危机感,可最叫人无力的是,眼看周国可能强势袭来了,而大央国内却还在搞政治纷争,并且愈演愈烈。
都是改革惹的祸,要想联合对敌,只有内部先稳,唯今只有争锋相对的两方有一方做出让步,大央才能迅速团结起来,可是后退即是万劫不复,这件事关系到的不仅是利益,还有生死,谁愿意让?
ps:
晚上还有一章
171喜欢,长辈的阻挠()
苍苍不是多么伟大的人,为了国家就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如果是在千钧一发的战场上,面对残酷的血肉生死,或许能做到,但在还不紧迫的现在,尤其是直接受益人是殷央那帮人,她是不甘心退让的。
墨珩显然也是这个意思,他道:“虽然现在在大局上做不了什么,我回去会请祖父派人去好好查一查,以防日后对上周国措手不及。”
苍苍点头。
砰!好大一声响突然在身后响起,她吃惊地回头只看见左白晓半死不活地掉在地上:“时,时间到了吧”
凝重的心情顿时消散,苍苍乐不可支,看这小子以后还敢打未名的主意不。
正在发笑,外面跑进来个侍卫,说去非商号有人求见。
“去非商号”是商去非在商界站稳脚跟后改的名号,前身就是他那个家族的“商记”。不过这个时候他找她有什么事?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回避的,苍苍就叫那人进院子来说话。
等了一会,来的不只一个人,还有一大车的东西,那人点头哈腰,一张一看就是油腔滑调很会坑人的脸上笑得老实。
“慕姑娘,我家老大说为了庆祝您和他相遇一周年,送了些礼物过来,请您笑纳。”一挥手,就有人从马车上搬下东西来。
糕点,胭脂,玉石摆件,美容膏药,甚至还有反时令水果,苍苍哭笑不得:“难为他记得这个日子。”真是今非昔比,一年前商去非还是个被困在阴暗牢里的小平民,一转眼就是能送各种名贵物事出手阔气的大老板了。
苍苍心中有些感概,也就没反驳这个美意。只是在来人要离开时让他转告商去非:“他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挣来的,我不敢居功。”
正如钟离决,他将来能有多高的地位,多强的力量,都是他自己出生入死拼来的,她只是在最初帮了一把,并且那些真正的帮助中,真正出力的可不是她。
来人郑重地应下回去了,苍苍转头叫来连姨准备让她帮忙处理这些礼物。结果就看到了屋里摆满一桌子的布匹。
“这是”红橙青蓝,各种颜色都有,而且色泽图案都非常漂亮,但凡是个女子都很喜欢这种东西的。
墨珩走上前看了一眼:“是正宗的江南云缎,在这种时候还能弄到这么多,这个商去非也本事嗯?看着光泽和手感,应该是特制的。苍苍,这回你赚大了。”
他看着苍苍茫然了一会儿,忽然兴奋起来,暗道,原来她喜欢这种东西,果然还是个孩子。
不过这种奇怪的欣慰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苍苍已经很高兴地招手:“未名你快来。”
她抱起一匹匹的布往未名身上比划:“嗯,蓝色太忧郁了,绿色太嫩。红色”嗯,这个颜色亮,很衬未名的肤色啊,不过话说回来未名的皮肤真好。
接着挑布料的空当,她凑近了研究未名的皮肤,越研究越满意,对着人家傻笑。
不过。想起王修颐那个花公子就是惯穿的海棠红的颜色,她突然就对这种颜色失去兴趣,左右找了找,抱起一匹雪白的:“还是白色最合适。”
当然合适,简直是绝配了。
柔滑绵密,薄如蝉翼,不知添加了什么材料,竟能发光一般,那光泽衬得未名面容越发白皙秀雅,五官是人神共愤的精致。漆黑眼眸犹如暗夜的深海,淡淡的唇色更是仿佛荡漾着妖冶流光
蓦地,苍苍想起某个夜晚的冲动举措,顿时愣在了那里。
发现身前的人半晌没动静,未名有些疑惑,抬眼看去。只见她眼睛发直表情奇妙,视线定在自己的
脑海中瞬间闪过某些发面,未名白皙晶莹的耳根泛起同样奇妙的红晕,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苍苍苍苍。”
“啊?哦!”意识到失态,苍苍赶紧站直,手脚却突然间不知道怎么摆一样,“那个还是白色适合你,还做白衣好不好?”
“你说好就好。”他仍旧是这样无所谓般的回答,可苍苍听了心里就是止不住的高兴,看着他傻傻地笑。
一旁墨珩和连姨越看越不对味,最后两人面面相觑,都看出彼此的惊讶,心中简直有比长乐钟还厉害的钟在鸣响一般,震得他们一时之间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
连姨首先惊醒,一把拽住苍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拉出去:“你跟连姨来一下。”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得仿佛风雨欲来。
未名微微一怔,敏锐的心思觉察到什么,望着苍苍被越拉越远的背影,鲜少显露的微笑一点点收起。
“连姨你做什么?连姨!”一直被拉出院子,来到离得很远的凉亭里连姨才松开手,左右张望确定没有旁人了,才转过来严肃地看着苍苍:“苍苍你老实告诉连姨,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苍苍揉揉手腕,别说,连姨劲还真大。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知道知道。”苍苍赶紧平息她的情绪,让她坐在石凳上,天哪太可怕了,完全是掀桌火拼的架势,要不要这么激动?
苍苍开始反思这件事对连姨的刺激真的有这么大吗,原本准备嘻哈一通随意交代的心态也摆正过来。
“苍苍你倒是说话啊。”见她半天不说话,连姨急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不作想。”苍苍看看她,“事情就是你察觉的那样,我喜欢未名,我正在努力打动他。”
连姨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盯着她,表情几乎可以称之为惊骇:“你别人不知道,可是你是很清楚的,未名他,他不是寻常人。”
本来想说不是“正常人”,但话到嘴边也觉得不妥,就换了个说法。可是那意思明明白白表达出来了。
她听到麻叶曾经说过的话,未名是死过一回的,心智怎么样先不说,就说那是一具曾经了无声息的身体,她心里就慎得慌。
是,他是很强,很厉害,对苍苍也很好,她看在眼里,心里也尊敬他,但尊敬是一回事,眼看着苍苍去接近他甚至到了喜欢和追求的地步,作为一个长辈,心底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同意的。
苍苍的未来,她的婚姻她的家庭,她生命中的另一半,都应该是正常的,长久的。
而这一点,她有预感,以未名的经历和可能很复杂的背景身世,是无法给苍苍的,甚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跟莫名其妙的复活一样,莫名其妙地就死掉了。
这样一个人
她霍地站起来:“不行,我不同意。”
苍苍愣愣地看着她,完全没想到是这样斩钉截铁的否决。
未名,有什么不好?
“理由呢?就因为他的过去?”她干笑一声,“连姨你是不是多虑了?”
连姨的顾虑她多少能猜到一点,因为自从知道未名的经历起,她日夜都是这样担心的,可若就因为这个
谁都是会死的。他只不过比其他人多了一份不确定性而已
听到这个“多虑”,连姨就知道苍苍心里跟明镜一样,她突然担心说服不了她,越发断然道:“多虑就多虑,至少比将来痛苦好,苍苍,连姨希望你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而不是成日活在提心吊胆中,不用每晚睡前总想着明天一早身边这个人会不会就不在了。”
一针见血。
不愧是做长辈的,经历的事多,一句话就切中要害,苍苍脸色霎时惨白。
连姨叹了口气,拉过她苦口婆心地劝:“连姨知道未名很好,长得好,人也好,他帮了我们那么多次,你感激他崇拜他,这一点都不奇怪,可这和喜欢是不一样的。喜欢,追求,是建立在将那个人当做终身伴侣来看的基础上的。你做好那个准备了吗?你再问问自己,未名那样子,什么都不懂,适合做一个”
“他保护得了你,但他照顾不了你。”
“连姨是个俗人,不懂什么风花雪月,那是唬人的玩意,你也从来是个讲究实际的好孩子,这件事,咱们再好好考虑考虑好不好?”
苍苍低着头,连姨说了多久她就低了多久的脑袋,额头前的碎发遮盖了一切情绪,只有失血的双唇紧紧抿着,只有双手紧紧抱着雪白的布匹,指节一枚一枚清晰得似乎要破皮而出。
最终,她呵呵低笑一声,后退两步看着连姨,眼神平静清醒,带着股深到骨头里的执拗,稳稳地道:“我是认真的。”
日暮低垂,墨珩要回去了,苍苍亲自送他到门口,看着欲言又止的他,苍苍微微一笑:“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墨珩苦笑着点点头,果然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苍苍一个人在风里伫立了一会,仰望幽蓝的天空轻轻一叹,转身回去。这一转身就看见自家门前角落里立着一个黑黑的影子。
“你是”眼尖地发现那人身上是一件布满褶皱的黑色斗篷,她放松下来,一边走上去,“余前辈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172心动的感觉()
干净简单的房间里,一灯如豆,灯下是一个端凝宛然的身影。
白衣,黑发。
像山巅一抹凝固的冰雪,像深夜一缕纯净的雾气,保持纹丝不动的状态已经很久了。
“你对苍苍是什么感情?”
“我这个妹妹认真起来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所以,你也是认真的吗”
“未名,师父希望你过正常的生活,有正常的思维,喜欢的人,宁静长久的生活所以,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一定要把握。”
“师兄,当你把一个人放在心上时,就会明白我们四处找你却找不到的心情了,可惜,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一天”
“你有没有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心动的感觉。”
各种声音在脑海中交杂,最后只剩下一个声音一个人越来越清晰。
宁静的夜色下,她朝自己越俯越低,直至火热的气息相扣,唇瓣开合间几乎传递来致命的娇柔触觉,声色喑哑如同传说中惑人的海妖。
“你有没有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心动的感觉。”
“没有吗?也不要紧,总有一天会有的。”她站直,一把甩开头发,让发丝在风中畅快飞扬,叉腰笑得自信又固执,“未名,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要努力打动你这个情商低下的笨蛋,让你为我倾心,再也离不开我,真正地,喜欢上我。”
“不要怀疑哦,我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
他听到了,面对连姨的质问和劝解她也是这么说的。心间一动,他铺开纸,蘸墨走笔。
“师父,我好像喜欢上”
可是真的可以吗?连姨的顾虑别人可以无所谓,可是他不行,因为他比谁都更明白,那是真的,是实情。
顿笔,墨迹渗透纸张,映在幽深的眼底。是罕见的茫然和踌躇。
“说实话,我这个半路出身的哥哥没资格过问苍苍的事,不只是我。这世上谁都不能干预她,可作为亲人毕竟希望她能好,你各方面都是妹夫的上好人选,可是,我竟然放心不下。”
墨珩的话还在回响。放心不下啊,扪心自问,这样过去残缺未来又不能确定的自己,耗上那么好的一个女孩,能安心吗?
有些东西他懵懵懂懂,可不代表他傻。事实上他的思路很清晰,知道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
投笔。伸手将纸揉作一团,捏成粉末,远远地洒出窗口,这才松出一口气,这样。是最好。
然而就是在这个放松的时刻,一声尖叫响彻府邸上空。
新一年的夏天又悄然而至了,自从知道这条巷子里住进的是鼎鼎有名的慕蓉氏后裔苍苍姑娘,有胆小怕事的就连夜搬家,有不怕死想套近乎的就赶紧赶慢地搬过来,也有那名叫暗哨眼线的,在附近租个小屋,开家小店,装模作样过小日子。
在这个傍晚,任何一方都很放松,在家院里吃个小酒乘着凉,谋算着明天要去哪里串串门或者打听点有用的东西。大家都准备洗洗睡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惊骇至极的尖叫毫无预兆地想起,仿佛超量的火药轰然爆炸,把静谧悠闲的黄昏搅得一点不剩。
在很多人回神之前,他们已经踩着鞋跟披着外衣捏着筷子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