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路-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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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
“你以后行动,必须带上我。”
“这不可能。”未名一口否决。
苍苍瞪着他:“那我就不借人了!”
“好,我另想办法。”他一转轮椅就要出去。
“哎!”苍苍抢到他面前横臂拦截,“不准走!你不答应我今天就别想出去了!”
未名脸色一沉:“你想拦我?”
苍苍面不改色:“你想对我动武?”
未名一愣,神情软化下来:“苍苍别闹了,我还有事要做。”
“正好,带我一起去啊。”苍苍放下双臂拉着他的手摇,“未名你就答应我吧,你看我天天待在山谷里多闷啊。我又不是光会惹事的笨蛋,跟着你会添乱,你带着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而且你也不必两头顾两头跑了。
“――别急着否认,我感觉得出来,最近你一定在忙很重要的事,每天大概都要赶很远的路,可是你担心我所以每天都会回来。可是这样多耽误事呀,你带着我,带着我就可以专心做事,走多远都没关系了。”
“未名。你答应我好不好?未名,名名”
未名一抬手:“不必说了,其他事都好说。这事绝对不行。”
苍苍顿住,扔掉他的手,后退一步说:“其他事都好说?其他什么事?我叫你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我你答应吗?我叫你带我出谷游山玩水你答应吗?我叫你说你喜欢我你答应吗?”
未名微震:“苍苍”
“你知道我来洛阳是想干什么的吗?我这一世没有太多的要求,就想靠自己挣出一片生存空间,可惜对手太强。我被赶出盛京啦。我被一个用毒的老头子追得要东躲西藏啦。我到洛阳来想在军事上开辟第二战场对付殷央,可是周景宁来了,毒煞也追来了,你又不管我了,所以我只能窝在这个地方,天天吃了睡睡了吃。”
苍苍越说越见冷色:“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吗?我觉得我没用极了!――好吧我承认我确实也挺没用的。可大家都在努力都在拼命的时候我在做什么?你在外面忙碌的时候我又在做什么?我甚至不知道你在忙什么!”
“这样的状态,这样被排拒在外的状态让我觉得很挫败。”苍苍转过身去,不让破裂的表情被看到。“哪怕当年被殷据抓了快被侮辱时,我也没有这么挫败过。”
未名看着她,她背光而立背影纤细而单薄,看上去失落难过,让他的心也跟着乱了一下。
“不用太久了。再等半年,过了这个冬天”
“为什么要等半年?”苍苍打断他。“因为这半年里你会把所有事情都解决掉是不是?然后你就会离开是不是?”低低的声音,带着十分的肯定。
“我听到了。”
“什么?”
“那晚你跟连姨说的话,你要我放弃你。”
未名沉默:“你那时候就醒了?”
“也不算吧,半昏迷间听到的,我以为我听错了。”她转头看着他,“未名我让你感觉很有压力吗?”
“不是。”
“我让你烦了吗?讨厌了吗?受不了了吗?”
“不是都不是。”未名忙说,微低下脸,“不是你的问题。”
“不是我的问题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苍苍蹲下去看着他,“为什么想要离开我,是哪里不对了?你明明不舍得我,你连对我冷漠都狠不下心。未名你说话呀?是不是是不是你的身体出了问题?”
未名一凛:“胡说什么?不是!”
“不是吗?你最近气色越来越差,你常常咳嗽,你还总用手推轮椅!”苍苍抓起他的手,他不设防之下竟被抓个正着,手掌被掰开,露出有些伤痕和褶印的掌心。
“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苍苍难过地问,“我一直觉得你的手很漂亮,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漂亮的,所以我常常偷偷看,可以前我从没看到过这种伤痕。”
“坐轮椅的人如果是没有人服侍的话,他自己转轮子前进手上必然会留下伤痕茧子的,可你从来没有,那就说明坐轮椅对你根本不能造成影响,那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个?”
她直视他的眼睛:“别告诉我你突然变笨变蠢了。”
那眼里深藏着难过担心,感情重得几乎让未名扛不住,他不禁移开目光,过了许久才说:“是的,我的身体是出了些问题。”
苍苍掩住嘴,虽然早猜到了,可是亲口听他说,还是
“自那日前线你遇袭,我数度发功,内力有所消耗,后来练功的时候略微岔了气,积了点伤。”
“要不要紧?”苍苍忙问。
未名看看她,摇头:“只是小伤,很快就会好的,我之所以气色不好,咳嗽,都是出于此。至于手伤,我以前行动确实都靠内力辅助,现在经不起这样持久的消耗了,所以才改用手和体力。”
苍苍点点头,微微放心下来:“可既然是小伤你为什么还”
未名去向窗边:“我想离开,是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沉默良久,仿佛如一声喟叹:“我倦了。”
“倦了?”
“是啊,你也知道了我和周国的关系,其中的确是有那么一段不太美好的往事,我虽表面上满不在乎,实际还是介怀的。见过周景宁之后,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倦,这世间的恩怨情仇太复杂了,远不如青山绿水来得简单痛快。我决定了结这一切之后就会钟南山,过从前那样简单的生活。”
“就因为这个?”苍苍笑笑,来到他的身后,“那我完全可以和你一起走,我”
“不要。”未名咳了几声,闭闭眼,“感情也会令人变得复杂,我不喜欢。”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也不会回应你的。”
“我不在乎。”
“我在乎!无法回应的感情就像是债,本身就是一种负担,我只想过最简单的生活。”他微微侧脸,微一自嘲而笑,“我的思想本来就和世人不一样,你觉得不可理喻也很正常。那日你问我有没有心动的感觉,我承认,有那么一点点,但那就好像出行路上遇见一道别样的风景,眼前一亮罢了。可是有人会单单为一道风景停步吗?”
苍苍捂住嘴,泪水在眼里打转:“怎么这样我在你眼里,就,就只是一道风景?”
“啊,一旦看透了,新奇感消失了,就差不多是道别的时候了,毕竟我心不在此处我知道这话不好听,但是苍苍,反复纠缠反而不美。”
“够了!”苍苍大叫,又摇着头哽咽着说,“我听懂了。”
她转身一步步走出去,外面的阳光真是刺眼啊,谷里一点风都没有,她觉得心口闷极了,闷得她发疼。她再走一步,忽然之间天旋地转。
“我说过的,毒虽清了,但身体机理是损到了,加上上次主要还是心情郁结,心病还需心药”
苍苍吃力地抬起眼皮,屋里灯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视野上方是连姨关切焦急的脸,她视线移了移,看见床边神色自责而复杂的未名。
“我睡了多久了?”喉咙里很干哑,连姨赶紧送上水:“从早上到现在,好几个时辰了呢,吓死连姨了。”
苍苍喝过水,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太热了,我又有些累,现在好了,可是”
“可是什么?还有哪里不舒服?”连姨紧张极了。
苍苍眨眨眼睛:“可是又饿了,好想吃东西啊。”
连姨左右看看她,确定无大碍才松了口气:“你等会,连姨去做你爱吃的。”她站起来想出去,看看未名又很不放心――这次苍苍无缘无故昏倒肯定和他有关。
苍苍道:“连姨我真的要饿死了。”
“好好我这就去。”
苍苍转回脸看着未名,忽然笑了笑:“你后来一定没有再离开吧,耽误你做正事了,我果然是个麻烦。”
198往事,白发()
未名闭上眼,有些艰难地说:“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
“嗯,”苍苍摇头,“知道原因也是好事,这些天我一直再猜,都快神经衰弱了,现在啊,心里松快多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长痛不如短痛吧?”
未名默默垂下浓密的睫毛:“你能这么想是最好。”
苍苍眯了一下眼,抿起嘴角,掀被下床:“你需要王南他们是吧,已经耽误了一天了,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她慢慢走到门口,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不知怎么想起前世今生无数个孤独黑暗的夜晚。
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人啊
她眨眨眼,想将泪水眨去,转头一看窗台下的含羞草,垂头丧气地耷拉着,好不开心的样子。
她忽然转身急步来到未名身后。
他仍旧面对着床榻,像一座无血无肉的雪白雕塑,永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打动。
她俯下身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脸边含着哭腔说:“我舍不得!你不喜欢我不要紧啊,你要走我拦不住也不会拦,可是不是还有半年吗?你留在这里一天就让我陪你一天好不好,让我陪你走到最后。”
让我陪你走到最后。
未名痛苦地闭上眼,五指深深陷入轮椅中,最后想要拉开她的手。
“苍苍别这样。”
苍苍双臂互扣,抱着他死不撒手。
“我不值得你这样。”
泪水顺着苍苍的脸庞一直流进他的衣领。
“为什么就是不让我跟着?你不是态度很坚决吗,怕我打乱你的心?还是你现在做的事不能让我知道?你只要说你做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说你不会再管我的生死,随时会一走了之任毒煞胡来,那我就不跟。”
扣在苍苍腕上的手松了,沉默片刻未名轻叹一声。在她手背上拍了怕:“放手吧,我答应就是了。”
“真的?你要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吗?我不知道。我又摸不透你,哪天情绪一激动说反悔就反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苍苍咕囔着离开他,坐回床上一手压着乱糟糟的头发一手抹泪。
狼狈死了!
未名默默地看着她:“既然要和我一起行动,有些事就该让你知道了,你要躺回床上还是加件外衣?”
苍苍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只穿着两件单衣,还是衣衫不整型的,忙微微红着脸抽下挂在衣架上的外衣套上:“好了,你可以说了。”
正襟危坐,眼神炯炯。
未名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上前伸手到她颈后拨出夹在衣领里的秀发,然后到角落脸盆里拧了一把毛巾给她:“擦擦脸。”
哭得脏兮兮的,眼睛还跟兔子一样红。
苍苍把毛巾压在脸上压了一会儿。露出两只眼巴巴地看着他:“未名,你是不是很生气啊?”
未名面无表情只有眼珠稍动:“如果我说生气,你会改变主意吗?”
苍苍抿紧嘴巴。
未名侧开脸:“我也说不清我是生气还是好了,说正事吧,我这些日来所做的事确实和你有关系。但最主要还是和我自己有关。”
“你知道我和周景宁是双生子吧?”
“嗯,当初在潇湘楼听过故事,前不久跟沈清平聊天时,她透露了一些信息,我猜到的。”
未名看看她:“就不怀疑潇湘楼里那段口技是虚构的?”
苍苍心说若是假的会让你有那么大反应?嘴里还是问:“那是假的吗?”
“七实三虚,且隐瞒了很多。若是全信会被误导――不过我所知的真相也仅是后来师父调查出来的。不过有一点却是完全真的。”
“我的确是那个后出生的婴儿。周景宁一出生就被传位,下面反弹很大,是师父震住了全场。而那种情况下我的存在只能为国家带来不确定因素。兼之我本身就不健康,所以父亲把我托付给师父,其实也是为我另谋一条生路。”
“他叫景宁,是父亲期盼的景致长宁,而我未名。即是未曾命名,他希望我自己给我的人生上色命名。”未名闭上眼。“像风一样无所羁绊不拘形状,这其实是父亲渴望的形态,他是个性情中人,一直很向往自由。”
“能感觉出来。”苍苍点头,亮亮地看着他,“你父亲一定是爱你的吧。他把责任交给周景宁,却把毕生梦想寄托在你身上。”
尤其是那句“得尽天年”,饱含行之将死的父亲对新生儿的满腔祝愿。虽然是那么辛酸。
“是啊。”未名也点头,“很小的时候我还想过,练好一身武功,必要时候可以回去帮帮我那位哥哥,我们一文一武,必然能为国家谋福。”
可是这个愿望最终一定是破灭了。
小小的未名被毒死了。
“那后来”苍苍双手紧张地握了握,小心地问。
未名轻轻眯起双眸,轻轻笑了一下:“周国容不下我。”
“为什么!”
“因为我命不好,我活着,必然为周国带去灾难。”
“这是什么理由?!”苍苍霍然站起,“这根本是虚无缥缈的事,就为了这个”
她对上未名漆黑沉静的眼睛,脑海中恍有流星滑过,一下子脸色白了白,试探着问:“是余前辈的论断?”
未名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余师叔在大央或许声名不显,但在南方在周国却是神一般的存在,他断的命占的卦没有一个是不准确的,有人称他是直达天意。”
“可是他不是你师叔吗?”
“现在是。”未名对她抬抬手示意稍安勿躁,轮椅靠近窗边,推开窗口迎着凉风徐声说,“那时候他和师父是相争多年的对手,好事者称他们彼此互为天敌。不过他被周太后请去时并不知道独行侠一般的师父收了徒弟――师父对我的保护甚是周密,甚至,其实很少人知道有我的存为。”
“余师叔一口断言周景宁有一个弟弟,而且这个弟弟是他的大劫,是周国的大劫。周太后慌了,请到师父的另一个对手也就是毒煞出马,我死之后,师父在追踪调查中才发现余师叔是整件事的起因。”
“等等!等等!”苍苍忽然大叫,头痛地拍拍额头,“那个,周太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