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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重生之占有欲-第35部分

小说: 重生之占有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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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着?你叫我?”他的声音有点儿冷,不若开始叫“哥夫”时那么亲热。潘明辉不禁看了他一眼。

    潘玉楼却是完全没感觉出来,他的身体前探,弄得整张屏幕都是他的大脸:“小刀,你还能联系上他是不?求你告诉他,让他等着我,我跟他一块儿去干犬养他们狗日的!”

    左知遥嗤地一乐:“就凭你?你去了能干什么?跟人家比相扑吗?那也不行啊,就你这体型要相扑还得再练练……”

    “他要背炸药我也能帮着多背点儿——他那小体格还不如我呢,一个人怎么对付那帮狗娘养的?!”

    “其……”左知遥想用韩韬说过的一个词,可惜想不起其志可嘉这四个字,临时改口,“其实你还挺爷们的。嗯,就冲你这句话我也给你交个底儿,我哥都料到了你看完视频得瞎得瑟,说了,不让你去。”

    潘玉楼瞪眼:“为啥?”

    “不为啥!”左知遥学着他的东北腔调顶回去,冷冷一笑,说,“就算他让你去,你能去吗?别急着表态,想想你的处境再下结论。到时候恐怕你还没上飞机,就被人绑回去了吧?我都怀疑你能不能出你自己的房门!怎么?你别和我酝气,不用你爸爸你爷爷,就我身边现戳着这位——你嫡嫡亲的亲哥哥,他让你去吗?”他仰脸叫旁边的潘明辉,“潘大少,你表个态?”

    潘明辉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紧抿着嘴角看着潘玉楼,一个字都不讲。

    潘玉楼一脸乞求地看着潘明辉:“哥,我不去我不踏实。”

    潘明辉阴测测地开口:“去你就踏实了?”

    “踏实!看着他我就踏实,哪怕死到一块……”

    “放屁!”潘明辉猛然间发作了,“你知不知道你是谁?你是潘玉楼!就他妈为了个男的,你要跟着他一块儿绑炸药去?要死我不拦着,你上老爷子跟前儿死去!”

    潘明辉一向斯文优雅,从来都是长辈夸奖的典范,此刻被气得五官挪位,张口骂娘。赭梁晓之以理:“胖子,别得瑟了,你消停点儿,啊?再作(一声)可就出圈了,要我说,赶紧联系人,看看他在那边现在什么情况,如果还没动手,麻溜儿把人弄回来——我知道你急,你急有屁用啊?你要再去更添乱!”

    韩远的立场不太好开口,但也是一脸不赞同。跟个男人还打算殉情是怎么着?他觉得潘胖子这是有病,得治。想到这儿,瞄了眼自家堂哥。只见韩韬坐在主位上一直就没动,双手十指相对,正气定神闲地看热闹。再看左知遥,这惹祸的根苗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烟来,正眯着眼睛吐烟圈。

    那边潘玉楼只是摇头:“不一样。我去了他不害怕。我得陪着他……”

    潘明辉烦躁地打断他:“陪个屁!你们,把少爷请回去,照顾好,别让他有闪失。我马上就回!”

    潘玉楼身边的人连个迟疑都没有,立刻往起架潘玉楼,任凭潘玉楼杀猪似的挣扎叫唤,就是不撒手。

    “等会儿!我话还没说完呢!”左知遥眼角斜挑看着潘明辉,“既然我当了这个信使,就得容我把话说完,是吧?我有几句话要跟我这‘哥夫’说,潘大少行个方便?”

    潘明辉脸色阴晴不定,转了一轮,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等等。”

    那头潘玉楼的吨位比较宜人,又死命地抗争,两个保镖还没把他弄起来,听了这话就缓了缓,放开潘玉楼的胳膊,却没有走开,而是紧紧地贴着他站着,谨防这位小爷的过激行为。

    左知遥叼着烟问:“这回,你明白了吗?”

    “……什么?”潘玉楼还蒙着。刚才的行为太剧烈,脑袋有点儿缺氧。

    “去了潘家少爷这层皮儿,你什么都不是。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哪怕你能挣钱,够我哥买凶的呢他也不用亲身上阵!”

    “我、我可以的,他没跟我说过,他要钱,我可以……”

    左知遥一针见血:“你不可以!那不是你的钱。你用的每一分钱都要跟家里要,家里不给你就毛都没有。哪些财产是你的?哪些东西是任由你支配的?哪些人你能指使动?不用说别的,就现在,此刻,你身边这俩,你让他们离你远点儿他们干吗?潘玉楼我告诉你,你唯一可以支配的就是你的感情,可惜这东西属于特定商品,除了我哥还没人稀罕,所以,它也没有市场,说白了它一分不值。你胡闹点儿,撒个小钱儿的,你家人自然不会管你,你要给情人买凶杀人,你试试看?你家人第一个事儿保准是把你关起来,然后查查是哪个祸害拐带坏了你。呵,到时候我哥可就来派了,说不定得面临洛阳潘的追踪令呢——也不知道你家现在还有没有这玩意儿了……”

    潘玉楼开始还想插嘴,后来就愣愣地听着,越听心越凉,最后抱着头呜呜地哭起来。他脑袋埋在膝盖上,双手揪着头发,哭声压抑而痛苦,如同一头困兽。

    左知遥看着他哭,眼睛里渐渐退去讽刺,露出些怜悯的神色来:“哥夫,你别哭了。听我说……哎……我说,别哭了……我哥还没死呢你嚎什么丧?你他妈的抬头,听我说!”

    潘玉楼茫然抬头。

    左知遥舒口气,食指中指夹着烟,用拇指一比自己的脑门:“看着没?在你面前的是小刀,聂长风的兄弟。打从知道我哥要去干什么那天,我就给他联系了佣兵。我没钱,不能让我哥买凶杀人,但帮着弄点儿军火顺便请几个人保证他的人身安全还是能做到的。昨天那边传过来消息,犬养家的葬礼结束了。我哥给狗打了药,狗身上绑了炸药,点着捻子都赶出殡的大院儿去了,还有遥控飞机,嘿嘿,那个扔的是液体炸弹。听说当时挺热闹的,可惜咱没见着。”

    潘玉楼眼睛恢复了点儿神采,期盼地看着左知遥,等下面的消息。

    左知遥自己乐了一阵儿,接着讲:“那边的伤亡情况还不知道,今天天刚亮的时候,我哥已经离了日本,现在应该在东南半岛那边儿,具体还得等消息。我哥报的是家仇,这是他该干的,我不能拦着——谁也不能拦着,对吧?”

    潘玉楼点头。

    “所以,你要是真拿我哥当回事儿,就拿出点儿爷们的样儿来。这回我能护住他,下回呢?换句话说,你觉得他是一个随便接受别人好意的人吗?下回再去找犬养家的晦气,他要是为了不给朋友找麻烦一声不吭地自己去了呢?我是他兄弟,不是他妈,就算他妈也不能看着他一辈子!”

    潘玉楼捞起衣服抹了把脸:“我能!我看他一辈子!小刀我听明白了,你放心,这次……哥哥欠你个人情,别的都不说了,以后只要你一句话,咱们绝不含糊!你再联系上他,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回来,要是……要是他实在不愿意搭理我,你就帮我带个话,就说——让他别急,给我点儿时间,等我安排好了,陪着他坐着直升机亲自扔炸药轰平了犬养家那帮狗日的!”

    “嗯,这个行。”

    “你千万跟他说,给我时间,别……别自己一个人,像这回似的……我宁可跟他一块死喽……”刚刚转型的硬汉胖子扔完狠话,又诉起衷肠,越说越心酸,眼泪儿又要吧嗒。

    “可别哭了成吗?你这娘们唧唧的还怪我哥不告诉你!”

    “不是!”潘玉楼抽搭一声,“我就是一想起来他可能自个儿一个人死在外头,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我这心里边就不得劲儿。”

    左知遥都气乐了:“人都死了你还管他寂不寂寞!”

    潘玉楼嘟囔:“我陪着他就啥都不怕。”

    “行,我知道了。放心,话儿保准给你带到。我哥安全着呢,就是这几年未必能回内陆了。你也不用惦记别的,先把你自个儿这些破事儿弄明白,以后常联系。”

    “哦。”潘玉楼愣了吧唧地看着左知遥。

    左知遥头疼:“行了,我会让他给你打电话的,我关了!看你这窝囊样我就头疼!”说完,也不管其它人的反映,自顾自地在潘玉楼的傻笑里关了视讯。

    作者有话要说:当着潘明辉的面儿拉仇恨啊,小左同学你熊的!

    感谢凤栖玥童鞋的地雷o(n_n)o

54第 53 章() 
53

    左知遥关了视讯;按灭烟,神清气爽地站起来,左右一张:“哎;几点了?不吃饭了?”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大了起来,敲得窗户噼啪作响。屋里的几个人都没应声。韩韬的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潘明辉,目瞪口呆的赭梁,若有所思的韩远,最后落到左知遥脸上。

    左知遥转头碰上他的目光,对他扬扬眉。于是韩韬微微笑了;目光温润地包裹住左知遥,问:“饿了?”

    “能不饿吗?”左知遥大大的不满;“我喝不惯你这破茶;越喝越空落;灌了一肚子水。”

    “总比咖啡好。饿了不早说?吃什么还不能垫垫。”韩韬站起来对韩远说,“小远,招呼你的朋友先到餐厅吧,我们去换个衣服。”

    韩远茫然的哦了一声,随即想起自己的身份,抬头时,韩韬已经和左知遥一前一后地离开茶室了。

    潘明辉单手插到裤袋里,走到方桌边站定,寥寥四颗棋子在棋盘上显得有些空旷。他捻起一颗白子,上好的光白玉入手微沉,沁润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

    “你说,你堂哥这个情儿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问。

    “……”韩远苦笑:“我能跟你说我跟他也不熟吗?”加上这回,他们也不过第三次见面,私下里的接触更是完全没有过。说实话,作为韩家正头公子,他以前对堂哥身边的这号人物是有些不以为然的,瞧不起不至于,但也从来不上心。

    “我倒觉得他说的挺对。哎我草,让他说的我都有危机感了——”赭梁心有余悸地问韩远,“我记得你说他还不到二十?这孩子户口上错了吧?”

    “……我和他真不熟。”韩远想捂脸,那一竿子打翻所有二世祖的言论让他也很不舒服。

    潘明辉夹着白棋子在黑子上轻轻的敲着。玉石特有的脆响淹没在雨声里微不足道。良久,他轻笑:“说一千道一万,没有祖屋的才想要盖房子。既然家里头给咱们留了大宅,咱们何必自己垒草房?有方便条件就要用,犯不上跟自己过不去。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没说错,不管谁有都不如自己有,自己的钱才花的舒坦——赭梁你无所谓啊,家里独生子,就是把天捅漏了也有人给你兜着,我嘛……”他自嘲地摇摇头,瞟了韩远一眼。

    韩远心里一凌,沉下脸来——他不是独子,祖上是有大宅,但却不是留给他的。

    赭梁骂了一声草:“说的我好像专门就会惹祸似的!”

    潘明辉把棋子往棋盒里一扔,激起一声脆响,侧头微笑:“你急什么?我就打个比方而已——韩远,咱们是不是也该过去了?你哥虽然不是长辈,但怎么说也是你的家主,咱们别去晚了,不尊重。”

    韩远拉着个脸说:“就是我哥。都什么年代了?还家主不家主的。”摆手一让,没用门外的佣人带路,率先往餐厅走。家主这个词让他很反感,好像自己无端端就矮了一截似的。

    几个人转到餐厅,韩韬和左知遥还没下来,潘明辉去洗手间,韩远和赭梁也不讲究,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佣人布置餐台。

    洗手间里,潘明辉绕过玻璃屏风确定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开始给家里打电话。在他同样位置的楼上也是洗手间,左知遥正在洗脸。

    韩韬靠在门上看着他一捧一捧地撩着水往脸上扑棱,看了一会儿,走上前去,拿起旁边的毛巾皱着眉头给他擦脸。伤口早已经收口,那一线新皮细嫩的很,被冷水以及泛出艳红色。

    “没事儿,都好了。”左知遥甩甩手,仰着脸,闭着眼,眉毛很睫毛都湿漉漉的,说不出有多乖。

    韩韬叹口气,丢了毛巾扶着他的后脑吻上去。这个孩子,训起人来头头是道,料理事情无比狠绝。他之前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此刻心疼却密密扎扎地捆了上来。如果不让他一个人做博野……如果当初不放他走……再往前,如果在左家出事的时候帮他家一把……万事没有如果。那时候他只当他是个好看的少年,并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会心疼他。心疼才知道,现在的心情早非当初了。

    韩韬越吻越重,勾着他的舌头撕磨啃咬,左知遥哼了一声疼,得到的是更狠的一咬。

    “疼吗?那就对了。”韩韬放开他,舔舔他的嘴唇,眼神灼热而危险,“谁允许你四处挑衅的?嗯?在做事情之前,想过后果吗?这么的一意孤行……”

    “想过的。韩韬,你看不出来吗?我在赌。人活一辈子,不是生就是死,活着就不说了,死也分很多种,死的窝囊或者死的痛快。我就是不愿意窝窝囊囊,我就是不乐意看我烦透了的人还好好地在太阳底下蹦跶,大不了就是个鱼死网破,反正死的不是我自己!”

    啪!韩韬一个耳光掴过去。

    左知遥脸被抽的一偏,乜眼看着韩韬,笑得好像挨揍的是别人:“一点儿不疼。舍不得打我?”

    韩韬捏紧了拳头,双眼喷火,心底一片冰凉。自己有多久没这么生气过了?偏偏都气成这样了,抬手的一瞬间居然想到的是这糟心的东西前几天才受的伤。父亲的葬礼后他从没觉得在这世界上还有谁值得自己上心,偏偏就在这么块滚刀肉身上动了护着谁的心思。而对方就是个横冲直撞的混不吝,听听他的话,追求的是死个痛快。韩韬心里一时泛上来说不出的无力感,直觉头重脚轻,转身往外走。刚走两步就被左知遥从背后抱住了。

    左知遥**的手一把抱住韩韬,从来都坚定的声音显得有些迟疑:“韩韬,你是舍不得我吧?”

    韩韬没说话。

    “是舍不得我吧?”左知遥一口咬住韩韬的肩膀,韩韬肌肉一僵,又慢慢的放松下来。

    “左知遥,你当自己天下无敌?”韩韬问。

    “怎么?”左知遥松开嘴,他的衬衫被口水湿了一块儿。

    “胡乱插手别人的家务事,犯了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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