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老九门』霜林尽染二月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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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瞄准三点,竹竿一撑就跃上空中,两根交替着撑到棺材前面,顺着竹竿滑到了棺材上,我依着陈皮所说,两只脚分别踏在棺材两侧,果然没有触动机关。
棺材盖被开了一半,我向下一看,吓得差点掉下去,陈皮对着我道,“那两个是霍三娘的伙计,正主在中间。”
这两个人都是脸朝下的趴着,身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拉进去的,脑袋上密密麻麻不知长得什么东西。
陈皮说:“将衣服勾开,用镊子夹。”
我将陈皮给我的银勾勾开了墓主人的衣料,这衣服似乎被撕开过,所以异常的好拨,衣服勾开,我便看见了墓主人的骸骨上停留着一块黑色的东西,那东西足有我半个手掌心大。
我小心翼翼的将镊子伸进去,把东西拿了出来,可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察觉那棺材猛地一晃,陈皮对着我喊,“回来!快回来!”
我来不及想,撑起竹竿便跃到空中,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听见铁箭破空而过的声音,陈皮一把铁弹扔过去,眼前的铁箭去了大半,只有一支将将划过脸庞,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可竹竿却被铁箭撞歪了方向,我只剩一根竹竿就可以落地,竹竿却不受控制的像一边歪去,我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陈皮的钩子瞬间勾住了我的肩膀。
被外力一带,竹竿又回了原本的方向,我手中的竹竿轻轻一撑,就落在了陈皮的身旁,洞里的铁箭还在射,可与我却没什么关系了。
陈皮抬起头哼笑了一声,“你为了二爷,还真能不要命……”
陈皮手一伸,我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陈皮道:“戒指。”
我小心翼翼的将食指上戒指摘下来给他,陈皮一伸手,就从我怀里的麒麟竭上掰下来一块,我还未来得及反应,陈皮已经塞进了我嘴里。
“那铁箭上有毒。”陈皮说,“别药没送到,你先挂了。”
回去的路上有陈皮带着,一路畅通无阻,我与陈皮走回红府大门时,天色未亮,远方的地平线已有了微光,我转头看了看陈皮,“谢谢你啊……”
陈皮没有吱声。
我又问:“不进去看看吗?”
清晨的街道上荒无人烟,只有我们手上的两盏矿灯,和天上璀璨明亮的群星。
陈皮道:“师娘爱吃螃蟹,初一十五的贡品里不可少了这一味,以后每年师娘的祭日,记得替我烧一把老香。”
我站在红府的门外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刚来红府时,陈皮为夫人剥螃蟹,一天一天的拨,几乎全长沙最新鲜的螃蟹都被陈皮弄回了府上,二爷怕他耽误功夫,时常罚他跪祠堂,可他从来不在乎,一旦过了时辰,又会出去捉……
我又想起了他帮助夫人浇花,帮夫人求药,一大早上起来为夫人买糖油粑粑,自己却又舍不得吃……
我站在那里想了很久,待我反应过来时,陈皮已经走远了,似乎他与红府的这一切到此为止,已经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他不欠二爷,二爷亦不欠他。
可终究还有什么东西藕断丝连,让人拿不起,放不下……
可那是什么呢?我一时却又想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更完,亲们放心看~~
顺便说一句,大概要完结了,部分番外后天微薄,qq群中发(你懂的),么么哒~~
不知你们有没有看出,二爷唱的西厢记,长亭送别的那段~~
☆、chapter 21(大结局)
我回到府上时,二爷还在睡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的,二爷身边人都去休息了,我从怀里小心翼翼的取出那片麒麟竭,给二爷放进了嘴里,又含了一口水给他喂下去。
天色已经亮了,可二爷还没醒,我就趴在他身边等着,连衣服都来不及脱,我好怕二爷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到的不是我。
可最后,我却睡着了……
二爷醒来时,便看见我趴在床头,衣服上脏兮兮的,手都来不及洗,脸上一道浅浅的伤疤有点狰狞,但显然已有愈合的痕迹。
二爷服了药,身上也有劲了,单手在我腰间一捞,便将我抱在了床上,我迷迷糊糊便感觉身子一轻,慢慢睁开了眼睛。
二爷倚在床头,正低下头对着我笑,二爷的眼睛长长的,清澈的没有一丝尘埃,一笑起来轻轻地眯着,好像晴朗的的夜空中那一轮皎洁明亮的弯月。
我怔了一下揉揉眼睛,便发现躺在二爷的床上,我一个鲤鱼打挺窜起来就要下床,二爷一抬手给我按了回去。
我:“……”
“豆芽,你给爷吃的什么?”
我张嘴道:“麒麟竭。”
“麒麟竭?”二爷皱了皱眉头,这药不易得,并非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二爷又问我,“药从哪里来的?”
我道:“是奴婢与陈皮阿四去矿山里找的。”
那墓穴里有怎样的机关我没说,我险些命丧黄泉的事也没与二爷提起,可二爷看了看我脸上的伤疤,便不说话了。
这几日,二爷似乎听话了许多,依旧是写写字,剪剪花,可我说让他休息,他便放下手里的东西,早早的睡了。
这麒麟竭果真不是平常之物,二爷身上的伤口不出两天便全部愈合,伤口好了,二爷便开始关心许多事情,比如说,我平时都吃什么,喜欢做什么,晚上睡在哪。
当然,二爷也发现了我手上的珊瑚戒指不见了,二爷问我去哪了,我与二爷说,可能是丢在墓里了。
这几日,八爷九爷也来过,许是怕打扰二爷休息,匆匆说了几句便走了,临走时,八爷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这颗小豆芽算是修成正果了。”
我心道,什么叫修成正果,难不成我这颗小豆芽,还能长成一颗参天豆芽菜……
八爷却笑笑,没吱声。
这些日子忙着照顾二爷,我巴掌大的小屋子许久没有收拾,在地上一跺脚都能扬起半尺高的灰来,我便寻了一天晚上,将衣服都叠好收进柜子里,拿着扫帚把屋子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厨房里为二爷准备晚餐,就听见青衣说二爷叫我,我去的时候二爷正坐在桌子旁,手边一壶清茶和一件白色的信封。
我见了那信封不由一愣,这不是我写给青衣的那封信吗,信上记录了二爷平时的喜好与习惯,还叮嘱她我走了之后,定要照顾好二爷。
可如今二爷的病刚刚好,哪里离得开我,离开红府的事早就被我抛到脑后了。
我心道,二爷定是误会了……
我一进去,二爷一双眼睛紧紧盯在我身上,盯得我很是不自在,二爷问我:“你想走?”
我张了张嘴还未说话,二爷就道,“是不是我让你去八爷府上,你不高兴了?”
我心想,的确是有点失落,可行动上还是摇了摇头,“奴婢不敢。”
“豆芽……”二爷叫我。
二爷最近总是叫我,可每次听起来都有心下微微一动的感觉,我以为二爷会叫我过去坐,可二爷没有,他只是抬起头轻轻的握住我的手。
二爷的手是练过功,下过墓的手,掌心上还结着厚厚的老茧,握在我的手上,总有种温暖的感觉。
“豆芽,你知道吗?”二爷和我说,“丫头刚走的时候,我本是不想活的,我以前只道,这个世上能让我牺牲性命来保护的,只能是丫头一人,什么民族,什么国家,如果没有她于我有何意义?”
我听着二爷的话有些哽咽,正想从怀里给二爷拿块手绢,可二爷的一双手紧紧的攥着,好像一松开,我就会逃走了一样。
二爷说,“可是我后来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在我喝醉的时候一夜一夜的守着,在我绝望的时候每一天逗我开心,在几乎所有人都放弃的时候,肯为了我的命,而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去换。”
二爷道:“我若是就这么走了,那她又算得了什么?”
我知道,二爷说的都是心里话。
不知何时,我脸上的眼泪已经像断了线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心道,二爷你别说了,你说的我心里特别难受。
二爷站起身来,又拉着我向前走了两步,“所以豆芽,永远不要和爷说你要走,爷是不会放的。”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二爷就一把将我抱进怀里,二爷的怀里暖暖的,还有股清香的味道,二爷抱得有些紧,我的脖子卡在肩膀上,有些喘不过气。
二爷问我,“留下来好吗,爷已经离不开你了。”
我缩在二爷的肩膀里,用力的点点头。
二爷松开我,对着我笑了笑,我只觉得身子一轻,二爷一个公主抱给我抱了起来,二爷笑的温和,手上的动作却不轻。
我问二爷,“那你再也不让奴婢走了吗?”
二爷反问我,“我让丫头走过吗?”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没有。”
二爷笑笑,“那就是了。”
我听着二爷的话好像有点别的意思,可我却听不出二爷到底有什么意思。
可二爷很快就开始用行动证明了。
二爷才一出门,便有青衣和绢花来服侍我洗漱,我迷迷糊糊的被按进浴桶里,匆匆洗完了又被人捞出来,青衣给我拿了一身丝绸的衣裙,我穿在身上只觉得浑身滑溜溜的,很是难受。
青衣和我说,二爷平时就穿这个,我也就不吱声了。
我问青衣,洗也洗完了,衣服也换了,我是不是可以回房休息了。
青衣却笑眯眯地道:“豆芽姑娘,二爷有请……”
青衣将我推进二爷的房里,门关上便走了,二爷点了一盏灯坐在桌子旁,身上一件月白色底的长衣绣了大片大片的红水仙,我最喜欢二爷这身衣服,二爷穿在身上总有种风华绝代的感觉。
二爷似乎也刚刚洗漱完,头发还是湿的,手边一壶酒,二爷一开盖我便闻出了是女儿红。
二爷见我进来,招了招手拉我在身边坐下,我看着二爷的眼睛,总有种异样的感觉,今天的二爷似乎有些不一样,与之前对我好的二爷还不一样。
我看了看二爷空空如也的酒杯,对着他道:“二爷,奴婢给你满上吧。”
二爷点点头,我拾起酒壶给二爷满上了,二爷看了看我身前的杯子,又看了看我。
我道:“二爷让我也喝?”
二爷只笑笑,没作声。
我只觉得二爷的屋里比平时亮了许多,却不知亮在了哪里,我轻轻一转头,便看见二爷的梳妆台前摆了两根明亮的红烛。
我才要举杯,二爷拾起酒杯,在我手臂之间轻轻一环,仰头一饮而尽。
这下我不淡定了……
我道:“二爷这是要喝交杯酒?”
二爷看着我,“怎么,不想喝?”
我抬头看着二爷,面上温和的很,可语气中总有种我不喝他就会吃掉我的感觉。
我忙道:“喝,喝……”说罢,我举起杯一饮而尽。
喝了交杯酒的后果便是,二爷一用力将我抱在了床上,然后半个身子都压了上来。
二爷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黑黑亮亮的,好像被水浸过的黑宝石。
二爷问我,“豆芽,你怕吗?”
我道:“我不怕。”
有二爷在,我什么都不怕……
可当二爷吻下来的时候,我还是轻轻的抖了抖,二爷的唇太软了,沿着我的唇角一直吻到了脖颈。
(咳咳,以下几句见作者有话要说……)
经过这一晚,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喜欢二爷,想要爬上二爷的床,因为,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安全感,从今往后,我与二爷的命运就紧紧的连在了一起,谁也分不开彼此。
不过,除此之外那便是……
那一晚真的很爽。
简直爽到爆……
清晨,我醒来时就躺在二爷的怀里,二爷单手搂着我,那目光清清凉凉不含有一丝尘埃,我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绣花顶针。
二爷低头看着我,“豆芽,你醒了?”
我点点头,二爷的怀里真的很舒服,那衣料软软的,始终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清香。
我闻着闻着,二爷却忽然问我,“豆芽,你知道矿山的古墓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吗?”
我刚要开口,二爷不等我回答就继续说了下去。
“这不是一个一般的古墓。”二爷说,“那青铜门内墓道的尽头,有一块巨大的天石。”
这是二爷第一次同我说墓里的事,我眨了眨眼睛安静的听着。
“这天石上有很多只容一人进去的洞口,我们从两侧的墙壁上去,可以进入到洞里。”二爷顿了顿,“这天石有巨大的能量,凡是进入其中的人,都能看到亡者的世界。”
二爷说,他在里面见了丫头一面,还问了她一个问题。
我问她,你介意我身边多一个丫头吗?
我问二爷,“那夫人怎么说?”
二爷不说话,反正从第二天起,我就搬离了原来那个黑乎乎的小茅房,府里的人都尊称我一句主子,倒是没人叫我夫人,我从始至终也没能住进夫人的房间。
但我并不介意。
因为,我住进了二爷的厢房。
自打那以后,二爷真的不叫我干活了,连他以前的贴身丫头青衣都送给了我,除了偶尔二爷想喝我煮的茶之外,我又做回了那只好吃懒惰的米虫。
偶尔,佛爷也会带着八爷常常光顾红府,喝上一杯我煮的浓茶,佛爷倒好,每次都不多说什么,八爷则缠着我不放。
“你看,我就说我算的准吧。”八爷道,“小豆芽,爷算卦可是很贵的……”
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耳朵不大好,不想听的从来都听不见,我道:“八爷您说什么?”
二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老八,你拿我家夫人开什么玩笑,豆芽,外边凉,进来坐吧。”
于是,二爷便拉着我光明正大的走回房间。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如我最初所想,始终常伴二爷左右,我只是一个小丫头,二爷厨房里的小丫头,能有此报,当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娘亲说我是贱命,贱命都是好活的,我心道,是不是贱命都无所谓,我只愿活的长久一些,可以让二爷此生不再孤独。
庭院深深深几许,
此情寞寞寞几时。
一生执念一对人,
一世痴情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