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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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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丫鬟抱琴及两个仆妇,真没什么相国夫人前呼后拥的样子。
  原本贾如意想上去打个招呼的,可回头一想,这丫头和史太君向来一个声气儿,懒怠和她们这些偏房亲戚多有往来,而且今日贾元春心情显得极不好,她也就作罢了。
  后来贾如意便去听经堂礼自己的佛,等再出来的时候,跟她身边的一个陪嫁仆妇嘻嘻笑着道:“夫人,之前无事,老奴去求了个签,没想到袁夫人也去了,到解签的地方,老奴好奇,偷偷听了一耳朵,真古怪呀,袁夫人不求富贵,不求子嗣,倒问起了前程,难不成她还准备考科举?”
  贾如意当时也奇怪着。
  “也是个命苦的。”贾敦这时长叹了一声,打断了贾如意的遐想。
  贾如意笑了笑:“这得看谁了,前国公夫人最是好强,当初送元春进宫,自是为了攀龙附凤,如今元春虽在宫里没得建树,不过她好歹嫁给的是相国,从一品诰命,这还得了,连国公夫人见孙女儿都得见礼,老太太也该满意了。”
  冯玉儿没做声。
  贾如意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现在她才知道,皇后这是不想她提这事,对贾家败落也没什么兴趣。
  停留了半日,冯玉儿的銮驾就准备回宫了。
  就在起驾的时候,在命妇堆的杏月突然过来了,多年的默契,冯玉儿知道这是有急事,当下就拍全福过去将人带入了凤轿。
  “娘娘,刚刚也不知是哪个丫头给我塞了个纸条,您看!”
  冯玉儿立刻打开,看完后,冯玉儿将其撕了,说道:“行了,你注意一下,若再有人给你递消息,即时回报,但也别露的太明显。”
  杏月犹豫说道:“娘娘,您说这是不是……丽秋姐姐?”
  冯玉儿点点头,徒元晔府上,又只能从命妇中传点消息,那么只有丽秋了。
  消失很久的徒元晔也终于回来了吗?
  这些年,徒元晔就偶尔上两次朝,别的时间却是消失了,而且这几年也不知怎么想的,他的势力不断萎缩,但是依旧动作不大。
  除了前些年帮助推动一点贾家宣传冯玉儿青楼的事,就再无动静了,而也因此,让徒元徽对他起了杀意,他只能暂时消失了。
  徒元徽也乘机立了丽秋所生的儿子为世子,已然打算暗地杀了徒元晔,然后扶这个小孩子即徒元晔的王位,然后整合徒元晔所有的势力,和平易主。
  但是现在,他终于按捺不住,回了王府了。
  而丽秋,偷偷送来了这个消息。
  也不知道徒元徽知不知道徒元晔已经回府的消息。
  

第116章 0116
  徒元晔回来后的事情冯玉儿告知了徒元徽,徒元徽表示知道了,却没什么动作,冯玉儿也不焦急,因为她心里清楚,徒元徽心里有主意。
  这么多年,慢慢蚕食,徒元晔的势力已经锐减到不到他全盛时期的一成。
  而且,这些年的表现,徒元晔似乎在徒元徽一登基后,就没想过造反,只是倒是挺乐意给徒元徽添添堵一样。
  因为这样,徒元徽也暂时不动他,因为天然的地位沟壑已定,徒元晔的实力只会越来越小,所以,能够和平解决自然最好。
  至于报徒元晔这小人的仇,徒元徽还是有这个想法,但是徒元徽也得承认,前世自己被废,最大的原因还是他自己找废,其次是弘圣帝恋权。
  徒元晔的原因,很少很少,甚至前世他做的还没有今世龌龊来得多。
  后宫里。
  没几时,兰州班的《龙凤记》粉墨开场,只这会子可意又有了别的兴趣,早将灯影美人抛在脑后,倒是可卿看得极投入,
  因为这《龙凤记》故事奇情迷住了可卿,这一回灯影美人又成了她的爱物,居然还吵着要跟着兰州班学灯影戏。
  冯玉儿自是不准,怕这丫头玩物丧志,倒是徒元徽一挥手,道:“既是大公主喜欢,便让兰州班派个人来教她玩玩,只要不误功课,也未必不可。”
  这日兰州班的马班主扶了一位老妪进宫,称是他的祖母,马老班主年过七旬的妻子,据说这位马婆婆从小便浸淫在灯影戏班里,不但会玩灯影,甚至还会亲手制作,既然大公主想学这个,马婆婆倒是最合适人选。
  冯玉儿来了可卿所在的毓秀宫,院子里响起锣鼓,徒元徽竟是把宫里的乐班都调过来陪大公主玩,冯玉儿不由叹气。
  免了众人跪拜,冯玉儿坐在毓秀宫的宫女搬过来的太师椅上,瞧着马婆婆耐心地带着可卿比划,其实说白了,就是领了她玩。
  倒是可卿极入迷,半个时辰后,她已能跟着鼓点,让手上人物走路,转身,前后左右蹦三蹦什么的。
  等到歇息之时,冯玉儿将马婆婆叫跟前,道:“马老夫人,本宫的公主是个淘气的,今日累你辛苦。”
  “奴婢不敢当。”马婆婆谢道。
  “不知你做这一行有多少年?”冯玉儿好奇地问道。
  “回娘娘,说来奴婢便是生在戏班,一辈子吃的这行饭。”
  “倒是挺不容易的。”冯玉儿点了点头。
  这时闲不住的可卿拿了灯影美人过来,举给马婆婆看,道:“婆婆,待会教本宫演丽妃吧。”
  马婆婆一笑,上前恭敬地接过灯影美人,道:“只这丽妃虽为美人,却是个奸的,为了权势,连女儿都抛弃了,公主还是……还是……”说着随手翻看了一下手上之物,接着竟打了个愣神。
  冯玉儿恰好瞧见她表情的变化,不免随口问道:“夫人,可是这灯影美人有何不妥?”
  “回禀娘娘,”马婆婆又仔细瞧了半天,最后长叹了一声,“说来,这幅灯影美人,乃是奴婢亲手所绘。”
  何姑姑一时惊奇,因为这是李贵妃的旧物,当下就问:“老夫人没有看错?”
  马婆婆回道:“奴婢的爹乃是专门绘皮影的,这《龙凤记》当初就是他老人家和奴婢公公一块编的,头一个画丽妃之人也是他,那时奴婢年轻逞能,给丽妃改成百玉国的衣饰,我爹竟点了头,娘娘瞧这人物身上霞帔,还是奴婢一个从百玉国出来的妹妹教我的。”
  这会子马婆婆又仔细瞧了瞧灯影美人,口中不禁喃喃地道:“果然是我送给小圆的。”
  “小圆是谁?”冯玉儿心下一动,坐直身子问。
  马婆婆连忙跪下,见主子问,也不敢不回答,说道:“说来也是七十年多前的事了,当日为讨生活,奴婢曾随父亲去了百玉国,有一回得空,我们父女二人便到街上去玩,路过一条背巷时,见到一个穿金戴玉的小姑娘坐在某扇门边哭,奴婢好奇,便上去探问,这才发现那孩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再瞧她手上、胳膊,也没一处好的。那孩子当时也就三、四岁,说是家中母亲打的,还被赶出了家门,又一个劲地说肚子饿,”马婆婆想想眼圈就红了,“我比她大不了几岁,当时就受不住了,从我爹褡裢里寻了块饼给她吃。”
  “后来可有人来寻她?”冯玉儿问。
  马婆婆摇了摇头,“我们父女陪这孩子等到天黑,也没见有人来寻,后来她便央求着,跟我们走了。”
  冯玉儿继续问,“那小圆以后如何?”
  “唉,这孩子一直跟在我们后头长到十岁,却不成想,戏班子里出个了奸人,见小圆长相俊俏……”马婆婆说到这,突然停住,仔细地端详起冯玉儿的面容。
  何姑姑咳了一声,马婆婆一怔,觉出自己逾矩,赶紧收回眼神。
  冯玉儿倒没在意,继续问道:“可是小圆出了什么事?”
  “我们后来才知道,那奸人竟是将小圆骗到外头,卖进了青楼,”马婆婆心下有些酸楚,“说来也是我家对不住她……”
  “既是分开了,小圆手里会有这灯影美人?”杏月好奇地问。
  “有一年我爹得了重病,当时银子都花光了,我也是没法子,在家里翻箱倒柜想寻些值钱的,就发现小圆留下的一些东西,当时我也是起了贪恋,瞧见里头有个金铃铛或能换些银子,便准备到当铺换了救急。”
  何姑姑有些不赞成,“这可不妥,毕竟是人家的东西,说不得还要用来寻亲的。”
  马婆婆脸一红,显是觉得羞惭。
  “金铃铛,可是上头挂了个貔貅的?”冯玉儿想到李贵妃旧物问道。
  马婆婆没想到冯玉儿会这么问,犹豫半天,道:“差不多吧,铃铛后头像是挂了个东西,奴婢岁数大记不太清了,不过奴婢还没进当铺,居然在街上遇到了小圆,这才知道她那些年遭遇。”
  何姑姑见冯玉儿想知道,继续问道:“金铃铛后来可还给人家了?”
  马婆婆点了点头,“多亏小圆解囊周济,我爹才又多活了些日子,最后她也没要我还银子,只拿回了她从百玉国过来时的随身东西,还就是,要了这幅灯影美人。”
  冯玉儿还没查,这以前想知道的真相,现在随着事情一个个的显露出来。
  不过这位李贵妃的坎坷,算来比自己凄凉得多了。
  她明白,她现在不凄凉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徒元徽,不过,还是重生的徒元徽,想来,如果没有重生的徒元徽,她也不知是何下场,到叫徒元徽对自己异常内疚。
  这事梗在冯玉儿心头很久了。
  就在她心思转变,将徒元徽视为自己人,她心里一直惦记这事,不知道他对自己是不是还是因为内疚。
  ※※※
  林文烨不久之后便从金陵归京,回禀徒元徽,皇陵的工程已然开始,工匠全数招纳到位,因要将文皇帝的陵寝和贵太妃宝顶一起打开,为免破坏陵寝原本结构,还要做一些前期勘察及修补,怕是得耗费一些时日。
  徒元徽点头表示同意,让他继续督办此事,并保证不出任何纰漏。
  不过,很快就有大臣奏请,说是文皇帝梓宫安奉已久,不宜再被惊动,并且此举有劳民伤财之嫌,甚或可能殃及龙脉。
  结果徒元徽当即驳回,只道平民百姓都讲究以孝为天,为何到了皇家,为祖父祖母合个葬,便要招来诸般非议,至于劳民伤财之说,未免夸大其词,殃及龙脉更是无稽之谈。
  徒元徽当着众臣的面,表示文皇帝与贵太妃生前感情甚笃,有来往书信可证,当时二人已立下生死相随的鸳盟,然而因种种缘故,他们夫妻这几十年坟茔可望而不可及,在后辈子孙看来,心中殊是不忍,此既是文皇帝遗愿,也是自己做皇孙的尽上一份孝心。
  那帮持反对意见的大臣还不肯罢休,便将目光投到袁子信身上,指望着这个刺头能带领大家伙和皇上据理力争,若是胜了,他们也能得个为民请命的好名声。
  却不想袁子信自从吃过徒元徽给的教训,早失了忠言逆耳的上进心,只想着安安稳稳将他这个相国当到头,并不肯应和那帮子反对派。
  结果这些人闹腾不出什么水花,又少了袁子信这个顶缸的,一时也就无趣地散去。
  还有个冥顽不灵的,居然奏请说,太上皇乃文皇帝亲生儿子,又曾认贵太妃为养子,如今太上皇健在,陵寝合葬之事当由儿子来管,没有做孙子的越俎代庖之理,请皇上在行事之前,去问一问太上皇的意见。
  徒元徽也懒得搭理这人,直接将他扔到一边搁置,这一回连个理由都不再给了。
  这些人是徒元晔的人,看来是和行宫那位搭上线了。
  又过几日,徒元徽终于颁下旨意,谥封文皇帝贵妃李氏为孝慈端皇后,配飨太庙,又选在金陵为李氏立庙,命巡抚四季祭祀。
  为表示对孝慈端皇后的追念,皇后冯玉儿率领内外命妇人等在鸾和宫致祭,由冯皇玉亲致祭文,以彰显孝慈端皇后的坤厚载物,德合无疆
  在祭文中,冯玉儿追述了这位先皇后于微时扶助丈夫建功立业,至入宫后,更兼坚忍端良、宽仁节俭,服侍文皇帝尽心尽力,对宫人广施恩泽的事迹,自是塑造出了一位母仪天下的孝慈端皇后。
  不管这里头是不是真实的,一旦由皇后口中说出来,便是给李贵妃盖棺定论,再不容他人随意置喙了。
  祭礼之后,冯玉儿在凤仪宫接受各位命妇的觐见,冯玉儿也在第一次见到已经成为袁子信的夫人贾元春。
  冯玉儿着实细细打量了贾元春一番,不管怎么样,将人给袁家作堆,事后冯玉儿有时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了,到底是个如花姑娘,所以温声说道:“自从元春嫁入相国府,倒是好久不见你进宫,想是袁大人心疼媳妇儿,不舍得随便让你抛头露面吧?”
  “娘娘玩笑了。”贾元春节立时将头垂得更低,袁子信倒是想让她来巴结冯皇后,只是贾元春厚不起这个脸皮,如今这一番境遇,可不是拜了冯皇后所赐,难道还要她贾元春感恩戴德?今日若不是袁子信有命,她根本不会过来。
  “日后还得多出来走走。”冯玉儿瞧着那张便是抹了胭脂也遮盖不住苍白的脸,看得出她日子过得并不如意,说来哪个年轻姑娘嫁了个年长二、三十岁的丈夫会心里如意呢?
  等众人一一上来请过安,又召见了几个夫人说了会儿话,冯玉儿就吩咐大家不必拘束后,便离开了。
  何姑姑是个细心人,等人全走光了,趁着帮冯玉儿拆头上凤冠的机会,道:“娘娘注意到没有,那位袁夫人如今竟是孤僻了,您和林夫人她们说话的功夫,袁夫人就在殿里寻了个角落坐着,别人过来和她搭讪,她就应付两句,后头便无话了,即便如此,她也没提前离开,真到最后才随众人走了。”
  “之前林夫人最后走的,和本宫还提起了贾元春,”冯玉儿叹了口气,“听说袁子信女儿在外头对她这位嫡母颇有微词,说贾元春自视清高,成日里春花秋月地不问庶务,对袁大人也不管不问,实在冷清得很,就跟袁府里如今供了个女菩萨一般。”
  “国公府专门养来做皇妃的女孩儿,这相国夫人的位子自是不合她的意,”何姑姑嘲弄了一句,又笑道:“袁小姐的话虽要分两半儿听,不过前房还在,又是被贬妻为妻的,贾元春处境艰难也是躲不过的。”
  “说来她如今也是可怜,”冯玉儿摇了摇头,又想起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由又道:“若她当初没起什么非分之想,如今自是平平安安,说不得还能选上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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