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梦缘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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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巍然不动,眼神有些奇怪。
“在下从一开始就未将丑娘子看做小娘子那样的女子。”他悠然道。
苏苏的心一阵乱跳。
“小娘子既然会出卖背叛三寸丁,自然会背叛出卖在下。”西门庆神色坦然,丝毫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怅惘,“女人不都是这样?”
苏苏正欲起身扭转某人脑中的古怪思想,却又听西门庆低声说,“但在下知道,丑娘子不会那样。”一愣,她对上西门庆的眼睛,那眼神竟然是从未有过的真诚。苏苏心更乱了。
“丑娘子是为了在下而来。自然不会出卖在下。丑娘子说过,如若在下死了,你又该如何是好。在下相信丑娘子。”
苏苏不语,只是将头扭开,避开西门庆的眼睛。
她的脸被西门庆轻轻扳了过来,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西门庆再一次俯下身,轻轻在她唇上啄着,轻得就像一只蜻蜓落在水面。温柔得像是初雪。
闭上眼,苏苏感到自己被纳入一个强壮的臂弯。
西门庆的手滑入被窝,才蜷缩得有了几分热度的苏苏被手的冰冷冷得打了好几个颤。那冰凉的手将寒意从她圆润的肩带至丰】腴的胸,带向纤细的腰肢,滑过修长的美腿,最后钻入双腿的隐秘处,似乎只有那里才能带给他温暖。
他的手指缓缓探入她的幽谧之处。
最初有些痒,苏苏感到女人和女孩的那道分界线被他轻轻触碰着。明白后,她的整个身体都滚烫起来。他的手指又轻轻抽了出去,抬起她的肩,将自己的手垫在她的身下,托着她的头,西门庆望着苏苏,舌尖在她锁骨处轻轻划了一圈。
苏苏身子一颤,脑中一激灵,她清醒了过来。
伸手狠狠推开西门庆,拉起被子将自己卷成一个蚕茧。“不行!”
苏苏已作出最后的决定。
她以为西门庆会生气。但他却只是笑着,用笑掩饰一切。
“在下弄痛丑娘子了?”
“不是……”
“那……丑娘子依旧嫌弃在下不是童子身?”问个问题的时候,西门庆眼中充满调侃。
苏苏被他看得很不自然,她知道纠结于这种问题的确有些可笑。但是……“我没说非要童子身的男人……”嘟噜了一句,苏苏决定今晚把话说清楚。
“总而言之,我才不要一个骑过无数女人的种马!”
西门庆有些愕然,神色淡了下去。
轻轻阖眼,待睁开双目,他却又笑了,“这样啊……原来如此。”他复又长叹一声,起身随意披上外衫,顺手拉开另一床被褥将苏苏盖住,淡声道,“还有些冷,不要冷着了。天色已晚,丑娘子快些安睡吧。”语罢离开,轻轻阖上门。
听见他走远了,苏苏松了一口气。但却又有些莫名的怅惘。
她竟然想到了潘金莲。
潘金莲为何想要害她苏苏?因为潘金莲想要这两个男人。
潘金莲想要的是像武松那样不易动情的人,因为不易动情,所以一定会专一,她也想要像西门庆那样温柔、柔情,有情趣的人,这样,她心中的爱情童话才会变得完美。
偏偏,她身边没有一个兼具这两种特征的男子。
所以,她一面和西门庆偷情,享受着他的柔情与强壮。另一面,她却挂念着武松,深信只有被武松爱着,才会有最深的专注。
用被子捂住头,苏苏心里越来越乱。只求周公能快些将她收了去。偏偏事与愿违,她一点睡意也没有。
那是潘金莲的爱情童话,也是许多女人的爱情幻想。
其中也包括苏苏。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亮点其实是西门大官人那牛B哄哄的床啊床~
咳,说正事,还是觉得那么快就被大种马大官人得手,显得我家闺女没意思,对吧?所以,先寻个机会虐虐大官人吧。
~O(∩_∩)O~
☆、十三
醒的时候,苏苏觉得身上很重,迷迷糊糊的她想到了无数电视电影小说中曾出现的经典情节,女主醒来,身上压着男主啊男主……
“西门庆你要死啊!”
“喵!”
苏苏:“……”
起身一看,小白猫在她身上咪咪叫唤。
错了……
难道她在期待什么?
苏苏总觉得经过昨晚的折腾,她同西门庆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见苏苏醒了,几个侍女赶紧来帮她梳洗。待梳洗完毕,又来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将那不知该如何言说的床搬走。
西门庆给苏苏换了一张床。苏苏赶紧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她决定立刻去找西门庆,她不想再拖了,虽说出卖何九叔对武松有些不公,但有些事情得办得快些才好。
因为她担心自己会对那个种马动心。
出门寻来庆喜,问起西门庆的踪迹。庆喜说他在书房中处理事情。
去书房的途中,苏苏感受到无数女婢怨恨的目光,这些女人怕都是被西门庆收过房的女人。西门庆说他这几日没找任何女人,看来是真的。
在书房门口,苏苏撞上了一位容姿中等,低眉顺眼的女人。看见苏苏,女人深深行了个礼,道,“小女子孙雪娥。”
孙雪娥的这番动作让苏苏有些不知所措。之前遇见的西门庆的老婆情妇军团有哪个对她这么恭敬的?
而这个女人就是西门庆死后就被庞春梅卖入妓院的那个女人?
再一看,孙雪娥身上的衣衫服饰都有些旧,同花枝招展的庞春梅截然不同。很明显平日里完全不得宠。真因为如此,只不过是一个丫鬟的庞春梅才会不将她放在眼中。
苏苏简单的还了礼。瞅见西门庆正蹙眉在房中翻看账目一类的东西,她便扯着孙雪娥在一旁闲聊了几句。其内容无非是孙雪娥的家乡在何处啊什么的。她不知自己还要在这里耽误多久,就算不给自己拉几个同盟军,也得找个说话的人。
被其他女人摒弃的孙雪娥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闲扯了几句,一个趾高气扬的人在一群小厮的簇拥下大步走来,苏苏本打算看热闹,却被孙雪娥扯入旮旯隐蔽起来。孙雪娥说那人是蔡京的手下,叫什么刘阿三,在蔡京手中算不上受重用的那类人,不过是个传话的。但在这里,刘阿三可就是个大人物了。
苏苏点着头。很快她看见西门庆从书房中走出亲自恭迎那个男人,看似恭敬的神色间有种隐忍的倨傲。刘阿三进屋后,书房门很快阖上,几个小厮在附近把守着,看来谈的是颇为重要的事。
蔡京苏苏是知道的,北宋末年出了名的大贪官。
但西门庆怎么同这个人牵扯在一起的?
西门庆同刘阿三在房中还未待到半柱香的时间。门很快开了,刘阿三在西门庆的恭送中大摇大摆出门,他脸上挂着怡然又得意的笑,怀中鼓鼓的,想必带走了不少细软。
“雪娥!”西门庆唤了一声,孙雪娥快步上前,听西门庆说了几句话后忙不迭走了。苏苏本打算凑上去听听西门庆和刘阿三在说些什么,却不想西门庆狠狠看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愣在原地,她一时进退两难。这么久来,她还是头一遭看见西门庆露出那样的眼神。除了他在为昨夜她的拒绝而生气,苏苏想不出别的理由。
垂头丧气地回到屋中,小白猫咪咪叫着靠了过来,抱起小白猫,苏苏在葡萄架下坐定,却完全不碰昨日被潘金莲碰过的那张桌子。
百无聊奈的过了一整日,夜深了,隐约听得主屋那里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杯盏交错的声音,歌舞的声音,女人娇笑的声音。
家里的人说孙雪娥名义上是西门庆的四房,实际上却基本等同于半个厨子,西门庆所有的膳食都由她一手包干不说,家中若是来了客人,也是她下厨,但孙雪娥却连餐桌都上不了。空有一番厨艺的孙雪娥在金瓶中是个彻底的失败者。
但至少,孙雪娥对西门庆还是有点作用吧……
苏苏想。
一想到之前西门庆那充满警告的眼神,苏苏心中就憋屈得厉害。
枯坐了许久,小厮庆喜来为苏苏点灯。可能是由于最近在苏苏房中做事,苏苏又颇得西门庆“宠爱”,庆喜看苏苏的眼神明显与之前不同,变得恭敬了不少。苏苏问起宴会的事,庆喜说就要终了,那位东京来的刘阿三已经被大官人西门庆灌得晕头转向,此时已经揽着安排下的美人回房歇息了。
“大官人待会儿就来,姑娘安心等候就是。”庆喜这样说。
苏苏没回话,她决定立刻去睡觉,等西门庆来的时候找不到人!
哼!
但动作却比平日迟缓了许多,西门庆来的时候,她才洗漱完毕爬上床。盖上被子蒙着头,苏苏不说话。
西门庆也没有叨扰她,只是说刘阿三选中了家中的两个女子,他已让大房吴月娘给那些女子打点了一些妆奁,明日带上,同刘阿三回东京,算作是出阁。
苏苏听了一会儿,掀开被子坐起,问道,“可若是那刘什么抛弃她们怎么办?”
“那也没办法。”西门庆淡声道
苏苏一下急了,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是不负责任嘛!
看出她的愤怒,西门庆又道,“丑娘子倒是个好人。其实刘阿三不过是蔡京手中的一小卒。平日虽有打赏,却还不够买酒吃,一直娶不上个女人,这一次得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应该会善待她们。”
苏苏松了一口气。片刻又生气起来,同她说这些干嘛?正打算睡下,西门庆一把拉住她,眼睛炯炯有神,“丑娘子可知为何在下同你说这些。”
“不知。”挣脱开,苏苏钻进被褥,将头蒙上。
只听得西门庆低声解释道,“刘阿三是蔡京的人,除了月娘,其他女人只要被他看上的,在下怎能不拱手让出?武都头对女人的喜好实在有些奇怪,可若刘阿三也与武都头一样该如何是好?”
许久,他又道,“故而,索性让他不要看见。”
苏苏还是蒙头不说话,心中却有温温柔柔的暖。
她听见西门庆出了门,才将被褥揭开。
望着帐幔,却再一次失眠。
次日爬起床,西门庆已在院中等着了。葡萄架下的坐凳已换了新的,连杯盏都换了。西门庆手边有一把钥匙,看见苏苏,他笑着指了指钥匙,“后门已锁,丑娘子可以放心了。”
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苏苏在桌边坐下,趁着西门庆不注意,一把抓过钥匙挂在身上。
西门庆顺手丢来一块鸡血石挂饰,“系上吧,好看许多。”
被看穿了心思,苏苏脸一红,做贼似的抓过那块斑斓的彩石。
想到那夜的事情,她正打算开口,却听见西门庆悠悠说,“在下对女人最有耐心。即便只是个丑娘子。”
面上一热,苏苏故意作出不解的样子,“大官人说何事?”
西门庆抬眼笑望了她一眼,不言。
苏苏更尴尬了。
还是西门庆打破了尴尬,他要苏苏同她去一个地方。苏苏还未答应,他就牵上了苏苏的手。
垂头,任由他牵上轿子,苏苏脑中一片空白,晃悠悠坐了许久,轿子落定,轿帘掀开,眼前是一间破破烂烂的茅屋。茅屋外是破破烂烂的篱笆,屋前有一小块菜地,稀稀疏疏地长着几颗小白菜。屋后有一株高树,西门庆说那是梨树,这家人大部分的生计就是靠的它。
苏苏正在好奇西门庆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却又听西门庆说什么让丑娘子心惊胆战了如此之久,也该做些什么了。他说的应该是武大的事,但此处又是什么地方?
径直进了小院,西门庆推门而入,迎面扑来一抹酸腐的气味,桌上搁着一个吃剩了一半的窝头和一盘黑乎乎、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菜。不远处的矮床上是一床破烂不堪的被褥,里面蜷缩着一个人。听见声响,那个人扭过头来,那是个苍老的女人,头发乱成一团,甚至有些都板结了厚厚一层痂,隔着很远的距离,苏苏都能嗅到老妇人身上的屎尿味道,那味道让她有些反胃,但看西门庆神色不该,她也不好转身逃走。
“郓哥在吗?”西门庆开口了。
苏苏一惊,原来这里是郓哥的家,那位床上的妇人,不定就是郓哥的娘了。
可西门庆来这里干什么?
杀人灭口?
“郓哥在吗?”西门庆又问了一遍。
床上的郓哥娘摇摇头,一脸戒备,她自然知晓西门庆将郓哥痛打一顿的事。做母亲的心疼儿子,若不是因为她重病在床,保不定会跳起来将西门庆打一顿。
郓哥娘不说话,西门庆也懒得同她继续说下去,招呼来门外的一个小厮,将数包点心放在桌上,其中还有几包药。“西门庆询问过大夫,说这些药对你的病有好处。这些点心不成敬意。”说话的时候,他始终高扬着头,眉眼间是决然的傲慢。
郓哥娘不说话,戒备依旧。
房里一时静得可怕。
西门庆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收买郓哥,但她有些不解,按理说被西门庆殴打过一次的郓哥怎么都应该在武松身边,武松应该在郓哥身边保护他们母子。
但是郓哥呢?武松呢?
西门庆就不担心撞上武松?
这时,门一响,郓哥回来了,他脸涨得通红,满头大汗,看来是跑着回来的。
武松没在他身侧。这点苏苏怎么也没有想到。
“孩儿,武都头呢?”郓哥娘看见孩子回了家,似乎松了一口气,强忍着坐起身来,她问道。
“武二哥说县令大人有要事找他。”郓哥匆匆说道。
郓哥娘哎了一声,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
“你这个混蛋来这里做何事!”用身子挡住自己的母亲,郓哥的腿轻轻打着颤。
“好事。”西门庆冷笑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交子搁在那破烂不堪的桌上。
而后又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