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我要跟你抢老婆-第6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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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君秦天,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执着、最纯粹的剑客。他的执着之中,还带着一丝虔诚,甚至是洁癖!
对他而言,剑是不可侵犯的神圣,他以此严格自律,始终保持对剑的绝对崇敬,靠着惊人的毅力、专注和执着,终于达到了今日的境界。
剑君的剑道,是一种严苛而绝情的剑意,因为不含杂质,所以纯粹而无暇,堪称完美。
也因为不含感情、决绝、存道、舍人。对他而言,只有无上的剑招,才能成就剑的本心,和剑道的极意,只要完美,就算瞬间也是永恒不朽。
无情剑道!
这才是剑君想要证求的大道!
但是,天道无情,太上忘情。
道祖老子有云:太上忘情,忘情而至公,得情忘情,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天之至私,用之至公。命之制在气。死者生之根,生者死之根。恩生于害,害生于恩。愚人以天地文理圣,我以时物文理哲。
然而,太上忘情,并非无情,忘情是寂焉不动情,若遗忘之者。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一言。
古人讲“太上忘情”,所谓的“太上”,只得便是最高明的人、是圣人,太上老君。
太上忘情,不是无情,而是有情,但仿佛已经忘了它一般。
此言看似玄而又玄,但是有情而忘情,却与无情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
就像是一件事物,不曾拿起,又何谈放下。
忘情绝不是无情,而是有情的,可是有情却不为情牵、不为情困,要把情处理得豁达洒脱。有情是好的,但是有情一有到沾滞、一有到不洒脱的地步,就把情给弄得乌烟瘴气了。‘圣人’和‘太上’绝不这样把情给弄糟了,甚至弄成恶形恶状化。
而剑君虽然将自己的一生,全都奉献给了剑道,但是他的人生之中,除了剑之外,再无他物,那是何等的寂寞,却又可悲!
他不曾体验过人世间的繁华美景,不曾享受过真正的人伦之乐,甚至没有任何的爱好,他的存在,便是因为剑!
痴于剑,寄身于剑,剑之所向,于他而言,便是道之所在。
想明白这一点,下一刻,剑君的眸中顿时激射出锐利的剑意,望着郝东升高喝道:
“阁下果然好手段,竟然在三言两语之间,就紊乱了本君的道心,让本君差点道心失守,怀疑自我,陷入无尽地狱之中!”
刚才他跟郝东升之间的机锋,看似寻常,实则凶险无比。
如果他听信了郝东升所言,那么便相当于失去了毕生信仰、追求之事物,届时恐怕都不用郝东升出手,剑君自己便溃不成军,难以再战。
但是听了他的话,郝东升却是摇摇头,开口道:“我并非想要诓骗你,正所谓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然则情之所钟,正在我辈!你我皆是凡尘中人,终究会动恻隐之心!因此你的大道,绝非天道!”
“哼休得继续胡言,扰乱我的道心!有情如何,无情又如何?既然你我之间,已经再无任何回旋的可能,那么彼此便手底下见真章,看看到底是你的‘太上忘情’厉害,还是我的‘天道无情’更胜一筹!这里太小施展不开来,走,我们出去打!”
说着,剑君便手持长剑,身形矫若游龙,化为了一点寒星,闪身出去。
郝东升见状,也紧随其后。
此刻,偌大的飞仙殿内,只剩下郝仁和静静躺在玉棺之中的乐瑶。
郝仁踱步到了玉棺旁边,回想起之前自己想要触碰她指尖之上,那股自行浮现的气运之力,因此他此刻根本再进,只得遥遥望着乐瑶那如天仙般的绝美容颜。
尽管现在他与乐瑶之间,仅仅是咫尺之遥,然而咫尺之间就像是天涯一般,难以逾越。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哎”
犹豫了片刻,郝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还是飞身出了飞仙殿。
现在这种局面之下,纵使郝东升能够拖住剑君,但郝仁也无法带着乐瑶离开。
更何况,郝仁也非常担心自己父亲的安危。
虽然郝东升乃是完全体的气运之子,实力深不可测,但是剑君同样也神威盖世。
以如今郝仁的实力,算得上是天君之境下第一人,能够得到他的帮助,对于郝东升而言也大有裨益。
然而,当他离开飞仙殿之时,却发觉外面这方天地,已经打得山河崩塌,日月浮沉,风云变色,天倾地覆!
如同流星雨坠落般的漫天剑气,撕裂长空,化为了剑雨,挟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在电光石火之间,从四面八方攻向郝东升。
而郝东升召出玄黄二气护身,虽然毫发无伤,但是也难以轻易伤到剑君。
一时间,两人战了个不相上下、平分秋色,局面僵持在了一起。
但是下一刻,那漫天的剑气顿时消散。
剑君的手中,竟突兀地出现了一把木剑,上面没有任何光华闪烁。
然而这把木剑上浮现的气息,却给郝仁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心跳加速,浑身汗毛乍起。
第一千两百四十八章 天塌由我扛!()
飞仙殿外,郝仁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双眸半咪起来,死死地打量着那把给他带来强烈危机感的木剑。
然而端详了片刻,他却始终未能发觉这把木剑有什么不凡之处。
上面既没有加持过地黄之气,有没有印刻着什么玄妙的法阵,炼器的材质也确实是世俗界中最普通的木头。
别说跟轩辕剑、太玄剑那般的神兵利器相比,恐怕太玄剑宗中任何一名普通弟子的佩剑,都能够轻易斩断这把木剑。
过了许久,郝仁才发觉自己之所以会感到那种恐惧不安的气息,源头不在于这把木剑,而在于剑君本身。
尽管从外表上看,剑君跟刚才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是无形之中,他的身上却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天道无情!
而剑君所秉承的大道,正是无情剑道。
像他这样的绝世强者,以剑求道,早已经把剑当作一种信仰。
他那璀璨辉煌的一生,但求一败,如今已经是最后一战了,所以他自然不可能有任何的留手!
下一刻,剑君一剑低处,向着郝东升而来。
但是这一剑落在郝东升和郝仁眼中,却让他们心中巨震。
剑君并非气运之子,也无法动用气运之力,但是他这一剑劈砍而出,却似乎沾染了一丝世界本源的力量。
所谓剑招,无论是怎样的招式变化,都脱离不了握、拔、挥、斩、刺!
而剑君,早已透悟了招式的极意,如此这般,便可忘却招式的存在,达到真正的随心所欲!
此刻他随意挥剑,尽管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招式,却达到了剑道上顶峰中的顶峰。他所奉行、传授的剑道,也是这最简单又最深奥的道理!
“剑不能成道,唯人可以达道!”
突然,剑君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般,响彻天地。
别说是这飞仙殿的周围,就连整个太玄剑宗中,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倏地,剑君目绽寒光,直勾勾地望着郝东升,道:“汝有汝之道,吾有吾之道!今日,本君便以剑证道,纵使剑开天门,羽化飞升,也在所不辞!”
说着,剑君身形一阵闪烁,郝东升则是在自己的周围,交织出一片玄黄二气凝结而成的护盾,面色阴沉到极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然而证道剑君的剑,递到郝东升身前三丈之前,却突然凭空消失了。
“不好!”
郝东升见状,瞳孔猛地收缩成针芒状,目呲欲裂,发出一道虎啸龙吟般的怒吼:
“定!”
随着这声暴喝,转瞬间从东方的苍穹中,飘来了万里紫气,浩浩汤汤,蔚为壮观!
紫气东来!
曾经星君动用日月山河笔时,曾经引来如此天地异象。
然而现在,郝东升不过是一道怒吼,便言出法随,宛若九州大地的主宰一般,举手投足之间,便能令山河为他而舞,风云为他而动!
甚至如今的阵仗,较之曾经的星君要恢弘不知多少倍。
但纵使如此,这万里东来紫气,也仅仅阻碍了剑君分毫而已,却并未真正定住他的身形。
下一刻,剑君无比突兀地出现在了郝仁的背后,悄无声息,鬼魅一般。
只见他反手背剑,头也不回地将那把木剑刺向了郝仁的背心。
“嗖!”
一瞬间,一股死亡的威胁,笼罩住郝仁的身心,仿佛冥冥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压力,让他动弹不得。
郝仁的肉身,乃是金刚琉璃不坏之体,再加上涅槃之火的淬炼,沐浴了真龙之血,除非极道圣兵亦或者是轩辕剑这般的神兵,才可能伤他分毫。
如果是一把木剑的话,恐怕就算站着不动让对方砍一万年,也难以对他造成任何的损害。
但是此刻,郝仁却生出一股错觉,如果自己被这木剑刺中的话,恐怕会当场道消身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满是愠怒的吼声,如同九天神雷般炸裂开来:
“竖子尔敢!”
倏地,郝东升的身形挡在了郝仁的背后,他身边交织在一起的玄黄二气,向着那把木剑砸去。
但出人预料的是,那把木剑似乎完全了玄黄二气,继续向前刺去。
“嗤啦!”
长剑径直刺入郝东升的左肋之下,鲜血如同喷泉般挥洒开来,溅了一地。
“哼太上忘情?人若是有了羁绊,那便必定有所弱点,足以为人所攻破!所谓的亲情,在本君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又岂能与无上大道相提并论!就算亲生儿子身死,本君也不曾感到一丝悲怮!不过本君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够为你的儿子,做出怎样的牺牲!”
话音刚落,剑君毫不手下留情,手中木剑在半空中刺出了阵阵虚影,每一招每一式,都刺向了郝仁的要害之处,直欲取其性命。
然而足足过了一盏茶工夫,他却没有一剑,刺在了郝仁的身上,因为郝东升用自己的肉身,替郝仁扛下了所有的剑招。
作为代价,郝东升的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伤痕累累。
纵使他身为气运之子,拥有着整个华夏的气运之力护体,但是此刻也根本难敌剑君的无情剑道。
与此同时,因为郝东升身负重伤的缘故,整个华夏大地各处,都发生了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
江河决堤,山洪倾泻,地动山摇
一时间,数不清的无辜百姓因此而遭殃,如此大规模的灾害,千年难得一见,更何苦几乎每个省份之中,都发生了这样的异象,让人感叹难道是世界末日的到来!
与此同时,在太玄剑宗禁岛飞仙殿外。
郝东升和剑君之间的交锋,却仿佛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此刻剑君施展出来的无情剑道,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难以捉摸,饶是郝东升,也难以抵御。
“刺啦!”
又是一剑,径直在郝东升的胸膛出,划出了长达十公分的上口,热血喷洒出来。
这一剑若是再深几公分,便会触及心脏。
气运之子虽然玄妙无比,但并非不死的存在。
但就在这时,剑君却突然收剑,并未乘胜追击,而是要惊恐不定的眼神,仰头望天,浑身震颤起来。
“轰隆隆”
就在这时,天穹之上传来了一道巨响,却与雷霆霹雳截然不同,仿佛天神的怒吼咆哮一般。
见到这一幕,浑身浴血的郝东升,也是浑身一颤,喃喃道:“终于来了么大限已至,你我二人的力量,终究不容于世!”
听闻此言,剑君身上的气势一变,咬牙道:“那又如何?既然你看不起我的‘道’,那么今日我便借用这无情天道,来将你二人斩杀!”
下一刻,剑君目光一凛,浑身没有一丁点剑气,然而剑意却凌天而起,直冲云霄,手中三尺木剑,宛若银河倒悬!
“天无二、身无形,剑唯一、人为初。盘古身人、天剑唯一,天剑净世、灭破万障。剑——开——天——门!”
随着剑君这道大喝,天穹之中,似乎果真撕裂开来一扇大门,其中那既狂暴又纯粹的能量,乃是郝仁生平所仅见,甚至远远超过郝东升所拥有的气运之力。
就在这时,从那扇天门中倾泻出来的洪荒巨力,如同天倾地覆一般,向着郝仁和郝东升席卷而来。
即使隔着千里之远,郝仁都能够感受到那股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战栗,甚至忍不住双膝发软,想要顶礼膜拜。
郝仁咬紧牙关,抵抗着那股恐怖的气息,一字一顿地说道:“爸那是什么?!”
他的语速异常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之力。
郝东升抬头望天,随后缓缓在郝仁的肩膀上拍了几下,淡淡道:
“小仁,那是天劫!不同于凡尘武者破境之时的雷劫,这是真正的天道大劫!不过你放心,只要有爸在,就算天塌下来,也由我来扛!”
第一千两百四十九章 终极一战()
天塌下来,也由我来扛!
听到郝东升这番霸气的话,郝仁的心中不由升腾起一阵暖流,就连眼角都有些湿润。
这些年来,郝仁与小姨相依为命,对于郝东升的消失,若说不怨,自然是不可能的!
然而直到今日,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爱是如此深沉。
下一刻,他猛地向前踏了一步,胸中同样升腾起一片豪情壮志,沉声道:“爸,这天若是真的塌下来,由我陪你一起扛!
“哈哈哈”
听闻此言,郝东升发出了一阵豪迈的大笑声,道:
“有骨气,果然不愧是我郝东升的儿子,不过小仁,你且看着好了,这区区天门,却是无法压制我!
天若压我辉煌,我便劈开那天!地若阻我飞扬,我便踩碎那地!满天神佛,有何可惧?”
说着,郝东升身上气势一变,一股大道的气息萦绕在他的周围,原本被剑君砍得遍体鳞伤的肉身,竟然也以肉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