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鸿鹄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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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书房里面,听钱老夫子给《诗经》里这些诗歌加上各种微言大义的注解,这年头的诗词赏析可比后世高考那会儿费事多了,哪怕是人家小伙子唱歌求爱呢,也能引申到求贤若渴,或者是劝谏君王要如何如何上去。不管心里怎么腹诽,史鸿还是很好地完成了钱老夫子布置的任务,钱老夫子又布置下了回去之后的功课,这才慢悠悠地宣布放学。钱老夫子刚出了门,史泽就欢呼了一声,也不收拾桌上的东西,就往外跑,跟着他的两个小厮赶紧手忙脚乱地将桌上的笔墨书本收拾好,一边叫史泽慢点跑。
史鸿见状也很无奈,看史泽这个架势,一是不乐意念书,二也是不乐意跟自己亲近了,这样想着,史鸿自己慢条斯理地将东西收拾好,又往书里面夹了签子,这才让小厮拎着书箱一起回去了。
史鸿至今依旧住在他母亲秦夫人的院子里面,回去之后洗了把脸,便去给秦夫人请安,正好再一起用饭。秦夫人正与几个下人说话,之前在金陵的时候,她是当仁不让的当家主母,如今回到长安,自然是不可能,老太太虽说早些年便过世了,但是她们妯娌三个呢!老大史昕虽说是嫡长子,但是一直身体不好,自然没能结到门当户对的亲事,妻子余氏虽说也是出身官宦人家,不过到底门第差了点,尽管顶着宗妇的名头,实际上在家是没有太多话语权的,之前管家还是她跟三房的方氏一起,可是后来生史湘云的时候,有些难产,伤了身子,如今身上还有些症候,精神头自然不足,因此,管家的事情便是方夫人一人在做了,秦夫人回来没多久,也不好提管家的事情,反正方夫人一直做得挺不错,史侯他老爷子也不管内宅这些事情,因此秦夫人如今也不过是管着自家这一房的院子,难免不比自己管家的时候方便,多有些不如意之处,只得偶尔跟心腹下人念叨几句。
“大爷来了!”秦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青萝见到史鸿过来,赶紧行了一礼,忙着打了帘子说道。
史鸿叫了一声姐姐,然后便进了里屋,秦夫人不再抱怨,看到史鸿小小年纪,便进退有度,又知道读书上进,远强过史泽,更不用说三房那个庶子史清,当下便得意起来,史鸿刚行了礼,她便拉过儿子,在自己身边坐下,笑眯眯地问起功课怎么样。
史鸿自然没让秦夫人失望,然后又说道堂哥史泽似乎不喜欢他,一直不肯跟他说话,秦夫人轻哼了一声,不过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说他们一直在金陵,跟堂兄弟难免不够亲近,慢慢便好了,不过还是比较隐晦地说史泽不喜欢念书,让史鸿不要被带坏了,好好跟着夫子学习才是正道。
说了一会儿话,便有婆子过来问是否要摆饭,秦夫人点了点头,又让丫鬟将两位姑娘一起叫过来用饭。史鸿的姐姐史湘雯已经七岁,虽说眉眼尚未完全长开,不过已经看得出来日后也是个美人胚子。史家也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规矩,史湘雯如今正跟着三房的庶女史湘雪一起,跟着一个老秀才识字,平常也在家里学着做些针线。妹妹史湘霓还是个三岁的奶娃娃,走路还不稳当,这会儿是奶娘抱着过来的。
在史鸿看来,午餐其实挺不错,但是秦夫人看着却有些不满,只是没有明着摆出来罢了,等到三个儿女各自告退,回去午睡,秦夫人才拧了拧帕子,低声抱怨道:“弟妹这算什么意思呢,不欢迎我们回来是不是!天天这些油腻腻的东西,叫人怎么吃得下!老大他们那边能设个小厨房,怎么咱们这边就不能了?”
“太太暂时忍耐几天便是了,三太太天天事务繁忙,顾不过来也是有的!”一边秦夫人的陪房李兴家的劝道,不过这话显然有点火上添油的意思。
果然,秦夫人气恼道:“事务繁忙,哼,她怎么可能事务不繁忙,一个人管着那么一大家子的事情呢!光知道掐尖要强,难怪拢不住老三,活该让那些贱蹄子占了便宜!”
不管秦夫人怎么恼火,很显然,方夫人显然没有想将管家权拿出来给自己的嫂子分一杯羹的意思,妯娌和气那是明面上给外人看的,不说有了管家权,私底下能多出多少油水。就像秦夫人觉得方夫人实在是笨,连丈夫都拿捏不住,导致庶子庶女接二连三往外蹦一样,方夫人对秦夫人几个子女全是她肚子里面出来的,那些通房姨娘一个个都变成不下蛋的母鸡同样是又妒又恨,之前不在一起,自然感觉不出来,如今住到一起了,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难免更添几分心结,不能明面上给秦夫人难看,自然也不能让秦夫人太得意了,她虽说别的比不上秦夫人,她儿子可是史侯最疼爱的心尖子呢!
第 4 章
虽说有句话叫做小儿子,大孙子,老头老太的命根子,不过,史侯也不至于心偏得太厉害,史鸿长得大半像秦夫人,唇红齿白,堪称玉雪可爱,加上这小子放得下身段,能说会道,私底下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每每哄得史侯眉开眼笑,很快将多年不见的生疏给哄没了,史侯即便待他尚且不如史泽,相差也不远了,这也让史泽很有危机感。毕竟还是小孩子,从小被宠得快要无法无天,他的应对极其没有技术含量,就是做一些恶作剧,比如说往史鸿的桌子里面放虫子蛤蟆之类的,平常想着办法吓唬史鸿。史鸿要是真的小孩子,或者还会真的中招,偏偏他不是,每每不动声色就躲过去了。他真的拿这样骄横的小孩子没办法,也做不出什么告状的事情,之前还有点跟堂兄弟搞好关系的心思,如今那是没有了,干脆躲着点算了!史鸿的无视,却并没有让史泽觉得史鸿是怕了他,他只会更加暴躁。
很显然,府里面的事情瞒不过家里的几个大人,除了因为身体原因,跟隐形人差不多的大房,其他人都知道,不过小孩子的事情,男人们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游戏罢了,反正史鸿也没吃亏。除了秦夫人心里觉得不舒服,方夫人私底下跟史泽说了几句要他收敛点,与其在史鸿身上做无用功,不如去讨好老爷子,史泽还算听他妈的话,加上他在史鸿身上占不到便宜,慢慢也就不在这个上面做无用功了。
史侯虽说疼爱大孙子,不过心里头也明白,史泽是被宠坏了,性子也不比史鸿沉稳,他对史鸿怎么养成如今的性子也极为纳罕,史鼎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看他的样子,对史鸿也是颇为看重疼爱的,秦夫人更不用说了,史鸿却有着这般的城府,实在是一件异事,史侯想不通,最终只好归结为天生,心里琢磨着,史家第三代人里面,怕是最出息的是史鸿,因此,对史鸿更看重了一些。
一晃三年过去了,史家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史昕依旧常年卧病,史鼎史鼐依旧颇得圣眷,朝堂上的事情,史鸿是无法知道的,史家几个大人也不会在家里说朝堂上的事情,不过看样子,他们都有些紧张,让注意到这一点的史鸿差点抓耳挠腮,很想打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然后,就接到消息,史侯史鼎要伴驾去围场行猎,史鼐因为在五城兵马司,自然去不了了,史鼎笑眯眯地对着给他送自己做的针线的史湘雯和史湘霓承诺,给她们打几张好皮子回来,冬天的时候做斗篷,又让史鸿好好念书,下次有机会可以带他一起去。
对着孩子,史鼎很是耐心,等到送走了孩子,他坐在那边,看着秦夫人帮着准备围猎需要带的衣裳,驱虫的药物,轻轻叹了口气。如今朝堂上的情况实在有些糟糕,今上已经是天命之年,太子如今也三十多岁了,虽说占了个嫡子的名头,只是底下有能干的得宠的弟弟,一个个不甘寂寞,在后面煽风点火,想要将太子拉下来自己上位,曾经对太子极为宠爱的圣上也是疑心渐重,太子进退失据,做什么都不顺,脾气愈发古怪,对于大臣也多有苛责,甚至曾经在东宫门口廷杖大臣。
史家因为老爷子的关系,虽说当初心动,想要混个从龙之功,但是史侯却是个精明的,他直接来了句,从古至今,几个太子能顺利登上皇位的,最终,史家兄弟两个没有掺和进去,这两年没少挨太子的白眼,另外,底下几个皇子也明里暗里表示了要他们投靠的意思,两人只得找借口推脱,摆出了一副只忠于圣上的意思,圣上选谁就是谁,只是心里难免忐忑不安,生怕到头来哪边都不讨好,被下一任皇帝报复。
这次围猎圣上将太子也带在了身边随驾,这不是什么爱重,反而是圣上对太子起了忌讳之心,要知道,以往圣上出巡,太子都是留在京城监国的。太子也明白这一点,长安如今已经是暗潮汹涌。
史鼎见秦夫人还在那边琢磨着带什么花样的箭袖,配上什么靴子,带几件皮毛的大氅,免得围场那边晚上天凉,他再次暗叹了一声,轻声道:“夫人,以前那件软甲还在吗?”
秦夫人一怔,她虽说是内宅妇人,但是见识并不浅薄,当下放下手中的衣裳,低声问道:“老爷,此行莫非……”
史鼎同样低声道:“有备无患!夫人,你们在家当紧守门户,有什么人下帖子邀请也尽量推脱,哪怕是那些王妃也不行!”
秦夫人赶紧点头应是,嘴上说道:“老爷尽管放心便是,我心里有数,何况,三叔不是留在京城吗?”
史鼎点了点头,握住了秦夫人的手,说道:“夫人明白就好!哎,希望不会有事吧!”
秦夫人见史鼎情绪低落,虽说心中也担心,不过也不愿再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说道:“说起来,鸿儿的事情老爷也得上点心呢!上次听老夫子说,鸿儿如今的学问,考个秀才那是足够了,我琢磨着,回头让鸿儿下场试一试呢!只是,咱们家祖籍毕竟是在金陵,鸿儿才八岁,总不能让他回金陵去考试,还得老爷转圜一二,让他可以直接在顺天府考试,也省得一路奔波劳累!”
史鼎脸上也露出了喜色:“鸿儿在读书上有天份,那是再好不过了,虽说大哥身体不好,但是爵位按礼法还是应该由大哥继承的,如今天下承平已久,还是科举更有前途一点!鸿儿的事情夫人放心便是,等围场回来我就去顺天府那边将这事办了!明年鸿儿就可以在顺天府参加童生试!”
秦夫人跟史鼎两人在那边盘算着史鸿九岁做秀才,过几年就能考举人,中进士,将来娶个大家闺秀,一年就抱孙子,一时间也忘记了朝堂上夺嫡的风波,以及接下来就可能面临的危险。
第 5 章
史侯跟史鼎都离开了,史鼐却很少回来,即使回来也是行色匆匆,甚至连坐下来吃顿饭的功夫也没有。史泽如今已经确信自己没有念书的天分,史鸿已经把四书五经都念过了,至于理解的程度,按照钱老夫子的说法,起码考个廪生不成问题,史泽不说天分了,他还完全没有勤能补拙的意识,在勉强学了四书之后,便哭着喊着,差点没撒泼打滚不想继续念了,史家本身也不是什么书香人家,史泽又恨不得表现得看到书就头疼,史鼐尽管觉得儿子不争气,后来想想,与其勉强儿子继续念,不如让儿子专心习武,承袭史家的传统,回头让儿子进龙禁卫,表现两年,可以的话,也能送到边关镀一镀金,家里面活动一下,再外放什么的,也不会太差,总比最后弄得文不成武不就来得好。因此最后也不逼着史泽念书了,直接找了以前跟着史侯的一个亲兵做了史泽的武师傅,就让史泽学些骑射的本事。
史泽娇生惯养惯了,不是吃得了苦头的人,开始的时候鼓着一股子劲,还算用功,往后就开始畏难而退,反正是晴天不练,雨天不练,天冷不练,天热不练,节日也不练,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是抬举了他,因此,学了几年,也就学了个花架子,看着好看罢了。史鼐在外面忙着升官发财,也没空盯着他,方夫人心疼儿子,自然帮他遮掩着,史泽这些年就这么混过来了。好在史泽也并没有其他的坏习气,也就是那种普通的纨绔罢了。
史家毕竟是侯府,交际还算广阔,史泽之前很是认识了不少世交家的孩子,不过十岁的人,便经常混在一起,不过这会儿史家门户紧闭,史泽自然也只能窝在家里,时间久了,难免觉得无聊。
他一向看不起史清,因此,史鸿成了他唯一可以选择的骚扰对象。
“大哥,你不是应该在练武场吗?”史鸿有些郁闷地将手里的书合上了。
史泽有些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我已经去过了!谁像你一样,跟书呆子似的,成天拿着本书不放!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就需要这般苦求功名了?”
史鸿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恩荫的功名,能和自己得来的功名一样吗?嘴里说道:“咱们家虽说是侯府,但是我们却是袭不了爵呢!我不比大哥,在习武上并无多少天份,不能继承家族的祖业,只得在书本上做功夫了!”
“行了,不跟你说这个!”史泽悻悻地摆了摆手,压低了声音问道,“家里面最近有些不对啊,你有没有听二伯说起过什么?”
连史泽都发现不对劲了,史鸿心中暗叹,不过还是说道:“父亲哪里会跟我说起这些!外面的事情,祖父他们自有主张,咱们只需听从便是了!”史鸿对外面的事情了解得不多,只是隐约知道大概是朝堂上有些权利变动,而很显然,史家的应对虽然显得保守消极,但是却是最稳当的。
史泽郁闷地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也不知道!算了,你继续念书吧,我先走了!”说着,史泽摆了摆手,直接走了。
史鸿耸了耸肩,回过头来本想继续看书,心思却定不下来了。哎,到底外面出了什么事了呢?
史鼐当天晚上根本就没回来,只是叫了一个下人回来再次嘱咐方夫人跟秦夫人,除非他或者是史侯他们回来,否则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许开门。
史鼐的叮嘱让家里的几个女流不免紧张万分,身体一直病弱的史昕这会儿强打着精神,站了出来。他是嫡长子,将来袭爵的人,尽管平常跟个隐形人一般,但是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