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之睿少溺宠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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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心医院一楼急诊处,这天比往常要忙。
清创房内,拉起一道道床帘,硬是让可用空间比原来多了几倍。
白大褂的身影在里头穿梭,浓浓的消毒水味已经到了刺鼻的程度。
三人来到此处,皆是不由拧眉,挥手去味。
“进去,最里面那张床上躺好,医生很快就来。”护士抬手示意了一下,便匆匆跑走,可以见得,这天,忙碌的异常。
在最里头的床上坐好,颜晓帮着沈炎脱下外套,高旻翘首望去,透过床帘,狐疑道,“今天什么日子啊?来医院都跟赶集一样。”
“管这么多干什么啊,说不定医院每天都这么忙的,”颜晓回嘴道。给他脱出了一只手,这才发现白色里衬的整只袖子几乎是泡在血水里的,心头一抽,拧眉不语。
“啧啧啧,你是不是特别想把血流干啊?!”高旻瞥眼吐槽,却在第一时间收到颜晓的怒瞪。
耸耸肩,高旻偏了个方向迈出,“我怎么这么多余啊,还是早点闪人吧。”
迈出几个步子,高旻一一走过那些个床位,一番下来,忽然有了点发现。
整个房间,十来张床位占着的,大部分都是工人。瞧着那身打扮,估摸着大概也是建筑地工人。
一时间伤了这么多人,到底是哪里的工程这么倒霉啊?!
依着他那自来熟的性子,寻了个好说的工人,几句唠熟后便一屁股坐下,两人又说又笑的聊了开来。
沈炎那边来了两个医生,查了下伤口,用双氧水简单清洗了一番。这边戴手套,边问道,“被什么东西射中的?”
“子弹。”
那主治医生手下一顿,端过双氧水给助理医生,静道,“先冲洗。”
“子弹还在里面?”手上推着麻醉药,因为伤口比她预计的要大,所以复加了几毫克。
“没有,只是擦伤,”
那医生不再答话,打上局麻药,简单清创完毕便将缝合工作交给了助理。
颜晓站在一边,双手焦急的握着,视线紧紧锁住他手臂上的伤口。
“轻点,医生麻烦轻点。”清创过程着实绞人心口,叫她紧张的咬紧下唇,真想替他受了这苦。
然而,这助理医生也实在没办法让她放心,一针下去没准,还得退出。索性打了麻药,看上去他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痛。
“不是我说,医生,你会缝合吗?”虽然无理,但颜晓还是忍不住问了,叹气,视线从伤口移到那助理医生身上。
“嗯?!”瞪眸,鼓气,视线锁定在她胸口那明晃晃的‘实习医生’四字…而后,张嘴,愣住…
没看错吧…
“你别吵吵了,很快就好的。”嗑眼,沈炎拉她坐下。
也就是简单的伤口,不能理解她过分的紧张。曾经在c,中弹四五枪他都扛过来了,就现在这种擦伤,几乎只能算挠痒痒水平…
沈炎都发话了,颜晓也不好意思说。他拉着她坐下,这会儿,一门心思的回味手腕的余温…那里,还有他的感觉…
高旻回来的时候,他的伤口刚好缝完助理正在收尾,诈眼一看,不客气道,“这伤口还能再丑点吗?准留疤的啊!”
闻言,那助理一怔,下意识的回头询问,“要拆了重新吗?”
哎?!不是她老师!
尴尬转回身,剪断缝线,复又消毒了两次。
“哎呀哎呀哎呀,这么丑的伤口都能缝出来,哎,我说你实习的吧?”啧声,摇头,高旻看不过去。
懒得找人疏通,没想到换来这种待遇,也真是沈炎的苦难呀。
那助理被他说的一阵臊,端起治疗盘,垂着脑袋灰溜溜的逃开。
“受苦啦,兄弟,”拉着张凳子坐下,高旻拍了拍他肩膀,“让你当别人的小白鼠,是我想的不周到啊。”
“不过你皮糙肉厚的也不介意留疤吧?”横眉,偷笑,嬉皮笑脸的无视了沈炎的一脸不爽。
坐起身,沈炎松了松胳膊,吃痛颦眉。
“小心点,刚缝好的!”颜晓急的起身。
伸手上前,想帮上一把,却被他冰冷的眼神生生吓退。
也对,她现在哪有替他操心的权利,他都是别人的人了…
“喂,”忽的,高旻挑起了眉头,“你什么时候偷了我戒指啊。”
大手抓住他的手腕,确认再三,高旻笃定道,“我的水晶之恋!花了我五百万的呀!”
“胡说什么,”拧眉,沈炎不自在挥手挡开,下床撇开颜晓,走开“别挡我,我去找睿少。”
“喂,”高旻迈开步子追上,一路上还摊开双手不断解释,“这东西化成灰我都认得,上次拍卖会我可是下了血本的!”
“你小子喜欢的话,我就送你了呗,但你不能这么明抢啊!”
后头,颜晓默默的跟上,看着沈炎被说红的耳根,垂头偷笑…
原来,他是骗她的呀?
那么,她可以继续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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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门口,许佑蓉静坐于走廊长椅上。
长廊悠悠,静无一人,瘦小的背影在四面白壁的映衬下直显萧条。手术室门口的红灯一直亮着,侧头望去,隔着那扇门,刻在眸底的是‘手术中’三个大字。
衣服前襟上还沾着他呕出的血,低头便能觑见,便能想起当时的情景。
当时在车里的每一刻,每一个细节,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清晰的在脑海一直回放,回放。
尤其是那一声‘很爱你’。
此刻回想起,竟会不觉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不争气的捧住脸颊,冰冷的双手刺激着神经,方才回了半分神忆起他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叹气,垂头,抱拳祈祷。
他一定会平安出来,一定。
中心医院门口拐进一辆豪车,车门打开,颤颤巍巍柱下一根拐杖。
“姥夫人小心,”车门两边站着两侍者,一人一手搀着姥夫人下车。
许是心头太急了,姥夫人一脚迈下便腿软的险些摊倒,但她没有心思再多加理会,身子被扶直便踉跄前行。
“是阿睿吗?阿睿怎么样?有没有问清楚情况?”腿脚并不是很方便,但姥夫人依旧尽最大的力量前往。
拐杖一下,迈出两步,心头是焦急万分。
“恩,警局的电话是这么说的,”侍者扶着姥夫人,尽量跟上她的速度,“接到两通半山别墅的报警电话,因为您曾经交代过,所以在调出附近监控之后,及时通知了我们。”
“所以呢?被连车带人撞下山崖的是我孙子孙媳妇吗?!查清楚了吗?!”拄着拐杖的手慌张的发颤。事关于颜睿跟许佑蓉肚子的孩子,她没办法镇定,没办法不焦急。她恨不得,当时被撞下山崖的是她!
侍者噤声,瞥眼向姥夫人,许久才诺诺道,“警方接到的电话已经对过声,确认是小夫人的。医院方面也联系过,那通急救电话也是小夫人打的。”
“现在唯一能确信的,大概就是小夫人应该没什么大碍。”踉跄来到电梯门口,恰好,电梯门大开,两人护着姥夫人进入。
“蓉蓉没事吗?她的孩子有没有事?还有阿睿,阿睿伤重吗?哎呦,我真是,真是太大意了啊!”姥夫人激动的敲着拐杖咚咚响。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抖落,抬手去扶,手心紧张的直颤抖。
摁下楼层,侍者再度噤声。姥夫人的问题,他没办法回答。一个是不知道,一个是不敢,毕竟,到底什么情况没人心里有数。
拐出电梯,姥夫人的行步速度就更快了,目睹前方,脚下生风,直到,在手术室前看到许佑蓉的身影。
“蓉蓉,”挥手叫唤,喘着粗气,姥夫人脚下停顿半刻,复又抬步。
抬头,侧身,瞧见蹒跚而来的姥夫人,许佑蓉心头一惊,忙起身去迎,“奶奶,你怎么来了啊?”
她是小跑而去的,很快就到了姥夫人面前,那时,姥夫人是又气又急,视线是一刻没有离开过她的小腹,“哎呦喂,你跑什么啊!我这都要过去了,你还跑。来来来,赶紧坐下。”
“我,我看奶奶走路不方便,”咬唇,许佑蓉低低说着。
握上她的手,姥夫人带着她往走廊边的长椅上坐去,一双苍老的手紧紧包住她的,“孩子,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
点点头,许佑蓉心虚的垂眸避开姥夫人的眼神,视线落在那双手上。
姥夫人的手心冰凉,还一直在微微发颤,可以见得,这一路赶来姥夫人是担心到了极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接到警局的电话马上就赶过来了。你还好吗?阿睿还好吗?现在情况怎么样啊?”苍老的大手紧张摩擦,姥夫人不断叹气,不断提问。天知道,在接到这样消息之后,她是有多么紧张!最怕,最怕的就是二十年前的事故重演!
“我没什么事,睿少现在还在抢救,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反手握住姥夫人的手,许佑蓉能理解她的担忧。但她不能让她担忧,只能避重就轻的说,“索性抢救的及时,睿少在送进手术室那会生命体征还是稳定的。手术如果没有意外,应该不会有事。”
闻言,姥夫人暗松了口气,但一脸担忧没有褪去多少,“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我听到你们连车带人翻下山崖,我这一颗心差点哽住。”现在还在阵阵绞痛。老毛病,实在经不起刺激。
抿了抿唇,许佑蓉忧心的看向姥夫人。该怎么跟她说呢?如果说被压在车底,还有杀手一回事,肯定会刺激到姥夫人的吧?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们俩正要出门,山路弯曲,不知道怎么的就发生了连环车祸。我们的车就被撞下了山崖。”避重就轻的叙述着,期间,许佑蓉的双手一直绞着,心虚。
“当时,车厢变形了,睿少为了护着我,独自撑着倒塌的车底。所以他伤的比较重。”敛低眸子,心底是深深的自责。
姥夫人连连叹气,摇头,“不怪你,那种情况,他必须护着你。但是,你们出门做什么呢?我一向都交代他没事不要出门的吗?!”
许佑蓉噤声,对于姥夫人的提问,她还是不知道要不要说。如果说是因为颜晓出走,他们出去找的话,那姥夫人会不会怪颜晓?
看着她那副小心的模样,姥夫人屏气,“是阿睿想出去对不对?”
“他就是想气死我!不听我的话,永远不让我省心!以为有了个孩子,他就解放了?!敢名正言顺的跟我要自由,要他的权力?!”嗓门提高了两个度,提及这点,姥夫人情绪不由激动,“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我禁他足是为了什么!难道我想每次都因为这件事跟他吵架么!”
扬指唾骂,姥夫人激动的唾沫横飞,她气死了!气死肺都要炸了!一个不听话,四个不听话,现在连最乖的那个也不让她省心!
偌大的家族,她管的有多累!多辛苦!
“奶奶,别生气了。”吓了吓,许佑蓉还是探手抚上了她的背。
背脊伛偻,鬓发苍白,那一刻,即使她口口声声说着不给他自由,许佑蓉却没有半点气愤。
以往,但凡有人说他一声,她都会极度反感,回口反驳。但此刻,面对姥夫人,她却是深深的怜悯,陷入深思。
姥夫人禁锢他的自由也只是想保护他,想让他能好好活着。在他这个身份,这个地位,要承担的东西真的很多。
“走了算了!你们都走了算了!那个家我守不住了!什么颜氏不颜氏的,我又不姓颜,为什么留我一个人守着啊!”嘶吼着,姥夫人敲的拐杖‘咚咚’响,气愤的情绪需要发泄,褪去一贯的沉稳,她也只是个女子。似乎这一锤一锤下来,火气能传到地底,传到她口中那几个不负责任的颜氏男人那里。
她累了,是真累了。
庞大的家族,企业,难测的人心,亲情。还各个没有顺她的意,各个都有自己的心思。
她老了,哪里还管的动!
“奶奶,”拧眉,许佑蓉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身边的两个侍者给她塞了包纸巾,识相退下。
轻柔的拍着,撕出一张纸巾,握着备用,“奶奶,他会理解的。睿少一定会理解的。”
“他怎么会理解!他理解的话,他就不会天天跟我要自由!天天说我限制了他!想方设法的要撇开他身上的责任!他就是个懦夫,就是个笨蛋!”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她最最宝贝的孙子,这几词出口,姥夫人狠厉的心头不由发软。
眼眶中是满满的血丝,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伤心。
“奶奶,睿少都知道的,他最最关心你了。他也难过,很挣扎,每次跟你闹不愉快,他也总是一个人偷偷伤心。”抿唇,或许是姥夫人的情绪太过悲伤,叫一边安慰的许佑蓉红了眼眶。
她还记得,那晚在门口偷听到他们吵架。她进屋的时候,他难过的磕眼,浑身散发出的悲伤让她心疼。现在看来,姥夫人一定也是这样,在吵完架后,暗自神伤。
最亲的人总是最容易牵动情绪,也是最容易相互伤害的。
他们祖孙间掺杂的东西太多,现在她才理解什么叫身在豪门不由人。豪门,华而不实的大家族,难以理清的内部纠葛,还有防不胜防的阴谋诡计。所有人都是无奈的。
垂头,两行老泪落下,许久许久,姥夫人都没有这样发泄过。依稀记得上次落泪是在她儿子的葬礼上,这次是在她孙子的手术室前。
“奶奶,”倾身,许佑蓉探臂裹紧姥夫人,递上纸巾给她,自己却在偷偷用袖子抹泪。
低声咽呜,暗暗擦泪,发泄过后,姥夫人的语气也渐渐软下,“我知道他乖,他听话,也知道他并不是废物,很多方面,他都是不可再造的人才。把他藏着掖着,还不是为了保护他。”
抬起老花眼镜,拿纸巾抹了把泪,“他七岁那年,跟父母出游遭遇车祸,也是连人带车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