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我们同人)最好的我们之曲终人不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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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感觉那样趴着有些不舒服,余淮在我身上动了动,他这半醉半睡的毫无感觉,我这边已经开始要血脉喷张了。
“那个,余淮。”
“嗯?”
其实我没想到他会回我。
我要说什么?是说我腿都被压麻了,还是让他赶快结束这种暧昧的姿势,又或者是……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毕竟我誓死守卫的那点节操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继续说下去,但是眼下应该也不用说了,或者说,我这下真的开不了口了。
因为余淮不知怎么的突然开始亲我,不是电影里狂风暴雨的那种,而是蜻蜓点水般的,从耳朵,到额头,到眼睛,最后落到嘴唇上。
即使是这样,毫无经验的我也只能全身僵硬,像个躺尸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我的五感就只剩下了触感,而且异常清晰,我感觉的到他嘴唇的温度,还有他今天异常滚烫的体温。
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正当我刚刚恢复意识,准备给点反应的时候,他就一个转身躺倒一边,留下一句让我浮想联翩的话。
“好软。”
说完还嘿嘿的笑了两声,然后呼吸越来越轻,越来越平稳。
这下是真睡着了。
可是我还在回想他刚刚的那两个字。
他一定是在说这个床软,一定是。
不过我还是双手抱胸,坐直,起身,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时候都能睡着,我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我被我这个可怕的反应吓到了,猛地睁大眼睛,使劲的摇了摇头,想把这个念头晃出我的脑袋。
我可是受了快30年封建思想的荼毒,哦不,是感染,我怎么能……
我有些懊恼的揉了揉已经乱成一团的头发,但嘴角还是不受控制的上扬。
耿耿,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呢。
忍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我走过去帮他脱掉鞋袜和外套,费了吃奶的劲儿把他挪到枕头上,替他盖好被子。
整个过程我都不敢正眼看他,但事实证明,他确实睡着了,所以无论我怎么摆弄,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真是我“多虑”了。
临走前,我帮他擦了擦脸,在床头柜上留了个字条,确认他没事了之后才离开。
第二天,我虽然为堆成山的工作忙到焦头烂额,也不忘每隔10分钟看一眼手机。
为什么还是没有电话,连个短信都没有,怎么也得感谢一下我昨天这么大老远的把他扛回家吧。
一直到晚上回到家,才终于接到了余淮的电话。不像平时那样自然,今天他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
“耿耿,你到家了吗?”
“到家了。”
“哦,那个,昨晚,咳,谢谢你。”
谢谢我,昨晚。我的脑子里不自觉的冒出了一些不太好的念头。
我说什么,不用谢吗?!怎么感觉怪怪的。
我这边还没有想好怎么说,他就又开口了。
“那个,耿耿,我昨天,没有。。做什么。。吧。”
余淮说起这个的时候极为不自然,一句简短的话被他在中间不合时宜加了两三个断句。
我忍不住捂住话筒偷笑,原来他一直没跟我打电话是这个原因。
我终于有机会把昨晚背负的那些尴尬打包加倍的扔给他,让他好好感受一下。
“你不是都忘了吧。”
余淮明显愣了一下,因为那边突然静了,特别静。
我又火上浇油了一把。
“不是喝醉了就不用负责了吧。”
说完我忍不住躺在沙发上乐的直蹬腿,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当面和余淮说这些,因为看他现在的反应肯定更过瘾。
他这回回应的倒是快。
“不是,耿耿,我只是有点记不清了,想跟你确认一下,我负责,负责。”
余淮明显有些慌乱了,解释的时候说的特别快,语气急促。
“昨天谁说的结婚之前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余淮听完,在那头特别尴尬的吸了口气,“这个我记得,不过,一喝多了可能就没忍住。”
我突然不知怎么的暗爽了一把,不过,玩笑还是点到为止的好,当我跟余淮嬉皮笑脸的说了“我逗你呢”之后,余淮先是不信,然后又威胁我说要来“找我算账”,最后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真扫兴,我咋就没把握住这个好机会呢。”
然后就挂上了电话。
最后这场战役还是以余淮的大获全胜告终,因为他的一句话,我又开始没出息的脸红,接着把脸埋进靠枕里偷笑,一声大过一声。
耿耿,余淮这个坎儿,你这辈子都别想迈过去了。
☆、放弃?谈何容易
这几天,余淮整日在医院忙前忙后的,像是很自然的融入到这里,对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的,还时不时的抖个包袱,逗的病房里的人哈哈大笑。
可是作为这里最懂余淮的人,余妈妈却并没有感到欣慰,因为这样的儿子似曾相识,当时竞赛失利后的他就是这副模样。
眼看着就要填报志愿,可是余淮并没有提这件事,甚至分数超清华提档线几十分这个事也是母亲提起他才简单说了几句。余淮不是不想说,只是他自己也很犹豫。他看着重病的母亲,就这么一走了之他不放心也不忍心。但让他放弃梦寐以求的高校,他也是不甘心的,原以为考上了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更多的考验还在后头。
这天,余淮刚从家回来,准备和父亲换班。一进门母亲就笑着招他过去,他这才注意到母亲的床边坐着一个女孩,看着年龄与他相仿。
“来,余淮,这是齐琪,隔壁床阿姨的女儿。”
这么突如其来的会面,让两个人都有些局促,只是打了个招呼,客气的相互寒暄一下,就各自忙去了。
真的是一个极为仓促而又短暂的会面,以至于余淮第二次在病房外见到她的时候都没有认出来。倒是齐琪探头看了看,先开的口。
“余淮?真的是你,还记得我吗?齐琪。”
齐琪从来都是这样,担心别人记不起她,与刚认识的人打招呼总是不忘再自我介绍一下。她的这个习惯倒是解了余淮的尴尬,他顺着这个台阶说,“记得记得,前两天我们才见过。”
齐琪也不知他是真的记得还是在自己的提醒下客套的说了句,不过她还是很开心对方没有说,“不好意思,我忘了”。
上次聊得太匆忙,齐琪还没有从谈话中了解到余淮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从余淮母亲那里听到碎片一样的生活片段。母亲跟别人说起自己的孩子,总是会不自觉的夸张一些,但她记得一点,他复读了一年,今年考上了清华,这肯定是不带任何夸张成分的,齐琪松了口气,这大概可以作为一个谈话的切入点吧。
“那个,余淮,听阿姨说你今年考上清华了,你真厉害。”
齐琪有些尴尬,并不是她挑的话题太过官方,而是即将上大学的她,夸起别人来还是只有“你真厉害”这种低级词汇。
虽然齐琪心里有一百种复杂的情绪,可是余淮仿佛只听到了“清华”这两个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是礼貌性的笑笑。
“没什么,运气好罢了。”
说完余淮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一下,这算是自谦吗?运气好,这个借口找的可不精妙。
也许一开始就不该进行这个话题,两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不过好在没多久就到了病房,两人的尴尬很快就被忙碌冲淡了。
余淮渐渐开始适应了医院的生活,习惯了消毒水的味道,习惯了病人痛苦的哀嚎声,习惯了抢救室外的生离死别,这短短的几天,余淮竟有种自己脱胎换骨的感觉,或是错觉。
第二天一大早,余淮就接到了苏毅的电话,他想了想,还是走出病房,快步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接了电话。
“喂,兄弟,最近怎么都不出现了?”
“我最近有点忙。”
苏毅听着余淮的语气,咽下了原来准备的问题。
“哦,那啥,我想问问你准备学啥专业,我是想学计算机,可我妈非让我学金融,真无聊。”
余淮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却被苏毅抢了先。
“我真是白问了,你肯定选物理嘛。反正无所谓,到时候咱俩再一起打球啊,还有,哥们儿我追女神的时候你可得搭把手啊。”
余淮被他逗笑了,苏毅总是这么无所谓的样子,脑子里只有篮球和女神。
“好,一定,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好,见面再聊。”
放下电话,余淮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一个人靠着栏杆上想了一会儿。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挺羡慕苏毅的,羡慕他能真正的坦然,羡慕他的无忧无虑,还有他遇事积极向上的样子。复读就复读,喜欢就直说,从不拖泥带水,哪像自己这么磨磨唧唧的。
他突然也想像他那样当机立断一回,他扶着栏杆闭上眼,脑子里开始飞快的权衡着利弊。
大概5分钟后,他终于得出了结果,睁开眼睛,拍了一把栏杆。
争取早毕业不就行了,这样可以挣更多的钱,才能让母亲接受更好的治疗,是这样的吧。
总之清华,我是去定了。他在心里暗暗的说。
也许是终于解开了自己这些天的心结,余淮走回去的时候步伐也不由的轻快了许多,只是快走到门口时,看到刚出来的护士,他上前问了下母亲的情况。
“你妈妈情况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只是她和你爸好像在争执什么,你进去看看吧。”
两人互相点头示意了一下,护士就微笑着走开了,留下余淮一个人在门口,有些茫然。
争执?印象中父母这些年很少起过争执,即使很少见面,电话里也没听母亲跟父亲急过。
他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门刚好留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从里面传出两人极力压低的声音。
“我也不愿意出去干活啊,只是咱家最近钱确实有些紧张,加上余淮又要去北京上学,哪不需要钱啊。”
“那你身体也不好,还去干那些重活。”
余妈妈没有继续说下去,说到最后已经带着一点哭腔。她心疼,她不忍,她自责,但她也无能为力,她这病就是这样,死不了又不见好,只会拖累他们父子俩。丈夫多年在非洲工作,本来就染了一身的病,回来还要继续为她操心。还有余淮,他还是个孩子,正是大展宏图的好时候,就要被迫经历这些,她有些恨的握紧拳头。
余淮听完后无力的靠在走廊的墙上,有些落魄的闭上了眼睛。
这些天他努力在人前表现作出积极乐观的样子,私底下就在抱怨命运的不公,但一切好像都还是从自己出发,他从来没有注意到父亲已经不足以撑起这个家,而自己应该接下这个担子,成为这个家的顶梁柱,至少不能让他们还为自己操心。
他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
不然不去清华了?这样既方便照顾母亲,学校也会给提供不少的奖学金。
但只是一瞬间,余淮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哪有那么简单。
余淮没有走进去,而是径直走出医院,来到门口的一家便利店。
他本来只是想出来散散心,却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这里,一低头刚好就看到玻璃柜里摆着的不同品牌的香烟。
男人对这个自然是不陌生。
在复读班的高压下,男厕所里每天都是烟雾缭绕的,起初教导主任还会说两句,后来也就默许了这种行为。
都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他能理解。
余淮并没有加入他们的阵营,他一直认为自己足够强大,不需要这些东西来麻痹放松自己,可是这次,他在展柜面前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售货员有些奇怪的问了句。
“小伙子,你是要买烟吗?”
余淮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咬着牙点了点头,随便指了一个,付了钱后一把拿走,接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他不想表现出自己的无能,只是这个行为像是已经在昭示。
承认吧余淮,你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了。
其实他以前就好奇,这东西到底有什么魅力让那些人这么欲罢不能,今天终于有机会一试,却不是那么光明磊落。
男人大概是天生就习得这个技术,弹烟身,叼在嘴里,点火,一系列动作没有经过排练,就顺畅的如行云流水。
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作用,只不过在那一根烟的时间里,他确实没有想到那些让他烦心的事。
当抽到第三根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会儿,想了想然后碾灭了还闪着红光的烟头。
逃避总不是办法,过两天就要填志愿了,总要有个决定的。
眼前的大路上车水马龙,医院门口的人们更是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得到余淮,更不会注意到他任何的情绪波动。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他感觉到阳光有些灼人了,这才抬起胳膊看看时间,已经出来1个多小时了。
他已经大概盘算好了,但还是没有最终下定决心。毕竟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这是他比别人多浪费一年才得来的结果,为了这个“结果”,他甚至装成缩头乌龟躲了整整一年。
他为这个结果付出了太多,牺牲了太多,放弃,谈何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齐琪助攻即将上线,后面的虐中也会有一些像是小粉红的东西,余淮的心态会越来越好,不会总是这么压抑的,啦啦啦
☆、我不去了
回到病房后,余淮整了整衣服,马上换成了那副阳光大男孩儿的模样。余妈妈看到儿子进来,也瞬间把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净,笑脸相迎。
我们都擅长在最爱的人面前伪装。
余淮坐到床边,很自然的削起了苹果。
余妈妈看了眼儿子,本想像往常一样闲聊家常,但是余光一扫,刚好看到了余淮鼓起的裤兜,还是忍不住问。
“儿子,后天就填志愿了吧,你想报什么专业?”
余淮并没意识到母亲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头也不抬的笑着说,“当然是物理啊,妈你不知道我喜欢物理吗?”
余妈妈听完只是扬了一下嘴角,又接着说。
“到时候去北京妈就不去送你了。”
她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余淮,她知道儿子一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