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新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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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一阵,那女子再次别开脸,喘着粗气道:“好了好了,嫂子不行了。你别这样,一个读书人,哪能这样?”
男子一边伸着嘴顺着女子脖子“唧唧”地亲下去,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唔,嫂子,你还忍得住啊,小生忍不了啦。孔子不是曰过吗,嫂可忍,叔不可忍嘛,嫂子救救我啊!”
女子扑哧一笑,乐道:“小心孔圣人收了你!尽会胡说!好啦好啦,我们摘茶苞叶苞去吧,放开我。”
女子胸前因刚洒上水的缘故,此刻更加诱人,这男子哪里肯歇,反而伸长了嘴继续往下拱,一边挑逗道:“好嫂子,我就吃你的茶苞好不,我要吃嫂子香香白白的茶苞,唔唔~~~~”
男子边说边拱,更伸出两手去扒女子胸前的衣襟,女子一边挣扎一边轻叱:“住手,你真是的!我背都痛死了!”
原来那杉树不似其它树种,树皮甚是凹凸不平,树叶尖端更直接就是针刺,那女子被男子压在杉树上,刚才激情头上没觉得,这会只觉背部疼痛难忍,脖子也被垂下来的树针扎了好几下,是真心想换一个地方再激情都行。
男子却仍在激情头上,丝毫未觉女子口气有变,仍在施展十爪魔功、拱猪大法,一门心思要攻入高地去尝尝嫂子的大茶苞。女子又气又急,奋力转过身子,使劲朝男子身上一推,想把男子推开。
只听“扑通”一声,伴随着一声尖叫,女子头上脚下,仰面朝天摔入了那清水塘之中。
原来这两人本来就在池塘边上演激情戏码,女子这下转过身子,正好便是背对池塘,再用力朝男子一推,哪里推得动,却把自己推得往后便倒,加之脚下一滑,可不就跌落塘中了。
男子从精虫上脑中一下惊醒,伸手去拉时已是不及。偏偏这小小清水塘是一锅底型池塘,四周坡度很大,水也挺深,女子入水便往池塘中间滑去。
“救我!咕隆咕隆┅┅救我!”
女子一边尖叫,一边大口呛水,几个起落便眼看着要沉下去。男子却在塘边慌乱跳窜,道:“我不会水啊!我不会水啊!嫂子,我去叫人,你撑住啊!”边说边回头就往外跑去。
第8章 渡气之术()
高韧在树上正看得起劲,不料惊变突起,眼见人命关天,也顾不得其他了,从树上一跃而下,叫道:“笨蛋,我来救她,你别跑!”
同一时间,树上的看哥也扑地飞腾而起,往男子跑的方向飞去,咕咕咕连叫了几声,似乎呼应主人的号召。
男子回头看了一眼,不但不停,跑得倒是更快了,恐怕是使出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瞬间便没了踪影。原以为这幽静之地鸟都没有一只,没想到不但有鸟,连人都活生生有一个,只怕刚才种种丑态都被看见了,还不快跑?
高韧在无忧学园的时候也练过游泳,那里也有一口小小的池塘,与眼前这口池塘差不多大小,也差不多水深,因此把女子捞起来倒不大费劲,很快就把她举到了岸上。只见这女子脸色惨白,一动不动,探查之下,竟是已经没有了呼吸和脉搏。
也是这女子命大,高韧从顽医那儿学了不少奇奇怪怪医疗救治的法子,其中一项“渡气之术”,实有起死回生之功。只见他不慌不忙,抱起女子坐到一块石头上,将其身子翻过来,其腹部顶到自己膝盖上,再缓缓加力按其腰部,将其呛入腹中的水逼将出来。见其仍未醒转,又把女子平躺地上,从包裹中拿出一块布条,将女子口中的泥巴、杂草之类清理干净后,略一犹豫,一只手捏住女子的鼻子,长吸一口气,再对着这女子口中呼入。如此十数次之后,这女子仍不见醒转,这下高韧可就犯难了。接下来的方法,按顽医所讲,无论男女,均需敞开上衣,找到其心脏所在之地,以一定频次对之按压,辅之以方才所施渡气之术,方可见效。可这女子心脏正在左边胸部那个突起之下,难不成解开她上衣、按压她那里?一念及此,高韧不禁心跳加快,做贼似的左右张望一番,又是忐忑又是紧张。
不管了,救人要紧!高韧一咬牙,快速伸手解开女子上衣,红着脸扫了一眼心脏部位,别开头就快速开始按压,五下之后长吸一口气,吹入女子口中,如此反复。只按了数十下,已是忙得满头大汗,不过这汗水大半倒是心里紧张所致。
又渡气了数十次,听到那女子猛地一声咳嗽,身子跟着动弹起来,总算是活过来了。高韧大喜,一时忘了忐忑和尴尬,看着那女子眼睛,道:“你终于活啦!”
那女子刚醒过神来,怔了一怔,忽然记起了往事,又瞧见眼前这陌生少年,目光扫及自己胸前,再看这少年的姿势,粉脸顿时一红,一巴掌就往高韧脸上扇去。
高韧倒没胡涂,头颈自动反应,一闪就躲过了这一耳光。正准备解释,只见那女子迅速卷起身子,脸上露出恐怖神色,两手抱到胸前,两脚蹬地后退,同时口中大声尖叫。
正在此时,不远处七八个人直奔而来,高韧回头望去,头一个正是原来与女子同来那书生。还没等高韧反应过来,一群人已经奔到面前,一个农夫模样男子直抢到地上女子面前,一把抱住,一迭连声问道:
“怎么样?没事吧?还好吧?还好吧?”
那女子并不答话,躲到这男人后面,伸出一只手指着高韧,大叫道:“流氓!流氓!”
众人齐刷刷转过头望向高韧,见他满脸通红、一身大汗,尤自半跪在地上,身前一大片湿渍,正是刚才那女子所躺之处,而女子蹬地留下的痕迹更是明显,顿时明白过来,蜂拥而上就向他扑了过去。
“你这个畜生!畜生不如!”
“等等,你们听我解释!喂喂,你们讲不讲理,我是救她的┅┅”
“救她怎么了,救她怎么啦!救了就能污辱她?你这个畜生,打死你!”
那女子也开始拚命挣扎,一副要往池塘扑过去的姿态,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哭:“放开我!我没法活了,让我死了算了!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哪,让我死了吧!”
众人更加气愤,对着高韧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唯恐少打两下不能解气。高韧被一群农夫围在中间,跑也跑不掉,又不能使出武功对付这些蛮人,只好双手护头,倦在地上任他们踢打,口中大叫:“我没有!我没有!”
正喧闹间,只听到一个苍老声音大叫道:“大家别打了,都别打了!再打就打出人命了!”
有人赶快收起踹到半路的脚,跟着喊道:“别打了,听里长的!”
也有人继续奋力挥拳踹脚,口中骂着:“打死就打死,这种人渣还不打死,留着干嘛!”
那里长大喝到:“住手!打死了人,重则抵命,轻则坐牢,不懂么!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有人掉水里的吗,怎么又在围殴打人?”
说话间里长分开众人,走到高韧旁边,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回事?”
没等高韧开口,那边女人又开始嚎哭,这边众人七嘴八舌,一个个义愤填膺,这小淫贼如何欺负女人,如何无耻下流,便如都亲眼所见一般。
“都给我住口!张大牛,管住你婆娘,嚎什么嚎!兰生,你来讲!”里长再次喝住众人,指着那儒生道。
“里长,是这样的,今天我读书有暇,跑到清水塘这边来采摘茶苞,正摘着呢,忽听到塘中一声大响,我赶紧跑过来一看,却是嫂嫂不知怎么掉到了塘里。小生我也不会水,没有办法,赶紧跑回去叫我哥,领着我哥,还有左邻右舍,到这里来救人。我们一起跑过来的,我们几个跑在前头,”
张兰生一边说,一说打手势指着几个年轻小伙,这几个小伙也赶紧点头嗯嗯,
“老远就看见这个淫贼,这淫贼,”
张兰生又指着高韧,
“这厮正趴在地上对嫂嫂非礼,双手在她胸前乱摸,接着嫂嫂就扇了他一大耳括子。我们跑到跟前,把嫂嫂从他手下抢出来,里长你看,就是这儿,嫂嫂刚才就躺在这,这淫贼欺负她,她从这儿爬到这儿,你看,草地上印记都在。里长说这淫贼该不该打?是不是该打死?”
话没说完,女子旁边那叫张大牛的腾地站起来,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紧捏着拳头做势就要冲过来往高韧身上招呼。里长眉毛一皱,喝道:
“大牛你干什么!急什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宋氏,你怎么掉到塘里去的?”
宋氏大概是哭闹得累了,正半趴在地上啜泣,听到这话,又扯开嗓子哭道: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里长,你老人家要给我作主啊~~还不是这没良心的死大牛,我刚嫁过来才几个月,就天天骂我怎么还没喜的,真是没良心啊~~昨晚又是骂又是折腾,我想不通啊,今天一早出来乱走,走到这儿,看这个地方风水好,想着干脆死这儿算了,就跳到塘里啊~~哪想寻死不成,哪里跑来这个挨千刀的淫贼、贱货,趁我不醒人事又来污辱我啊~~幸亏老天保佑醒来得快,才算保住了清白身子,我的命好苦啊~~~~”
高韧听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忍不住,从地上蹦起来,大叫道:
“好你们个奸夫**!我救你性命,倒如此诬陷于我!明明是你两人来此调情,你这荡妇自己摔落水中,你这淫货不思救人撒腿就跑,我还叫你不要跑,你你你┅┅”
话音未落,宋氏再次放声嚎哭,捶胸顿足,脑袋往草地上砸,这边张兰生也涨红了脸,指着高韧骂道:
“你你你┅┅你这个无耻之徒!自己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倒来污辱斯文,诬我和嫂嫂清白,你你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能如此含血喷人!想我熟读圣贤之书,也是要去求取功名的秀才,岂能受你这等冤枉!我我我┅┅送官!送官!人证物证俱在,看知县大人如何来收拾你!”
周边众人也再次激动喧哗起来,有跳起来骂的,有指着鼻子骂的,有往脸上吐口水的,有几个更是懒得动口,再次拳脚相向,一个个恨得牙都要咬碎一般。
那里长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举起双手,大喊了几声,待人群稍微平息,指着几个小伙子,道:
“你们几个,带绳子了没?把他先捆起来!”
回过头,满脸鄙夷看着高韧,问: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高韧又气又急,完全忘了自己会轻功可以轻松逃脱,任由众人将自己围在中间五花大绑,中间还吃了几记黑拳黑脚。听到里长这句话,脑子里电光火石般运转,一会想起自己父母到底是谁,一会想起这事要是被无忧学园的师父们知道了会不会相信自己,只浑身发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嘴唇颤动,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听那里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年轻人不学好,唉。”
转过头又对那张兰生道:
“兰生,别生气,他这是狗急跳墙呢,别气了啊。要我说呢,官府就不要送了,这官府嘛,嘿嘿,送去那可就不一定了。”
张兰生还没接话,同来的另一粗壮小伙就接过话头:
“就是就是,到了官府,要是这小子家里送点钱,结果就不好说了呢。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到时候说不定咱们还白挨一顿棍棒。”
张兰生刚才叫得太大声,声音有些嘶哑,道:“里长和立志兄说得也是。那怎么办呢,就这样算了?”
“送到我们铁叉会去啊!不用花钱,保管给你一个公道!”
张兰生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他大哥张大牛,再转向里长,里长呵呵一笑,道:“好,就听李立志的,送铁叉会去!”
第9章 冤屈难白()
稍懂点历史的人都知道,地名里沾上个“寨”字的,多半是地势险要、土匪出没之地,即使现在没有,以前也是有过的。扶余寨在前朝的时候就是远近文明的一个土匪窝子,现如今土匪剿的剿了,没剿完的从了良,留下的遗产是当地民风彪悍、好打架好斗狠。虽然如此,扶余寨现如今却秩序井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说起来,就得感谢这当地的小帮会——铁叉会了。
在扶余寨风光无两的时候,从山上到镇上都是他们的天下,不过有一个地方他们却从不招惹,那就是水边。扶余山下有一面湖,名唤坪湖,水域连绵数十里,在当地也算一处大湖。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方吃水的人为了自立,就得对付得了扶余寨几位吃山的大哥。于是一个叫李铁叉的渔户,组织了李氏家族几位远近渔民兄弟,在湖中一个小岛上成立了一个铁叉寨,守卫自己水面的势力范围。刚开始也干了几仗,山上的大哥虽然本领高一些,可水上的弟兄得水利之便来去自如,人数多打得过时以多欺少,打不过时就往水上跑路,一来二去,山上大哥让了步,从此各自相安无事,各做各的买卖。到后来扶余寨树大招风,终于被官府下狠心剿灭,铁叉寨在关键时候帮了官军兄弟一把,反倒生存了下来。铁叉寨本就不做那没本钱的买卖,从此改名铁叉会,帮助官府维护一方治安,传到如今已经是第四代,会主唤作李钦叉。光看这名字就知道,这位会主可不简单,不知道的大小官员冷不丁吓一跳,以为是朝廷派下来查自己的。可能是怕晦气,也可能是嫌它够小,对这铁叉会,官府也就从来没管过,形成了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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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韧被押进铁叉会议事大厅的时候,李会主正坐在堂上喝茶。这位钦叉会主果然一副钦差模样,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坐在太师椅上气派十足。只见他头戴中军盔,身上窄袖戎衣外套罩甲,腰缠小束带,脚踏薄底皂靴,却是一身朝廷武官打扮。李立志抢上前去,凑到耳前小声向会主说明情况,会主一边巡睃众人,一边不时点头答应一两声。李立志刚刚退下,钦叉大人站起来高声道:
“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嗯,这样吧,这件事由立志来处理,他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知道了吧?嗯,立志,你带他们去侧厅吧,有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