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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江湖新语-第68部分

小说: 江湖新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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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一人问道:

    “族长,这许原是什么人?”

    那族长答道:

    “我们许家啊,许四五这一支,传到许多福就剩他一人了,偏偏到了五十多岁也没找到堂客,眼看着就要断了根。前几年一个远方亲戚来投靠他,认了他为父,这才接续了上来,有了希望。这个许原,就是认了许多福为父的这个儿子了。咦,你是什么人?”

    那人作辑笑答道:

    “族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贺八七啊,我是听雨轩的,上次还代表我家易公子来拜访过您啊!”

    竟然听到此人是听雨轩的,不禁心中一惊,不自觉又缩回一步,留心察看四周,果然不少人持枪佩剑,都是武林中人模样。

    那族长一捋胡须,道:

    “啊啊想起来了,易公子客气,贺老爷客气,老朽无功不受禄,实在有愧,实在有愧!”

    贺八七道:

    “族长千万不要见外,听雨轩和许家洲本是乡邻嘛!唉,可惜了,这父子俩只怕都烧死在里面了。”

    族长道:

    “这许多福早就死啦!许原是个从商的,经常不在家,许多福认了他当儿子不久,突然就得了急病死了,许原也没能赶上,丧事还是我张罗着办的。许原后来又娶了一个堂客,乃是一个外地女子,这两人要是没跑出来,可不得烧死在里头了么。”

    贺八七道:

    “您不是说许原经常不在家么,这回倒是在家里吗?”

    族长道:

    “前几天回来的,还到我府上坐了一阵,说要在家好好住一段,也好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呢,唉,我还正为多福这个老家伙高兴呢,没想到,世事无常啊许家洲这一段时间怎么这么多事啊,前几天刚失踪了一个单身汉,今天这里又起火”

    正说着,一个满脸包着麻布的人在别人搀扶下走过来,老远就叫道:

    “爹,这场大火不简单,蹊跷得很呢!”

    族长转过头责怪道:

    “成大,你跑出来干嘛!贺老爷,这是犬子许成大,在武当学艺,也是这几天才回家,还没到家就替人出头,把歹人是赶跑了,却把自己伤成了这样,这孩子成大,这是贺老爷,你快来见过礼。”

    许成大虽掉了几颗牙齿,却依旧口齿伶俐,当下一边施礼见过贺八七,一边张口反驳道:

    “爹,那怎么叫替人出头呢!你老人家送我上武当学艺,单五郎师父教我武功,便是要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乃是江湖道义所在嘛!”

    贺八七道:

    “原来公子是单五郎单大侠高足啊!武当单五郎名震江湖,在下早就有心结识,到时还要请公子引见才好呢!”

    许成大满口答应,贺八七又道:

    “不知那歹人是何来历,能令公子受伤如此?是公子寡不敌众么?”

    许成大恨恨道:

    “那倒不是。那贼子武功极高,当时平正公会几个弟兄要抓捕此獠,我看他们不是对手,因此拔剑相助,不料出手失之宽仁,反被他狠辣招式所伤,这厮还重伤了平正公会那几个兄弟,逃入了谷山之中。”

    贺八七道:

    “平正公会?这厮怎么惹了平正公会么?”

    “是啊,我后来才知道,这厮平白无故杀了平正公会义堂的三名兄弟,将三人所携财物抢劫一空。平正公会会长和义堂堂主震怒之下,令义堂一个姓胡的副堂主带领义堂众兄弟,带着画像到处找寻,其中三人便于昨天在那溁湾港碰上了他,我适逢其会,与他们三人共战此獠,一场恶战之后,可惜仍是让他逃脱了。”

    贺八七沉吟道:

    “还有这种事?如此江湖败类,我听雨轩既然得知,岂可袖手旁观?公子可知那厮姓甚名谁,又或是何形貌,所使的是甚么功夫?”

    许成大道:

    “此人藏头露尾,不肯吐露姓名身份,我连问两遍,他都装聋作哑。不过要找此人倒也不难,其人獐眉鼠目,神情猥琐,一看便不是个好人。只是身无赘肉,眼露凶光,尤其功夫极高,剑法极为刁钻,出手极其恶毒,我看他多半是个职业杀手。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很可能就是臭名昭著的蜜獾杀手,燕一针。”

    贺八七大声道:

    “燕一针?好,我们就逮住这个燕一针!”

第八十八章 砧上之肉() 
“逮住燕一针?哪个燕一针?”

    一个颇有些老态的汉子在七八人族拥下大踏步走过来,一边环顾抱拳一边大声道:

    “在下平正公会义堂副堂主胡胜,见过各位。这位脸部受伤的公子想必就是许公子了。许公子昨日在溁湾港对本会有相助之恩,胡某在此谢过,些许薄礼,请公子笑纳。”

    右手一挥,后面一人捧上一个礼盒递到许成大面前。许成大客气了一番,又介绍了他的族长父亲和听雨轩的贺八七等人,这才勉为其难地收下了礼物,他脸上裹着的麻布遮住了大半张脸,不过此时从其言语、肢体,还是不难看出其神采飞扬之态。

    竟然听说来者是平正公会的副堂主,不禁也特意多看了两眼。只见此人满脸沧桑,头发花白,看上去已经年纪不轻,然而步履沉稳,气息均匀,显然武功比昨天遇见的那几个要高得多。他身后几人都刀剑在手,他却空着双手,腰间背上也没见带着什么兵刃。正待细看,胡胜忽然转头往他这边瞧过来,竟然一惊,只得赶紧撇开目光。

    只听那胡胜爽朗笑道:

    “许公子之言差矣!昨天那人是个剑客,燕一针却是个使暗器的,江湖上都知道,一针夺命杀手燕,燕一针用的乃是牛毛针。”

    那贺八七道:

    “说不定那厮有意藏起本门武功呢?”

    许成大道:

    “绝无可能。那厮剑法极强,其本门武功绝对是用剑的,否则怎么可能一招之内,夺去我手中宝剑又连伤公会两名弟兄呢?”

    说出这话才陡觉失言,突然没了下文。贺八七脸上似笑非笑,胡胜脸上亦似乎有一些尴尬,突地一个哈哈道:

    “各位不必猜测,那人必定不是燕一针,因为本人有十足把握,死在这屋里的许原,就是燕一针。”

    “什么?”

    贺八七陡地发出一声惊呼,两只眼睛直直盯着胡胜,问道:

    “你怎么确定那是燕一针?”

    就在贺八七“什么”出口之际,竟然也忍不住“啊”地一声惊呼,胡胜霍地转过头,不去回答贺八七的问话,却厉声对远处的竟然喝道:

    “什么人?”

    众人一齐转过目光,竟然此际心乱如麻,呆在原地宛如一尊泥像,脑袋中只盘旋着一个念头:

    “吉利,就是燕一针?吉利,就是燕一针!”

    自己苦苦追查的燕一针,原来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许成大武功不行,眼力却甚是强悍,一瞬间就认出了竟然,高叫道:

    “是他!就是他!”

    胡胜眉毛一皱,他身后窜出一人,手中长剑指着竟然大声道:

    “不错,副堂主,就是这个人,昨天在溁湾港伤我义堂两位兄弟的,就是他!”

    此时贺八七也认出了他,却露出满脸阴笑,阴恻恻问道:

    “竟然吉利,哼哼,你是竟然吧,吉利在哪?从地底钻出的鬼魅,哼,你真是从地底钻出来的啊,钻了一身泥”

    竟然脑中仍在天人交战,对贺八七的问话充耳不闻。此刻在他头脑中,与吉利绳剑合壁大闹听雨轩、在溁湾港告别、在乌山救其脱险守护其疗伤、出乌山送其至许家洲,一幕一幕正渐次闪过。他想着吉利上了许家洲多半要假装姓许,自己还估摸着他得叫“许愿”,此处死者叫“许原”,真还差得不远。许原,吉利,他真是燕一针吗?

    那边胡胜早已一声暴喝:

    “上!围住他,别让他跑了!”

    数十人先后窜出,将竟然团团围在中间,早有人举起了火把,将竟然前前后后照得通亮。

    胡胜兵器在手,却是一支硕大的判官笔,只听他沉声道:

    “刘益,你看清楚了,是他么?”

    刘益正是在溁湾港曾与竟然对剑之人,他点头道:

    “除了手中有剑,全身糊泥,其他并无两样,绝对是他。”

    许成大站在丈许开外冷笑道:

    “错不了!哼,你以为全身糊上黑泥,我们就认不出你来了?你到底什么人,速速报上名来!”

    胡胜大声道:

    “好!既如此,这位贺大侠,此人与我平正公会血海深仇,今日我公会在此锄奸除恶,为兄弟报仇,烦请贺大侠带你的人观战即可,平正公会深感大恩。”

    原来围住竟然的十来人中,平正公会虽占了多数,贺八七带来的听雨轩之人也有四五个。却听贺八七哈哈一笑道:

    “此人是贵会之仇人,却亦是我听雨轩之大仇,我们五六位兄弟便是折在此人剑下,便是五虎断门刀的易彩虎易女侠,亦是被此人所害。胡堂主,咱们先合力将其擒下再说,如何?”

    胡胜冷冷道:

    “擒下之后,又当如何?”

    贺八七听出他口气不对,却仍陪笑道:

    “胡堂主,我们听雨轩与你们平正公会历来和睦共处,贵会安会长与我听雨轩易公子更是交情匪浅,咱们就不要计较这些了吧?再说了,说不定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何必分个你我彼此呢?”

    胡胜冷哼道:

    “谁与你们一家人?”

    这边胡胜和贺八七你一言我一语,将竟然当成了砧板上的肉,那边竟然却似乎茫然不知,突然问胡胜道:

    “你怎么有十足把握?”

    胡胜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回道:

    “燕一针是你什么人?你是何人?”

    竟然不假思索答道:

    “我叫竟然,奉师命追查燕一针。”

    胡胜道:

    “你何门何派,师承何人?”

    竟然直接了当道:

    “不便奉告。”

    胡胜道:

    “你何冤何仇,竟要杀害我公会兄弟?”

    竟然道:

    “我没有。你怎么有十足把握?”

    胡胜举起手制止了其他公会众人的叫嚷,道:

    “便告诉你也无妨。此许原平常并不在家,恰巧在我公会兄弟遇害之后归家,我们自然要去查一查,不料前去追查的兄弟竟无端遇害。我亲自前来查看,终于在附近找到了遇害兄弟的尸身,看其手法,正是被燕一针的牛毛针所害。”

    贺八七搭话道:

    “江湖传言,燕一针所杀之人了无伤痕,你却是如何看出来的?”

    胡胜道:

    “被害兄弟正是了无伤痕,不过胡某得高人指点,却从尸身取出了牛毛针,且两个遇害兄弟各人一根,这凶手不是燕一针却是谁?”

    贺八七摇头道:

    “就算他们是被燕一针所杀,你怎么就知道那是许原下的手?难道是你亲眼所见么?”

第八十九章 燕一针之死() 
“我没有亲眼所见,却有人亲眼所见,绝对假不了。”

    胡胜胸有成竹,接着说道:

    “我会兄弟,本来都是忠肝义胆的,但难免也有个别胆小怕事之人,嘿嘿,这胆小怕事有时也有好处。前来探查许原的我会兄弟本是三人,一人落在后面数十步,亲眼见到许原挥手之间杀了两人,吓得瘫倒在地,落入草丛之中。那许原,也就是燕一针,大概是一时疏忽没有发现,竟就此回屋取锄头去了。这位吓瘫的兄弟看着燕一针扛着锄头将一位兄弟的尸身拖走,这才赶回来向我报告。”

    贺八七又道:

    “如此说来,这把大火多半是胡堂主放的了?”

    胡胜道:

    “你以为我自忖不是燕一针对手,因此趁着月黑风高,前来放火杀人么?我平正公会若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怎对得起‘平、正、公’三字?哼,我自知非燕一针对手,只得带兄弟们远远监视守候,另派人速向堂主、会长报告。若得堂主、会长前来,何惧区区一个燕一针?”

    贺八七道:

    “胡堂主高明。燕一针臭名昭著,你当时若捎个信过来,我听雨轩必然也会鼎力相助的。”

    胡胜道:

    “平正公会数百兄弟,武功高强者大有人在,却也不需他人帮忙。只是这燕一针名声在外,功夫邪门,我公会该如何对付,我自然还得先问问堂主和会长的主意,岂可贪功冒进?”

    贺八七道:

    “那这把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胡胜看了竟然一眼,见他全神倾听,毫无逃离之意,便敞开嗓门道:

    “趁着此间许家族长和一众江湖朋友在此,我就把这事告诉大家吧,免得以后有人谣言惑众、扰乱湖湘。”

    顿了一顿接着道:

    “我带着几个兄弟守在燕一针屋外不远处,到了傍晚时分,见到一个人径直走向他这房屋。这是一个又矮又胖的秃头,年龄四十多岁的样子,虽然看不清面目,从他的步伐、身形来看,估计是一个内家高手。他走近房子时甚是小心,不料那燕一针似乎与他甚是熟稔,却走到屋外来迎接,两人寒喧了几句便进了屋,接着便见那堂客里里外外地跑,大概是烧茶做饭。我当时心想,此人大概是燕一针请来的帮手,我平正公会对付此人只恐又增加了不少困难。

    “苦于看不到屋里情形,我壮起胆子潜近房子,但也只能听到有人在里面说话,并不能听清他们说些什么。突然,那堂客‘啊’了一声,接着便是半声尖叫——之所以是半声,是因为那声音刚刚提起便突然断了,后边的声音没能发出来。不一会,屋里就‘呯’‘呯’连响,似乎是什么东西发生了爆炸。

    “我当时又是兴奋又是着急,兴奋的是来人与燕一针是敌非友,着急的是看不到屋里的场面,又不敢闯进屋里去看。心里还在犹豫呢,便听到‘呼呼’的着火之声。那火来得何其猛烈!不一会就浓烟滚滚,火焰冲天,我不得不退后数尺,方才躲开那灼烧的热浪。嘿嘿,你们可知道那火势爆发为何如此迅猛?”

    许成大道:

    “我知道,我早就闻到了硫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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