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剑双绝-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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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这群人走去,想与他们聊聊,弄清楚这些陌生人的来历。
那群壮汉发现有人向他们走来,宛若被毒蝎蜇了一下,迅疾拔出腰刀,双手紧握刀柄斜举在腹前,半蹲着下身,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天生,“哇啦哇啦”地说着一通天生听不懂的鬼话。
第221章 东瀛武士()
天生见这群人所持的刀身狭长而略上弯,在阳光照射下,蓝芒闪烁,异常耀眼,很像传说中的倭刀,心中暗忖:“难道这些人是倭寇?”
这些人的确是经常骚扰中国海疆的倭寇。其中一位会说汉语的人冲天生道:“阁下是人是鬼?怎么会出现在这座荒无人烟的孤岛上?”
天生笑道:“当然是人了!你们才是鬼哪,哇哩哇啦的说的全是鬼话。”
那人冷笑一声道:“八嘎!死了死了的!你敢骂我们是鬼?不想活了吗?”
天生冷嘿一声道:“谁死谁活言之过早!你先回答我你们倒底是什么人?是倭寇吗?”
那人道:“阁下好狂妄!你既然知道我们是东瀛的武士还敢如此傲慢,岂不是自取灭亡吗?”
这时,寒烟和青青两人正好也赶了过来,尽管两人没有梳洗妆扮,但天生丽质仍然光彩照人。这些倭寇突然又见到来了两个国色天香的美女,个个脸上流露出淫邪的笑容,立即撇开了天生,“哇啦哇啦”地呼喊着围了过去,企图欲行不轨。
天生早听说过倭寇是东瀛浪人,形同海盗,专做海上无本生意,并经常袭扰福建江浙一带沿海居民,无恶不做。他本想教训教训这些恶棍一番然后就放了他们,又见他们欲染指自己的女人,立现杀机。他本欲亲自动手除害,忽又念头一转,想看看寒烟和青青两人的武功进展情况,便冲二人道:“夫人们,这些人是袭扰我国海疆的倭寇,可杀!”
其实就是天生不发话,这两个女中豪杰也动了杀机,因为有几个倭寇已向她们动手动脚了。特别是那个会说汉语的倭寇竟然用汉语调戏她们,让两人更加怒不可遏。但听这两位雌虎娇叱一声,身形电闪,玉手频扬,但听数声闷哼,立见那二十多个倭寇倒下了一半,个个七窍流血死了。幸存的十余人见状,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紧握倭刀向后慢慢地退去。这些倭寇都是亡命之徒,武功均不弱,特别是刀法别具一格,快、准、狠,与中原刀法路术大相径庭,实战性很强。
寒烟和青青两人之武功虽然进步很大,但亦没能一举尽歼所有的倭寇,并感到对方的刀法太快,气机太强。两人好像对倭寇的刀法产生了兴趣,再度出手时仅使出了七层功力,意在观摩倭寇的刀法。
然而,仅这七层功力也让六个倭寇躺在了地上,剩下的四人愈发胆战心惊,已无斗志,嗷嗷大叫着撒腿向那条大船逃去。
寒烟和青青两人见状那里肯舍,双双飞掠追去。这时,忽听有人厉啸一声道:“八嘎!花姑娘的住手!”但见从那艘大船上飘落下三人,挡在了寒烟与青青两人身前。两人刹住了身形,定睛看去,只见中间那人身着宽松和服,梳着武士发型,双眉斜插入鬓,细目深邃闪光,鼻下留一撮仁丹短须,肋挟一柄倭刀,看上去是个年约五旬左右的矍铄健壮的小老头。左右各站着一位中年黑色劲装武士,手握倭刀,杀气腾腾地斜指向二人。
天生瞥见那个五旬老者体轻如飘絮,落地无声,不禁暗吃一惊,看出来人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担心两位夫人有失,一晃身形来到那三人身前,双臂交抱于胸前,双脚不丁不八地站立着,朗声道:“阁下想必是个大人物了?上下如何称呼?”
不待那个留着仁丹短须的老者说话,却听站在其左侧的武士蛮横地冲天生道:“八嘎!你的滚一边去,让那两个花姑娘过来,我家神木一郎大王看中了她们。”
寒烟和青青两人闻言大怒,从天生两侧绕出,出手如电,各扇了那个武士一记耳光,但见其双颊红肿,张嘴吐出一口血和四颗牙齿。与此同时,只见那个叫神木一郎的老者怪笑一声,双手勾划,立向寒烟和青青两人的腕脉扣去,看似缓慢,实则迅疾无比。他眼看着将要扣住了两人的手腕,说时迟,那时快,但见这两个女人各使一式“金丝缠腕”,反手切向对方腕脉,顷刻间双方展开了擒拿与反擒拿的较量。
天生见那老者擒拿术并不很高明,便没插手,闪过一边作壁上观,放心大胆地让两位夫人与其周旋。
神木一郎是东瀛著名武士,善长刀术,在本国内堪称顶级高手。近十余年来,他多次带人到中国东南沿海一带活动,不仅干着抢掠海上过往商船这种海盗勾当,也没少与当地海上枭雄比武交手,很少碰到扎手人物,因此,从没把中原武林人物放在眼里。今天,他亲眼目睹了这两个女人杀死了他许多同伴,不仅没有丝毫震惊与恐怖,反而却激发了他野蛮的嗜杀本性和争强赌胜的欲望。他以为自己会手到擒来,没想到事与愿违,十余招过后,不仅没能擒下这两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美女,而且还被人家反逼得手忙脚乱,形成了防多攻少的被动局面。他的长处是刀法,徒手搏击是他的弱项。他之所以一上手时没动刀,一方面是因其自恃甚高,见这两个女人也都两手空空,自己动刀显得有失风度;另一方面是因为此人有嗜好女色之癖,尤喜刚烈的女性。他见这两个女人不仅美若天仙,而且手段如此高明,早生垂涎之心,不忍拔刀辣手摧花。
物极必反。世间任何事情往往都不是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神木一郎发现这是两朵带刺的玫瑰,虽然美艳绝伦,但因太扎手而采摘不得,若是再不拔刀相向,必将冤死在石榴裙下。
在色与命之间选择一条路走,再愚蠢的人也知道保命重要。神木一郎在间不容发的刹那拔出了倭刀,刀一出鞘,青芒电闪,寒气砭肤,杀气弥野,迫得寒烟与青青两人倒吸一口冷气,不得不后退丈外取出各自的武器。
青青迅即拔出宝剑亮个门户,而寒烟亦取出独弦古琴拉开弹奏架式,双方刚欲再度交手,但听天生道:“二位夫人闪过一旁,待为夫会会这位东洋鬼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天生从神木一郎拔刀式上看出了此人刀上功夫已臻化境,担心夫人们不是人家对手,故而亲自出面迎战这个劲敌。
神木一郎多次到中国来,颇通汉语,虽然说的不很流利,但基本上能听懂大概意思。他听出了这两个美女原来都是这位英俊青年的夫人,心忖:“其夫人的武功尚且如此了得,丈夫定非易与之辈,想必更难对付!”他没想到这个远离陆地的荒岛上却冒出三个如此棘手的人物,遂不敢轻敌,双手握着倭刀,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漫不经心走过来的张天生,色厉内荏地道:“阁下尊姓大名?为何不亮出兵刃?”
天生冷哼一声道:“将死之人何必问那么多废话,你还不配让在下出剑!”
神木一郎闻言大怒,咆哮一声挥刀向天生斜劈过来,刀似闪电,气贯长虹,威力极强。然而张天生艺高胆大,不闪不避,左手劈向对方刀背,右手屈指一弹,但听神木一郎惊叫一声,暴退五丈多远,手中倭刀不翼而飞,左肩洞开一孔,血流如注。但见其慌恐地道:“阁下究竟是何人?本王从没见过这么霸道的功夫!若能赐告,死而无憾!”
天生见其惊恐万状,对自己甚是敬畏,不忍让其死不瞑目,便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天生是也。”
神木一郎闻听后惊道:“原来阁下就是中原鼎鼎大名的张大侠!久闻大侠英名,如雷贯耳,本王早想与大侠一会,恨不得遇。今天在这里巧遇大侠,并有幸领教大侠的绝世神功,果然名不虚传,本王败在大侠手下并不感到耻辱与委屈,虽死而无憾矣!”
天生本想取其性命,为靖勘海疆之患做些贡献,但听其言辞,油然而生尚武同道之情,而且又不详其恶,不如留其一条性命,以张大宋民族江湖人士之武德。心念于此,冲神木一郎道:“神木一郎,张某对尔等经常骚扰我海疆民众之行为深恶痛绝,恨无暇与尔等决一雄雌,以扬国威!今日恰巧在此狭路相逢,本欲将尔等斩尽杀绝,以除后患,但念尔等亦是武道一脉,一身所学来之不易,不忍加害,决定放尔等一条生路。不过,希望尔等今后当改恶从善,勿做有损于两国民众友谊之恶事。若是尔等友好往来,不仅张某弹冠相庆,以朋友相待,就是我国民众亦会敞开房门相迎耳!倘若尔等再到我国为非作歹,一旦相遇,定杀不赦!”
神木一郎抛下倭刀,匍匐在地,以汉人礼仪向天生叩首道:“一郎恭为东瀛国之武士,殉道而死乃武士之幸事。今天叩拜张大侠,并非畏死而乞哀告怜,实因张大侠对我武道一脉有存续之雅义,大义凛然,感人至深,故而致谢。
“一郎过去所为,犯下了百死莫赎之罪,大侠心地仁慈,赐一郎一条自新生路,一郎若再不知悔改,枉为武士,天理难容!”
天生见状,心中感到很快慰,觉得能让蛮邦异族的恶人放下屠刀,改恶向善是件功德无量的行善之举,比杀了他更有意义。他抬手一拂,使出一股柔和而博大的暗力将神木一郎托起,又冲其拱手一揖道:“神木先生请勿多礼!不打不相识,既然先生决定放下屠刀,咱们就是朋友了。”
第222章 辽东之旅()
神木一郎见天生与其相距五丈之遥,竟然能运功将其托起,这份功夫让他对天生更加敬畏,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躬身邀请天生及其两位夫人到船上做客,天生愉快地接受了邀请,与其当先飞身上了海船。
寒烟和青青相视一笑,紧随其后亦飘身飞上船来。神木一郎导引天生等人来到一间装饰豪华的客舱中。宾主刚落座,但见神木一郎拍了下手掌,马上从另一间船舱中躬身碎步走来四个身着和服,足踏木屐的东瀛倭娘,她们分别端着堆满时令水果和茶点的方盘,小心翼翼地将水果和茶点摆放在每个人身前的茶几上,然后又都躬身小步倒退了回去。
天生等人首次见过这种异国情调,感到很惊奇,但他们亦都晓得各国礼仪不同,见怪不怪,与神木一郎品茗交谈着各自来孤岛的经历……
原来神木一郎这伙海盗是从本土九州岛出发,准备去山东登州,刚出发两天突遇台风,被迫停靠在琉球群岛北边的屋久岛避风。台风过后,他们再次启航,仅航行了三天,没想到再次遇到了强台风,被风刮得偏离了航道,才搁浅到这座无名孤岛上的。
神木一郎忏悔道:“一郎这次出海很不顺利,刚驶离本土不久便遇到了强台风,昨日中午刚打劫了一条商船后,又再次遇到了台风袭击。可能是上天对一郎的惩罚吧,在这么短的航程上连遇两次强台风是极罕见的怪事!然而侥幸的是,两次台风都没使一郎葬身海底,却在这里意外地巧遇了张大侠。张大侠亦是因遇台风而至此,好像上天有意安排我们在海上见面似的。这次会面,让一郎幡然悔悟,决心洗心革面,再不做这种豪取强夺、伤天害理的勾当了!”
天生道:“人生重结果,看人须看后半载。祸福苦乐,一念之差。先生能迷途知返,此一念警觉便可登彼岸!”
说话间,忽听门外有人“哇啦哇啦”一通,而神木一郎亦向门外那人哇啦几句。但见门启处,方才离开的那四个美倭娘各拎着一个精美的食盒再次躬身走来。她们分别走到宾主茶几前跪下,掀开盒盖,一层层地取出精美的菜肴和一壶酒,样子极为温柔恭敬。此时,但听神木一郎道:“张大侠、两位夫人:海上不比陆地,一郎拿不出好东西来招待各位,聊备些小菜淡酒,请飨!”
天生好多天没喝着酒了,也不客气,刚欲自己端起酒壶斟酒,却见跪在他面前的倭娘频频点头,小嘴不停地轻声哇啦哇啦说着什么。天生听不懂,疑惑地抬头看着神木一郎,一郎道:“张大侠不必多疑,鄙国风俗与贵国虽然不同,但也大同小异。客人不需自己亲自斟酒,全由侍女代劳。她因大侠没让她斟酒而感到羞惭,故而向你致歉。贵国不也有红袖添香、美人伺酒之雅事吗?就让其为大侠效劳吧,免得她受到惩罚!”
天生本想说什么,但一想这是人家的风俗规矩,不宜拂了人家的面子,只好客随主便,听之任之。
东瀛女子伺候男人可谓世界第一。态度谦恭,柔顺温馨,体贴入微,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天生开始时对陌生美女为他佐酒布菜有些不适应,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也就不以为然了,甚至于有点飘飘然。他本来酒量甚豪,不拘小节,喜欢用大杯或碗盛酒吃,今天却一反常态,一直用小银樽慢饮,显然是为了享受这美人斟酒所带给他的快乐。他每每在接杯时都会触摸到对方的纤纤玉指,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而对方眉梢眼角传递出的娇媚神态,更让他心猿意马,兴奋异常。
正当天生陶醉在美人佐酒的快乐时光,忽觉船体有些摇晃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神智立清,警觉地扫视了一眼神木一郎。但见神木一郎放下刚从倭娘手中接过的酒杯向门外问道:“秀吉,发生了什么事?是涨潮了吗?”
门外一男声道:“报大王,是潮水来了!”
天生犹疑地站起身来,走到舷窗前撩开窗帘向外看了一眼,但见波浪迭涌,摇撼着这条搁浅的大海船,果然是涨潮了。蓦地,他又见到有十几个东瀛人用缆绳捆住了他杀死的那条鲸鱼尾部,正手捋着另一端粗重的绳索急匆匆地趟水向海船走来。他不禁“咦”了一声,转头冲神木一郎道:“神木先生,你的手下怎么把张某杀死的那鲸鱼捆绑起来了呢?”
神木一郎闻言惊道:“什么?那条大鲸鱼是张大侠杀死的?”
天生道:“正是。”
神木一郎忙冲门外道:“秀吉,快传令下去,不可将那条鲸鱼拖走,那是张大侠捕杀的东西。”
天生闻言忙道:“神木先生快收回命令!那条鲸鱼虽然是